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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瀟灑出閣在線閱讀 - 第七章

第七章

    嫚

    那個小丫頭片子在做些什么呀?

    白悠遠坐在餐廳里靠窗的一角吃午餐,可以將外頭的藍天白云盡收眼底,又得以躲去吵雜聲浪的肆虐;可是接下來步入餐廳的一男一女瘸吸引了他的注意。

    對于曾是他名下的學(xué)生,即使已與他平起平坐地當(dāng)了老師,但本著“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偉大信念,他自是會密切注意著學(xué)生的一舉一動,無法將她提升到同事階層來看。

    說真的,那丫頭實在是好玩!唉他每次看到她都想笑,忍得十分辛苦,加上她那雙黑白分明的杏眼,每每蘊含怒意圖瞪著他時,他更是忍俊不住。

    她每次瞪他是要警告他不許笑,可是效果卻適得其反。他那個“上邪”學(xué)生已被他氣得快成了“上吊”學(xué)生了!不知為了什么?他看到她就是想笑,他從來也不是這么沒氣量的人,怎么就是會忍不住拿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大笑呢?要是給母親知道了,肯定會被狠狠地訓(xùn)誡一頓。

    他們進來已有五分鐘了,點了餐之后坐在他左側(cè)前方約三張桌子遠的地方。由于來用餐的老師已減少了,學(xué)生們又已回教室午休,所以他們中度聲量的談話,他可以聽得很清楚。餐廳里頭還有其他吵雜的聲音干擾著,但他的武功修為使得他的耳朵靈敏度比他人強,這才會聽得一字不漏。

    我的天??!那小女子正在對古老師求愛,還興高彩烈地列舉了肯與她交往的十大好處!白悠遠聽到第五條時就再也聽不下去了。什么可以替他洗衣燒飯、可以載他上下班、可以給他一半薪水、可以免費在周末為他的家大掃除她以為她在做什么?應(yīng)征女傭順便倒貼錢是嗎?

    他無聲無息地朝那一對男女移近。

    秋水喝了一口水,雙手合十,一臉誠意,很期待那幾乎被嚇呆的古老師接下來的表情是開心地大力應(yīng)允,而不是落荒而逃;因為老實的古老師看起來在冒冷汗,并且已有準(zhǔn)備逃走或昏倒的跡象。

    “古老師,我會是個很好的女朋友,你要相信我,即使一時之間我不會太完美,但是經(jīng)驗會使人成長,相信我們會漸入佳境,我”秋水還沒說完話,即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截斷。

    “你發(fā)燒了!忘了吃葯嗎?”

    白悠遠一把拾起秋水的衣領(lǐng),彬彬有禮地告知那已呆若木雞的古老師:“志明兄,失陪了,我的愛徒需要再管教管教,她說過的話請自動視為廢話,不具任何效力,你可別將一個神智不清的小丫頭所說的話當(dāng)真?!闭f罷,他像抓一只小貓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輕輕松松地將秋水拎出了餐廳,直接往輔導(dǎo)室走去。

    “白悠遠,你放開我!你怎么可以讓我那么丟臉?”她覺得很沒面子,氣得大叫。

    “叫老師:”他敲了她一記響頭,關(guān)上門后直接把她扔到沙發(fā)中,以跑百米的速度坐到她面前的茶幾上,讓她完全籠罩在他的氣息下,沒處可退。

    “我也是老師!”她叉著腰怒瞪他,心里思忖:想占她便宜,門兒都沒有;不過,他的力氣似乎很大

    “那就請你有為人師表的言行可以嗎?否則我會把你扔回幼稚園重讀。”他的鼻子幾乎抵住了她的鼻尖,熱呼呼的氣息沖到她唇瓣上。

    “我哪里不像老師了?我上課認真、教材準(zhǔn)備充足、講課內(nèi)容生動活潑,都可以去拿師鐸獎了?!彼行┎涣?xí)慣這么靠近他。卻又不服輸?shù)剞q駁。

    他扯高一邊唇角,似笑非笑地說:“我去請學(xué)校替你報名?!?/br>
    “不必了?!彼蝗慌e起手,將他逼近的臉推開到一臂之遙以外,這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些。剛才的窒息感一定是他頻頻地吸氣,搶走了她身邊的氧氣才造成她缺氧。這男人太可惡了,連氧氣也要跟人家搶!

    此舉反使她的右手陷入他掌握中。他以左手手指分開她右手五指,與之交錯合握。忽地,情勢有些變了!白悠遠抬頭看到秋水單純又好奇的表情摻雜了少許的不悅,他的心悸動了一下。他只是想找她來訓(xùn)話的不是嗎?那么,是什么地方不對了呢?此刻感覺多奇特,竟令他心動!

    “會痛啦!”秋水被他呆著了好一會兒,決定自力救濟。

    這家伙居然拿她的手去摩挲他下巴的胡渣子。拜托!她的手還沒有進化為刮胡刀,他以為他在做什么?偏偏她那可憐的手還拉不回來,他握得不緊,但很牢。

    “痛?”他找回了失落的意識,低頭看她的手。小小的纖手離雪白還有一段距離,以她天天隨便曝曬在陽光下的情形,太陽先生實在太厚待她了,沒將她烤成黑炭,只讓她稍微呈健康的淺麥色而已。此刻,她的手背被他下巴的胡渣磨出微紅的痕跡,也許會有點痛、有點癢,但還不至于太嚴重,除非她是個非常怕痛的女人!他邪惡地笑了:“那,這樣痛不痛?”他低頭在她手背上小咬了一口。

    “痛呀!”她開始用力地吃以左手扳開他的箝制,可惜一時之間還見不到成效。她懷疑這男人上輩子是螃蟹嗎?

    很好!她果然超級怕痛。白悠遠很得意,抓到她的弱點了,賓果!

    “秋水,不許再讓我知道你找古老師求愛,你不可以去挑逗老實人,要玩游戲也得找好對象。”

    “我是真的決定和他談戀愛,這又關(guān)你什么事?”

    “我是你的老師。”光這句話已足以代表絕對的權(quán)威。

    “那已經(jīng)是上輩子的事了,白悠遠,我告訴你呀”她來不及迸出罵人的話,因為他又咬了她一口!

    “叫老師?!彼{著她,嘴巴張得大大地,準(zhǔn)備要再咬下去。

    #x5c3d;#x7ba1;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威赫不足懼,但好吧!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老師大人,你可否偶爾停止“體罰”我?”

    “得看你的表現(xiàn)了;不過,你先回答我,古老師有什么地方吸引你?讓你要找他戀愛?”他不解,這丫頭根本是一副不識愛情滋味的迷糊樣,哪來那個興致去追求別人?

    “他沒有人追呀!所以找可以撿來追,這并不犯法?!?/br>
    “然后呢?追他做什么?”

    “當(dāng)我的男朋友,不然還會是什么?追來當(dāng)標(biāo)本陳列在墻上嗎?”秋水以懷疑的眼光斜睨著他,這人那么多美女追,難道會不明白男女交往的用意?

    “女孩子不可以斜眼看人,難看?!彼智昧怂挥涰戭^。

    “是個紳士就不會打女孩子的頭!你也半斤八兩,好不到哪里去!”

    “等你有女孩子的表現(xiàn)時,別人自然會給你應(yīng)有的尊重。你我?guī)熒粓?,我是管定你了!問題丫頭?!?/br>
    “我只不過要談戀愛而已:白悠噢,老師,你管太多了。這么閑,不如去關(guān)心那票掛名在你門下的學(xué)生,我畢業(yè)了。”她相信自己頭上的腫包已足以媲美如來佛祖。

    “一個心智年齡停頓在包尿布階段的丫頭是沒資格談戀愛的!你再吵、就買尿布奶嘴送你?!?/br>
    是誰把老師的形象塑造成圣人的?還歌頌師恩比天高、比海深?那個人是人騙子!

    這邊的教師休息區(qū)是數(shù)學(xué)老師專有的,約占了四十坪左右,前后兩排由天花板延伸到地面的書墻全是密密麻麻的數(shù)理參考書資料,看得秋水開始頭暈。

    她怎么會在這里呢?窩在數(shù)學(xué)教師休息區(qū)的最內(nèi)側(cè)一角,簡直有扼殺優(yōu)秀國文教師之嫌!須知那個白悠遠在此地的惡勢力挺大的,只消在校長耳邊咬一咬耳朵,第二天她的辦公桌便莫名其妙地被搬入數(shù)學(xué)教師區(qū),還被擺在最內(nèi)側(cè),緊鄰白悠遠的座位;而他更是像個兼職牢頭似的,命令地出入都得向他報備!

    他以為他是誰?當(dāng)年也不過代課兩個月而已,連正式老師也算不上,如今卻四處宣稱兩人有師徒關(guān)系,致使他必須好好管教她的任何“不當(dāng)”言行!

    她是來報仇的,怎么反而被他牽制得死死的?而且她連想談個戀愛都得受他管制?害得現(xiàn)在古老師一見到她,必定站在相隔她三公尺之外的安全距離,活像她是瘟疫似的。

    哼!出師不利,全都是他的錯!

    下午第一堂沒她的課,她盡情地睡了一場午覺,起來時已是一點半了。幸好白悠遠有課,不然必會抓起她來一場精神訓(xùn)話。他有??!對其他人都笑嘻嘻地好得沒話說,卻只會訓(xùn)她,還打她咧!完全不把她當(dāng)女人看也就算了,至少他們已是同事,地位上是平等的。他不應(yīng)該再欺負她!

    秋水悶悶地抱起一疊作文簿批閱,另一手抓著扇子猛扇。九月的秋老虎威猛一如仲夏,熱得讓人受不了。

    “江老師,午安?!?/br>
    柔柔美美的聲音來自她的右側(cè)方,想也知道聲音的主人便是那位全校男子的夢中情人黃思雅老師。

    在女校高張的時代,男人們?nèi)巳俗晕V畷r,會分外珍惜依然存有中國傳統(tǒng)美德的女子,溫婉的女子不論美丑,都是娶來當(dāng)妻子的上上之選;何況黃思雅還擁有這等美麗之姿,即使白悠遠現(xiàn)在不迷,以后也會迷上的。

    “黃老師,午安。哇!叉有點心可以吃啦!”秋水跳了起來,閃閃發(fā)亮的大眼充分表現(xiàn)出垂涎。

    對了,忘了最重要的一點。坐在白悠遠身邊,當(dāng)他愛徒的最大好處就是天天有好東西吃。師父有rou吃,她這徒弟少不了要分一杯羹的。討好巴結(jié)她的人可多著咧!只因那白悠遠還算有點兒良心,四處宣傳她是他罩的人,還rou麻兮兮地叫她“愛徒”別人尤其是愛慕他的人與有求于他的人,都會拼命地來給她好處。

    替二a班的班花代傳情書,她得到一盒起司蛋糕;替何麗麗老師代轉(zhuǎn)留言,吃到好吃的鹵雞腿;替校長央求白悠遠再兼一班課,a來一套(神州奇?zhèn)b)系列叢書;最棒的是黃老師拿手的港式小點心。每天下午她都會自家中提來親手做的點心,送給白悠遠吃之外??刹粫松偎环?,她愛死了!

    “今天吃什么?”

    “四色燒賣,喏,這給你?!秉S思雅已替她把食物倒在保麗龍盤子上,再從食盒里拿出一杯豆花:“這是布丁豆花,夏天吃最好了。”

    “哇!太棒了!我正覺得中午吃的那兩分便當(dāng)已消化完了呢:黃老師,沒有你的存在,男人會毀滅!”她一口氣塞下兩只燒賣,努力地吃了起來。

    黃思雅泛紅著粉頰,纖手平放在膝上,坐在白悠遠的位置上會令她臉紅心跳,看到自己的手藝大受歡迎,已夠她滿足了。秋水是個很令人喜愛的女孩,一身的豪氣不會讓人覺得粗魯,只會認為坦率可愛;加上她又是白老師的學(xué)生,更值得她來親近了。

    兩年來,她只能含蓄地暗示好感,可惜在白悠遠瀟脫開朗的性情中,并沒有纖細的感應(yīng)神經(jīng)。對任何人,不論男女,他全當(dāng)成兄弟meimei來看待,似乎愛情對他而言是外星人才做的事,不存在他的世界中;所以不只是她,任何女子都不能與他有更進一步的交往。因此,她只能在他生活起居上表現(xiàn)體貼與溫柔了,卻也不能太過于明目張膽;像她做來點心,不能只給白悠遠一人吃,還得分贈一些人來轉(zhuǎn)移他人的猜疑。即使別人早已心知肚明,她至少不會太心虛。其他女老師也都是這么做的,久而久之,白悠遠對這一切全視為理所當(dāng)然,他接收了他人的惠贈時,也努力地回謝,只不過回饋的是物質(zhì)與幫助,不是感情。

    希望這江秋水能提醒白悠遠睜開眼來看看眾色女子,黃思雅衷心地想。

    “小肥豬,又在吃了!”

    一本數(shù)學(xué)課本卷成筒狀敲了秋水后腦勺一記!秋水來不及痛呼,身后立即攀來一只有力的胳臂環(huán)住她脖子,另一手搶過她手中的半口小籠包往上一拋,半分不差地跌入張好的大口中。

    “那是我的!你的點心好好地放在桌上,別和我搶!”秋水深怕白悠遠再來與她搶剩下的那幾個點心,連忙三口并一口地先掃入口中要緊。

    “笨蛋!你準(zhǔn)備噎死呀?”白悠遠不客氣地再度打了她一記頭。

    “來,秋水,把茶喝了?!秉S思雅連忙奉上一杯溫茶。

    秋水感激地仰頭灌下,終于可以正常的行動與發(fā)言;首先就是一把推開白悠遠,坐在桌面上,知趣地推波助瀾。

    “老師,你的點心比我多,快趁熱吃了吧!人家黃老師的心意你別辜負了。”

    白悠遠正色地對黃思雅道:“辛苦你了,黃老師。”

    “呃不客氣,我下一堂有課,先走了?!彼碳t著粉頰,翩然轉(zhuǎn)過身離去,留下無限嫵媚的風(fēng)情。

    白悠遠卻沒有用感性的神經(jīng)去欣賞美人,回頭瞧見秋水看好戲似的瞧他,他拎起了桌上的燒賣,一口接一口地喂她。他是個不吃正餐以外東西的人,以往同事間的好意,因為盛情難卻,只好吃了。管他好吃不好吃,他對零食點心就是沒興致,幸好現(xiàn)在他的徒弟可以代他收容這些食物,環(huán)保署真該發(fā)獎狀表揚她。

    “你不吃呀?”秋水大啖著可口美食,一邊問。

    這男人挑嘴得很,正餐與水果外,謝絕其他食品。

    他搖頭。問:“你干嘛用詭異的眼光瞄我?”

    她小聲地告訴他:“你到底中意哪一個女老師?別再吊人胃口了,難道你想大小通吃嗎?”

    “我全把她們當(dāng)meimei看,你少用有色的眼光亂瞄人,沒事都被你講得有事了?!本椭肋@丫頭成天想戀愛,連別人的閑事也不放過。

    “你在這方面真的比我還鈍耶!”

    “知道自己笨就好,但是別順便拖人下水?!?/br>
    秋水跳下桌子,很不屑地看他:“是誰笨還不知道哩!”

    解決掉他手中一袋點心,她開始吃她的豆花。

    白悠遠抽起一根吸管插入她的杯子中與她分食。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會讓人忍不住地想吃上一口:不管是人,還是食物。

    誰才是真正的“笨”呢?他笑想著。看著眼前這小男孩似的丫頭,他知道,他必須展開行動了。她想要戀愛,他會給她。當(dāng)然,只限于他,其他人休想!

    偉大的教師節(jié),政府明文規(guī)定休假一天,以慰勞為人師表的辛苦。這是做老師的一生中唯一能抬頭挺胸、走路有風(fēng)的日子。

    今年假期適逢星期五,政府當(dāng)局施行彈性放假,等于可以連休三天。

    陽光耀眼,氣溫尚可,是收拾包袱回家探視父母親大人的好日子:然而,此時的她江秋水卻被“挾持”上某人的汽車,正往一個叫什么“乘涼鎮(zhèn)”的地方駛?cè)ァ?/br>
    車行上路,她一直企圖讓那師德淪喪的家伙明白他這是犯法的行為,可是他卻像耳聾了似的,理也不理她。

    眼看車子已出了市區(qū),秋水終于有一些認命了。這個白悠遠如果不是她的克星,也會是個煞星,誰叫她曾不幸地當(dāng)過他的學(xué)生,以至于他名正言順地拿“尊師重道”的大擔(dān)子來壓她。淪陷在他的惡勢力中后悔為時已晚,此際她的遭遇真?zhèn)€是哭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了!

    沒關(guān)系,君子報仇,多久都不算晚;十年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他總有一天會吃癟的。

    “口渴了嗎?”見她不再叫吼。白悠遠語氣輕松地問她,順便掏了掏耳朵。

    “你回你的家,為什么要拖著我一塊走?”

    他笑得很愉悅:“我當(dāng)叔叔了。”

    “你當(dāng)爸爸也不關(guān)我的事?!?/br>
    “不一定呵?!彼焓肿チ俗ニi后,像在替一只貓搔癢,回答得隱含深意。

    “你不會不讓我回家吧?老兄?!?/br>
    “晚一個禮拜回去無所謂吧?”

    就算是有所謂也不能有什么改變了。秋水懶得理他,一手撐著車窗口,兀自沉思。她真的很有心地要學(xué)好臨波教她當(dāng)女人的方法,可是沒交到男朋友,當(dāng)然也沒有讓她學(xué)以致用的地方,以至于近一個月以來,她仍是沒一點長進,否則,哪會任他挾持來此卻不吭一聲?而他大概也不會這么對她了。

    據(jù)她觀察得知,白悠遠的人緣好人愛慕不是沒理由約。除去是英俊男子以及王牌教師的身分之外,他對人熱心、有禮,尤其對女老師以及任何女性都有一分尊重,彬彬有禮得很。哼!除了她例外;不過,這也怨不得誰,因為不單只他忘了她也是女人,其他人若不是把她當(dāng)奶娃,就是男孩兒來看待;誰教她外表是十足十的清秀佳人,但行動上可不是那么一回事。唉!恐怕有生之年她是無力改變這個情況了。

    “我們家有六男一女,一共七兄妹。我排行老五,目前家中只有一個人成家。我大哥去年結(jié)婚,到這個月剛好結(jié)婚十個月半,大嫂生下一個兒子,時間把握得真好,完全波浪費一分一秒?!?/br>
    白悠遠今年已屆二十八“高齡”哇!往上推算,他大哥想必都很“老”了,是該早日生小阿沒錯。秋水的父母也不過四十出頭,早當(dāng)外公、外婆了!比較起來,她是有資格將自家兄弟列為“高齡”的王老五。

    “為了你們家香火著想,計劃生育是必要的。”

    他揚眉看她一眼,明白她會錯意了。

    “不!我們家沒那種觀念。我會這么說的原因是從我祖父那一代開始,家族里每個男子都是在娶妻十個月內(nèi)生下小阿的。我母親更是標(biāo)準(zhǔn)得不得了,在九年之內(nèi)生下七個孩子。如今連我大哥也在一年內(nèi)有小阿,我有理由相信,一旦我們結(jié)婚,也會早早為人父母的?!?/br>
    “哦?!鼻锼牭寐唤?jīng)心,然而在逐一品嘗之后,她怔愣了一下,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他是說“我”結(jié)婚,還是“我們”結(jié)婚?可能是他口誤吧!她不必太反應(yīng)過度,她都還沒追求他,他怎么會想與她結(jié)婚?少亂想了;不過,心中倒是悄悄悸動了一下。

    “還要開多久的車?”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問。

    “再五分鐘?!彼焓诌^去撥了撥她半濕的發(fā)。這種天氣,只要十分鐘不吹冷氣,她就變成了這副德行,只好按起了車窗開強冷氣為她解暑了。

    “你們家現(xiàn)在仍經(jīng)營果園嗎?”她記得當(dāng)年他曾自我介紹說他家有一片果園。

    “嗯,還兼營武道館?!?/br>
    “是那種專賣跌打損傷葯膏,替人推拿、治扭傷的那種店嗎?”她想像中的武館只有那樣了,沒有更高明的想法。

    白悠遠笑了笑:“你怎么說就怎么是吧?!彼欢嘟忉專囎右验_入小鎮(zhèn)了。

    他知道她會嚇一跳的:而他的樂趣,就是看她嚇一跳的表情?,F(xiàn)今世上,這么好玩的女孩找不到幾個了,他會好好保護她,以期未來五十年的光陰笑料不絕。

    清晨一大早。

    所謂的“早”是因人而異,對江秋水而言,六點鐘起床簡直是要她的命;可是,由不得她,因為有人根本見不得她太好命。

    “起來!吃早餐了?!?/br>
    她身上的涼被讓人一把抽開,而她那不甚淑女的睡姿也盡收來人眼底。

    秋水連忙以雙手捂住眼皮,阻止了自東邊窗口投射而入的刺眼光線,翻個身又要睡著了。

    白悠遠坐在床沿,忍住笑,伸出右手捏住她鼻子,一秒五秒十秒一只玉腿向他的方位踢了過來,他輕而易舉地躲開。

    “哇!”秋水終于因呼吸不順而跳了起來:“白悠遠,來者是客你懂不懂?謀殺呀!咦?你怎么可以闖入我的閨房?”

    “全屋子的人都醒了,你還睡?快,起來一起用早餐,昨天你沒有見到我爸媽,今天我們?nèi)胰硕荚诹??!?/br>
    “才六點耶,老兄。”她看著時鐘呻吟。

    “乖!”他親了她額頭一下,拍拍她,便走了出去。

    秋水怔怔地看他背影。喲!這人開始采懷柔政策啦?以往只會打她、罵她、威脅她,怎么一回到他家,他就變得有些溫柔了呢?難道他腦筋不清楚了?還是他有所忌憚?嘿她笑了出來,果真如此,她想討回公道的事,也就不會那么遙遙無期了,她必須好好把握住柄會才行。

    秋水飛快地跳下床,兩、三下即梳洗完畢,不到五分鐘,打開房門;白悠遠正靠著墻等地。

    “走吧!”他替她把長發(fā)撫順,領(lǐng)她下樓。

    自家宅院屬三進式的建筑,有四合院的味道,又摻雜了些日本味。她昨夜睡的是后間宅院的二樓,與白悠遠對門,是白水晶的房間。

    “今天會見到你其他的兄妹嗎?”昨天她抵達時,才發(fā)現(xiàn)白家的武館并不是她想像中專賣狗皮膏葯的那一種,而是正統(tǒng)的武道館,專門給人練功夫的。

    在這種工商業(yè)掛帥的環(huán)境中,武館應(yīng)該算夕陽工業(yè)之一,可是來練武的弟子依然大有人在,只不過白家不以此營利,連收徒弟都極少收費,所以白家的營生主要來自山上的果園。

    由于秋水不曾接觸這層面的人,對白家人的大名完全無所覺,更別說那位當(dāng)今臺灣武術(shù)宗師的白志翔了。當(dāng)然白悠遠也不會刻意去介紹,秋水只當(dāng)“野渡武道館”是地方性的“健身中心?!?/br>
    她那天來時只見到白家長子與其妻子,以及目前仍是大四生的老么白悠云。白氏夫婦前去臺中參加宴會,留宿了一夜,其他兄弟姊妹都有各自的職業(yè),分散于各地。比較特別是自家的老三,他一直在大陸各深山中一面尋訪隱士,一面修行,一年只回來一次,想見著他更不容易,能使白家一家子人聚集在一起的日子,恐怕只有重大節(jié)慶時了。

    秋水倒是很好奇他們七兄妹的性格與長相,因為她昨天見到白家老大白悠然之后,發(fā)現(xiàn)原來并不是所有白家的人都有他那種愛欺負人的劣根性。他家的老大沉穩(wěn)若山,給人一種強大的安全感,外表是平凡了些沒錯,但篤實可靠得足以讓人輕易交付信任,也難怪會娶到一個美麗得不得了的嬌妻。

    “要見到我們七兄妹全聚在一起,只有等到過年或有人結(jié)婚時?!?/br>
    “這么大的屋子,真可惜!”

    “才不,常有師弟們來借宿,有時還沒得住哩,你看?!卑子七h偕她走向中庭的回廊。

    二十來位練武者正在做早課,給秋水的感覺像是在拍少林寺之類的電影,一時之間也看得呆了。帶頭做早課的正是白家老么白悠云,那個愛笑、愛玩,常被女孩子追著跑的俊美男孩。

    “你們真的會武功嗎?”秋水拉起他一只手臂又捏又抓地,覺得與常人沒什么不同。

    “要不要我打破瓦片以茲證明?”他笑間。

    “當(dāng)心變成“天殘手?!薄彼龘u頭,沒必要因為自己的好奇而要別人去做危險的事,他還是好好地當(dāng)他的文弱書生吧。

    兩人步入飯廳后,已有四人待在里頭用餐。

    “爸,媽,她就是我的同事兼學(xué)生,江秋水?!卑子七h一邊介紹,一邊幫她添稀飯。

    “伯父、伯母好?!鼻锼耆痪兄?,好奇地看著白氏夫婦。

    他們看來都五十好幾了,不過白夫人保養(yǎng)得極好,身段雖微微地發(fā)福,但仍然是凹凸有致;一張充滿笑意的臉,看得出來年輕時必定相當(dāng)美麗,否則不會生下出色的子女。至于白志翔,身形高大、壯碩結(jié)實,他的大兒子長得與他非常相似,蓄著八字胡,頭發(fā)半灰白,自然散發(fā)出一股威嚴氣勢;此時他正笑容滿面,望著走進來的江秋水。

    “江小姐,你來做客千萬則客氣,就當(dāng)成是自己家。我們悠遠不會是個很兇的老師吧?”白夫人笑問,顯然她并不怎么明白兒子在學(xué)校的“惡形惡狀?!?/br>
    嘿嘿!柄會來了!

    “要不是白老師的鞭策,我恐怕一輩子都考不上大學(xué)呢!”她表現(xiàn)出很感激的模樣,還激動地拍了白悠遠后肩一記以示加強,害得他被正要吞下的粥嗆了一下。

    “我有這么偉大嗎?”白悠遠拿面紙抹了嘴問她,他一直忘了問她當(dāng)初會當(dāng)老師的原因。不會真的只是要做給他看,賭一口氣吧?

    “是呀!我們悠遠怎么鼓勵你的?當(dāng)初他在替他的小弟考前抓題時,氣得只差沒將他去出書房,也許對女孩子比較不同吧!我們家的男孩子都很尊重女性的?!卑追蛉瞬煌孀砸褍鹤哟祰u一番。

    “那么,大概是我比較不像女生的關(guān)系吧!”秋水無辜地嘆了口氣:“他一天到晚對我又叫、又吼、又打的,如果當(dāng)年沒有他的出現(xiàn),我真的不知會流落何方呢!”

    白夫人倒抽了一口氣:“悠遠,你體罰學(xué)生呀?”

    白悠遠聳肩,睨了她一眼:“她認為是就是吧!秋水同學(xué),你好不容易有機會申冤,何不一次加油添醋地說個夠呢?”

    “例如:當(dāng)眾嘲笑我?不許我談戀愛?咬我?”她才說完,又豪氣干云地用力再拍他一詞。“算了!我向來不記恨,再談那些往事做什么?我全忘了!”

    她當(dāng)然全忘了,打了他兩下,扯平了!她心情驀然大好,一連吃了三碗粥。

    白悠遠撐著右頰,接收到家人奇詭的眼光后,再回頭看這吃得不亦樂乎的丫頭,自顧自她笑了起來。她會為這兩掌付出代價的,連本帶利算一算,她得還他一輩子!

    “你會成為我約五嫂嗎?”白悠云由窗口飛身入客廳,正好坐落在沙發(fā)中,滿頭大汗地問秋水。

    秋水為他俐落的身手喝采不已,一會才道:“不會吧!他的妻子應(yīng)該是個女人才對?!?/br>
    “嘩!難道你是人妖”悠云好事地一陣哇哇大叫,霎時被后腦勺的疼痛打住了口。

    白悠遠抱著初滿月的小侄子正要走進客廳,打么弟的“兇器”正是一只奶瓶。

    秋水驚喜地跳了起來,湊過去看那個小娃娃。昨天只看到他沉睡的樣子,今天睜開了眼,好可愛呢!一對黑白分明的大眼骨碌碌地看著人,說有多靈黠,就有多靈黠!

    “給我抱好不好?”

    “你會嗎?”

    “我抱過我姊姊的小阿,不必擔(dān)心?!彼⌒囊硪淼貙⑼尥藿舆^手,有板有眼地喂他喝牛奶。

    “你姊姊?那個雙胞胎嗎?她嫁人了?”白悠遠有些訝異地問。

    “對呀!大一的時候就嫁入了,嫁給我們學(xué)校的康碩,兒子都快三歲了?!?/br>
    白悠遠依稀憊有一點印象:“南中的風(fēng)云人物,長得很帥的那個男孩呀?他怎么不追你,反而去追你姊姊?”

    “沒緣分?!彼柤纭:芏嗳硕歼@么問她,懶得再多做說明了,外表又不能決定一切。

    坐在一旁的白悠云,突地很有興致地問:“你有沒有很中意的男生???如果沒有,我五哥倒是挺值得交的?!?/br>
    “悠云,你閉嘴?!卑子七h隨手抓起桌上的葡萄往前擲去,正中那多舌小弟的嘴巴,警告他多吃少開口。

    秋水不以為意,仍據(jù)實回答:“你五哥是不錯啦!可是排在我前面想勾引他的,少說也有十來個人,輪到我時大概是下個世紀(jì)的事了。我決定先找別人累積經(jīng)驗;但是,得先想法子讓他對我解除禁令才行?!?/br>
    “你不會插隊呀?我五哥不會介意的!”

    “才不,那我豈不是虧死了?他經(jīng)驗豐富,我卻什么也不知道,起跑不公平。我才不要在第一回合就慘遭落敗。”

    “喂!誰經(jīng)驗豐富?”白悠遠立即抗議。她以為她在打仗呀?什么公平不公平?胡言亂語!

    “少來了!你以為我天天吃到的點心是打哪兒來的?再裝就不像了,白馬王子!”秋水對他擠擠眼,用手肘頂了他一下,頗有哥倆好的架式。

    “秋水,你可以閉嘴了。”白悠遠敲了她一記響頭,這幾乎已成了他的習(xí)慣動作,一天不來個幾下,還真有點手癢呢!

    “又打我!等我變笨了你要負責(zé)?!彼弁鄞蠼?。

    “你不必打就已經(jīng)很笨了!”他起身,突然很想發(fā)泄一下體力,轉(zhuǎn)身走出門,找?guī)煹軅冞^招去了。

    “哇”

    秋水不知不覺地將目光緊盯在窗外的白悠遠身上,為他那揮得氣勢如虹的拳法心折不已!憊以為他是文弱書生呢,打起拳來比黃飛鴻的電影還精采。具有百分之一百的真實感,卻又不會讓人感覺到暴戾,出拳、踢腿既優(yōu)雅又俐落,想不到他當(dāng)真會功夫!

    “那只是初學(xué)階段的功力而已。真要看精采的,就要看我大哥與二哥的比試?!庇圃平舆^秋水抱在手上的小侄子,很神氣地說。

    “這樣就已經(jīng)很厲害了!”秋水露出一臉崇拜的神情。

    悠云趁機問:“你不當(dāng)自己是女人呀?”

    “我是女人沒錯,可是被人家當(dāng)哥兒們久了,已經(jīng)不懂女人家那一套媚功了,也不大當(dāng)自己有戀愛的資格。我姊姊教我先學(xué)會扮柔弱、害羞、撒嬌什么的,但沒有男朋友來讓我實習(xí),所以我還是不會?!闭f到這兒,她真覺得有些遺憾了,都怪她那個“白老師。”

    “你堅持要先找別的男人來實習(xí)之后,再找我哥是不是?”白悠云一對大眼轉(zhuǎn)了轉(zhuǎn),腦子里不知在動什么主意。

    “不急啦!目前還沒計劃到那么遠;何況哇他功夫那么好,我要敢惹他,不被打去半條命才怪!”

    白悠云拍了她肩頭一下:“放心!“不打女人”是我們家的庭訓(xùn)之一,即使你惹怒了我五哥,他也不會打你的:否則你只要對我父母哭訴一番,他就吃不完兜著走了?!?/br>
    “哼!那他敲我的頭又做何解釋?”

    “那是疼愛你的表現(xiàn)呀!”

    “聽你這么說,你大嫂也是這么被你大哥“敲”來的?”秋水完全不信他的胡說八道。

    白悠云低頭玩著小侄子的手指頭,老實回道:“那倒沒有,我大哥才舍不得;不過,我相信,一旦你嫁來我家,我五哥也會疼你更基于他的生命?!?/br>
    秋水轉(zhuǎn)頭看他,雙手抱在胸前,伸腿踢了他一下。

    “你是怎么回事?凈向我推銷他?放心吧!有很多女人愛他的,你五哥又不是丑得沒人要,你擔(dān)心什么呀?”

    “你是他第一個帶回來的女孩子呀!總會有些特別的含意嘛!有些男人是不需要女朋友充滿女人味的。只要你笑一笑,大概就會收服男人為你的裙下拜臣了?!?/br>
    “你很有經(jīng)驗嗎?說得像愛情專家似的,莫非你是個花花公子?”秋水反問,很不明白他老小子敲邊鼓敲得渾然忘我存著什么企圖?追白悠遠的事得從長計議,與他沒什么關(guān)系!

    “誰是花花公子?我躲那些女人都快躲得沒命了!哪來的閑情逸致去采花覓杳?我只是要讓你明白,我五哥很好挑撥的,你一定要找機會試試看。”逸云逮著機會推波助瀾,他是滿喜歡她成為他的五嫂。

    她不置可否,轉(zhuǎn)身走向大門,想更仔細地看白悠遠練拳。試試看?怎么試?這問題的難度太高了,依她以往超級貧乏的紀(jì)錄而言,可真是令人感傷呀!不過,不同于以往,她內(nèi)心倒是有些冀望白悠遠能更重視她一些,不要只是單純的師生、同事友那么“更重視”的程度又是什么呢?至目前為止,她還不明白。

    秋水搔了搔頭,努力想像愛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