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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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少貞把話筒捧在胸口,反復思索著應該如何措辭。 嗨,你好,好久不見不好!太生疏了,終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妹,她最親近的姊妹淘,語氣上不該如此疏離。 沒事,我只是想問你找到孩子的爹了嗎也不好!太直接了,會掀疼人家的傷口。 唉!那究竟該如何開口呢?她傷腦筋的掛回話筒,望向室外的庭景。 二月未,算是暮冬早春了。 薄春的日本是美麗的。冬雪尚未褪去,新芽默默萌發(fā),晶瑩剔透中,展現(xiàn)出不屈不撓的生命力,如同即將出世的小寶寶,即使面臨重重阻撓也要掙出頭來,在天地中綻出一絲生氣。 小寶寶黃少貞望向通往鄰房的拉門。她的寶寶就躺在隔壁搖藍,那個阿丹老爸正使出百寶,巴不得他馬上閉上號哭的小嘴。 不!那不是“她的”寶寶!她得盡快拋開這個所有格才行。 幽幽的視線又投回庭園冰景,刻意讓腦海保持冰雪般的清澈空白。 “貞!”石藤靖和挫敗的形影出現(xiàn)在交界口?!靶”眍^就是不肯午睡,換你來哄他了?!?/br> 黃少貞仍然倚著門框,不肯回過頭。 “你把他放回搖藍里,他哭累了自然就入睡。”她面向著滿庭冬雪,淡淡地說。 身后不再有音訊,她以為石藤靖和依言執(zhí)行,冷不防的,一包襁褓突然硬塞進她懷里。 “給你!” 她吃了一驚,低頭一看,寶寶的瞇瞇眼仿佛正沖著她微笑。真是癲了,這個年紀的嬰兒不會笑的。 “我不要!”她反射性把寶寶推回他懷里。 “這是你兒子,你不要誰要?”石藤靖和兩手環(huán)在胸前,嘴角的笑意顯得很可惡。 黃少貞的心弦被撩亂了。 “我跟他又不熟,而且以前也沒有帶過小孩啊!”她蠻橫的把孩子硬塞回去?!胺凑阖撠熀逅褪橇耍 ?/br> 石藤靖和啞然失笑。母親與兒子還能用熟與不熟定義的嗎? “要說不熟,你之前起碼和他同居了快九個月,我可是一個月前才認識他的?!彼仙裨谠冢褪遣豢辖踊貋?。 黃少貞欲哭無淚的盯著寶寶,再望望那個一臉可惡笑容的父親。 可恨的家伙!他就不能明白她不愿和小孩有太深的牽扯嗎?三十天的坐月子期已過去,轉眼她便要離開日本,離開他和孩子了,他該死的非得讓她的離去加倍困難嗎? 寶寶被拎在半空中,可以不太舒服,小臉蛋一紅。 “哇”驚天動地的哭號陡然釋放在空氣間。 “哇!”黃少貞手足無措的跟著尖叫。“他哭了!你叫他別哭啦!” 石藤靖和也跟著手忙腳亂。 “你趕緊抱抱他、搖搖他,他馬上就不會哭了?!彼粫龌仡^軍師。 “你凈是說,怎么不動手做?”黃少貞怒瞪他。 “小孩子在你手上,你要我怎么做?”他冤枉的喊。“不然你哼個歌兒給他聽聽,小寶寶都喜歡聽媽咪唱歌的。” “我不會唱歌!”她五音不全的破鑼嗓一嚷出聲,小孩不送去收驚就偷笑了?!斑€是交給你好了,你吹個小曲兒給他聽?!?/br> “我吹小曲?”他瞠目結舌。 “廢話!”臭脾氣又露出一點征兆?!澳悴皇亲钕矚g吹吹唱唱的嗎?吹個口哨來聽聽吧!” “不行,我吹不出來?!彼麛嗳粍e過頭,大有不理她死活的氣概。 開什么玩笑!他只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才吹得出來,而且通常是下意識行為,現(xiàn)在特地叫他吹口哨,他吹得出個屁才怪! 黃少貞惡狠狠地瞪他一眼,迫不得已,只好把寶寶收回自己懷里。 “乖乖,不哭不哭。”她輕晃寶寶,拂弄他粉嫩的臉頰。 好嬌軟、好脆弱的身體,一張小臉哭得全皺成一團,分不清鼻子眼睛嘴巴。卻又含納著旺盛的生命力。早產顯然對嗓門奇大的石藤家長孫沒有太大影響。 一抹不自覺的疼憐盈滿她的秋眸,強烈豐沛的感情幾乎讓她心頭發(fā)痛。她再也忍不住,秀頰貼上兒子濕漉漉的小臉蛋,感受那細致幼嫩的膚觸。 “他好小?!彼郎厝嵛⑿?,伸出一只玉指撥弄兒子的小手掌和小臉頰。 寶寶似乎了解自己正安然躺在mama懷里,號哭漸漸轉成抽抽噎噎。 “三千七百多公克已經算巨嬰了。”輕憐蜜愛悄悄浮上他的臉龐,然而焦點卻是放在孩子的娘身上?!搬t(yī)生都不敢相信,這么活蹦亂跳的小家伙居然是早產兒?!?/br> 早產,是?。∵@可惡的小壞蛋害她去掉半條命,真該重重打幾下屁股才行。 想歸想,怎知得打?嬌麗的容顏不自覺又去摩掌兒子的臉蛋。從來不知道剛出世的孩兒這么香軟可愛,嫩呼呼的,誘人想咬一口。 “他真的會笑呢!”她驚喜的發(fā)現(xiàn),不住逗摸兒子胖胖的小臉蛋。 石藤靖和望著母子倆耳鬢廝磨的神情,心里有幾分感慨。自孩子出生到今,這里她第一次真正的抱抱他,親親他。他當然明白她一個月來的排拒不近是為了什么。 小鴕鳥一只!明明心里愛得要命,卻硬要佯裝堅強,就不信兒子是從自己肚里鉆出來,她會舍得下。 寬厚的手掌突然介入母與子之間,抬高她的下顎。在她能反應過來之前,綿密灼熱的吻已印了下來。 這個吻以輕柔而甜美的步調展開。他輕啄她、挑弄她,讓她不由自主的分開芳唇,迎接他的舌尖的入侵。然后,火辣辣的意緒接管了一切。 他的吻開始加深,舌尖逗弄著她的舌尖,逼迫她給與同等熱情的回應。 “嗯”一聲吟哦溜出她的喉間,吞沒在他的口中。陽剛卻清新的氣息充塞于她的心田,仿如四肢百骸都被他的氣息侵占,淪陷為他的延伸。 石藤靖和不再滿足于吻而已,長臂一探,將佳人與兒子同時環(huán)進胸前。她嬌慵無力的依進他懷里,承受他不斷加重力道的熱吻。 調皮的手指繞到香背,悄悄溜進寬松的家居服底下。當滑膩的觸感從指尖傳遞回感覺中樞時,他幾乎要滿足的呻吟出來。 手指更向上游移,緩緩溜到前方,罩住一只雪白沉甸的玉峰。蕊心馬上在他手心膨脹起來,他輕輕握住,微微揉捏一下,一股濕潤的感覺突然溢向掌心。 “啊”她輕輕一震,嬌紅頓時在俏顏上蔓延開。 “會痛?”他松開唇上的鉗制,眼眸因狂熱的欲求而顯得深幽。 “嗯?!彼t著臉點點頭,酥胸沉脹得難受。 偷香的手掌從她衣服底下抽出來,淡白色的液體漬染了掌心。 這理應是哺育他們兒子的乳汁。 “孩子吃母乳比較健康。”他低聲說道,眼眸緊緊鎖住她不放。 適才的情幻迷離不翼而飛。黃少貞先移開視線,把孩子轉送進他的懷里。 “現(xiàn)在的嬰兒奶粉也很適合孩子。”她不愿囚陷進太敏感的主題?!拔蚁氪驇淄娫捇嘏_灣,請你送孩子回床上睡覺好嗎?” 這次他沒有拒絕,穩(wěn)穩(wěn)把襁褓捧進胸懷。 他們總是得談個清楚,相信貞也明白這一點。既然她尚未做好心理準備,他可以等。 他有耐心。 本站文學作品為私人收藏性質,所有作品的版權為原作者凌淑芬所有! 一個半月,該是離去的時候了吧? 坐月子已不再適合作為停滯的理由,雜志社又催稿催得緊。國內下個月即將舉辦國際書展,出版社也希望她回返,為幾本銷售頗佳的散文集舉辦簽名會。 好像應該打包行李了。 那么,為何心情上仍無法釋懷,找不到即將回歸家園的思慕? 家,就是心所在的地方。而她的心,卻又歸屬于何方? 唉黃少貞輕嘆。起碼現(xiàn)在有一件心事是可以先尋求解答的,至于其他的,便交給上帝決定吧! 她持起話筒,按下一組電話號碼。 “喂?”隔著迢迢千里,一聲柔軟婉轉的聲音飄忽而來。 “小妹,我是堂姊。”久未聽到親人的聲音,她的手竟然微微顫抖。 “貞姊!”堂妹訝然輕呼?!澳銖娜毡净貋砹藛??現(xiàn)在人在哪里?” “我還在日本,可能再過幾天才回去。”她頓了一頓。“將近一年沒聯(lián)絡,你過得還好嗎?” 堂妹沉默片刻。 “還好?!甭曇魠s透出清清楚楚的無奈。 “伯父和伯母還是不諒解?”她溫柔的問。 就在她以為電話斷線時,堂妹不穩(wěn)的低音才又傳過來。“貞姊,我已經很久沒有進過家門了?!?/br> “什么!”黃少貞詫異的低叫出來,她沒料到大伯的性情會如此激烈。 “孩子生下來之后,他們要求我把小孩送給別人領養(yǎng),就當整件意外從來沒有發(fā)生過,可是我不肯”堂妹深深吸了一口氣。 心有戚戚焉的痛楚彌漫在線路兩端。 要求一個母親放棄她的孩子,是多么殘酷的弄罰呵! “我能了解?!秉S少貞低低開口?!澳悄悻F(xiàn)在一個人住在員工宿舍?” 幸好堂妹工作的公司提供了住宿地點,她不至于落得居無定所。 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爱敵踅o你這個電話號碼時,我已把原先的工作辭了,目前在朋友經營的花坊幫忙?!?/br> “為什么?”她受到第二個沖擊。 “貞姊,原本的同事都知道我沒有結婚,現(xiàn)在平空多出一個小孩,你你教我怎么回去?”堂妹淡而無奈的解說。 “嗯。”黃少貞點點頭。世俗的眼光,她們都承負不起?!澳悄悻F(xiàn)在搬到什么地方?把地址給我,我回去之后過去看你?!?/br> 堂妹將住址念給她抄下。 “我現(xiàn)在過得還不錯,雖然薪水普通,但是朋友讓我把小孩帶在身邊,所以省下一筆保姆費?!彼穆曇糇兊幂p快許多?!霸俑魩啄?,等我花坊的門路摸熟了,又累積足夠的資金,我打算飛到外地開一間自己的花店?!?/br> “外地?”黃少貞吃了第三驚?!澳遣?、伯母” 問題不必說完,她便明了自己的癡愚。性格保守的伯父母,想來是徹底與蒙羞門楣的女兒斷絕來往,又怎會在乎堂妹與孩子的落腳處。 “這樣也好。”她含蓄的停頓住問號。 兩方的沉默再度占據了國際通訊。 “小妹”黃少貞語帶遲疑。 “貞姊,你想說什么?”堂聽出她語氣中的艱困。 “我”她不知該如何措辭,才不算唐突。“好吧,我直接問了,小妹,你后來和千草耕治取得聯(lián)絡了嗎?” 提到千草耕治的姓名,堂妹的態(tài)度頓時冷淡下來。 “沒有,我也不想再找他。貞姊,就當是我求你,請你也別再提起了好不好?” “可是” “貞姊!”堂妹加重語氣。“我一個人可以帶養(yǎng)這個小孩,小孩有沒有父親不重要。我求求你們大家別再提起這個人了!讓我們兩人平平靜靜過日子好不好?”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掀開你的傷心處?!鄙顡吹那溉挥瘽M她眼眸?!暗牵埬阕屛姨嶙詈笠粋€問題好嗎?這個疑問或許會冒犯到你,對我卻非常非常非常重要?!?/br> 沉重的呼息透過話筒傳來,聲聲揪痛她的心。 “好吧?!被貞鴑ongnong鼻音。 “小妹,孩子的父親究竟是不是千草耕治?”她輕輕吐出心頭的惑問。 漫長的沉默幾乎像永恒一般。堂妹在彼端努力深呼吸,似想平撫紊亂的氣息,聽入耳意顯得無比凄然。 “不是?!北硕藗鱽砟救坏幕卮稹!昂⒆拥母赣H不是千草耕治?!?/br> 黃少貞痛楚的閉上眼睛。 “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騙我?”這一場風波衍生出多大的代價呵!全由她一人獨自扛擔了。 “是我鬼迷心竅,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碧妹梅路鹑矸α肆??!昂昧?,就這樣!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以后我們別再和姓千草的人有任何牽扯,好嗎?我得出門了,等你回來再吃個飯吧!再見?!?/br> “等一下”黃少貞連忙喊。 訊息已經中斷。 她緩緩掛下話筒。雖然得到了一直追尋的答案,可是,為什么她揮不去心頭怪異的感受?總覺得堂妹說的并非實話,只是為了中止所有人的追問而已。 是她多心了嗎? “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嗎?”低沉的嗓音突然切入她的思緒里。 石藤靖和倚著門框,身上仍然穿著早上出門的西裝、長褲,可見剛下班回來。 “竊聽別人對話是一件極度失禮的行為?!彼呦驒还?,郁悶的拿出被褥準備鋪睡床。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彼谜韵镜恼驹陂T邊欣賞。 壁燈光線讓她纖薄的睡衣如同透明一般,將底下的完美曲線全曝露。她的身材恢復得超乎尋常的快,除了臀部變得更圓潤、酥胸變得更豐滿之外,腰線幾乎已縮回原先的尺碼。 這女人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青光外泄,一個勁兒拍被、彈枕,豐滿的胸脯隨著每個動作微顫一陣犀利尖銳的想望刺穿他的意識。 “我記得某人曾經說過,不要再去理會與我們不相干的問題。”她冷著一張臉說?!罢埢兀乙?。” 等了半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黃少貞微感訝異的回頭,卻迎上一雙深沉無底的黑眸。 眸中的意緒,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低頭打量自己,馬上明白讓她情欲勃發(fā)的原由。 “色狼!”她又羞又惱的丟過去一只枕頭。 “這是邀請我加入你嗎?”胖枕頭迅速回到她的床上連同他的人。 “啊”一切抗議來不及吐出口,便被他覆上來的唇吸收。 如鐵的健軀將她壓陷進床褥里,睡服以光速離開她的嬌軀。不多時,絲絲冷空氣鋟襲了她光裸的前半身,旋即又被貼抵上來的壯實胸膛加以溫暖。 天,這男人燒起來的速度連火焰也及上不。 “不不行”她終于逮著空檔大叫?!安豢梢?!” 石藤靖和懊惱的撐起身體,眼中寫滿求歡被拒的不滿?!盀槭裁床豢梢??上次檢查,醫(yī)生明明說你已經可以了?!?/br> 她俏臉生暈,簾想起他上次竟然直接問醫(yī)生能不能恢復行房。 “別想讓澈兒的事件重演!”她惱火道?!拔覍σ荒甑筋^懷孕的遠景可不期待。” 他長嘆一聲,重重地跌回她的身上。 “真是!早知道便事先準備好。”明天第一件事便是上葯房添買防護用品。 紅通通的熱潮在她容頰焚燒得更熾艷。 “你只會想到這種事嗎?”滿腦子色情思想! “我已經憋了幾個月了,你又半裸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還能期待我想到哪門子經世大業(yè)?”他一只手支起腦袋,振振有辭的反駁。 “別說得那么可憐?!秉S少貞悴了他一句。“等我離開日本,你自然會找到新人過來遞補?!?/br> 她半垂下眼瞼,不讓他看見真正情緒。 嘿嘿嘿,她終于準備好要談了嗎?石藤靖和暗笑在心底。 “說得也是?!彼室庹f道?!跋M氯瞬粫诤踝龅揭话耄业闷鸫参箖鹤幽滩藕?。” 兇惡絕倫的拳頭擊中他的胸口。 “你要是敢在我兒子面前跟跟別的女人那樣,看我怎么修理你!”她兇巴巴的低吼?!胺凑汶x開之后眼不見為凈,當然更管不著?!彼裢砗懿慌滤馈?/br> 黃少貞頓時語塞,只能以眼光屠殺他! “隨便你!我要睡了,回你自己房里去!”她干脆翻過身去,不理會他可惡的表情。 懊死的男人!好色的日本鬼子!希望他得愛滋?。?/br> “睡吧!趁早睡吧。這可能是你少數和兒子處在同一個屋檐下的夜晚,好好珍惜吧!”身后傳來悠然自得的評語。 黃少貞霍然翻身坐起來,恨不得伸手掐死他。 “你到底想怎么樣嘛?”她重重捶他一拳,眼中開始堆積憤懣難安的水光。 他仿佛還不曉得自己的生命正面臨威脅,一個逕兒蹺高二郎腿,仰躺在她身旁的空位抖啊抖的。 “那你吧?你又想怎么樣?”仍然是氣死人的好整以暇。 “我要是知道該怎么辦就好了!”黃少貞撇開頭,隱藏水眸泛淚的窘態(tài)。這家伙實在很不君子,難道還期望她主動開口嗎?她是女人耶! “貞,我的貞,總是這么驕傲?!彼莩鲂蹨喌妮p笑聲,熱呼呼的手臂抱攏信香軀。“既然舍不得,何必硬要自己割舍呢?” 她不敢回眸也不敢開口,生怕一個動作,淚水便盈眶而出。 “找個時間我和你一起回去你父母,總可以了吧?”他執(zhí)起她的手,放到唇邊細細啄吻。 “你是說”她側過蟯頭斜睨他。 “丑女婿總得見公婆,我好像應該認命?!焙陧泻鴑ongnong笑意。 委屈兮兮的用詞當場換來她一個大白眼。 “可是澈兒怎么辦?”黃少貞又憂眉愁面起來?!澳憔退愀一厝?,也是以準女婿的身份,我如何向他們解釋連準外孫的人選都準備好了?” “當然是實話實說?!彼挥X得這有什么問題。“反正你和孩子的爹即將成婚,早生晚生不都一樣?!?/br> “你說得容易!”手肘手后一拐?!拔野职殖壓妹孀?,他如果發(fā)現(xiàn)我過去一年是躲來日本待產,蒙羞門楣之余再添一項欺君大罪,他肯原諒我才怪?!?/br> 說不定還會像伯父對待堂妹一樣,掃她出門。 “那你到底想怎么樣?”石藤靖和被她的反復無常弄得有些惱了。 “不怎么樣!”她心煩的翻身起來,開始踢踹他,踹到他不得不跟著起身為止。“我先回去睡覺,不要吵我!等我想好了該如何處置,自然會通知你。” 又來這一招?上回她說出類似的告白,結局是害他苦等了兩個多月,最后還拖著老媽上門替她接生。 “我警告你,你的方法若是怠慢了我,我保證有得你瞧的!”他氣勢囂焰的撂下警告。 咦?好熟悉的臺詞 “否則你會如何?揍我嗎?”她氣沖沖地推他出房間“走開!礙手礙腳的!回去陪我兒子,讓我自己好好想一想!” 砰!拉門被掩上。 石藤靖和瞠目結舌的瞪著門欞紙,巴不得用視線燒穿一個洞。 這女人的臭脾氣總有一天會讓他心血狂噴。 不過,這代表她答應嫁給他了嗎? 呵呵呵,好像是!起碼沒聽到她吐出拒絕或否定的答案。而且,她正在思考該如何把他這個地下情夫介紹給泰山大人,這樣應該算答應了吧? 呵呵呵呵呵!愚蠢的傻笑跳上他的嘴角。 “兒子,你爹和你娘要結婚了。”他回頭告訴關系最切身的聽眾。 “噗嚕,噗?!笔俪禾稍趽u籃里,繼續(xù)用口水吐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