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瞧著思想覺悟
下午的時候,凱特來到了會議室。 她坐下來,問道:“讓我來看看你們有什么好的建議?” 布魯斯手中的工作一頓,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凱特。 凱特發(fā)現(xiàn)了他的眼神,質問道:“怎么?時間還不夠嗎?明天下午就要開庭了,就算我沒有給你們足夠多的時間,但時間不等人,你們對這個案子有多少理解就說多少吧!” “那我就講了!” 布魯斯率先開口,他們才剛剛接到案子,都沒有時間深入了解,先說的人有更大的優(yōu)勢,因為他說的東西后面的人就無法說了。 稍頓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顧正沒有爭搶的意思,快速地開口說道:“這個案子的受害者是卡爾伯尼,他在一年以前去醫(yī)院,然后在醫(yī)生的建議之下,服用了澤納普藥業(yè)的最新的抗抑郁癥藥品nzt。 然后在半個月之后的一天,他和朋友一起騎行經過金山大橋,在騎行團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他忽然爬出了金山大橋外面,直接從金山大橋跳了下去。 雖然海灘護衛(wèi)隊即時趕到,但卻只救下了他的生命,目前卡爾還在摩比納爾醫(yī)院里面,全身癱瘓,處在植物人的狀態(tài)!” 布魯斯將案件簡要地說了出來,其實這就是一個很典型的藥品案件,澤納普藥業(yè)的抗抑郁藥物不僅沒有緩解抑郁癥的作用,反而誘導了卡爾伯尼的自殺。 根據(jù)卡爾的妻子以及他們的同時講述,卡爾是一個非常樂觀向上,熱愛運動的人,能夠導致卡爾自殺的,只有可能是這個名為nzt的新藥物。 而卡爾妻子主導了這一次的起訴,她的訴求很簡單,就是要賠償金來維持卡爾的生命以及讓nzt從全美下架,最起碼要從整個加州下架! “所以,你的建議呢?” 從凱特的表情上,布魯斯看不出任何的波瀾,不知道她對于自己有什么評價。 布魯斯連忙補充道:“我的策略是盡可能地通過渲染卡爾妻子和他的同事來作證,證明卡爾日常生活之中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讓陪審團意識到這一切都是這個藥物在起作用!” 凱特表情依舊是波瀾不驚,見到布魯斯這里是問不出什么有營養(yǎng)的東西來,她點了點頭:“還不錯,這么短的時間之內能夠將整個案子了解個大概,看來你的優(yōu)點不僅僅只有是勤勞!” 凱特的點評中規(guī)中矩,但已經足以讓布魯斯松了一口氣,起碼這個評價是及格的! 顧正全程看在眼中,實際上布魯斯給出的建議看似很大眾化,但絕對不是一個萬金油的答案,而是在簡單了解本案的輪廓之后,避免建議不當?shù)那闆r下給出的最好的答案了! 要知道,他們這里的資料三天三夜都看不完,布魯斯卻在一個下午時間,簡單勾勒出了案件的輪廓,并且從無數(shù)個宣誓證詞之中找到沒幾個能用的中的兩個,這個看資料能力絕對是一把好手! “你呢?” 凱特轉向了顧正。 顧正卻并不慌亂,看了凱特背后的拉里一眼,然后開口說道:“那我就說一說這個案子的難點,最關鍵的就在于卡爾服用的藥物nzt主要功效是抗抑郁癥。 這個藥物的出現(xiàn),就象征了我們的客戶患上了抑郁癥,而抑郁癥在大眾視野之中的印象是高自殺率,所以對方很有可能在法庭上利用這一點來攻擊我們的客戶!” 抑郁癥這個點,是一把雙刃劍。 說好了,那么就可以證明對方的抗抑郁癥藥品nzt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所以澤納普藥業(yè)必須承擔起責任。 用不好的話,那么澤納普藥業(yè)的律師就可以說他們無法確認這一次自殺,是由他們藥物導致還是由卡爾本身的病情惡化導致。 而陪審團由于對于抑郁癥沒有辦法像專業(yè)醫(yī)生一樣了解,所以最后他們到底怎么認為,誰也不知道! 凱特聽到了這一點,挑了挑眉,問道:“這是你自己察覺到的?” 顧正搖了搖頭:“不是,我和拉里聊了一下,他給我了一份他的筆記!” 顧正這句話說出來,會議室之中眾人神色各異。 布魯斯一臉懵逼,看向顧正的眼神有些怨恨,你丫的居然走捷徑,而且還讓你出了一個大風頭! 拉里則是一頭霧水,他以為顧正要筆記,就是為了在凱特面前證明自己的能力,結果顧正居然直接說出來,那么現(xiàn)在能夠展現(xiàn)顧正什么能力,拉幫結派嗎? 凱特臉色依舊玻璃不驚,只是微微向前傾的身軀卻透露出了她的好奇,她問道:“哦,那很不錯啊,但你就不怕這種走捷徑的方法影響你的評分嗎?” “我身為一名律師,最大的職責就是為客戶爭取利益,若是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又何談為客戶服務呢?所以,我選擇了以最快的方式來了解這個案子,省去了不必要的工作!” 顧正說出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話,不過這都是胡扯,他還沒有這么高的思想覺悟。 本質還是他懶,這些資料真的是啃上三天三夜還能夠剩下一大堆的,顧正可不想穿越以來十點以前睡覺的習慣被迫改變。 顧正倒也不怕凱特給他降低評分,將這點小功勞歸功于自己,有什么用呢? 證明自己看書看的快? 又不是叫你做人rou博物館,看書那么快有啥用? 所以顧正根本沒有打算以這個作為自己的賣點,他是次席律師,是為首席律師提供不同的思維,提供另外一面看出來的東西的,提供的是不同的解決方案! 而顧正將事實說出來之后,那么就是在暗示凱特,我還有話要說! “那么你一個下午做了什么?” 凱特很給面子地問出了這個問題,哪怕她早就看出顧正的小技巧,但作為整個事務所最頂端的兩位之一,她還不需要排擠一個合伙人候選人。 “我在思索如何破局。”顧正說著,將一箱資料拉過來,繼續(xù)說道,“這里都是其他受害者發(fā)給卡爾妻子的病歷,但我注意到了一點,我們居然沒有卡爾本人的病歷!” “同時我也升起了一絲好奇,在妻子和同時口中那么樂觀向上的人,真的患上抑郁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