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纏綿 第2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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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王雋全然不知。 季煙也不希冀他能知道。 這種感情很簡單卻也很復雜,他們約定成俗的炮友關(guān)系,他可不能知道她喜歡他。 萬一他發(fā)覺了,不想繼續(xù)了怎么辦? 季煙照舊在試探他的底線,在他的生活里蹦蹦跳跳。 三月忙碌完畢,轉(zhuǎn)眼進入四月。 季煙確實變得悠閑許多。 她有時間就會去王雋那,有幾次是王雋來她這。 幾次之后,王雋發(fā)現(xiàn)她每次來他這邊,隔天早上他有事不能送她去公司,讓她開他的車去,她表面上應得很是興沖沖,其實每次都是打車去公司,有幾次還遲到了。 有一次是他親眼撞見。 那次他有事來七部,六部就在隔壁,他聽到了‘季煙’的名字。 腳步倏地停住。 助理孟以安以為他是忘了什么事情,正要開口詢問,王雋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周圍吵吵鬧鬧的,有人因為遲到在挨批評,有人在為復印錯資料而挨罵,還有人對客戶的電話點頭哈腰。 雞飛狗跳的一個早上,孟以安想不明白,王雋是最喜歡安靜的,他站在這里,除了能聽到各種嘈雜的聲響,再沒有一絲安靜可言。 但老板就是老板,他這個做下屬的只能站在一邊陪著等待。 那邊,施淮竹說:“季煙,你怎么回事,連續(xù)遲到了三周,這個月還有一周,你不會還想著遲到吧?” 部門的考勤沒管得那么嚴,但最近許是大家剛忙完項目,都有些懈怠,像季煙這么高頻率遲到的并不是個例,只是不巧她撞到槍口上了,加之她是施淮竹的徒弟,這次挑她批評是有些殺雞儆猴的。 季煙心里清楚,只能低頭接受。 施淮竹說完見大家都聽到了,也就放季煙走,季煙低頭走到工位,剛坐下,就收到了施淮竹的消息。 【師父:中午我請你吃你最想吃的意面?!?/br> 季煙知道管理者的難處,再者施淮竹帶她確實帶得盡心盡力,什么都教她,有些職場經(jīng)驗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她放下東西,打開電腦,然后回復。 【季:師父,我懂的,我請你吧。】 外邊,王雋聽完,默聲走進七部。 孟以安一頭霧水地跟在后邊。 中午,施淮竹和季煙去樓下吃意面,施淮竹特地點了最貴的,季煙看著就想笑:“師父,不用這樣,我知道您的良苦用心。” 施淮竹也是有苦難言:“你啊你,怎么哪天遲到不好,就今天遲到?!?/br> 原來她遲到還要挑日子啊。 施淮竹說:“沒辦法,昨天老大給的話,得抓抓遲到的風氣了?!?/br> 季煙說:“看來是我運氣不好?!?/br> 施淮竹正想說什么,余光瞥見正在找座位的王雋,周邊都是人,幾乎沒空位,忙揮手示意:“王總,這邊還有座位?!?/br> 季煙正想是哪個王總,回頭,瞧見是王雋,沒忍住,咳了聲。 王雋端著餐盤過來,風輕云淡地看了季煙一眼,問:“方便嗎?” 施淮竹那邊的椅子被隔壁借走了,只有她這邊還有空的座位。 能不方便嗎? 施淮竹都在那邊拼命示意了,季煙鎮(zhèn)定地說:“方便的,您請?!?/br> 王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不敢像私底下那么膽大地看她,已經(jīng)把目光收回去,拘謹了許多。王雋心想,早上是被挨批了,但此刻看著她的樣子,盡是收斂的模樣,如若不是施淮竹在場,恐怕她已經(jīng)笑瞇瞇地靠過來。 是他多慮了。 他施施然在她身邊坐下。 兩個人職位都比自己高,季煙夾在其中,很是難受。 一邊是師父,自己的上司,一邊是面上陌生的同事,私底下卻是自己喜歡的人。 偏偏她什么都不能表示,說個字都不敢,生怕被施淮竹瞧出什么,她只能低頭吃意面。 施淮竹和王雋一邊吃,一邊說話。 季煙知道兩人其實都沒有吃飯說話的習慣,但此刻也是因為社交吧。 另季煙意外的是,王雋對施淮竹有答必應,甚至還能以此引申。 季煙此前也看過他對其他部門的領(lǐng)導,沒這么‘熱情’。 她不解。 十一部什么時候和六部這么親近了? “季煙,你吃慢點?!?/br> 施淮竹快哭了,季煙吃這么快做什么,沒看到他在和十一部的王總接近關(guān)系嗎? 季煙看看自己的盤子,再看看他們兩人的,對比之下,確實吃得有些快。 她不好意思,仔細看還有些尷尬。 王雋看著,想,她會怎么反應。 施淮竹也在示意她。 季煙充分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施淮竹這是嫌她礙事,她一個普通員工坐在這,兩個領(lǐng)導還怎么說話? 她笑著端起盤子,說:“師父王總,我吃完了,想起還有點工作沒處理完,我先回去,你們慢慢吃?!?/br> 施淮竹&王雋:“……”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王雋想了想,搖頭,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還能扮作鴕鳥,他一直以為她是勇往直前的,沒想她也會露怯。 施淮竹卻是想,她跑那么快做什么?有她在,他和王雋談話還能順利些,畢竟有個同事在一邊,兩人談話還能保持一點面上的禮貌。 現(xiàn)在她走了,他們恐怕只能速戰(zhàn)速決了。 季煙上樓不到十分鐘,施淮竹也回來了。 她甚是震驚:“師父,你談完了?” 施淮竹沒好氣:“王總是會吃了你?” 季煙弱聲:“沒……” 施淮竹說:“以后見到這些部門領(lǐng)導,你不用怕,他們也是普通人,只是比你多幾年職業(yè)經(jīng)驗,你該吃吃該喝喝,別那么拘束?!?/br> 季煙說:“知道了,以后我一定不提前跑。” 施淮竹揮揮手,回辦公室了。 季煙坐在工位上,無不好奇,王雋怎么跑去樓下吃意面了? 他不是不喜歡吃這東西嗎? 吃就算了,遇到施淮竹,竟然還能堂而皇之在坐在她旁邊,那會她的嗓子眼高高懸起,他卻像個沒事人。 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 晚上下班,季煙收到了王雋的消息。 【wj:晚上我去你那。】 季煙揣度了一會,難道是為了中午吃飯的事? 她回了個好,又問——【家里沒菜,要我買點什么帶回去嗎?】 她到了一樓才收到他的回復。 【wj:中午意面吃飽了嗎?】 他還敢說?。。?/br> 都怪他,她才吃了一半。 【季:沒……】 【wj:我點了生鮮快送,材料會送到你家,我待會過去做?!?/br> 很好,她又被安撫好了。 季煙踏著夜色,沒再回復。 王雋是在她到家半小時后到的。 季煙聽到門鈴聲,忙過去開門,一邊給他讓出位置讓他進來,一邊問:“你沒帶鑰匙?” “嗯,在家里?!?/br> 她都把他家鑰匙時刻帶在家。 季煙說:“你買的東西到了,我放在廚房?!?/br> 王雋脫下外套,挽起袖子,說:“跟中午一樣?” 她挑眉:“味道也能一樣?” 他賣了個關(guān)子:“我盡力?!?/br> 他轉(zhuǎn)身進廚房。 季煙靠在廚房門口,看他忙了一會,問:“你中午……” 她遲疑了。 王雋說:“怎么了?” 她想還是不問了,問了也沒什么意義,萬一是湊巧,不就顯得她自作多情了。 她說:“沒什么。” 二十分鐘過去,一盤意面端上來,和中午的那份一模一樣,季煙睜大眼:“你有什么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