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替嫁公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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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開始取皮了,小兄弟,過來幫我一下” 薛太醫(yī)指著宋瑞,宋瑞一臉的迷茫,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但他還是走上前去, “你要按我說的來做,把他的頭托起來,千萬不能晃動,要是撕下來的人皮面具就不完整了,你可得賠老夫一張” 宋瑞汗顏,自己上哪找一張新的人皮面具賠給他。薛太醫(yī)選擇從額頭處開始剝落,他小心翼翼的捻起一角,慢慢撕開之后再拿起另一角,輕輕的往后拉扯,一張比紙還薄的人皮面具便撕了下來,薛太醫(yī)立馬便把撕下來的人皮面具浸泡在冷水中, “三王爺?shù)娜蝿?wù)下官已經(jīng)完成了,剩下的事與我無關(guān),就先告辭了” 薛太醫(yī)已經(jīng)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留下來也沒興致,還不如早點溜之大吉,回去專研這剛得來的寶貝,況且薛太醫(yī)一點都不想卷進這案子中,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薛太醫(yī)端著盆里就出去了,走到大理石門口,似乎想起些什么, “老夫借大理寺卿的馬車一用,稍后便派人送回,多謝” 薛太醫(yī)想起自己剛才是被宋瑞‘提’過來的,自己要是抱著個臉盆在街上走也太招搖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元景炎的位子剛好能看清那尸體的真實面目,又粗又濃的眉毛,鷹鉤鼻,長睫毛,有一種病態(tài)白的皮膚,不錯,那就是土生土長的西域人。元景炎面無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宋瑞與劉超上前一看,也是一眼便看出此人是來自西域,劉超跌坐在地,眼神呆滯,面如死灰,死盯著眼前那張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自己的雙親便是死在西域人的手里,自己曾發(fā)誓與西域人老死不相往來,沒想到……沒想到。 “宋瑞,畫下此人的肖像,貼滿西域各處,凡提供可靠消息者都重重有賞” “是” 大理寺卿有些頭大,沒想到一間看似平常的案子竟然牽扯到西域人,明眼之人都能看出此案不簡單,如果幕后之人也是西域人,兩國怕是又要一場惡戰(zhàn)。 “你們的聯(lián)絡(luò)地點在哪里?” “出了東城門有片小樹林,穿過小樹林就能看見一座破廟,就在那” “你們的據(jù)點在哪?” “圯橋(今江蘇睢寧縣北占下邳城東南)有座島名叫龍xue島,我等便是從島上而來” 龍xue島?圯橋?元景炎想了想,圯橋隸屬徐州(江蘇), “你們難道是從徐州一直沿水路北上而來”? 劉超滿臉的驚訝,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們?yōu)榱穗[藏行蹤,故意扮成北上的茶葉商人,一直跟隨北上的船只來到京城。元景炎能猜到這些并不奇怪,徐州沿海,海上貿(mào)易一直繁榮,皇帝發(fā)布榜文到老八大喜之日才短短半月,他們算定那日人多眼雜動手,按時間來算唯有水路最快捷。不過這些人到時聰明,選在到時易守難攻,又不易被發(fā)現(xiàn),只怕防守也是很嚴(yán),想要一舉突破怕是很難, “將他帶回牢里,至于那具尸體,扔去喂狗” “是” 宋瑞領(lǐng)命,元景炎與大理寺卿走出冰窖, “三王爺神算” “本王還有事,先走一步” “下官恭送三王爺” 元景炎一陣風(fēng)似得消失了,待大理寺卿抬起頭來,哪還有他的身影。 濟世堂 李雪顏剛用完晚膳,便見燕兒興沖沖地跑進來, “小姐,你看誰來了” 李雪顏抬頭一看,是履善與履良,她站了起來走上前, “回來了” “屬下履善(履良)見過小姐” “起來吧,無須多禮,都是自己人” 李雪顏輕扶了一把, “不,請小姐受我們兄弟倆一拜” 說完便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你們這是作甚?” “承蒙小姐相救,許我為父親送終,如今我們兄弟倆無父無母,我們愿誓死效忠小姐” 履善堅定的說道, “對,我們愿意愿誓死效忠小姐” 履良附和,李雪顏笑著看著這兄弟倆,自己當(dāng)初沒有看走眼,收下這兄弟倆,兩人講義氣有膽量,今后定能成大事。 “履良,明日你回府直接找李管家復(fù)職便可,要是問起就說我讓你來的,至于履善,你便留在濟世堂,另作打算” “是” 兩人退下,燕兒服侍李雪顏睡下之后便也退了出去,躺在床上的李雪顏計劃這讓履良進府一事,該如何才能讓他光明正大的留在李府?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一夜無夢, 翌日早晨 “皇上,臣有本奏” “準(zhǔn)奏” 大理寺卿出列, “皇上,大理寺的犯人已經(jīng)招供,這是罪狀,請皇上過目” “呈上來” 劉公公走下去,接過大理寺卿手里的罪狀,而后呈給皇帝,皇上接過罪狀看了許久, “可恨,視皇家顏面與何地” “皇上息怒,那刺客已經(jīng)交代他們的據(jù)點在徐州圯橋龍xue島,皇上大可派兵前去圍剿,此等亂臣賊子,蛇鼠一窩,我軍定能大獲全勝” 大理寺卿補充到,皇上思量了一番,島上易守難攻,想要登島怕是有些難度,皇帝在眾位大臣之中巡視了一番,太子雖飽讀詩書,但用兵打戰(zhàn)比不上其他兄弟,老三沉穩(wěn),足智多謀,也曾上過戰(zhàn)場,倒是有作戰(zhàn)經(jīng)驗,只怕他不想再趟這趟渾水了,要是當(dāng)眾拒絕,朕的顏面何在。老五脾氣焦躁,攻于心計,急于求成,怕是不妥,老七,老七……皇帝有些慚愧,對這個兒子的了解就如空白,不過這倒是一個好機會,看看這個自己養(yǎng)了十六年的兒子到底是魚目還是珍珠?七王爺元景傲雖然低著頭,但被皇帝那盯的頭皮發(fā)麻,他瞥了三王爺一眼求救,但被元景炎直接無視了。案子已經(jīng)調(diào)查到這種份上了,剩下的就跟自己無關(guān)了。五王爺元景弘發(fā)現(xiàn)皇帝的目光的元景傲身上徘徊,便知道皇帝看中了老七,心中憤恨無比,自己也是他的皇子,為何總是無視自己的存在。 “七王爺元景傲上前聽旨” “兒臣在” “朕命你為主帥,建威將軍曹魏為左將,護軍將軍秦置為右將,帶精兵五千,明日啟程,前往徐州圯橋龍xue島討伐逆賊,欽此” “兒臣(臣)領(lǐng)旨謝恩” 下朝之后,七王爺元景傲攔住了元景炎的退路,死皮賴臉的哀求到, “三哥,你要幫幫我呀,父王這次擺明了試探我,要是敗下陣來,我可沒臉回京都了” “本王回奏起皇上,將你的封底移往徐州” “三哥你……你”欺負(fù)我, 元景炎頭也不回的走了,這小子不磨練終究長不大,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室,想要存活下來只能讓自己強大起來。元景傲如一只斗敗的公雞回到了七王爺府,想著明日該怎么辦。而元景炎一回三王爺府,便召集了宋瑞與吳堅, “宋瑞,你講手里的事交于吳堅,明日你隨老七一同前往徐州圯橋龍xue島,無需幫他,危及時刻救他一命便可” “屬下遵命” “張巡與徐博可有送來什么消息”? “還沒有” 元景炎沉默了一番,又說道, “你下去準(zhǔn)備吧,吳堅,你去一趟大理寺,讓大理寺卿將犯人劉超送到七王爺府上,并轉(zhuǎn)告七王爺,能否順利登島全屏此人了” “是” 元景炎把話說在了這份上,元景傲也應(yīng)該明白此人的重要性。 五王爺府 元景弘怒氣沖沖的回到了王府,路上的丫鬟小廝看見了紛紛躲避,唯恐王爺一個不高興自己就人頭落地了,屋子里傳來了瓷器落地的聲音,毛寧站在屋外,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敲門。這時,元景弘的寵姬帶著丫鬟走了過來,這女子有些計謀,也因為聰明而被元景弘帶回王府,她大老遠(yuǎn)便聽見了聲響,知道自家王爺定時受了氣,便過來看看, “屬下給姬夫人請安” “王爺怎么了” “這……屬下不便多言,王爺心情不好,姬夫人還是不要去打擾為好” 毛寧勸誡到,王爺要是一個不高興,又是一條人命。雖與自己無關(guān),但毛寧對于這個姬夫人的聰明才智略有耳聞,對她還是有些尊敬的,這樣的女子少見。 “王爺,賤妾求見” “都給本王滾” 姬夫人沒有因此而傷心離開,反而笑的更加燦爛, “王爺,賤妾是來給您排憂解難的” 房間里陷入沉默, “讓她進來” “是” 毛寧現(xiàn)在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技藝高超,三下五除二便搞定了暴怒的王爺,姬夫人推門而進,而后又關(guān)緊房門,元景弘站在一片狼藉的碎瓷片中,略有深意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說,你有什么主意” “王爺先要把心中的不快先告訴賤妾,賤妾才能幫您分析分析,然后出謀劃策” “本王倒要看看你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么本事,論才智謀略,我哪里比不上元景炎,論帶兵打仗,我又哪里強不過元景傲,為何父皇每次都無視本王,寧愿派元景傲那個有名無實的王爺去徐州圯橋龍xue島討伐逆賊也不愿交與本王,實在太偏心了” “依賤妾來看,皇上圣諭以下,七王爺前往徐州圯橋龍xue島討伐逆賊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之事了,王爺又何必因小失大” “此話怎講”? “眼前不是還有一事嘛,王爺要是做得好,皇上定會對王爺刮目相看” “何時”? “聯(lián)姻之事” “六皇妹?” “誰人不知皇上只有六公主這一個女兒,對她也是寵愛有加,怎么舍得她遠(yuǎn)嫁波斯,王爺何不幫皇上解決眼前這個棘手的問題,贏得六公主的幫助,對王爺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正如你所說的,我元梁國只有六公主元景瑛一位公主,聯(lián)姻之事舍她其誰” “王爺怎的聰明一世糊涂一時,那波斯來使可有指名道姓說要六公主前往聯(lián)姻”? “那倒沒有,你的意思是……”李代桃僵, “王爺高見,賤妾在府里等著王爺凱旋而歸” 姬夫人沒有再說下去,眼前的男子一點就通,無需自己多言,悄無聲息的退出門外,便帶著自己的丫鬟離去,她拼死拼活,忍氣吞聲那么多年,只為那正妃之位,看來自己離那位子又進了一步。元景弘心中冷靜了不少,自己這幾日怒火攻心,差點錯失良機,他在書房預(yù)謀許久之后,終于在日落(酉時)(北京時間17是至19時)進了宮,他沒有前去皇帝的御書房,而是去了六公主元景瑛所住的華穆宮,守在宮門口的丫鬟嬤嬤見五王爺元景弘到訪到底有些驚訝,從未見過兩人有過交際, “奴婢見過五王爺”? “免禮” 元景弘收藏好內(nèi)心的怒火,一臉溫和的說道,元景弘本就長得俊美,如今又如此和藹可親,丫鬟們心中激動無比, “六皇妹可在” “五王爺稍等,奴婢這就進去稟告” 領(lǐng)頭的丫鬟上前一步說道,說完便推門而入,元景瑛正躺在貴妃椅上,小太監(jiān)跪坐在地上,給她涂著丹蔻,妖艷的玫紅顯得芊芊玉手更加白皙, “啟稟公主,五王爺來了” 元景瑛心中疑慮,自己與他從小便沒有交際,今日上門所謂何事?自己這幾日被聯(lián)姻之事煩的心力憔悴,哪有心思應(yīng)付他, “告訴他,本宮睡下了” “是” “慢,請公主聽老奴一句” 元景瑛的貼身嬤嬤孫嬤嬤制止到,她十五歲進宮,今年六十又一,能在宮里走到如今的位子,也是厲害角色。元景瑛對于這個從小照顧自己長大的奶娘頗為相信, “孫嬤嬤請講” “五王爺與公主從未有交際,如今卻在公主將要聯(lián)姻之際登門拜訪,到是讓人有些覺得可疑,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說不定這五王爺就是為聯(lián)姻之事而來,公主不妨見一見,看看他所為何事” “便依嬤嬤所言,你去請五王爺進來” “是” 那奴婢走了出去,不一會便見元景弘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六皇妹別來無恙呀” 元景瑛慵懶的從貴妃椅上起身, “今個什么風(fēng)把五皇兄吹來了” “六皇妹說笑了,五哥今日是來救你的” “此話怎講” “這……” “孫嬤嬤留下,其他人都退出去” “是” “如若本王幫六皇妹解決眼前的難題,六皇妹該如何謝我” “五皇兄想得到什么”? “六皇妹覺得呢” 元景瑛心中一顫,野心到是挺大,就算我?guī)湍?,也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肚量吞下, “景瑛自當(dāng)竭盡全力” 元景瑛沒有自稱本宮,足以說明她的成心, “皇兄我相信六皇妹是聰敏之人,不會做什么傻事” “那是自然,皇兄該說說如何幫我了” “很簡單,那波斯來使只說要我元梁國公主聯(lián)姻,公主大可推脫身體不適,讓父王在大臣之女中選一個才德兼?zhèn)湔叻鉃楣鳎婊拭眠h(yuǎn)嫁便可” 元景瑛思量一番,這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我該怎么做” “皇妹大可去找薛太醫(yī),要一種藥,此藥名為閉息丸,普天之下此藥只有他有。吃下此藥之后,人便如將要入土之人一般,氣息微弱,面無血色,待父皇前來探望之時將這個建議透露給父皇,按父皇對你的疼惜,還能不成嗎”? “那閉息丸對公主的鳳體可有危害?” 孫嬤嬤問道, “那可要去問薛太醫(yī),本王知道的只有那么多,剩下的便要靠公主自己了,時候不早了,本王不便久留,就先告辭了” “孫嬤嬤,代我送五皇兄” “是” 元景瑛思慮再三,如今時間緊迫,后日便是元宵節(jié)了,又沒有更好的法子,只能如此,孫嬤嬤走進來見元景瑛眉頭緊鎖,便知道公主還在猶豫不決, “公主,此事風(fēng)險極大,萬一……” “如今時間緊迫,本宮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最算風(fēng)險再大,本宮也要賭命一試” “公主……” “本宮累了,你下去吧” “是” 孫嬤嬤還是退了出去,元景瑛換了一身夜行衣,快速的閃出了華穆宮,往太醫(yī)院直奔而去。 濟世堂 “小姐,算上今日還有三日便是元宵節(jié)了,咱們何時回府?” “怎么了”? “履良一早復(fù)職之后又傳話過來,楊嬤嬤說老爺明晚要舉行家宴,已經(jīng)派人來碧水苑傳過話了” 好好地為何要舉行家宴?李雪顏有些想不通透,難道又玩什么把戲?李雪顏冷笑, “明日在濟世堂用過午膳我們便回去”, “是” 晚膳時李雪顏見履善在后院劈柴火,到底是習(xí)過武的,比起一般的燒火小廝利索許多,她打趣道, “這一身好功夫用來劈柴火倒是大材小用了” 履善一看來人是李雪顏,急忙下跪行禮, “屬下見過小姐” “以后見到我無需行如此大禮,你比我年長,跪拜我豈不是要我折壽” “這……不好吧” “你這榆木腦袋,小姐說的話你敢不聽” 燕兒一本正經(jīng)的斥責(zé)到, “屬下不敢” 履善作勢又要下跪,云兒一掌拍過去,他立馬躲開了,結(jié)果沒站穩(wěn)摔倒在地,惹得燕兒捧腹大笑,云兒嚴(yán)肅的臉上也有些忍俊不禁,履善急忙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道,(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