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纏綿 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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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主界面上是兩人已經(jīng)是好友的系統(tǒng)提醒。 聊天界面的頂欄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也是這一刻,王雋突然好奇季煙會發(fā)些什么過來。 那天早上醒來兩人的氛圍是有些尷尬的,時間尚早,外面又冷,他借用她家的廚房做了兩份早餐,季煙吃得眼睛亮亮的,像是吃到了天底下最好吃的食物一樣。他有所感染,問她是不是不在家做飯。 她家廚房相當干凈,干凈到了可以無視的存在。 季煙沉默了一會,輕聲回了個是。 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那會她尷尬卻又明亮的眼睛,他要了她的號碼,相應的,他也給了自己的。 其實后來他也想過為什么跟她要號碼。 成年男女獨處一個夜晚發(fā)生點什么不足為奇。 他以前沒經(jīng)歷過,但不代表他對此一無所知。 而且廣華證券明令禁止內(nèi)部談戀愛,他不覺得他會踩線犯錯,盡管他已提交離職申請,這不意味著他會在離職前給人抓住把柄的機會。 同時,他也認為季煙恐怕是一樣的反應,她研究生畢業(yè)不久,好不容易過五關斬六將進入了頭部券商,她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正這么想著,反復消失又出現(xiàn)的‘對方正在輸入……’終于消停,與此同時,季煙猶豫已久的消息終于發(fā)送過來。 【季:你好,我是季煙?!?/br> 他搖頭。 就這么幾個字讓她猶豫了這么久? 他回:【你好,我是王雋。】 她秒回:【知道的?!?/br> 他愣了愣,繼而發(fā)笑。 回頭再看看這對話,他又一次搖頭,但也覺得新鮮,回了一句:【在深城?】 她回:【在老家。】 看到這一句,他覺得不能再聊下去了。 有些危險的味道。 又想,上一句問得不好,這不是變相在熟悉她嗎? 季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在他思忖間,她回:【我在廣城?!?/br> 她老家在廣城,人在深城工作,他想,回家倒是方便,不像他,家在北方,他卻千里迢迢跑來南方工作。 也好比如,這會她在家里和家人慶祝新年,他卻婉拒了家里人的過年邀請,飛到國外工作。 不自覺間,他已經(jīng)在心里把兩人做了個對比。 他覺得實在危險。 他沒談過感情,沒和其他異性有過親密接觸,可此時此刻,他卻知道,他走在危險的邊緣。 他沒再回,摁熄手機屏幕,打開玻璃門,回到屋內(nèi)工作。 只是剛坐下沒幾分鐘,手機又震了震。 是一條工作的信息。 他回了,放下手機時,心里是有些似有若無的失落。 他以為,會是季煙發(fā)來的。 他不知道,為什么他會這么想,就像他在等她的信息一樣。 他倒了杯水,喝了幾口,回到座位上,全神貫注地看著電腦屏幕,心里還是不由自主地等待手機再次震響。 五分鐘過去,手機確實響了。 他不能確定是他想看到的,還是又是一條尋常的工作信息。 手敲了桌面數(shù)秒,他拿起手機打開。 是季煙發(fā)來的。 只有一句—— 我們做炮友怎么樣? 我們,做炮友,怎么樣。 王雋反反復復看了這句話五六遍。 不解、膽大、犯規(guī),還有一種他依舊不想承認的蠢蠢欲動。 他瞥了眼電腦,密密麻麻的界面,往常看著平平無奇,今天卻是有些讓人煩躁的,他鎖屏,靠向椅背,雙手捧著手機,點開對話框,打了一個字,停住。 他要回什么? 好,還是不好。 又或者,無視? 他的離職申請已然提交,上面并不同意他走,還在盡力挽留。 最遲在年后回來上班后要做出一個決定。 家里邊很想他結束深城這邊的工作回到北城,在哪里工作其實于他而言并沒什么所謂,可如果,要試一段從來沒有考慮過的關系,似乎也未嘗不可。 想罷,他回了一句——可以。 窗外大雪漫漫,國內(nèi)廣城,這會應該是夜色伴著萬家燈火。 截然相反的兩個時差,一黑一白,王雋卻覺得,有些東西是可以試試的。 他不知道季煙這會收到這句回答是個什么反應,他則是給了自己一個暫時留在深城的理由。 季煙的回復在三分鐘后。 她回的是——謝謝。 他匪夷所思。 為什么這是可以說謝謝的事情。 可想到那天早上她明亮帶著笑意的一雙眼睛,不可思議中又多了幾分理所當然。 她是特別的。 不然那晚她不會把他帶回家。 他沒再回。 不是不想回,是實在不知道回什么。 他怕他再發(fā)點什么,季煙又會給他什么啞然失笑摸不著頭腦的回復。 這樣下去,恐怕今天都不用工作了。 - 王雋在國內(nèi)元宵節(jié)前一天結束工作,啟程回到國內(nèi)。 一下飛機,正是國內(nèi)下午,偌大的太陽掛在遠處,照出了一地的光明和溫暖。 他徑直回到廣華證券。 在公司一樓他遇到了季煙。 公司高層有專門的電梯,王雋等了一會,電梯門開,他正要走進去,忽地,余光一道熟悉的身影走過來。 季煙抱著五六個大文件夾盒,走得很吃力。 當時沒什么人,他腳尖自然地轉了方向,走到她面前,抱過四個盒子,然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走進高層專梯。 他站在電梯門內(nèi),季煙怔怔地站在門外看他。 他皺了下眉,出聲提醒:“不上來?” 她仿若驚醒一般,站在電梯門口前:“我……不合適吧?” 他瞥了眼文件夾盒的名字,是送到資料庫的,正好在35樓,他為她找了個理由:“專梯人少,你不用急著交?” 聞言,季煙也不再客氣,快步走進電梯,站到他身旁,隔了一些距離,說:“這東西重,不麻煩您了,我來拿吧?!?/br> 對此,王雋淡聲回道:“麻煩按下35樓?!?/br> 她照做,又轉過臉來,一看就是要他手里的資料盒,王雋漠視。 她大約也是不好意思,說了聲謝謝。 聽到謝謝二字,他又想起那條信息,不易察覺地彎了下唇角。 專梯確實很快,一路直達35樓,不像普通電梯,中途要停七八次,出了電梯,季煙說:“我自己送過去吧?!?/br> 王雋說:“你確定要在這邊耽誤?” 耽誤? 季煙震驚了,說:“我是耽誤了您時間,真是不好意思。” 王雋:“……” 他沒什么情緒地看了她一眼,轉身朝資料室走去。 走出一段距離,身后是高跟鞋快步跟上的聲音。 走廊沒什么人,皮鞋和高跟鞋落地的聲音此起彼伏,是有幾分美妙的。 送完資料,王雋先一步出來,季煙在里面簽名,她出來時,大約是要跟他再說聲謝謝,就在這時,王雋的手機響了。 他神情倏地嚴肅,手掌對著季煙做了個手勢,季煙即刻明白,安靜地站在一邊。 他看了她一眼,把手機附在耳邊,說:“任總,我在公司……” 他能感覺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季煙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任總是廣華證券的董事長。 難怪她會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