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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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淵微愣,定眼正視著這名自稱哈克的狄人,北狄有三支,赤騰格里大汗鐵母勒,白敕勒王□□,長鄋瞞王薩仁。 而這哈克正是鄋瞞王薩仁手下第一勇士,秦淵心叫不好,和這種人玩兒橫的沒用,再橫也橫不過他們口中的神使,秦淵默默調(diào)整著策略。 哈克一眼不再看秦淵,轉(zhuǎn)身走回了位置上,周圍的狄人自覺起身退開位置,待哈克坐下,手平穩(wěn)放置后才陸續(xù)落座。 秦淵撐著地迅速起身站穩(wěn),深吸一口氣緩步向前一步一步走著,每走一步,周身的視線就密集一分,像是快把他撕裂了似的,秦淵無視這一切,目光灼灼的盯著哈克:“您是汗騰格里的勇士,您有神使庇護,我沒有,我爹娘離世,家破人亡我什么都沒有,可我想活!像個人一樣的活下去!北城放棄我,大靖舍棄我,我不愿再以此為榮,我要活,我只要活!” 哈克淡淡斜視秦淵:“為己棄國,叛徒?!?/br> 不能走!不能停! “生我者爹娘,養(yǎng)我者爹娘,殺我者大靖,殺我爹娘者大靖,我叛國?我是在撥亂!我實在反正!” “混淆視聽,你心可誅?!?/br> 不能走!不能停! 秦淵一步一步向前靠近:“我未曾害人,我爹娘未曾害人,他們死了,我連報仇都是錯嗎?我心可誅?我早已無心!我無心可誅!” “我生已無依,死亦無遺!” 言畢,秦淵快速伸手抓起靠在椅邊的一把彎刀,猛地架上脖頸一劃。 嘀嗒…… 空氣在這一刻禁止,凝固。 鮮血滑落,哈克抬手擋住了秦淵自戕的軌跡:“大仇未報,就這么去見你爹娘?懦夫。” 秦淵狠狠咬了咬牙,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強忍著不肯落下來:“北城要我死,大靖要我死,你們也要我死……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可我不甘心又如何?我救不了我自己!我又談何復(fù)仇?!” “不是要活?若我我允你活,允你復(fù)仇,你待如何?” 秦淵神情一愣,在眼眶里躊躇許久的淚水在這一刻終于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不能走!不能停! “天地為證,日月為盟,銜草結(jié)環(huán),永世不忘!” 哈克仔細凝視著秦淵的雙眼,走投無路,避無可避。 “汗騰格里的勇士從不食言,我承諾你的都將全部允你,告訴我你的名字?!?/br> “秦敘白!我叫秦敘白!” “好!秦敘白,你不是中原人,你是汗騰格里的鷹。” 秦淵挺直腰桿站在原地,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皓月當空,黃沙萬里,一只鴻雁飛過了岷珠山的頂峰,在沒有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開啟了他的使命。 沒有人知道這將會是一場長達多久的戰(zhàn)爭,□□的折磨與靈魂的割裂,堅韌不屈是遠遠不夠的,而鴻雁勢不可擋,云霧之外,大有天地。 他終將帶著所有人,越過一切歧路,抵達風浪之外的蓬萊仙山。 哈克帶著秦淵來到了驛點的底層,這底下竟藏了灌滿了毒物的毒池,連空氣都充斥著一股子酸澀腐臭。 “每一個效忠汗騰格里的勇士都要接受汗騰格里的考驗,只有扛過去的勇士才可以成為大漠孤煙里的雄鷹?!?/br> 秦淵強忍下隱隱作亂的不適,道:“那要如何考驗?” 哈克走進毒池邊,秦淵在心里想,如果這時把哈克推下去,成功的概率會有多少,再者,這池子毒的死人嗎? 哈克拿起池邊的水瓢,輕輕舀了一瓢池中物,轉(zhuǎn)身朝秦淵走來,秦淵看向這池中物,眼里滿是崇敬與向往。 哈克鄭重的將手中水瓢遞給秦淵:“喝下它,大漠的神使將庇佑你。” 秦淵毫不猶豫的接過水瓢一飲而盡,怪異惡心的味道包裹著秦淵的五臟六腑。 “好!“哈克許久沒見過這般豪爽率性之人了:“秦敘白,你且在此處待上三天,三天后我會來這里看你,誠心愿你能夠受的住這萬毒噬心之痛?!?/br> 秦淵目光堅定,朝著哈克行了一禮:“秦敘白定不辱您的期望。” 哈克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向了入口處,哈克離開時并沒有將入口封鎖。 過了許久,直到哈克氣息徹底消散至無法察覺,秦淵仍是緊繃著精神,一刻不敢疏忽。 萬毒噬心之痛……毒已侵入百骸,但秦淵尚且并未感覺到任何不適,秦淵嘗試著催動內(nèi)息,一股細細麻麻的扎心之感涌了上來,秦淵立刻停下運功,原是如此,這毒當是會隨著靜脈運轉(zhuǎn)不斷攻心,經(jīng)脈運行愈是通暢,毒素流轉(zhuǎn)愈是迅速。 秦淵心下了然,盤起雙腿坐在地面上。 按照哈克的說法,只要熬過三天就可以成為“雄鷹”了,可是照秦淵所了解的,北狄從來沒有這么個儀式。 這一整潭毒池絕不可能是在一朝一夕間完成的,必定是準備了許久,北狄早就在不知不覺間做出了行動,而他們竟然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那些毒人又是怎么練成的?可是由這池中物所煉化的?秦淵腦子飛快思索著無數(shù)可能,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池水的底部倒掛著無數(shù)無舌之人,他們還算是人嗎?已經(jīng)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了。 秦淵閉上雙眼深思冥想,這驛點底下全是一片漆黑,只有點點燭火微微照亮著可行之地,不知過了多久,心臟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了起來,漸漸的,細細的鉆心之感傳來,起初秦淵還可以忍受,不過很快,鉆心之感變成了蝕骨之痛,秦淵依舊緊閉雙眼,眉頭卻是不由得皺了起來,額頭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