溫柔纏綿 第1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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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王雋回答,安安抬起頭,眨著大眼睛:“就吃了兩口。” 王雋扶額:“這孩子應(yīng)該是個意外。” 季煙說:“送她去上學(xué)吧,你應(yīng)該回去上班了?!?/br> 做了壞事還能這么誠實(shí)地掀爸爸的底,季煙覺得,已經(jīng)不是好騙的程度了。 吃完飯,季煙去買單,王雋牽著安安去洗手間,洗手的時候,他問:“怎么跟mama說了吃冰淇淋的事?在家不是說好了這是我們倆的秘密?” 安安玩著水,說:“爸爸你不是說和mama不能有秘密嗎?” “……” 王雋覺得,這孩子是真實(shí)誠,會說情話,隨他。 回去路上,安安大概是鬧騰累了,坐在車上睡著了,王雋把外套拿給季煙,說:“給她當(dāng)小被子?!?/br> 季煙照做,她輕聲問:“你要是帶她出門了,她睡著了,你要開車怎么辦?” 王雋說:“一般我會避開她要睡覺的時間出門?!?/br> 季煙點(diǎn)點(diǎn)頭,正值紅綠燈,車子緩緩?fù)O?,她又問:“安安是不是瘦了??/br> 王雋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女兒,又看看她,說:“是瘦了一點(diǎn),也長高了,大概是跆拳道的課程起效果了,她很喜歡?!?/br> 季煙低頭貼了貼女兒的臉,說:“接下來你還要帶她學(xué)什么?” “游泳、滑雪、攀巖?” 內(nèi)容還很豐富,她問:“你有時間嗎?” “有,有很多的時間可以陪她?!?/br> 說話間,綠燈了,車子緩緩啟動往前駛進(jìn),話題就此打斷。 下午,安安睡了一個小時,醒來又是生龍活虎,兩人準(zhǔn)備了小零食和溫水,帶她出門去看蘇城園林。 許是很久沒有過一家三口的活動了,安安鬧騰得實(shí)在厲害,到哪都是笑瞇瞇的,都是蹦蹦跳跳的。 王雋和季煙坐在草坪上,看著她滿地鬧騰。 季煙問:“你真有那么多時間陪她?工作不管了?” 王雋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或許心里還有幾分愧疚,他說:“父母和孩子是很難達(dá)到平衡的,總有一方需要付出多一些,你不用多想,我很樂意把接下來幾年的時間都用來陪她長大?!?/br> 季煙看著不遠(yuǎn)處的安安,突然她想起出差前在書房看到的一張紙。 她挪到他身邊,依舊看著安安,話卻是對他說的:“你去做那個手術(shù)怎么沒跟我說?” 他怔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手術(shù)是什么,只說:“你不是不喜歡我戴那個東西?” “……” 莫名其妙就開車了。 季煙瞪了他一眼:“說認(rèn)真的,你別打岔?!?/br> 他攬住她的肩膀,看著不遠(yuǎn)處自我玩得很開心的安安,說:“我答應(yīng)過你我們只會有這一個孩子,我去把手術(shù)做了,以防有意外發(fā)生?!?/br> “如果真有意外呢?” 王雋搖搖頭,抵著她的額頭,說:“那種等在產(chǎn)房門外的感覺,經(jīng)歷一次就夠了。” 她還記得那天他等她出來后,說的那句話—— 還好,我們又見面了。 她由衷地說:“謝謝你。” 王雋沒說話,只是將她攬得緊了些。 - 隔天周日下午,王雋帶著安安返回深城,季煙送他們到機(jī)場,很是不舍,說:“等手上事情少了些,我回去找你們。” 安安說:“我們等mama哦?!?/br> 王雋摸了摸她的頭,跟季煙說:“不著急,工作忙走不開,我就帶她過來找你,兩邊離得不遠(yuǎn),交通很方便?!?/br> 話是這么說,回去路上,季煙一邊開車一邊默默流淚。 回到酒店,她給江容冶打電話,告訴事情原委,她說:“你快罵罵我。” 江容冶張口就來:“你也是想太多,你看那么多男人對他們妻子在家相夫教子,當(dāng)作是多天經(jīng)地義的一件事,怎么到你這了,你還心有愧疚了呢?現(xiàn)在你家那位照料孩子,我看安安被他教得挺好的,你有更多的時間精力去忙工作,是升職加薪不香嗎,你說這些?!?/br> 季煙情緒沒那么失落了,說:“可能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我沒怎么參與,心里有點(diǎn)過意不去?!?/br> “你懷胎十個月把她生下來,夠有參與感了吧?你應(yīng)該這么想,等安安大了一些,知道自己的mama是公司高管,能干趴那么多男人獨(dú)當(dāng)一面,你說她會不會為你自豪,會不會以你為榜樣?” “容容,你好會安慰人?!?/br> “哈哈哈我這叫打破你所有幻想……姜麻雀,滾下去,別上我床?!?/br> 季煙:“……” 她猶豫了下:“我是不是打擾你們做事了?” 江容冶一邊應(yīng)付姜燁,一邊說:“你別掛,你敢掛下次別想我安慰你,我一定說得你懷疑人生,拋下工作立馬回去當(dāng)家庭主婦?!?/br> “……” 季煙想,江容冶還真的能拿捏她的軟肋 。 電話那般傳來的聲音不太是她能聽的,季煙拿到一邊,等那邊安靜下來,江容冶的聲音傳來:“你還在吧?” 季煙忙說:“在的?!?/br> 江容冶默了下,聲音有些猶豫:“你當(dāng)初結(jié)婚的時候怎么想的?” 季煙說:“沒多想,想結(jié)就結(jié)了?!?/br> “就……沒有猶豫?” “那倒還真的是沒有,”季煙靦腆說著,“我好久之前認(rèn)識王雋的時候,當(dāng)時就在想,這個人長得這么帥,做我老公和孩子的爸爸那是相當(dāng)好的。” “……” 江容冶說:“花癡。” 季煙將厚臉皮發(fā)揮到了極致:“沒辦法,我對他花癡,人家主動要我當(dāng)老婆和孩子的mama,我有什么辦法,我也愁啊?!?/br> “戲精!” 季煙說:“那看來是我說的你都不愛聽了,那我掛電話?” “你敢!” 季煙笑道:“說吧,到底有什么事要問我???” “他跟我求婚了?!?/br> “誰?” “你就裝吧你。” 季煙其實(shí)也很意外,江容冶會和姜燁走到一起去。 聽王雋說起這事,她相當(dāng)?shù)恼痼@。 江容冶太清醒,姜燁太吊兒郎當(dāng),她直覺兩人不會走得太遠(yuǎn),不想三年過去了,姜燁還是孜孜不倦地往深城跑。 知道江容冶也拿不準(zhǔn)主意。 季煙問:“他mama那么霸道,能同意他以后留在深城嗎?” 江容冶支支吾吾地說:“她媽給了我一張支票。” 豪門套路,狗血的來了。 季煙接著她的話往下說:“讓你離開他兒子?” 江容冶說:“不是?!?/br> “啊?” “她讓我務(wù)必收了她這不務(wù)正業(yè)的兒子,價錢好商量?!?/br> 季煙愣了下,繼而哈哈大笑:“可以啊,他們家有的是錢,多好啊。” 江容冶說:“錢我自己也有,也不是那么缺,再說了,結(jié)婚那是能開玩笑的事嗎?” “那就再好好想想,現(xiàn)在晚婚晚育的人很多,不缺你一個,你想好再做決定,他若不能等,說明他就不是那個合適的人?!?/br> 那端江容冶松了口氣,說:“你也這么認(rèn)為對吧?!?/br> “嗯,我支持你所有的決定?!?/br> 通完電話,季煙在沙發(fā)坐了一會,外面天色漸漸暗下來。 她看了會時間,離王雋和安安回到深城還有些時候,她打開電腦加班。 晚上七點(diǎn)的時候,手機(jī)響了。 王雋說:“我剛帶她到家。” 季煙問:“安安是不是睡著了?” “是,這兩天玩瘋了,在飛機(jī)上就在睡。” “那讓她好好睡,辛苦她了?!?/br> 照顧安安睡下,王雋關(guān)上門 ,來到客廳,拿著手機(jī)問:“我就不辛苦?” 季煙說:“你最辛苦了?!?/br> 王雋說:“只是開個玩笑,你別放心上。” “我知道。” 說了會話,季煙講起了江容冶今天的那通電話。 “你那位朋友是個值得托付的人吧?” 王雋說:“還行,潔身自好不亂來,唯一的愛好就是搞錢。” 季煙瞬間松了口氣:“不亂來就好,我怕容容受不了這點(diǎ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