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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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叔以前做過木匠,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什么好辦法。 “這要拋光才行??!”姚道成聽他說了之后,一下子就看出問題的所在,“他們匠人太忙,光把樣子做得好看,沒花時間來細(xì)細(xì)打磨,不夠平滑?!?/br> “那要怎么做?”沈輕舟一聽有戲,瞬間來了精神,“姚叔您教教我?!?/br> “要打磨,一是用木賊草,也就是銼草,編好之后細(xì)細(xì)搓幾遍?!?/br> “還有一種是用青磚灰拌著芝麻油,要打磨三遍,然后再燙蠟,這樣出的席子,防霉防蟲,光可鑒人,平滑細(xì)膩又涼潤,就是費時,賣得也貴,大戶人家才買得起?!?/br> 沈輕舟心思一動,立刻做了決定:“用第二種!反正家里有芝麻油。” 大戶人家又怎么了?他雖錢不多,但時間多,耐心也夠。 “行!那就取點青磚灰?!?/br> 姚道成現(xiàn)在每天有大半天的時間,最近把家里的桌椅板凳都修了一遍,閑得無事開始砍藤條編筐子,正好順便幫他瞎搗鼓。 青磚要磨碎,加水?dāng)嚢韬笥眉?xì)布過濾,漏出的泥水拿木盆接好,待泥水沉淀后,把上面一層清水倒掉,再把下面的沉淀物鋪開曬干,就得到了細(xì)膩的青磚灰。 先將席子洗凈曬干,青磚灰拌入芝麻油,拌勻后用毛刷蘸取一些,均勻涂抹在干凈的席子上,稍稍晾一會兒,再拿麻布把多余的灰擦掉,如此三遍之后,便可開始燙蠟。 白蠟融在碗里,趁熱涂抹于席面,再用小火細(xì)烤,使蠟液逐漸浸于竹木中,晾涼之后,先用粗布刮去表面的浮蠟,再用細(xì)布仔細(xì)擦干凈,至此,一張精美絕倫的打蠟竹席就完成了。 沈輕舟摸了摸,十分滿意,這光滑度,蒼蠅落在上面都得劈叉。 念著孟小溪初次之后有點不適,倆人有好幾天沒在一塊兒了,每次都只是單純的睡覺聊天,他忍得相當(dāng)難受。 這天吃完飯后,沈輕舟悄摸摸同他咬著耳朵:“席子做好了,今晚去我屋里睡。” 孟小溪臉頰唰地一下熱了起來,他知道他想干嘛,幾日沒做,其實他也有點想。 他在上面揮灑汗水,自己只要細(xì)細(xì)去感受就行,那如山的身軀一旦覆上來,讓他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想發(fā)出顫栗,那種極致的感覺綿延不絕,是他長這么大從未體驗過的。 沈輕舟怕他害羞不去,今晚特意和他一塊兒洗的澡,正洗著差點就走了火,洗完之后迫不及待地拉著人回了房。 “怎么樣?你摸摸看!我和姚叔費了好大的功夫?!彼σ话阕е氖?。 孟小溪坐在上面感受了一下,欣喜道:“確實不錯,我還以為打完蠟會油膩膩的,沒想到卻是又涼又滑?!?/br> “蠟已經(jīng)浸到里面去了,表層的都被擦掉了。” 兩人今晚都沒飲酒,沈輕舟無比清醒,他小心翼翼又急切地解著對方的寢衣。 屋內(nèi)燈影昏黃,紗帳里氣氛朦朧又火熱,孟小溪緊張地攥著床單,等待那種他還不太熟悉卻又強(qiáng)烈盼望的感覺。 如同一瓢清涼的井水澆到葉梢干卷的秧苗上,一碗暖粥喝進(jìn)長途跋涉旅人的肚腹中,兩人無比契合又愉悅。 只是—— 孟小溪摸摸頭,這才幾下而已,他的腦袋就磕到了床頭柱上。 沈輕舟尷尬地把人拖了回來,又給他換了個方向,結(jié)果沒一會兒又懸空了,看來席子太滑也不是好事。 最后還是對著床頭,將枕頭床單一股腦堆在一起,防止再撞到頭。 完事之后,倆人相對著傻笑了半天。 孟小溪問道:“胳膊沒事吧?” “沒。”沈輕舟抬起來給他看了看,“膝蓋也沒事,你呢?這次那里有沒有難受?” 上次哪怕沒承認(rèn),他也看出來了。 孟小溪紅著臉搖了搖頭,將臉埋在他肩頭。 天氣炎熱,農(nóng)人一般早晚才去田里,姚康閑來無事,晌午吃完飯又提著桶去河溝里捉蝦。 結(jié)果沒一會兒卻慌里慌張地跑回來了。 姚道成正在拿小柴刀順藤條,順好了編東西用,見狀忙問道:“咋了,康兒?咋這么快回來了?” 姚康面色煞白:“爹!死、死人了!好像是隔壁的鄭嬸兒!就躺在她家地頭樹底下!” “?。靠?!先去告訴少爺!” 沈輕舟去楊柳村磨面還沒回來,只有孟小溪在家,他聽后大吃一驚,她家里上老下小就指著她一人,這下可怎么辦? “也可能是中暑發(fā)痧了!”孟小溪冷靜分析著,“姚叔你先去看看!提上半桶井水和布巾,我這就去找村長!” “哎!好!” 姚道成提著涼水,不能跑太快,怕晃出來,和他們幾個差不多同時到的。 孟逢春媳婦也趕來了,她上前試了試,放下心來,“還有氣兒呢!興許就是熱著了。” 幾人同時松了一口氣,連忙安排道:“快!拿布巾冰一下,再擰點水喂下去!” -------------------- 第43章 收豆子 幾個人一通忙活,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涼水,又是幫忙扇風(fēng),地上的人終于悠悠轉(zhuǎn)醒。 鄭阿嬸名為耿素蓮,村長媳婦兒問她道:“蘭兒她娘,你這是咋了?大晌午的咋到這地里來了?” 耿素蓮暈暈沉沉,看著邊上圍著的幾個人,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和事情的起因,她沒吭聲,掙扎著起身朝他們磕了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