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書迷正在閱讀:逃玉奴、重生都市之始祖歸來、豪門囚愛:總裁的vip情人、皇后命、龍婿歸來、朕被攝政王壓了、宋慈洗冤筆記4(出書版)、穿書后我成了瘋批仙尊的續(xù)弦、太過迷人是要被冀圖的[快穿]、穿為七十年代美人小姨
就?這樣醞釀了許久,本就?嗜睡的扶桑終于緩緩睡去,薛隱睜開眼睛,看著黑魆魆的艙頂,許久之后,他小心翼翼地翻身,從平躺變成側(cè)躺,面朝著扶桑,盡量拉開兩具身體?的距離。 習武之人的五感六覺皆異于常人,薛隱可以聽見獵獵風聲和滔滔浪聲,可以看清扶桑又?濃又?翹的眼睫,還可以嗅到扶桑身上散發(fā)的幽幽體?香,猶如?在這污濁之地悄悄綻放的一朵花。這股幽香通過鼻腔進入他的身體?,滲入他的血脈,在他的五臟六腑和四肢百骸里?誘發(fā)起一陣陣難言的躁動?。 薛隱閉上眼,屏息凝神,試圖將躰內(nèi)那股躁動?抹殺,忽而聽見扶桑弱弱的咕噥一聲,好像在喊冷,薛隱剛要幫他掖好被角,不?料扶桑陡然翻身,直接翻進了他懷里?,旋即無?比熟練地抬手攬住他的腰,恍若這個動?作已經(jīng)做過千萬遍。 薛隱的呼吸和心跳同時一窒,有個聲音在他腦海中咆哮:推開他!快推開他! 然而薛隱卻一動?未動?,垂眸盯著埋在他胸前的半張皎潔面孔,只要他稍稍低下?頭,他的唇就?能觸到扶桑的額頭。 薛隱此生抗拒過無?數(shù)誘惑,此刻理智的防線卻岌岌可危,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搭上了扶桑的后背,想讓扶桑更緊地貼著他的胸膛。 他猶在苦苦掙扎,扶桑卻倏地驚醒,他一時分?不?清置身現(xiàn)實還是夢境,顫顫輕喚:“……玉郎?” 薛隱也不?急著推開他,喑啞道:“我是薛隱?!?/br> 扶桑如?夢初醒,慌忙離開溫暖的懷抱,倉皇地想,定是自己睡熟后主動?鉆進薛隱懷里?的。顧不?上自辯,他復又?湊近薛隱一點,雙眸在黑暗中閃著幽光,微弱的話音里?蘊含著難以自抑的喜悅:“薛大哥,孩子在踢我?!?/br> 薛隱愣了愣才意識到他在說什么,卻不?知該作何反應,只是呆滯地看著扶桑近在咫尺的容顏。 “他又?踢我啦!”扶桑喜形于色,“你要不?要摸摸看?” 不?等薛隱拒絕,扶桑就?捉住他的一只手,放在隆起的腹部,急切地問:“感覺到了嗎?” 薛隱感覺到了,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頻繁的胎動?,在這個怪異的瞬間,他恍惚以為自己要當?shù)?,轉(zhuǎn)瞬又?醒悟,這個孩子屬于扶桑和澹臺折玉,他的心里?無?端涌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扶桑的感受自然比薛隱更強烈,他在持續(xù)的胎動?中潸然淚下?,微微哽咽道:“我真?的懷孕了,我真?的懷了玉郎的孩子……” 在此之前,雖然他的肚子一天?天?變大,但他心底始終存著一絲疑慮,怕到頭來只是他白?日?做夢,空歡喜一場。 此時此刻,他才終于敢徹底相信,自己的腹中千真?萬確地孕育著一個小生命,他歡喜地落下?了眼淚。 胎動?停了,薛隱收回手,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個問題:“疼嗎?” 扶桑用手抹抹眼淚,笑著回答:“不?疼?!?/br> “那就?好?!毖﹄[再也無?話可說,頓了頓,淡聲道:“接著睡罷?!?/br> 扶桑渾然忘了才剛在薛隱懷里?醒來的事,他改為平躺,把蜷在枕邊的玄冥摟進臂彎里?,笑容滿面地閉上眼,一時竟不?覺得那些驚天?動?地的呼嚕聲擾人了。 第174章 在江河之?上輾轉(zhuǎn)了三個多月, 依舊是天寒地凍,這?個冬天漫長得好似沒有盡頭。 臘月底,他們終于在一個叫巫縣的地方棄船登岸, 從此改走陸路。 到?了客棧, 無需扶桑開口,薛隱就吩咐小二備浴, 待準備妥當, 薛隱對扶桑道:“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洗完澡你就先吃飯,不用等我?!?/br> 這?是薛隱的習慣,每到?一個地方他都會丟下扶桑獨自出門一趟,扶桑大概能猜到?他做什么去了, 卻從來?不過問?。 扶桑除盡衣衫,露出圓滾滾的肚子, 像個大雪球。 按照他的推算,他約莫是五月受孕, 至今已懷胎七月有余, 正常來?說再有兩個多月就該臨盆。而此地距離嘉虞城不足兩千里,粗算還需一個半月才能抵達, 之?后薛隱赴京去請趙行檢,往返又得?半月左右,他堪堪能在臨盆之?前見到?他師父。但難保其間不會橫生枝節(jié),在水上漂泊這?三個多月他們就曾遭遇過船只在暴風雨中傾覆、水匪攔路搶劫等等變故,若非他跟著澹臺折玉學會了游泳,恐怕早就葬身河底了??傊?情況還是不容樂觀, 他們必須和時間賽跑。 扶桑一只手扶著浴桶,一只手扶著肚子, 小心翼翼地跨進去,慢慢坐下,熱水滋潤著干燥的肌膚,猶如久旱逢甘霖。 漫長的旅途委實是種折磨,精神與rou躰的雙重折磨,扶桑當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盡快回到?家,平安生下孩子,然?后一家人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日子,再也不用受顛沛流離之?苦。 天冷,不能洗太久,泡得?渾身酥軟后,扶桑先洗頭,又搓了搓脖子和耳后便匆忙出了浴桶,其他地方碰都沒碰——他不敢。 大抵是從顯懷開始,他的身躰就變得?越來?越奇怪,長久地處于一種慾求不滿的狀態(tài),宛如一條渴水的魚。他不懂得?怎么自我滿足,只好一直憋著,許是憋得?狠了,他曾好幾次在睡夢中弄臟褻袴,夢里自然?都是和澹臺折玉翻-云-覆-雨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