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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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游換完班的時候,常盼已經(jīng)睡熟了,她拍了拍meimei的肩,對方茫然的抬頭,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還用湊過來用臉頰蹭了蹭她的掌心。 跟貓兒似的。 方游笑了笑,“走了!” 常盼:“哦……鑰匙給我吧我去開鎖!” 方游看了眼窗外,已經(jīng)下雨了,她彎腰去抽屜里拿雨傘,常盼湊過來伸手就往她兜里伸,方游外面穿著薄外套,口袋很淺,但常盼這么猛的一伸手,碰到了方游的腰,然后被迅速的抓住了手腕。 她姐把雨傘遞到她手里,“你撐,我騎車。” 常盼似笑非笑的盯著方游,最后轉(zhuǎn)身先下樓了。 這個季節(jié)的雨總是沒有規(guī)律,現(xiàn)在大的很,瓢潑似的,常盼撐著傘站在外頭,看方游從車棚拉出車的時候迅速的跑過去,刮風(fēng)下雨有點兒冷,常盼還穿著短袖,方游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讓她穿上,上了車,沖常盼喊:“快點!” 十二點多街上空蕩蕩的,只有來往的車輛,忽的一下就過去了,方游騎車很穩(wěn),不會讓撐著傘的常盼覺得吃力,但盡管這樣,兩個人多少還是淋到了雨,方游感受著圈著自己?腰的溫?zé)嵊|感,實在是為難。 時間過得很快,她漸漸發(fā)現(xiàn)蘇雁青當年說的話還真的,她的工作才剛剛開始,而巨額的賠款卻險些要?壓彎了她的脊背,常盼也?高三?了,面臨的是即將上大學(xué)的學(xué)費,房租水電保險等一系列的東西變成一個符號砸過來的時候,她甚至覺得天昏地暗。 大雨籠罩著這個小小的縣城,頭頂是常盼舉著的雨傘,形成的小小空間讓人覺得感動?,可飛濺的雨滴打濕了她的前襟,也?濺到她的臉上、眼鏡片上,視線都模糊了起來,在這一瞬間,方游生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她覺得自己?從小到大,一直被這個地方無形的圍困著,好?像終其一生,都不得不被鎖在這里。 而常盼抱著方游的腰,側(cè)過頭喊她,“姐!” “怎么了?” “等會和?你說件事??!” “到家?再?吧?!?/br> 第37章 到家的時候兩個人都濕的差不多了, 方游一邊收著傘一邊催促著常盼去洗個熱水澡,常盼先進了房間,她很快換下濕衣服拿著準備去洗澡,才?把移門拉開了一個縫, 就愣住了, 方游正被背對著她換衣服, 她真的很瘦,因為個頭挺高的原因, 單薄的身軀有一種一推就倒的感覺,肩上那對蝴蝶骨格外明顯,仿佛下一刻就要振翅而飛。 她后背上都是傷疤,昏暗的燈光根本影響不了常盼的注視,因為距離不算遠,她能看出那些傷疤好像都過去很久了,但在細膩的肌膚上顯得特別觸目驚心,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這個身軀的主人之前的遭遇,方游身上最明顯的傷痕還是那次在常盼眼前被宋香萍砍在肩膀的痕跡, 這么背對著, 常盼只能看到縫針的痕跡。 方游沒有察覺, 她迅速的換上干衣服就扯了條毛巾擦了擦頭發(fā)走去廚房了,常盼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才?去洗澡。 衛(wèi)生間小的連轉(zhuǎn)身都會碰到哪哪, 她盯著那面怎么擦都擦不干凈的鏡子里自己的臉, 又看著氤氳的水汽爬上鏡子,外頭是方游擺弄鍋碗瓢盆的聲音,和水流聲一起?混入她的耳中, 其實剛剛那一瞬間她很想沖出去,用力的抱緊方游。 可她又不敢。 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接近, 一點點的去試探方游的底線試圖以這樣無聲的邁步來縮短她們?之間那條星河的距離。 方游永遠不會回頭擁抱她,那只?能她走過去。 方游頭上蓋著毛巾,正彎腰切著生姜,常盼明天還要上課,她怕她感冒了。已經(jīng)很晚了,筒子樓里的燈都滅了差不多,外頭是接連不斷的雷聲,還有哪里窗玻璃被風(fēng)吹的撞到哪里噼里啪啦的聲音,這個季節(jié)的天氣總是變幻無常,她依舊在思考著剛剛路上思考的事情。 盡管思慮萬千,她像是從來不會把這些思緒凝結(jié)在眉眼里,凝望人的時候總是目光坦蕩,讓人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塊磐石。 常盼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方游已經(jīng)熬好了姜湯,正往碗里倒,見到常盼過來了,就把碗往前一推,自己也倒了一碗,草草的喝了一口就準備去洗澡了。 姜湯還很燙,常盼都不知?道方游是怎么下嘴的,她吹了又吹,還是覺得?很燙,最后反倒是進屋先去吹頭發(fā)了。 方游回來開始就沒住在小屋子,搬了出來,住在宋香萍原來住的房間,常盼起?初還很不適應(yīng),拉開移門一眼就看到方游的感覺太過新奇,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有時候方游值夜班回來就睡到中午,她匆忙起?床要去學(xué)?校的時候還能先把晚上的面給見了。 之前宋香萍住在這里的時候房間總是很昏暗,方游搬過來的時候挪了挪床的位置,換了一個稍微亮點的燈泡,把桌上的電視機也給搬走了,鋪了塊布,變成?了一個書桌,她總是有做不完的事,看不完的書,很雜,各種都有,常盼掃一眼就覺得?晦澀難懂,心里的崇拜又稍微的往上升一點,她有時候又覺得?慶幸,慶幸她失去了別人人生中最重要的角色,卻能換來一個別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人。 吹完頭發(fā)她又蹬蹬蹬的跑去那邊喝姜湯,姜湯涼了大半,溫溫的,洗完澡后喝一碗倒是舒服的很。她的余光里有方游的那個碗,她鬼使?神差的放下,和自己的碗對調(diào)了一下,回憶著方游嘴唇觸碰的位置,印上去,仰頭做了一個喝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