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闕之淵挑了挑眉,顧左右而言他,“我來接你度假,你去不去?” “我哪有空度假?你在翰城的動靜鬧的可不小,這不,”盛垣朝著羅經(jīng)年離開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你把人都逼得沒有活路了,跑我這里來嚷嚷,讓我和他聯(lián)手,干掉你?!?/br> 闕之淵輕笑:“看在羅聞的面子上,我讓他一畝三分地?!?/br> “行。有你這話就行,我現(xiàn)在就給他打電話?!?/br> 盛垣掏出手機,被闕之淵遮住,“上車再說?!?/br> “我可沒空度假啊?!笔⒃贿呧止疽贿叴蜷_車門。 然后在看到笑靨如花的何言的一瞬間,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緊急拐彎,“度假好??!早該放松放松!去哪里?” “山郊。食宿我包?!?/br> 轎跑在月色下劃出一道墨色弧線,停在言盛國際醫(yī)院的門口。闕之淵上樓去接羅聞,何言去辦公室拎了個緊急藥箱回車里。 羅聞沉睡中迷迷糊糊被闕之淵用寬大的毯子裹起來,一路抱著上了車,安放到副駕上扣好安全帶。 在聽到后排動靜的時候羅聞回頭一看,一聲驚呼,雙目圓瞪:“我的天!你把何院長綁架了?” “對,綁一送一,不然誰保你的命?”闕之淵笑。 車子尾燈亮起一瞬,隨即在夜色中迅速消失。 醫(yī)院門口卻有一輛車緩緩停下,碾壓在闕之淵車子的車轍之上。 車窗打開,伸出一只瘦削蒼白的手,指節(jié)間夾著一支煙,猩紅明滅,狹長的眼睛帶著戾氣,在黑暗里瞇起。 “不是說今天沒有門診嗎?”汪沆自言自語,“陳默的消息不準?” 廢物。 汪沆煩躁丟了煙頭。要不是他消息不準,今天何言坐上的就不是前面那個車。 “怎么回事?!讓你查個何院長的行蹤你都查不準!”汪沆對著電話那頭的助理陳默怒不可遏,“下次再犯這種錯,給我滾蛋!” 陳默慌忙推開懷里的女人立正站直,“對不起領(lǐng)導!他今天臨時改了行程,我確實沒料到?!?/br> “聽著,機會再給你一次。”汪沆沉聲,“想辦法查清楚他去哪里,做什么?!?/br> “是!老板!” 電話掛斷,陳默深吸一口氣,眸光從驚惶瞬間變得狠厲。 “陳默你怎……?。。?!” 段瀾一句話沒說完,被陳默狠狠一個巴掌摔到墻角,腦袋磕在墻壁上,一聲悶響。 “廢物!”陳默緊跟過去又是一個巴掌,“讓你查何言的行蹤你都查不準!” 段瀾被突如其來的兩個巴掌扇懵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凄慘哭出來,“不可能呀!他的行程表是我寫的呀!” “嘴硬!”陳默眼看又抬起了手。 段瀾大哭一聲縮到墻角,捂著腫起的臉抽泣不已。 “還不快去打聽他的行程!”陳默厲喝,“明天打聽不出來,別怪我下手狠!” 夜深人靜。 有人在車里呼吸低沉,腦袋依偎在愛人的肩頭。 有人在蒼白的燈下露出邪魅的笑,電腦屏幕映出森白的牙齒,指尖摩挲著一枚“言盛國際醫(yī)院”的名片,假想自己在摩挲那個人的臉。 有人在衛(wèi)生間輕輕拿棉簽碘伏消毒被打破的嘴角,雙眼噙淚。 段瀾不知道陳默要何言的行蹤做什么。但她不敢拒絕。每一次拒絕都會被打的更慘,曾經(jīng)肋骨斷了三根。 何院長,對不起。你不會有事的,你身邊人那么多……你不是還會點拳腳功夫嗎。 真的對不起。段瀾在心里默念。 【九九說: 親愛的寶寶們!書被放出小黑屋啦?。?!昨天有2000多個寶寶掉隊了嗚嗚嗚,大概是我發(fā)的太晚了嗚嗚嗚!鞠躬致歉!最近幾天九九住院,白天輸液晚上忍疼,時間實在有限,來得晚了,求原諒!嗚嗚嗚寶寶們不要掉隊呀!愛你們!mua~!】 第八十章 漲工資!翻倍! 闕之淵親自開車,轎跑開進山郊以后在一處停下,闕之淵從后備箱取了水出來丟給他們,然后從副駕抱起還在沉睡的羅聞,用毯子把他小心裹著。 “喝點水歇會兒,我稍后就來?!?/br> 天還沒亮,闕爺一身黑衣,懷里抱著青年像抱個孩子一樣小心護緊,身形一閃消失在夜色里。 何言和盛垣剛喝了半瓶水,片刻功夫眼前就出現(xiàn)一盞大燈,光束明亮,照的山野樹影清晰,道路透亮。 一輛豪奢越野車從夜色中駛出,引擎聲轟鳴。 “上車。”闕爺從車窗探出半個頭來。 “哎我說,你這換車跟換衣服似的?!焙窝缘裳?,“你那跑車怎么辦?就扔在路上了?” “一會兒陸長峰會過來把他開走?!标I之淵道,“山路,跑車不好開。” 行。何言閉上了眼,都是爺。深不可測。五倍出診費,要少了。 只有盛垣神色如常。他早就料到了闕之淵的實力不止于此,否則翰城的皓元資本那么大一個攤子,他怎么敢交到闕爺手里。 按理說盛氏集團做到如今這樣的高度,以盛垣的籌謀,翰城那么大一攤生意交給別人,他是一定要把合作方查個一清二楚的。 可是盛垣沒有這么做。闕爺是朋友。朋友之間,可以有秘密。 他信得過。 越野車的底盤高,減震一流,穩(wěn)穩(wěn)沖上山路。羅聞被闕之淵一路抱著換了車,又安放在副駕,腰后墊了軟枕,胸前壓著毯子,睡的香甜,竟然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