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波斯來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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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使臣史密斯的意思是……,是……” 一句話太長,翻譯老爺子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許久都沒有反映過來,眾人竊竊私語聲傳來,似乎都等的不耐煩了,李雪顏也在心中翻譯,等她明白過來心中不由的一顫,‘聯(lián)姻’,難道是沖著六公主元景瑛來的…… “鄒愛卿” 皇帝嚴肅的聲音響起,這事關(guān)國家面子,要是傳出去,外強定會恥笑元梁國連個像樣的翻譯都沒有, “是是” 翻譯老爺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波斯使臣史密斯說他是來跟我朝聯(lián)姻的” 憋了許久,他只記得最后一句話,死馬當作活馬醫(yī)吧,重點翻譯出來就是了,早在翻譯老爺子說出聯(lián)姻這兩個字的時候,下座便沸騰了,翻譯老爺子再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知道眾人的注意力已經(jīng)不在他身上了,長嘆了透氣,皇帝有些頭疼,他雖然老了,但是波斯來使的意思他怎么會不清楚,一記犀利的眼神掃過眾人,在座的人都是成精的,知道此時閉口不言才是最好的選擇,沸騰的御花園頓時安靜下來,有些不怕死的,時不時用看好戲的眼神看著端坐在上面的六公主元景瑛,處理的好兩國和平共處,處理了不好,犧牲了公主不說,百姓也將陷入水火中,文宗帝揉了揉太陽xue,一時回不出話來,皇后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男子,儀態(tài)萬千的說道, “今兒是除夕,波斯來使何不再次多待幾日,也好讓我朝盡地主之誼” 翻譯老爺子一聽,心中念叨著,還好這句話以前也說過,翻譯起來不是那么困難, “既然如此,多謝天朝皇后” 翻譯老爺子知道自己可以回去了,跪拜之后回到了自己的位子,李雪顏不是多事之人,從頭到尾都低著頭不語,下午皇后娘娘的舉動已經(jīng)讓自己心有余悸,少做少錯的道理李雪顏銘記于心,宴會由于聯(lián)姻這件事,氣氛變得僵硬了許多,皇帝早已無心繼續(xù)下去,草草的看了幾眼便散了,眾人也不多留,跪安之后便攜家眷回府了,元景炎目送李雪顏離開,轉(zhuǎn)身時看見元景灝也如自己一般,心中頓時有些吃味,微微側(cè)了側(cè)身子,不多不少,剛好擋住元景灝的視線,元景灝看了眼元景炎,訕訕的離開了,元景炎絲毫沒有意思到自己幼稚的舉動,扯了扯嘴角,心情大好的出宮了。 三王爺府書房 元景炎本心情大好的回府,一聽暗衛(wèi)回報八王爺府的事有線索了,頓時臉沉了下來,匆匆趕往書房, “屬下參見王爺” “有何線索?” “圓斑蝰,最毒的蛇類之一。因此,此蛇生性暴躁,所到之處十米內(nèi)但凡有氣息的東西無一生還,普通人根本沒有方法擒住它,唯有西域盛產(chǎn)的一種藥,名叫勾陳,是一種黃色粉末,最近幾年流入中原地區(qū),民間有傳,誤中毒者,防己解之” “勾陳?” “正是” 元景炎陷入沉思,此人的目的不會是八王妃,到底是誰,連一個癡兒都不放過,差點陷顏兒于危險之中,元景炎一身戾氣,震的吳堅全身寒毛微豎,悄悄地退出書房。元景炎腦海中閃過一計,如果自己推斷的不錯,此計便可甕中捉鱉,要是錯了,只怕老八又要再一次陷入危險之中。其次,皇榜一出,天下人便都知道此事了,這正是自己想要的效果。 農(nóng)歷初三,新一年的第一個早朝,元景炎便出列啟奏皇上, “皇上,臣有本奏” 文宗帝本是慵懶的樣子,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這個老三在朝堂之上奏請的次數(shù)可是屈指可數(shù),自己曾多次詢問他的意見都被他敷衍了,如今主動啟奏,文宗帝哪有不應(yīng)允的道理, “準奏” “啟稟皇上,京城的治安一直都是由臣和京兆尹一起管轄的,但臣一時疏忽,導(dǎo)致八王爺在大婚時被蛇傷了身,臣懇請皇上賜罪” 京兆尹一聽自己被點名,嚇得馬下跪了下來,知道是因為八王爺府的事情之后松了口氣,那本就是一件防不勝防的事,還是畜生傷的人,皇上最多責(zé)備一下,不會免去自己的官職。 “這……” 皇帝有些為難,下面請罪的是自己最看重的兒子,皇帝也有私心,不想因為這件小事懲治元景炎,但就這樣過去了難堵悠悠眾口, “既然是你的疏忽,便由你贖罪,此事全權(quán)交由你負者,五日之內(nèi)必須捉拿兇手歸案” “五日……五日怎么可能,連兇手是何人都不知道,難不成要捉條蛇來歸案……” 下面的大臣們議論紛紛,元景炎臉上依舊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這樣的結(jié)果正中自己下懷, “皇上,臣還有一事相求” “說來聽聽” “請皇上命各地張貼皇榜,助臣捉拿兇手歸案” “準” “至于皇榜的內(nèi)容,臣擬了一份草書,還請皇上過目” “……” 文宗帝算是明白了,前面說了那么多,原來在這等著呢,可是人家皇帝愣是高興被耍,看都沒看內(nèi)容,便答應(yīng)了,偏袒之心讓其他王爺紅了眼,不過元景炎可不在乎這些,能達到目的就好,文宗帝把日期定為五日,能抓到兇手便是向世人證明自己最愛的兒子的能力,萬一抓不到,他也不介意找個替罪的,天大地大兒子的威望最大。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皇上,臣也有本奏” 是負責(zé)外交的大臣單思維, “準奏” “皇上,波斯來使一事,還請皇上慎重,此人未經(jīng)我朝允許,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京城,不可不防” 皇帝點了點頭, “愛卿言之有理,繼續(xù)說” “臣近幾日翻閱了最近幾月的進京文牒,都沒有發(fā)現(xiàn)此人的名字,他是何時進京?攜帶何人何物?會不會危機京城的百姓?所以臣懇請皇上給百姓一個交代” 這單思維也是個膽大的人,敢當面跟皇上提要求, “京兆尹何在?” “臣在” “進出京城的文牒可是屬于你們京兆府管轄的?” “啟稟皇上,正……正是” “大膽京兆尹,連波斯使臣何時進京都不知道,要你何用,來人……” “皇上饒命,還請皇上聽罪臣解釋” 皇帝轉(zhuǎn)念一想,自他上任京兆尹以來,京城倒是安定了許多,心中氣消了一般, “說” 京兆尹見皇帝讓步,知道自己還有機會,遂努力為自己解釋, “皇上英明,前兩個月接近年關(guān),各地商人紛紛云集京城,采辦年貨,馬車隊一日之內(nèi)進進出出不下百次,況且隊伍中不乏女眷,下屬們不敢貿(mào)然去檢查馬車,只是檢查貨物安全之后便放行了,外國商人的進京文牒都是由微臣一一看過并記錄在冊,不會有差錯,還請皇上明察,誤聽信小人之言” 說完,不屑地看了一眼單思維,這梁子算是結(jié)大了,這單思維也算是朝堂上的人精了,對于京兆尹的挑釁視若無睹,他知道這次怕是難扳倒他,遂改了口, “皇上,臣以為波斯來使此次到來疑點重重,怕不單是為了聯(lián)姻,皇上大可派一個人陪他左右,即可做向?qū)?,帶他領(lǐng)略我朝京城的繁榮,展示皇上的皇恩浩蕩,又可時時刻刻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以防不測,可謂一舉兩得” “單愛卿言之有理,眾愛卿認為派誰去為好?” “這……額……” 眾位大臣都回不出話來,誰愿意放著家里的美嬌娘不要,天天出去陪著個洋鬼子,皇帝心中不快,關(guān)鍵時刻一個人都像縮頭烏龜一樣,冷哼一聲,再次問道, “我泱泱大國,竟然怕一個洋人” 眾人急忙下跪, “皇上息怒,” “息怒息怒,朕怎么息怒,平時俸祿養(yǎng)著你們,需要你們?yōu)閲隽Φ臅r候,一個個緘口不言,好一個為官之道” “皇上,容兒臣說一句” “說” 七王爺元景傲直起身子,一臉正氣的說道, “父皇,歷年波斯使臣覲見都是帶著翻譯使的,我朝翻譯使鄒大人僅在雙方談判時才傳喚,但上次除夕宴會上,并沒有看見波斯的翻譯使,兒臣愚鈍,只想到兩點原因” “那兩點?” “一是此次波斯使臣悄悄進京,講究一切從簡,未帶翻譯使前來,至于這二嘛,兒臣覺得他是想見識一下我朝的人才,試探有沒有精通番文的漢人,要是有尚可,要是沒有,咱們這泱泱大國的臉怕是要丟到波斯去了” 聽他這一說,老皇帝頓時覺得氣血上涌,一拍龍椅, “豈有此理”, 待皇帝心情平復(fù)下來,元景傲繼續(xù)說道, “兒臣有一法子倒是可以試試,但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元景傲瞥了一眼元景灝,對方依舊面無表情的跪著, “四王爺常年游歷在外,對他國的語言應(yīng)該精通一二,不如由四哥來擔此重任,況且四哥府上沒有女眷,可以讓史密斯先生住到四哥府上,比起驛站,四王爺府定是更安全的,” “這……” 皇帝沒有立即同意,老四的性子自己是知道的,生性薄涼,有寄情于山水,無心朝政,可放眼望去,滿朝文武除了他又找不到第二人選,敵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是最放心的,哪個王爺府中沒有皇帝的一兩個細作, “此事事關(guān)重大,容朕再想想” 皇帝無力的揮了揮手, “退朝” 劉公公上前扶住皇帝,往殿后走去, “臣等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四王爺元景灝淡然的起身往殿外走去,仿佛剛才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guān),他不知道元景傲為何針對自己,也沒興趣知道,身居高位,享受榮華富貴,總是要付出些什么,對于這個高位,誰又知道元景傲卻是想擺脫都擺脫不掉,他嘆了口氣,錯生帝王家,自己又能改變些什么。 “三哥,你看四哥,明明心里郁悶的要死,還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元景傲上前搭訕,他多想為這位自己崇敬的三哥出謀劃策走上最高位,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家對那位子毫無興趣,不知道自己到頭來為誰做了嫁衣。元景炎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看著元景灝快要消失的背影,最是無情帝王家,兄弟手足之間本就沒有親情可言,況且他還是自己的情敵,元景炎自認為沒必要淌渾水,隨之大步往殿外走去,接下來可有的忙了。 碧水苑 李雪顏坐在石凳上,專心致志的看著手里的醫(yī)術(shù),自從那薛太醫(yī)要收自己為徒之后,隔三差五的便讓小廝送幾本醫(yī)術(shù)來,《四部醫(yī)典》《針灸甲乙經(jīng)》《圣濟總錄》《格致余論》,李雪顏看過之后才知道自己以前學(xué)的中醫(yī)醫(yī)術(shù)都只是皮毛,不禁越看越著迷,心中贊嘆古人的智慧許多都是現(xiàn)代人所不能及的,突然,手中的醫(yī)書不翼而飛,李雪顏抬頭一看,秀秀那丫頭手里拿著自己的醫(yī)書,一臉的嚴肅, “小姐,都快過午時了,您呀還是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仔細餓壞了身子” 被她這么一說,李雪顏倒是覺得有些饑腸轆轆的,寵溺的一笑, “敢問秀秀姑娘給我準備了什么,香味如此奇特?” “小姐,你又打趣奴婢”, 說著,便從食盒里往外拿東西, “是您平時愛吃的銀耳蓮子湯和桂花糕,奴婢讓廚房現(xiàn)做的,您趁熱嘗嘗” “好” 李雪顏慢悠悠的吃著東西,秀秀把玩手里的那本醫(yī)書,是不是的翻開一兩頁,卻都是看不懂的東西, “小姐為何喜歡看書” 李雪顏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糕點屑,笑著說道, “古人云,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安居不用架高堂,書中自有黃金屋;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男兒若遂平生志。六經(jīng)勤向窗前讀。” 秀秀迷茫的搖了搖頭,李雪顏輕笑, “意思就是說讀書考取功名是人生的一條絕佳出路,考取功名后,才能得到財富和美女” “可是小姐是女子,又不能考取功名,奴婢聽廚房的管事嬤嬤說過,女子無才便是德” 李雪顏搖了搖頭, “秀秀,不是所有人看書都是為了考取功名,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你甘愿一生都活在碧水苑這個小院子里,而不去看看外面的繁華嗎?” “女婢看過外面大街呀,也不過如此” “額……,我的意思是去別的國家看看” “雖然秀秀還是不懂小姐的意思,不過小姐去哪奴婢就去哪” 秀秀保證到,因為她知道,小姐不同于常人,但自己卻選擇毫無保留的相信她,李雪顏握住她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秀秀反握住李雪顏的手,用自己的眼神表達她對李雪顏的忠心,許久,秀秀才想起還有事, “小姐,楊嬤嬤回來了,正在屋里納鞋底呢,本想前來向小姐請安的,看您看書看得入迷,便回去了” “何事的事?” “這不一大早就眼巴巴的趕過來了” “怎不見云兒和雁兒” “雁兒jiejie去了濟世堂,和掌柜的準備濟世堂開業(yè)的事,而后兩人說要去看小姐的藥圃,晚膳前就回了” 李雪顏如恍然大悟一般,這幾日只顧著研究醫(yī)書,差點忘記濟世堂開業(yè)和藥圃的事了, “今日什么日子了?” “正月初四了” “楊嬤嬤現(xiàn)在何處?” “在她自己屋里” “隨我去見見” “是” 李雪顏起了身,舒活舒活筋骨,這坐了一天倒是真累人,這具身子太柔弱,還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才是,兩人一前一后的走進楊嬤嬤的院子,秀秀跑上前敲了敲門, “楊嬤嬤可在屋里?” “秀秀姑娘何事?” “小姐來看你了” 楊嬤嬤立馬起身開門迎接,作勢便要下跪請安,李雪顏眼疾手快扶住她, “嬤嬤這是作甚,我早就說過咱們是一家人,不必這些虛禮” 楊嬤嬤點了點頭, “小姐說的是”, “外頭風(fēng)大,咱們進屋說” “是是,你看老奴,一時高興倒是忘記請小姐屋里坐了,小姐快屋里請” 李雪顏含笑邁步走進屋里,找了個位子坐下,楊嬤嬤將未納好的鞋底放到一邊,給李雪顏倒茶并奉上,李雪顏笑著接過, “小姐見笑了,不是什么好茶葉,都是自己種的” “我倒是覺得比起那些子,我倒是覺得自家種的聞著香,喝著也舒心” “謝小姐夸贊” “嬤嬤可有什么缺的,定要告訴我” “小姐客氣,這屋里什么都有,老奴沒什么缺的” “楊伯進來身體可好?” “好著呢,不愁吃不愁穿,還有月錢拿,院里的大伙都盼著小姐回濟世堂” “勞大家惦記” 李雪顏何嘗不想光明正大的回濟世堂,對于李雪顏來說,濟世堂便是自己在古代的第二個家,可是自己有太多的顧慮,這些顧慮只能用時間來解決。三人聊了一下午,直到云兒和雁兒回來。 “小姐,掌柜的說原定于正月初七開業(yè)的,但是這兩日來詢問的百姓太多,掌柜的想提前正月初五便開業(yè),故想詢問小姐的意思”。(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