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陰差陽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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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李雪顏去給老太爺見過禮之后便百無聊賴的待著碧水苑里,秀秀的傷好的差不過了,一大早又要忙活起來,被楊嬤嬤阻止了,讓她再休息幾日,秀秀閑著無聊,便進(jìn)屋陪李雪顏說說話, “小姐,昨兒乞巧節(jié)好玩嗎?” “就這樣,還行” 李雪顏又想起了昨夜竹林里的事,不禁有些羞澀,但她李雪顏是什么人,羞澀也只是一時(shí)的, “秀秀好想去,可是……” “對了,昨日讓你捎去口信回來時(sh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小姐……” “說吧,我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 “昨兒我替小姐捎口信回來時(shí),遇見了二小姐身邊的丫鬟悅兒,悅兒說請我?guī)退纯此伦龅拇汤C,奴婢想著反正無事,便去幫她看看,一進(jìn)翠萍園,便遇見了二小姐,她說奴婢頂撞了她,說是要給我長長記性,便讓人用針扎我,可是小姐,奴婢并沒有頂撞二小姐”, “我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倒是越來越囂張了,秀秀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小姐,為什么說你害了我?” “李景煙只是把對我的怒氣撒在了你的身上,你受委屈了” “奴婢賤命一條,還好受傷的不是小姐” “你這傻丫頭,我不是說了,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等價(jià)的,哪來什么賤命貴命的” “是” …… 而濟(jì)世堂那邊,卻不是那么的平靜,柳樂容和雁兒一大早便忙碌了起來,昨日的乞巧節(jié)耽擱了一天,所以今日人特別多,雁兒一邊替人看診,一邊要注意柳樂容,畢竟她是初學(xué),有些藥性和病因還不是很清楚,是藥三分毒,稍有差池,輕則傷身,重則是會要命的, 五王爺府 “王爺,謝禮按您的吩咐都備好了,是老奴送去還是派人送去?” “不必了,本王親自送去” “這……這不妥吧” “既然她救了本王,便是本王的救命恩人,親自走一趟又何妨” “是是” “你就不必去了” “是” 元景弘理了理衣領(lǐng)子,一步就躍上馬,拉起馬韁,手一揮,帶著抬著謝禮的家丁往濟(jì)世堂而去,路人紛紛圍觀,這五王爺抬著這些東西是要到哪家去?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一直跟隨著他到了濟(jì)世堂門口,掌柜的見這陣仗,急忙跑出來,是他,那日李神醫(yī)救的那個人,掌柜的隱約記得他是王爺,哪位就不知道了, “草民拜見王爺” “起來吧” “謝王爺” “李神醫(yī)可在?” “在在,在里頭看診” “抬進(jìn)去” 元景弘大手一揮,家奴們把謝禮抬進(jìn)了濟(jì)世堂,他的到來吸引了眾人的眼光,元景弘走進(jìn)濟(jì)世堂,發(fā)現(xiàn)有兩位蒙著面紗的姑娘,元景弘自是不認(rèn)識的, “哪位是李神醫(yī)?” 雁兒一看,是他,想起了小姐交代過的,她寫完手里的方子,遞給那位患者,站了起來, “我是” 元景弘打量著眼前這名女子,素白色長裙,外頭裹著一件齊腰小夾襖,雖然蒙著面紗,那雙清澈的雙眸還是能看出那是一位娟秀的姑娘, “李神醫(yī)可否與我一敘?” “這……王爺請隨我來” 雁兒領(lǐng)著他來了后院, “王爺有什么事快些說,外頭還等著呢” 元景弘氣結(jié),從沒有哪個女子敢跟自己這么說話,畢竟眼前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元景弘壓下心中的不快, “本王此次來是專門登門致謝的” “救人性命是我們大夫應(yīng)該做的,王爺不必如此客氣” “本王向來不喜歡欠別人,外面這幾箱謝禮,還請李神醫(yī)收下” “好,多謝王爺” 元景弘沒想到她會收的如此干脆,心中有些鄙夷,都是貪財(cái)?shù)模€說的如此大義凜然,雁兒只是隨自己小姐,送上門的錢從不拒絕,反正最后還是要收的,何必惺惺作態(tài)浪費(fèi)時(shí)間,收下便是。 “本王本是想早些時(shí)日來的,只是因?yàn)樾褋碇笫聞?wù)繁忙,所以今日一得空便過來了” “王爺日理萬機(jī),還親自送來,看來王爺是個重情義的君子” “李神醫(yī)謬贊了” “我前廳還有事,便不多陪王爺了,王爺自便” 雁兒懶得和他浪費(fèi)時(shí)間,錢到手就是了,反正小姐說了錢到手就走,自己算是完成任務(wù)了, “唉……站住” “王爺還有和吩咐?” “還不知李神醫(yī)姓甚名誰?” “李碧” 說完,雁兒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元景弘站在原地, “李碧,李碧?關(guān)山,查查她的來頭” 外人眼里元景弘只是在對空氣說話,其實(shí)……那人在暗處, “是” 用完午膳,李雪顏小睡了一會兒,醒來已是未時(shí)(北京時(shí)間1時(shí)至15時(shí)),見沒什么事,便隱身去了濟(jì)世堂,一進(jìn)門,便見掌柜的滿臉容光煥發(fā),李雪顏笑著問, “掌柜的中獎了,今日這么高興” “喲,李小姐來了,我哪會中獎,只是有喜事,我高興呀” “什么喜事?說來聽聽” “您呀問雁兒吧” 李神醫(yī)見大家神秘兮兮的,好奇心便被挖掘出來,把玩著手里的草藥, “雁兒,我錯過了何事?” “小姐,你隨我去后院,柳jiejie也一起去吧” “好” 三人來到后院,雁兒推開庫房的門,里面除了堆放著一些藥材,還有兩只箱子,雁兒關(guān)上門, “小姐,這兩只箱子里裝的是五王爺親自帶人送來的謝禮,我們看過禮單,里面除了銀子還有些珠寶首飾,總價(jià)約有一百萬兩” 李雪顏笑了笑,出手倒是大方,他的命值了, “雁兒,和掌柜的說一下,銀子留下,你們挑幾樣喜歡的首飾,給碧水苑里的也留幾樣,其他的當(dāng)了,銀子就交給掌柜的”, “是,謝謝小姐” 李雪顏堅(jiān)信,什么都沒有錢來的實(shí)在,別說我貪財(cái),到后頭有大用處,一個計(jì)劃早已在李雪顏的心中萌芽,只是時(shí)間的問題了。 “既然有收入,今晚讓大家聚聚,記得叫上地里的那些藥農(nóng),他們也幸苦” “是” “對了,還有楊伯,讓他今晚別在院里吃了,也來這吧” “好” “時(shí)間好早,我去地里看看草藥長勢,也好做些打算” “小姐,讓掌柜的陪您一起去吧” “無妨,履良送我去就行” 李雪顏上了馬車,前腳走,掌柜的后腳便讓人收拾收拾,把那些珠寶收拾收拾抬去了玉記當(dāng)鋪,來人一聽是濟(jì)世堂的,出價(jià)一百二十萬兩全部收下了,至于原因,大家心里清楚,我就不多說了。李雪顏到了地里,看見的只是大片大片被稻草蓋著的土地,一些工人在忙著燒稻草,濃煙彌漫,就像清晨的霧氣,一個眼見的看見了李雪顏,急忙跑過來, “小姐怎么來了,這里煙大,仔細(xì)嗆著” “沒事,我就來看看這草藥長得怎么樣?” “你怕是要失望了,如今入冬多時(shí),草藥已經(jīng)蓋住了,要看就要到明年開春化瑞雪了才行” “為什么要蓋著稻草,還要焚燒呢?” “這您就不知道了吧,蓋著稻草是為了給苗取暖,這大冬天的,下場雪人都受不了,何況苗了,蓋著稻草再下點(diǎn)雪,地里就暖和了,來年?duì)€了還能當(dāng)肥料。至于這焚燒稻草,可有講究,一是給這地暖和暖和,而是來年的第一把肥料全靠它了” “原來是這樣” “你們這些大戶人家的孩子不知道,在我們那,孩子都知道” “慚愧慚愧,古人云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熟為夫子,我今日算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熟為女子。大伯,您老給我長見識了” “哪里,您不嫌老奴話多就好” 在現(xiàn)代,焚燒稻草算會污染環(huán)境,沒想到故人的智慧真是博大精深,種地也是一門技術(shù)呀。 “老伯,這都快年底了,大家伙怎么都不回家呀?家里不等著回去過年嗎?” “掌柜的前幾日說過了,下個月起便休息了,正月十五過了再活計(jì),我們這些老的老伴都死得早,唯一一個年輕點(diǎn)的,婆子跟來了,不就在院里燒飯嘛,我們大家伙就決定不回去了,掌柜的說可以留下,每月一兩銀子白拿,還管飯” “大家伙家里就都沒什么人了?” “有幾個,家里還有孫子孫女” “勞煩您把大家伙叫過來,我想說兩句” “好嘞,您等著,我這就去叫” 老伯轉(zhuǎn)身跑進(jìn)地里,吆喝幾聲, “大家跟我來,小姐說有事要說,那邊的,快過來,別讓人就等咱們” “來了,來了” 眾人急忙往李雪顏這邊走來,李雪顏看著這些淳樸的的人,想起了宮里府里的爾虞我詐,覺得和他們在一起真好,不知不覺扯開了嘴角, “小姐,何事如此高興?” “履良,你說咱們要是向他們這樣活著該有多好” “小姐,你只是沒看見他們的苦,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時(shí)候,他們羨慕的是您這種生活” “我這種生活?天天斗完這個斗那個,有什么好” “也許在他們看來,沒有比吃飽肚子更好的” 李雪顏沉思了片刻,履良說得對,饑餓面前什么都是浮云, “小姐,他們來了” 李雪顏回過神, “奴才見過小姐” “大家都起來吧,我今日來這有兩件事,大伙聽我說,這第一件事就是關(guān)于大家在哪過年的問題?……” “我們沒地方去呀,住慣了這里,誰還想回去呀” “就是就是” “等等,大家先聽我說完,安靜一下” 眾人停止了討論聲, “這第一件事大家都清楚,眼看就要年關(guān)了,大家的去留便成了問題,我的意見是大家留下,仍然住在現(xiàn)在住的地方,家里還有家屬的,愿意留下的留下,不愿意留下的可以回家過年,當(dāng)然,你們也可以把他們接到這過年,由你們自己決定,大家現(xiàn)在表個態(tài)吧” “……” “怎么都不說話?” “小姐,什么是表個態(tài)?” “額……就是說說你們的意見或決定” “我們都愿意留下來” “那誰有親屬的站出來” 一個老伯伯站了出來, “老伯,您家還有什么人?” “還有個孫子” “你是留下還是回去?” “老奴想留下來過年” “那我讓人明日送您去吧孫子接過來吧” “真的?” “真的” “謝謝小姐” 老人家急忙跪下謝恩,履良一把扶住了他,自家小姐那些心思,自己心知肚明,李雪顏投給履良一個滿意的眼光, “既然大家都愿意留下,那我便說第二件事,估摸著從每天起到正月十五有一個月的休息時(shí)間,大家都是勞力吃飯的,我很感激大家這兩個月來的付出,來了我這,我就不會讓你們受損,這休息的一個月,每人發(fā)六兩銀子,大家買些好吃的好穿的,高高興興過大年” 一片的歡呼雀躍聲,李雪顏會心一笑,六兩銀子,是他們兩個月的工錢,不算多,買些瑣碎的東西綽綽有余, “今晚大家就去濟(jì)世堂吃晚飯,待會掌柜的會來找大家的,你們今日就早些歇工吧” “那楊伯和我那婆子呢?” “他們也去” “好……好……” “我想說的都說了,大家各自忙去吧,我先回去了” “小姐慢走” 馬車上了官道,一直往城門口跑去,李雪顏端坐在馬車?yán)铮糸_簾子,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來這兩年了,時(shí)間真快,李雪顏看見不遠(yuǎn)處一個年輕男子扶著一個老人在路上慢悠悠的走著,李雪顏想到了履良, “履良” “小姐,何事?” “快過年了,明日接回那老伯的孫子之后,你就回家看看你爹,不必急著回來,我這沒什么大事” 履良沉默了許久, “好” “那我明日便和管家說一聲,代我向你爹問好” “是” 五王爺府 “爺,查到了” “說” “此人十分可疑,最先探到她的蹤跡是兩年前在荊州的一個小村子里,后來先后去了廖州,揚(yáng)州,蘇州,……最遠(yuǎn)去過波斯,最后突然抄小路快馬加鞭回了京城,身邊有三個丫頭,一個侍衛(wèi),兼當(dāng)車夫。不過在荊州時(shí)只有一個丫鬟在身邊,那兩個都是路上救的,便跟了她,至于那侍衛(wèi),也是路上救的,此人醫(yī)術(shù)了得,在不少地方已經(jīng)赫赫有名,百姓對她贊不絕口” 已經(jīng)弘撫上自己胸口的傷口,那到底是什么醫(yī)術(shù),短短一個星期不到,傷口便愈合了,隱約能看見有縫過的痕跡,這種人要是為自己所用,將來……倒是不知能免得了多少傷亡, “還有沒有別的” “三王爺中的毒也是她解的,那夜她回京,半路在官道上便被三王府的侍衛(wèi)所截,我們的人站得遠(yuǎn),沒聽見什么” “當(dāng)時(shí)為何不報(bào)?” “王爺恕罪,屬下也是今日才知道的” “為何?” “我們的人被不知名的一伙人伏擊,全軍覆滅,只剩下一人,但他被割掉了舌頭,挑斷了手經(jīng)腳經(jīng),昨日他寫下幾個字便死了” “什么字?” “三王爺” 元景弘重重的拍下桌子,可恨,元景炎設(shè)計(jì)騙了自己我剿匪,趁機(jī)斷了自己一只‘右手’,此仇不報(bào)非君子, “王爺息怒” “收拾一下,本王要去會會他”, “這……王爺大病初愈,萬一……咱們不是他的對手” “放心,本王不會和他動手的,他送了本王如此大的一份禮物,本王不還回去,倒是顯得本王沒有禮數(shù)” “屬下該備些什么?” “選兩名氣質(zhì)出眾的丫鬟打扮打扮,要是他不收,那他有龍陽癖就坐實(shí)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 元景弘騎著高頭大馬,身后跟著兩頂轎子,后面是騎著馬的關(guān)山,兩人一前一后的往三王府而去,一踏入西街的范圍,探子便回府稟告, “宋侍衛(wèi),五王爺帶著他的屬下,抬了兩頂轎子,往咱們府來了” “我知道了,繼續(xù)盯著” “是” 宋瑞急忙敢向書房, “爺” “進(jìn)來” 宋瑞跪下抱拳行禮, “屬下參見王爺” “起來說話” “謝王爺” “何事?” “街口探子來報(bào),五王爺帶著他的屬下,外加抬了兩頂轎子,往咱們府來了” “他倒是不安分,你讓管家準(zhǔn)備一下,迎客” “是” 元景炎坐回椅子上,把玩著手里的扳指,算賬還是下馬威,放馬過來吧,元景炎長這么大還沒有怕的事,不過轎子里坐著的是誰,沒帶官兵,就帶了個貼身侍衛(wèi),不像是來挑釁的,倒是像……元景炎一笑,反正日子難打發(fā),有人送上門來拒絕倒是對不起自己了。 “王爺,五王爺在前廳等您了” “讓他等著” “這……不好吧,您還是去看看吧” “本王說了算,不想等就滾” “是是,老奴這就去招待著” 元景炎對于元景弘受傷昏迷睡在李雪顏的房間還耿耿于懷,他倒是送上門來,元景炎慢悠悠的換了套衣服,才往前廳走去,元景弘早就在前廳等的不耐煩了,一壺茶水下肚,才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五弟來訪,本王有失遠(yuǎn)迎” 元景弘收起眼底的不快,理了理衣服站起身來, “三哥” 元景炎走進(jìn)屋子里,直接在主位坐下,丫鬟遞上茶水便退了出去, “五弟請坐”(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