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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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舍茅屋有幾間,行也安然,待也安然……” 澹臺折玉聽?著?歌,徐徐入夢,久違地夢到了小時候。 第64章 雪下了一夜, 在黎明時分停了。 炭盆里的炭火半夜便?熄了,屋里冷如冰窖,扶桑雖早早醒了, 卻不肯出被窩。他不禁懷念起宮里的地龍, 烘得屋里溫暖如春,只要待在室內(nèi)就不會覺得冷。 直到弄墨來敲門扶桑才不得不起, 弄墨送來了蟹殼青短襖和魚肚白石榴裙, 道?:“這是夫人才剛遣丹蘿送過?來的,夫人說紅裙太惹眼?,讓姑娘換上這套素凈的襖裙,也更便?于行動?!?/br> 扶桑道:“放這兒罷,我自己穿。” 弄墨放下衣裳, 便?出去忙別的了。 扶桑先穿上前兒個在函德城夜市買的水田小夾襖,再?系上石榴裙, 最?后穿上窄褃掩衿短襖。 許是上身穿得太厚,顯得胸脯愈發(fā)飽滿了, 扶桑都羞于垂眼?去瞧, 等到了澹臺折玉跟前他?不知要?窘成什?么樣?子。 剛穿好衣裳,弄墨端來熱水, 扶桑先洗漱,接著讓弄墨幫他?梳頭,梳了個比昨天還簡單的發(fā)式,將一大把頭發(fā)編成一根又粗又長?的三股辮,在末尾用發(fā)帶一綁就成了,這樣?方便?他?戴帷帽。 收拾停當(dāng), 扶桑去對面找澹臺折玉,他?仍是慣常的一身玄衣, 外披一件雅青鶴氅,襯得他?面如冠玉,俊美無儔。 澹臺折玉坐在輪椅上,看著扶桑走近,想不注意他?胸前的峰巒都難。昨天有白?狐斗篷遮著,還不是那么顯眼?,今兒個換成了貼身的小襖,就格外的凹凸有致。雖然明?知是用衣服墊出來的,是假的,但澹臺折玉還是忍不住想入非非。 “你是不是又發(fā)燒了?怎么臉這么紅?”扶桑停在輪椅前,伸手去摸澹臺折玉的額頭,“也不燙啊。” 澹臺折玉拿開他?的手,清了清喉嚨,可聲音還是有些?。骸皠偛畔茨樀乃珶崃??!?/br> 扶桑坐在他?面前,從背著的書袋里掏出那只?八達暈錦袋,又從錦袋里掏出兩只?小瓷瓶,放在膝上。 扶桑先拿起小白?瓶,用食指摳出適量膏脂,點在澹臺折玉左右臉頰上,道?:“你自己抹?!?/br> 澹臺折玉似笑非笑道?:“怎么不幫我抹了?” 扶桑垂著眼?簾,小聲嘟囔:“因為我們現(xiàn)?在是‘兄妹’,哪有meimei幫哥哥抹臉的。” 澹臺折玉笑道?:“你倒是入戲得很?!?/br> 兩個人對坐著抹臉,抹完臉又接著抹手。 扶桑把瓷瓶收進錦袋,又把錦袋裝進書袋,忽道?:“也不知道?都云諫撿到我們的行李沒有?!?/br> 澹臺折玉道?:“你的珍貴之物不是都在這個書袋里了,難道?還有什?么東西落在了馬車上?” 扶桑邊搖頭邊道?:“不過?是幾件衣物罷了,沒什?么要?緊?!?/br> 只?是其中一件貼身小衣是他?娘親手給他?做的,他?平時都是裝在書袋里隨身攜帶,偏偏那天和換下來的臟衣一起收在了箱子里。 經(jīng)扶桑這么一提,澹臺折玉不由想起了薛隱。 三日前在永渠城,他?命薛隱折返鶴邑城,去贖回扶桑的簪子,以薛隱的速度,現(xiàn)?下應(yīng)該已與都云諫會和,得知了他?遇刺的事。 薛隱是他?謀反失敗后舅舅派到他?身邊保護他?的暗衛(wèi),在此之前,薛隱是他?表兄韓君沛的近衛(wèi),跟隨韓君沛在西境的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不僅武功高強,且極擅偵察、追蹤之術(shù)。 短則一兩天,長?則三四天,薛隱就會找到他?和扶桑。 他?既希望早些被薛隱找到,那么他?和扶桑的安全就有了保障,扶桑也不用那么辛苦地照顧他?,與此同時他?又不希望那么快被找到,他?想多和扶桑單獨相處些時日,不被任何人打擾。 話說回來,若不是他?把薛隱派出去辦事,他?和扶??峙乱膊粫羞@段獨處時光…… “哥哥?”扶桑伸手在澹臺折玉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澹臺折玉回過?神來,輕笑道?:“沒什?么?!?/br> “走罷,”扶桑起身道?,“江公子請我們?nèi)コ栽顼??!?/br> 外頭天光已大亮了,東邊朝霞燦爛,預(yù)示著今日是個好天氣,正適合出行。 到了飯廳,江臨和黃嘉慧已在等著他?們了。 扶桑換了衣裳發(fā)式,又是另一種美了,江臨瞧了兩眼?就強逼著自己移開了眼?,黃嘉慧的目光卻可以肆無忌憚地在扶桑身上流連。 黃嘉慧在桌下握著扶?;伒氖郑枺骸白蛲硭煤貌缓??” 扶桑道?:“一夜無夢,睡得很好?!?/br> 黃嘉慧卻睡得不怎么好,一想到扶桑今天就要?走,她就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成眠。 江臨也睡不著,夫妻倆便?云雨了一番,消磨這漫漫寒夜。黃嘉慧一反平素的怠惰,情熱如火,江臨只?當(dāng)是小別勝新婚,卻不知他?的妻子一邊與他?如膠似漆,一邊卻想著別人,想的還是個女子。 昨日和扶桑親吻時黃嘉慧尚且懵懵懂懂,經(jīng)過?昨夜,她終于豁然開朗,看清了長?久以來縈繞于心的那團迷霧究竟是什?么,對自己的未來也有了確切的打算。 這都要?感謝扶桑,這個美麗的過?客,雖然只?是蜻蜓點水般短暫的停留,卻在她的心湖里留下久久不能平息的漣漪,為她指點了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