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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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明澈捧著電話,似乎不敢相信:“公司決定了?” “你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好,盲目地硬來只會更差?!?/br> “可是……” “聽話?!彼斡褡詈笳f了句:“后面有工作會通知你的?!?/br> -------------------- 第15章 阮殊清 五月下旬,江城的天氣漸漸回暖,濕漉漉的天氣終于隱匿在逐漸茂盛的蔭綠之中。 接連幾日,都是陽光普照的好天氣。 別墅三樓的露臺。 江倚青的身旁換了兩株極大的琴葉榕,葉片幾乎覆蓋住了女人婉約玲瓏的身形。她雙手交疊,輕輕得搭在膝蓋上,后面是珠白的幕布。 溫璃正了正畫板。 江倚青端坐著,鎖骨若隱若現(xiàn)。 少女的眼眸掠過成熟而有韻味的身體,似是飛鳥振翅掠過了山川丘陵。 直到一陣風吹的琴葉榕顫了顫。 溫璃這才收回眼神。 “怎么了?” 江倚青察覺女孩的片刻失神,怕是陽光曬到了她,小孩體質不好,便關切地問了一句:“頭暈嗎,要不要吃顆糖?!?/br> “沒事?!?/br> “有個細節(jié)色彩不對?!睖亓為_一摸綠,不動聲色的答了句。 江倚青一身杏色的吊帶長裙,裙擺隨著微風飄逸波浪版翻涌,忽然,她從高腳凳上起身,兩指捻起小孩頭上的一簇貓毛。 溫璃恰在下風口,迎著細弱的風,她聞到了陣陣飄逸清淡的香氣。 這香氣極淡,隨著江倚青的轉身,瞬間便散去了。 “jiejie涂什么香水??!?/br> 收拾幕布時,溫璃忽然嘆了一聲:“好香。” “我沒涂香水的。” 江倚青挽起一縷發(fā)絲嗅了嗅,笑道:“我怎么沒聞到?!?/br> “真的有。”溫璃閉上眼睛,感受周圍浮動著幽幽的香氣。 “是嗎?難道是風吹來的味道?!苯星嗟故瞧鹆撕闷嫘?,也迎著風嗅聞了起來。 女人閉著眼睛,裙裾隨微風飛揚,她的卷發(fā)柔順,身形骨骼像是連綿有致的山峰那般挺秀,溫璃睜開眼睛,忽而覺得江倚青當真極美,卻又不落俗套,她的美恰當好處,卻又風情萬種。 溫璃所看重的,也正是這種沖突卻又極其協(xié)調的氣質。 忽然,溫璃擱下手中的東西。 湊近了些。 擦著江倚青得脖頸嗅了嗅。 “別別,癢!”江倚青的身體敏感,被小孩毛絨絨的呼吸弄的亂了方寸,忙后退一步,耳廓泛起了淺淡的紅暈。 “確實有?!睖亓]注意到她的失態(tài),倒是正經(jīng)答了起來:“像是書頁里夾來一株干桂花?!?/br> “很淡,乍一開始時書本淺淡的木質香氣。” “后調是桂花,若即若離的?!?/br> “小朋友鼻子挺靈?!苯星嗾f:“后廚有一罐桂花蜜,常喝,估計也沾來點?!?/br> 江倚青點了點她的鼻尖,像是獎勵似的。 溫璃倒也沒躲開,任由她的指尖觸碰。 近一月的相處,兩人關系倒也親近許多,江倚青時常提一罐熱騰騰的蹄花來,有時是幾道宋慈炒的小菜,口味皆是十分的好。 江倚青已經(jīng)走下樓梯,正要回頭喊她,卻看著女孩依舊愣在原地,似是在看一旁的檸檬樹,片刻后才拿起畫板,邁著大步跟了上來。 溫璃向來只畫半日,五月末的天氣曬了些,溫璃坐在畫室里看畫,又隨手剝了塊糖塞進嘴里,甜膩的氣味一瞬間彌漫開來。 是清香的玉米味。 她的手里輕輕捻著糖紙,發(fā)出細碎的嘩嘩聲,看著墻邊立起的畫作,金寶了過來,腦袋輕輕去撞溫璃的小腿,似是好奇一般,用爪子輕輕的去撥弄那一張?zhí)羌垺?/br> 溫璃瞧見了,揉了揉金寶的腦袋,索性逗了它一會。 這時,房教授打電話來詢問進度。 溫璃瞧了金寶一眼,摸了摸它的頭,將糖紙收進了垃圾桶。 金寶似乎意猶未盡,還跳起去捉溫璃的手掌和衣擺。 電話那頭,房教授正說著工作室籌備公益油畫拍賣的事情,溫璃應和了幾句,轉身上了樓。 自五月中旬的舞臺事故,明澈也沒再工作。 整日窩在家里讀書。 宋玉偶爾打來電話安慰幾句,也只說:“好好修養(yǎng),有工作會通知你的?!?/br> 那日的熱搜升的很快,近乎進了熱榜前五位。 似乎是公司壓了下來,倒了晚上詞條便全部消失了,相關不好的言論也一齊刪除了干凈。 但事情也終歸是發(fā)生了。 沒有什么能在大眾的眼皮底下擦除的干干凈凈。 大老板最講究面子功夫,想來也不會讓自己公司的名字和工作失誤的藝人掛鉤。 明澈臥在沙發(fā)上,喝了幾杯郁悶的酒。 閑來無事,索性在家里練起了t臺步,她穿著衣柜里最高的高跟鞋,裙擺最長的裙子,一步一步走的氣場凌厲。 地上放著那雙斷根的高跟鞋和撕裂的長裙。 明澈從上頭踏過來踏過去。 她是一個十分要強的人,從來不在什么事情上低頭,哪怕少年時因腳傷不得不放棄自小練習的芭蕾舞,她也沒有喊過一絲的委屈,只躺在病床上默默點了點頭。 t臺和舞蹈鞋完全不同的觸感,鞋底踏在這條不長、不短、冰冷且堅硬的道路上,便容不得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