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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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紅布揭開,托盤上放著一個白瓷盒,是祛疤藥膏。 逢霜明白溫楓良什么意思,沉默著收下。 這東西他乾坤袋里有。在他看來,有沒有都一樣,穆讖給他留下的那些傷疤又不是這些東西能祛掉的。 昭戚曾經(jīng)用了好多辦法,只是讓它們看起來淡了一些,沒那么猙獰而已。 后來他對溫楓良動心后也想過這件事,他怕溫楓良看到他后背覺得惡心,鮮少背對溫楓良。 有一次溫楓良千哄萬哄哄他跪著,他死活不肯脫最后一件衣裳,就連溫楓良給他清理身子,他都不敢讓溫楓良看。 如今,溫楓良嫌他身上有疤了。 他側(cè)過頭,鏡子里清楚顯出那道疤,他指尖挑了些藥,怔怔看了片刻,猛地將那瓷盒扔出窗外。 逢霜洗了手,抓過帕子仔仔細(xì)細(xì)擦干。那藥膏不知添了什么香,甜膩甜膩的,熏得他直犯惡心。 他實在忍不住嘔了出來,侍女聽到動靜過來,給他倒了水,端走裝有穢物的盆。 天參熬的水微苦微澀,逢霜以為魔界的水都這樣,喝了幾口就再喝不下。 口中縈著苦味,他叫來那侍女問有糖或蜜餞嗎,侍女搖頭,他便失望地讓人出去。 逢霜里衣縫了個內(nèi)兜,里頭藏了顆糖,是他在觀竹殿找到的那顆。 他猶豫幾息,沒吃。 想吃溫楓良給的糖,想喝兄長做的花露。 溫楓良剛剛安置好丹江寒闕一帶的魔族,正準(zhǔn)備去看一眼逢霜,一抬頭就瞅見一個人站在他面前,把他嚇了一跳。 那人青衣碧袍,白發(fā)用一根血紅的簪子束著,面上覆了張銀色面具,露出雙淡金色的眼瞳和沒什么血色的唇。 “你怎么來了?”溫楓良往那人懷中一掃,“今日怎沒抱著你的貓?” “它不是貓,是踏云,”那人道,一張卷軸憑空落到溫楓良案前。 “這是什么?” “穹蒼布防圖?!?/br> 溫楓良聞言,打開卷軸。那人將穹蒼駐守仙君是誰,師承何人,修為如何,性格怎樣,喜好弱點,以及手下仙將數(shù)量多少,穹蒼地形等標(biāo)注的一目了然。 溫楓良挑了挑眉:“誰說我要先打穹蒼?!?/br> 那人不言語,手一動,又是幾道卷軸,“新蕪崖,方道境,如溪頂,云天池,絳河鏡?!?/br> “你速度挺快,”溫楓良拿起絳河境那張,認(rèn)真看去。 絳河鏡是他必須要去的地方,可以說他之所以答應(yīng)和那人合作,打進(jìn)仙界,就是為了要毀掉絳河鏡。 絳河鏡還在天帝居住的云天池后頭,歷來由仙界修為最高的仙君領(lǐng)戰(zhàn)斗力最強(qiáng)的那批仙將守著,很不好打。 與仙界的第一仗必須要贏,還要贏得漂亮。 那人給的卷軸中,有一卷是仙界能打的仙君畫像。 排在首位的仙君名叫寒?dāng)浚焐桓毙δ?,卻是極冷淡的性子。他是瑤境誕生就存在的神石化形,于千年前飛升到仙界,修為很高,很不好對付。 排在第二位的是溫楓良熟悉的一張臉。 溫楓良想,若按容貌排,這人當(dāng)排首位。他還記得這人神色冷漠,于云端回眸時,時光仿佛都靜止了。 他也記得這人彎起眼眸時,星辰不再璀璨,萬物失了色彩。是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容色,是他想捧在心尖的人。 溫楓良合上卷軸,將余下卷軸放回乾坤袋。 “我給你的功法你抓緊時間修煉,莫要被一時的兒女情長絆住?!蹦侨穗x開時道,“下月我會把你的坐騎送來?!?/br> 溫楓良應(yīng)下,無心再看魔界的事務(wù),想了想決定去見逢霜。他隱藏了氣息身形,腳下踩到什么硬物,低頭一看,認(rèn)出是他讓人送去的藥膏。 逢霜無事可做,手指一遍遍在窗欞寫著什么,神色無比落寞,似察覺有人,往外望了望。 他失了靈力,看不出溫楓良就在窗外,只見院里空空蕩蕩,沒人。 溫楓良看了他半柱香,走了。 當(dāng)天傍晚,有魔族送來筆墨紙硯詩集游記畫本等物,晚膳后多了糕點蜜餞,不僅如此,逢霜可以不用只在屋里待著,能到院中轉(zhuǎn)轉(zhuǎn)。 逢霜看著那碟明顯是從人界買來的糕點,眉梢眼底盡是笑意。 他刻意忘卻溫楓良那一句句讓他難過的話,那一張張被他親手撕掉燒掉的契書,和溫楓良敷衍冷漠的態(tài)度,自欺欺人地想,或許溫楓良對他有那么一點點感情。 不多,只要有一點點,就能令他堅持下去。 他又是好幾天沒見到溫楓良,伺候他的侍女說不了話,別的魔族沒有溫楓良的命令也不會隨便到小院來,更不會八卦閑談。 故而溫楓良領(lǐng)兵突襲魔界以前的地盤川古那天,他一無所知,如往常那般看書練字,拾根樹枝慢慢溫習(xí)他爛熟于心的劍招。 夜里他因濃郁的血腥味驚醒,入眼就見溫楓良踏著微弱的魔月光芒向他走來,他一個激靈徹底醒了。 逢霜急急忙忙下床,衣服都沒披,赤著腳走到桌前點燃蠟燭。 燭光把黑暗燒出個大洞,他看到溫楓良渾身是血,表情瞬間變了,嗓音都跟著顫了顫。 “你受傷了?” “別人的血。” 溫楓良隨手把沾滿血的外衣扔到地上,任由逢霜把他摸了遍,確認(rèn)他果真沒受傷后大大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