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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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生知道了?!?/br> 無偌大師將林星謀領(lǐng)到了佛堂,佛堂下跪著一個年輕的僧人,無偌大師緩緩開口:“無欲,師弟到了,帶師弟四處走走,熟悉一下寺中環(huán)境?!?/br> 無欲起身,朝著無偌大師行了一個僧禮:“是,老師?!彪S即,便朝著林星謀走來:“師弟,隨師兄出去吧?!?/br> “好?!?/br> 無偌大師留在佛堂內(nèi)誦經(jīng),林星謀則隨著無欲在浮生寺里閑逛,林星謀悄悄打量著這位三殿下,氣質(zhì)高挑,整個人都呈現(xiàn)出一股淡淡的氣息,林星謀不知堂堂大靖朝三殿下怎么會來浮生寺出家做和尚。 無欲淡淡開口:“我記得少時是見過師弟的?!?/br> 林星謀一愣,對了,還有聽學(xué)這一茬兒呢,那時的林星謀……林星謀現(xiàn)在也是來聽學(xué)的,這還真是天道好輪回…… 林星謀扶額輕嘆,在心里告訴自己要平心靜心:“師兄勿怪,師弟少時貪玩,若有何處做的不好,還請師兄多多海涵?!?/br> “師弟少時何處做的好了?”無欲理所應(yīng)當(dāng)開口道。 林星謀不語,雖然他也是這么覺著的,不過給師兄留下的印象這般糟糕,林星謀不氣惱,無偌大師說得對,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自己如今要做的就是修身養(yǎng)性,學(xué)會平心靜氣,他人如何看待自己并不重要,自己銘記本心便是極好的。 二人路過水池,林星謀腳步略頓,面上是明顯的抗拒,無欲卻像是沒看出來似的:“師弟可是累了?怎么不走了?這清池可是好物,光是看著邊有平心靜氣之效用,師弟快些過來吧?!?/br> 聽聞這清池有平心靜氣的能力,林星謀強(qiáng)忍下身心不適,逼迫自己來到清池邊直視清池,無欲身形一晃,狠狠擠了一下林星謀,林星謀本就雙腿打顫,這一擠直接把他擠的掉下了池水。 池水冰涼,林星謀全身僵硬連水都不會游了,林星謀不斷交換著卻又嗆入更多水,窒息的絕望逐漸涌上大腦,靈魂深處的恐懼再次如狂風(fēng)驟雨般席卷而來。 見林星謀快要失去動靜,無欲這才將林星謀撈了上來,林星謀一上岸就向遠(yuǎn)處蹣跚著,還止不住的咳嗽著。 無欲嘆氣:“師弟平日里走路還需小心,若是再遇落水身邊無人那可怎么辦?” 林星謀盯著無欲,自己怕不是跟這人有仇?自己也沒得罪過他啊,即便是原主和他也是沒有什么交集的啊。 林星謀不多做糾纏,在心中默念平心靜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往后的日子里,林星謀對于自己這個師兄無欲是能避就避,好在無欲也不是很想見到自己。 林星謀每日勤勤懇懇的吸收老師所傳授的,偶爾到也能引經(jīng)據(jù)典了起來,連禮儀也是學(xué)的精通,這才明白當(dāng)初秦敘白為何不讓自己雙手亂晃了,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 第26章 忠肝義膽歸何處 數(shù)日前,京都皇城內(nèi)。 景春深快步走到大殿下院外,語氣里竟是少有的激動:“父皇把秦敘白派去南城了,皇兄可是早就知曉了?” 景程瀟正悠然的喂著魚,隔著大老遠(yuǎn)就聽到景春深的聲音,卻也不急著回復(fù)。 “皇兄還真是一日比一日清閑了?!本按荷钭哌M(jìn)。 景程瀟放下手中魚餌,悠悠然開口:“皇弟素來行事穩(wěn)重,今日怎的這般急躁?派秦敘白去南城一事,父皇很早就與皇兄商議過了,皇弟何必如此擔(dān)心?” 景春深抬手將魚餌打翻入池塘,魚兒爭先恐后的來搶著吃食,卻也不怕胃口太大反倒撐死了。 景春深怒目:“父皇年紀(jì)大了思慮事情難免有不周之處,皇兄更應(yīng)該盡心盡力協(xié)助父皇,可皇兄卻是縱由父皇放虎歸山,皇兄難道不怕秦敘白此番離去,再回來便是馬踏京都?” 景程瀟淺笑:“這池中魚兒何其無辜,皇弟一怒便就要撐死他們?!?/br> 景春深沉默良久,終于平靜下來:“皇兄當(dāng)真不知其中厲害?” 景程瀟收起笑容,面露嚴(yán)肅:“皇弟以為,秦敘白此人如何?” “武功卓絕的將帥之才。” 景程瀟輕笑出聲:“好一個武功卓絕的將帥之才,皇弟也知道秦敘白是當(dāng)將帥的,既如此,皇弟又在擔(dān)心什么?” “將帥之才焉無異心?”景春深好笑:“皇兄忘記了嗎?驃騎大帥不是這天地間頂好的將帥之才?定北侯不是?可他們都做出了叛國一事!秦敘白是秦軒之子!秦敘白認(rèn)定了涼地一戰(zhàn)是景氏皇族動的手腳,他心中安能無恨?皇弟費盡心力才將他控制在京都,如今皇兄就這么輕易把他放走了?此番放他前去南城,皇兄是真的不怕縱火燒身啊,宇文哮早就不滿受制于我大靖,定會誓死追隨舊主之子,秦敘白此時若是再與北狄勾結(jié),屆時,我大靖便是腹背受敵!真到了那時,我倒想看看皇兄是否還能如今日這般高枕無憂穩(wěn)坐釣魚臺!” 景程瀟淡然的看著面前的景春深,他這個皇弟很聰明,善于權(quán)謀,精于人心,可偏偏卻又是最不懂人心的:“皇弟何時變得這般天真了?北狄一戰(zhàn),皇弟真的以為驃騎大帥叛國了嗎?那場大戰(zhàn)皇室沒有插手便是對心懷不軌之人最大的縱容?!?/br> 景程瀟嘆了口氣:“皇弟心中只有恨,看人也總會把人往最壞處想?!?/br> 景春深冷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