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石中劍
“我們還是需要面對一下殘酷的真相,克拉麗莎,這不會管用的?!彼鞫鞯?。 雖然他很喜歡她現(xiàn)在瞎忙活的樣子,她如此靠近他,頭發(fā)聞起來香香的,而當(dāng)她偏過頭去時,他還可以看到她脖頸到肩膀的線條十分優(yōu)雅。 他真想伸出舌頭沿著那線條舔一下,然后更低…… 更低,更低,更低…… …… 可克拉麗莎卻實在不能接受他的話:“我以為只要你再努力點,你的手就能出來了。” 索恩默默把頭從屁股里拔出來,道:“除非你直接打折我的手臂,承認吧,夫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極限了,我再用力就要危及你的衣服了?!?/br> 她恨恨地看他一眼,也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她只能選擇順從地扭動著自己深陷在他衣服里的手,試圖把它拿出來。 索恩痛苦地感到自己又遭受了一場方向相反的同樣的折磨。 “為什么我總是要遇見災(zāi)難?!彼p聲道,“為什么我總是要與……” 說到這里,她想起自己很想要抱怨的那個人就在這里,摟著她,與她坐在椅子上,又迅速閉上了嘴。 索恩知道她的腦子里在想什么,倒也不跟她生氣:“我們總能想到辦法的,實在不行,我們?nèi)ジ藢嵲拰嵳f并尋求幫助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 自從經(jīng)歷了被大舅子強迫對妻子忠誠這種事后,他覺得自己的心態(tài)都變得越來越健康了,這個世上能有什么坎是他過不去的。 “那很丟人,非常非常丟人,我們會成為笑話的,一個經(jīng)久不衰的笑話?!?/br> “我以為我們從訂婚到現(xiàn)在,好像早就已經(jīng)鬧出不止一個笑話了。” 這是事實,多么可怕的事實。 克拉麗莎輕輕地嘆了口氣,道:“也許我們就應(yīng)該早出生幾十年?!?/br> 索恩愣了愣,不知道他們的話題究竟是怎么忽然間跳到這里來的。 “為什么?” 她回答道:“那樣你可以隨身佩劍?!?/br> 好半天,索恩才總算是跟上了她的思路,天吶,這個女人的腦子里總是在想這種滑稽的東西嗎? 他想著幾十年前那浮華夸張的打扮,道:“那我可還得抹上一臉的化妝品,穿著滿是繁復(fù)刺繡的華麗外套,領(lǐng)口袖口裝飾著蕾絲,頭上戴著個撲了粉還在臉頰兩邊卷起來的假發(fā),而你,我的夫人,你也得頂著一個撲了粉的巨大假發(fā),把臉?biāo)⒌酶鷫σ粯樱缓笤俨羶蓤F鮮艷的胭脂,貼幾個痣?!?/br> 克拉麗莎忽略掉了他說自己的那段,想象了一下他那么打扮的樣子,那確實是非常嚇人。 他果然還是比較適合現(xiàn)在這些低調(diào)得多的男裝。 “啊!”她忽然驚叫一聲。 差點被嚇一跳的索恩無奈道:“你又怎么了?” 克拉麗莎癡迷地看著他的領(lǐng)巾,充滿希望地開口:“你的裝飾別針?!?/br> 說完,她直接就上手捏住它的頂端,開始摸索它的底端。 索恩伸直了脖子,一動也不敢動。 她一邊想要把它拆下來一邊繼續(xù)道:“你可以試試用它去切割絲線,天吶,我居然一直沒有注意這個?!?/br> 這確實可以成為一個辦法,但她難得展現(xiàn)出來的熱切樣子真的讓他有點害怕她會不會因為過于興奮,把它拔出來時直接不小心扎到他脖子上的某條動脈,令他血濺當(dāng)場。 他的領(lǐng)巾纏了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的,應(yīng)該夠厚吧…… “可以了?!痹谒暮紒y想中,克拉麗莎猛地把它拔了出來,抬頭看著他,她笑得很甜,那雙可愛的凱爾特眼睛幾乎從未如此明亮過。 索恩的心毫無緣由地在胸腔里猛烈一跳,腦子里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拔出石中劍的亞瑟王,不,就算是傳說中的亞瑟王都不可能比此時拔出一枚裝飾別針的她更喜悅。 她沒有不小心將這鋒利的金針刺進他的哪條動脈,她十分謹慎地將這枚或許能拯救局面的小東西遞到了他的手里,卻仿佛是直接刺入了他的心臟。 他迅速低下了頭,努力地控制著自己那有些慌亂的手,用金針刮著絲線。 一根、兩根…… 他們得救了,擺脫了彼此。 克拉麗莎放松地笑了一聲,正要起來,便感到他將她又重新拉了回去。 危機一解除,他便心安理得地做了他一直想要做的事,親吻他的妻子。 他把她差點發(fā)出來的驚喘吸進嘴里,利用她張開的嘴唇,用舌頭沿著她的舌頭滑動,潛入其中,品嘗她口中殘存的檸檬水的味道,以及一些更為甜美的東西。 當(dāng)驚得渾身僵硬的克拉麗莎終于回過了神,猶豫著,想要推開他并提醒他,他卻不管不顧地把她拉得更近,更深地探索,更厚顏無恥地吮吸。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正派的英國紳士都不可能會像他這樣去擁抱她、吻她,如此貪婪,如此不文明,但他卻也如此喜歡她不得不屈服于他時喘不過氣來的樣子。 他再一次使她變得暈頭轉(zhuǎn)向。 當(dāng)他松開她的嘴唇,將濕熱的吻沿著她的脖頸向下,她那推拒的手伸了過去,卻沒來由的只是滑進了他的頭發(fā)里,為他的頭皮帶來一陣電流。 那很美妙,每個男人都會將它理解為一種鼓勵的暗示,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滑向了她的胸口,想要用她的溫暖柔軟充滿他的整個手掌,然而她的衣服卻十分令人不悅地阻擋在了那里。 他的頭腦總算是稍微清醒了一點,他們現(xiàn)在可不在家。 但他的手就像被膠水粘在她的衣服上了一樣,并沒有移開。 這里其實非常隱蔽不是么?他難道是沒有聽說過花園里的偷情故事嗎?他的克拉麗莎又不是過去那個需要被嚴格監(jiān)護的未婚少女了,他可以把時間壓縮到只要…… 就在他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瘋狂指揮他,讓他別在這繼續(xù)胡思亂想,而是去把手伸到她的裙子底下去時,他妻子的手趁他猶豫,忽然就想起了它最初的意圖,十分果斷地把他的頭推開了。 他本能地抗議了一秒后,選擇順從。 她從他的身上爬下來,卻到底是跟他結(jié)婚這么久了,思想成熟了不少,沒有直接就跑,而是坐到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