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語氣是格外平淡的。漢尼拔的停頓在明晃晃地告訴奧菲利亞, 現(xiàn)在該說信息的應(yīng)該是她自己。

    奧菲利亞看起來為這件事感覺到頭疼, 她說：“我的作用不是來幫助你們復(fù)仇的?！?/br>
    注意到兩道不太和善目光的奧菲利亞最終打算還是不繼續(xù)發(fā)牢sao。她說：“好吧。我們談一下格魯塔斯——那個混蛋。該死的。我真是沒有見過這么蠻橫的人。我早就說過了，我們家族不管毒品的販賣交易，他希望能夠在嗎啡的運輸上我們能夠提供一點幫助。滾他的，混蛋。該死的家伙。噢，對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能夠搞到一大批女人和男孩, 他還干著販賣人口的勾當，哈哈, 這在我們家族看來, 真是不太能夠入眼的生意了?！彼那榫w有點不受控制, 談起格魯塔斯, 她就顯得不那么冷靜了。似乎為了說明自己為什么這么不冷靜, 奧菲利亞對格魯塔斯的事情做了一點補充。

    “我知道你們在驚訝我干什么情緒這么不好。我要說的是, 那個混蛋該死。他把我的好伙伴布萊克抓走了，說是要給我們一點教訓，說我們不識好歹。該死的，他在布萊克的咽喉里灌了硫酸，還他媽的在他的臉上用刀刻上‘bitch’，折斷了他的雙腿。然后開車停在我的眼前，把快死的布萊克扔給我后就不見了蹤影。要不是班尼拉著我，我絕對要把那家伙的水上住宅給炸了！”

    “你需要冷靜一點？”貝蒂說：“斯普林霍爾女士？”

    貝蒂的聲音出來之后，奧菲利亞的話語才稍微停頓下來，她讓自己的背靠在椅子上，她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根香煙，煩躁地叼著嘴里。她不再說什么了。不過不難發(fā)現(xiàn)的是，奧菲利亞現(xiàn)在的情緒依舊是糟糕透頂了。

    漢尼拔提取到了關(guān)鍵信息：“格魯塔斯的水上住宅?！?/br>
    “對，那個家伙埃松河上有一個水上住宅，他每天不是性虐女人就是在折磨女人?！?/br>
    “你沒有告訴我們這些?！?/br>
    “我他媽哪里知道你們要找的人就是弗拉迪斯·格魯塔斯那個混蛋？！我這幾天心情很糟糕，小子，不要讓我發(fā)脾氣。我已經(jīng)幫你把那個叫做什么米爾克的尸體送給格魯塔斯了不是嗎？”

    他們看起來又要產(chǎn)生一場暴/亂的樣子，貝蒂好像對于這樣的事情而習以為常。貝蒂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她正在想關(guān)于這件事的所有事情。

    他們的計劃大概是不著急的。貝蒂是這樣認為，漢尼拔也是這樣認為，沒有必要在這個時間里先驚動格魯塔斯。畢竟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知道格魯塔斯的暫住地是好事。米爾克的尸體只是警告而已。

    打斷他們談話的聲音是敲門聲。

    他們這次的談話在奧菲利亞暫時居住的別墅里進行的。

    奧菲利亞并不缺錢，弄到這樣的一個還算得上舒適并且也寬敞的居住地不是什么難事。這個地方適合奧菲利亞和自己的手下商議計策，也適合他們在這里談?wù)撽P(guān)于如何殺死格魯塔斯的事情。

    這樣的敲門聲似乎更加惹得奧菲利亞厭煩了，她站了起來，她說：“我不是說過沒有什么事情就不要找我嗎？該死的?！彼酒饋碇?，開了門，站在門口的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這已經(jīng)是漢尼拔和貝蒂的老朋友了，不過兩個人都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看到帕斯卡·波皮爾。

    波皮爾警督的目光在看見他們兩個的時候顯然是停頓了一下的。但是他似乎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要和奧菲利亞說，于是他邀請奧菲利亞和他到外面談一談。像斯普林霍爾家族這樣龐大的黑手黨家族，對警察大多都不會太冒犯，奧菲利亞沒有對波皮爾展露出太兇惡的神色，她和波皮爾到外面去進行了談話。

    于是，房間就很快就陷入了沉默。畢竟那一個暴躁的女人已經(jīng)出去了，不會有人再嘰嘰喳喳的。這個時候，貝蒂忽然說：“漢尼拔?！?/br>
    漢尼拔轉(zhuǎn)頭過來凝望著貝蒂。貝蒂繼續(xù)說：“是你讓斯普林霍爾帶我去楓丹白露的咖啡廳嗎？你讓我見到了米莎的手鐲?！?/br>
    漢尼拔并沒有就這件事做隱瞞，他告訴貝蒂：“是的。佩特拉斯·科納斯現(xiàn)在改名為克萊伯，住在朱莉安娜街道。他變成了餐館老板，他每一周都會帶著家人去做禮拜，在去教堂的路上會順帶去餐館里查賬?！?/br>
    他輕輕握住貝蒂的手，他說：“我想我需要讓你知道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太可怕殘忍，我想用比較溫和的方式告訴你。我還知道的一點是，格魯塔斯買嗎啡的錢是通過販賣城堡里的東西而獲得的。我在賣畫的時候，在畫廊里看到那一幅《圣母安康教堂》。雖然販賣者聲稱這并不是叔叔列出來的萊克特城堡失竊名單上的畫作，而是《大運河》，但是我看見了畫框上的小小的手印，那米莎的手印，你記得的，米莎把手印按在了畫上，我們兩個嚇壞了，擔心被我父親責罵，幸好，父親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件事。所以我確認那的確是城堡里的東西。我問了多特里奇，他告訴我說是格魯塔斯賣的它們，給他的兄弟們分了不少錢，讓他們各自去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br>
    聽完這一切，貝蒂唯一能夠說的是：“我們什么時候能夠去格魯塔斯那里？”

    漢尼拔說：“我們需要等一會兒，貝蒂，別著急。”

    奧菲利亞推門進來，她告訴漢尼拔和貝蒂關(guān)于波皮爾出現(xiàn)的原因。奧菲利亞說：“格魯塔斯，那個戰(zhàn)爭犯也是這位警督一直在追查的。他知道了我的手下被格魯塔斯殘害的事情，特意來找我了解情況。他好像不太在意我的身份。隨便吧，他說想和你們談?w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