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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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們也沒聽過溫楓良是天才這類話啊。 和滿腹疑惑的弟子們不同,清岳仙宗宗主 杜瑄樞很清楚渡劫的就是溫楓良。 他去見溫楓良那日,實在不放心,找到嬴綺問清原因,嬴綺連連跟他保證,溫楓良不會出事。 其實他不太相信。 逢霜尋死的意圖太明顯了。 他幼年無意窺見的一隙已讓他驚懼惶惶數(shù)日,于逢霜而言只是一株帶毒的野草,連讓逢霜因疼痛皺眉的程度都達(dá)不到。 原本應(yīng)該是最親近的人,卻是逢霜最想割舍最不愿回憶的過往,那人化作一片荊棘林,逢霜步步是血從里走出,外表冷漠又漂亮,而內(nèi)里早已腐朽衰敗。 杜瑄樞至今都想不通,那人為何會那般對待逢霜。 他同情逢霜的遭遇,但清岳仙宗還需要逢霜這把劍,逢霜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事。 溫楓良體質(zhì)特殊,他尋了好幾年才尋到,若是在雷劫下身死道消…… 杜瑄樞臉色陰沉下來。 他不能保證,找到另一個相同體質(zhì)的人前,逢霜不會出事。 前五道劫雷威力不是很大,逢霜仔細(xì)算過,以溫楓良的實力和那些法器,足以安然無恙撐過這五道劫雷。 屆時他再出手,既可以打散劫雷護(hù)溫楓良安全,也可以借劫雷給楚映越重新鍛體。 他們除了濃厚的劫云,和偶爾一閃而過的暗紫色劫雷外,什么都看不見。 可第四道劫雷落下時,逢霜神色微微一變,他閉目感應(yīng)一下,手指一動,劍氣攜劈天斬地的氣勢直沖渡劫空間而去。 嬴綺被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詢問,眼前一花,身側(cè)的白衣仙尊化作一抹流光,一頭撞進(jìn)溫楓良的渡劫空間。 怎么回事? 顧白梨回憶著他師尊面上不明顯的焦急,猜測道:“或許是師娘出事了?!?/br> 他們準(zhǔn)備的齊全,甚至有剩余,溫楓良怎么會出事,為什么會出事? 顧白梨面沉如水,嬴綺邊走邊叨叨的話沒一字落入他耳中,前幾日楚映越聽到溫楓良名字時的神情浮現(xiàn)在他腦海。 殺意雖然輕微又快速,但他仍清楚感覺到了。 他倏忽冒出個讓他震驚的念頭。 捏緊拳頭,顧白梨視線投向天邊,眸中情緒不明。 在清岳仙宗,謀害師長是廢除修為,斬斷靈根,逐出師門的重罪。更嚴(yán)重者,下場只有一個死。 若此事真是楚映越動的手腳……他不一定能安然無恙保下楚映越。 “仙尊呢?” 杜瑄樞越想越擔(dān)心,干脆拋下公務(wù),來到青羽宮。 溫楓良渡劫的陣仗比他想象中要大,他環(huán)顧四周,最該出現(xiàn)在此處的人半點蹤跡都無。 “宗主,”顧白梨向杜瑄樞行禮,將自己的推測如實說出。 他沒提楚映越,畢竟這是他的猜測,沒有充足的證據(jù)。 他垂下眸,心里頭清楚,不是沒證據(jù),是他舍不得他徒弟。 哪怕他隱隱有預(yù)感,他徒弟已經(jīng)不是他熟悉的那個徒弟了。 杜瑄樞憂心這突發(fā)意外,又有些許欣慰。 逢霜肯主動出手救溫楓良,是不是就代表他尋死的念頭沒以前強(qiáng)烈了? 渡劫空間內(nèi)雷鳴不絕,劫云壓的低低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逢霜察覺到異樣立刻就出了手,然而還是慢了一步。 溫楓良被強(qiáng)行提上來的修為就像空中樓閣,脆弱無比,哪里能抵擋得住劫雷,他幾乎是瞬間就被轟倒在地,張嘴嘔出一大口獻(xiàn)血。 劫雷在他體內(nèi)亂竄,他痛的身體不自覺抽搐,昏迷前,他隱約看到有誰闖了進(jìn)來。 那身影太模糊,他只看清那人著了一身雪白衣裳。 是幻覺吧。 逢霜怎么會來救他。 隨即意識陷入黑暗,溫楓良頭一歪,徹底昏了過去。 劫雷并未因溫楓良昏迷而停止,只要溫楓良還有一息尚存,它就不會停下。 仙尊深深皺起眉頭,揮袖打散下一道劫雷,行至溫楓良身側(cè)蹲下。 傷的不輕,但暫時死不了。 仙尊伸出手,即將碰到之際又收回來。 他沒戴手套。 想了想,仙尊分出一縷精純靈力,護(hù)住溫楓良心脈丹田識海等重要地方。 他動作悠閑,仿若不是在危險的渡劫空間,而是在百花盛開的院中散步。 給溫楓良套了個防御結(jié)界,仙尊站起身,目光涼涼掃過不遠(yuǎn)處咬牙扛劫雷的楚映越。 嬴綺遞給溫楓良的乾坤袋上有他的氣息。 逢霜的闖入讓劫雷又強(qiáng)了幾分,楚映越先前還算得上游刃有余,這會子就開始狼狽了。 仙尊完全沒有幫他徒孫的意思,只站在溫楓良身邊,來一道劫雷打散一道,還有閑工夫?qū)χ倮鬃聊ピ趺锤牧妓娜f雷陣。 雷劫結(jié)束時,他白衣無塵,頭發(fā)絲都沒亂。 反觀楚映越,一身上好衣袍被轟的破破爛爛,發(fā)絲凌亂地像十天半個月都沒梳過,臉上沾著黑灰,哪還看得出原來豐神俊朗的模樣。 不過他狀態(tài)比溫楓良好上許多。 劫云緩慢散去,楚映越率先從渡劫空間出來,他捏了訣整理好外表,眉眼彎彎望向等待他們的人。 他高興朝顧白梨跑去,忽覺靈力被封,動作被制,不由得笑容一斂,扭頭看向身后白衣仙尊,不悅問道:“師祖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