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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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若有所思,腦海中飄過好幾個人的臉,卻聽澹臺折玉又道:“我倒覺得這位陳公子還不錯?!?/br> 扶桑微愣:“為什么?” 澹臺折玉淡然笑道:“直覺而已。” 扶桑相信他的直覺,他之前說江臨是好人,江臨果然是個襟懷磊落、慷慨仗義之人。他說陳公子“還不錯”,想來陳公子定然也是個好人。 轉(zhuǎn)念又想,陳公子是好是壞同他們又有什么相干呢,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已,以后再不會有交集。 然而人生際遇奧妙難測,當(dāng)天下午,他們在廟會上再次見到了陳公子。 原以為下午會比上午人少些,卻沒想到依舊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為了澹臺折玉的安危著想,扶桑打起退堂鼓:“人太多了,我們還是回去罷?!?/br> 澹臺折玉心里清楚,這可能是他和扶桑這輩子唯一一次逛廟會的機(jī)會。 從前,他雖負(fù)累重重,但至少享有隨意出宮的自由,該見識的東西都見識過了,只是他的自由也是有限的,他始終被困在那座固若金湯的京城里。 而扶桑則一直被困在皇宮里,十年間出宮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往后余生也將被囚禁在比皇宮更小的行宮里,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實(shí)在太少太少了。 所以,在這段從一座牢籠遷徙至另一座牢籠的旅途之中,他想讓扶桑盡情享受這來之不易的自由,盡可能多看看這俗世繁華。 “別怕,”澹臺折玉笑著對扶桑道,“不會有事的?!?/br> 扶桑便真的不怕了。 他從書袋里掏出面紗:“塵煙太大,你戴上面紗遮一遮罷?” 澹臺折玉點(diǎn)頭:“好?!?/br> 幸好那天買了兩副面紗,扶桑和澹臺折玉各戴一副。 隨更在后面推著輪椅,扶桑在旁邊抓著澹臺折玉的袖子,一起匯入洶涌人潮。 道路兩旁賣什么的都有,看得人眼花繚亂,但扶桑打定主意不會讓陳老爺賺他們一分錢,所以只看不買。 除了看熱鬧,扶桑最想看的就是傳聞中那條身長三丈的大蛇,等他們辛辛苦苦到了靈蛇廟里,看到的卻是一尊蛇纏樹的雕像,扶桑便知道澹臺折玉又一次說對了,所謂的“靈蛇”根本不存在,只是陳老爺為了斂財編造出來的幌子罷了。 就算這樣,廟里還是香火鼎盛,香客們不僅燒香還要燃放爆竹,噼里啪啦炸個不停,扶桑很害怕,卻還是捂著耳朵擋在澹臺折玉前頭,生怕爆竹的碎屑崩著他。 陳公子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扶桑視野的。 他換了一身顯眼的白衣,穿過圍得水泄不通的香客,徑直走到那尊雕像旁邊,揚(yáng)起手中的斧頭就劈了上去。 第72章 香客們生怕斧頭一不小心掄到自己身上, 倉皇躲避,本就烏煙瘴氣的廟院霎時亂成了一鍋粥。 扶桑不能躲,因為他要擋著身后的澹臺折玉, 一個慌不擇路的大叔嫌他礙事, 伸手推他:“讓開!” 大叔的手還沒碰到扶桑,澹臺折玉的手就搶先勾住了扶桑的腰, 往后一帶, 扶桑便跌坐到他腿上。 扶桑怕自己壓壞了澹臺折玉的腿,立即就想起身,澹臺折玉卻箍緊他的腰,又把他往懷里帶了帶,讓他的后背貼著結(jié)實(shí)的胸腹, 在他耳邊道:“別動?!?/br> 扶桑便如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般,一動也不動了。 隨更個子不高, 力氣卻大,即使輪椅上坐了兩個人, 也沒什么妨礙, 可那些香客退到安全距離之外后就不退了,現(xiàn)成的熱鬧, 哪有不看的道理。 隨更被人墻擋住了退路,只得停在包圍圈的最里面。 其他人都在看陳公子,只有隨更的目光落在澹臺折玉和扶桑身上。扶桑又不是五六歲的小孩兒,這么大人還坐在哥哥腿上也太奇怪了,更何況還是眾目睽睽之下。這對兄弟相處的氛圍還真是處處透著古怪。 其實(shí)扶桑也覺得難為情,可箍在腰上的手臂絲毫沒有松勁的意思, 他也沒辦法,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陳公子身上。 陳公子不停揮動著手中的斧頭, 一下接一下地劈砍著石雕,奈何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揮斧時rou眼可見地吃力,而且毫無章法,這里劈一下,那里砍一下,收效甚微。 又是一聲鐵石相撞的震響,斧刃卡在了石縫里,陳公子怎么拔都拔不出來,圍觀的人群中響起哄笑聲。 扶桑心想,換作是他,早就窘迫得無地自容了。 可陳公子卻好似什么都沒聽見,使勁去拔斧頭,因用力過度而表情猙獰,倒讓那些看熱鬧的男女老少笑得更大聲了。 陳公子的眉眼實(shí)在和春宴太相似了,相似到扶桑不忍心眼睜睜看著他淪為笑柄,他想也沒想就從澹臺折玉腿上站起來,徑直朝著陳公子走去。 “扶桑!”隨更喚了一聲,想要追上去,卻被澹臺折玉制止:“隨他去。” 扶桑走到陳公子身邊,兩個羸弱之人合力,終于把斧頭拔了出來。 陳公子氣喘吁吁地向扶桑道了聲謝,就在這時,從人群中擠出幾個灰衣壯丁,輕而易舉就奪走了陳公子手中的斧頭,像押犯人似的將陳公子帶走了。 “放開我!” “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