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身陷牢獄【五】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足球同人] 伴你高飛、[娛樂圈同人] 蛇果
“你們也坐吧” 張榮到是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找了個挨著履良的位子坐下,倒是那位老人家有些不好意思,站在那手足無措,李雪顏笑著說道, “老人家也坐下吧,咱們邊吃邊說” 老人家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都是陌生人,看起來都不是普通人,老人家難免有些拘束,履善笑著站起身來扶老人家坐下, “我家姑娘不介意那么多,您就坐下吃點吧,都這個時辰了,您不餓呀” 云兒遞過筷子和盛好的飯,老人家雙手接過, “不知姑娘找我來所為何事?” 李雪顏放下手里的碗筷, “老人家與這位兄弟的父親身形相似,所以我們想讓您扮他的父親跟我們一起演一出好戲” “怪不得這小伙子剛才沖著我叫爹,原來如此,就然這樣,那老朽愿意幫這個忙” 張榮有些激動, “多謝老伯,多謝老伯” “先吃飯吧,吃完飯再仔細(xì)商議” “好好” 吃完飯,一行六人坐在張榮的屋子里,李雪顏開口問到, “老伯,敢問家中還有何人”? “老漢家里還有兒子兒媳,去年添了個大胖孫子”, 老人家說到這里,滿臉的幸福,李雪顏點了點頭,看來老人家還是挺自在的, “老伯何以謀生”? “家中的地被惡霸強(qiáng)占,所以只得這個季節(jié)上街賣鯉魚謀生”, 老漢說到這又是滿臉的無奈與嘆息,果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老伯可知道鯉魚的禁忌”? “知道,怎么會不知道,老漢小時候就聽我的爹娘說過了,鯉魚忌甘草會出人命的”, 張榮一聽便哽咽了, “我的父親就是吃了甘草與鯉魚而死的”, 老漢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小伙子的口音一聽便是本地人,本地人沒有不知道這個道理的,張榮看出他的疑惑,氣的咬牙說到, “玉材藥鋪那庸醫(yī)給我父親藥里加了甘草粉末,我等不知,服用了鯉魚,父親因此而過世了”, 老漢惋惜的說到, “前幾年也有幾位同鄉(xiāng)在鯉魚季莫名其妙的死了,會不會是……” 老漢回想起前幾年的事情,也差不多就是這幾日,也是吃了玉材藥鋪開的藥之后便離奇死亡了,但是并沒有察到藥中有毒,當(dāng)時可把那一村的人嚇壞了,都說是鯉魚神怒了,許久都不敢再吃鯉魚,后來平息了之后這才敢從新捕魚的。李雪顏聽他這么一說,也是有些懷疑,難不成張榮的父親不是第一個被如此謀害的?看來這件案子還牽扯著許多人,事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自己想的如此簡單。李雪顏說到, “咱們長話短說,我們懷疑張榮的父親的死因與他的叔父有關(guān),所以我們想要他親口說出來,這成敗就要看老伯了”, 老人家有些疑惑,自己與他的叔父素不相識,如何能讓他親口說出來?李雪顏知道,古人對于鬼神之事特別相信,這也是她要尋找老伯的原因, “張榮,你與履善速速回家取一套你父親經(jīng)常穿的衣物前來”, “是,我這就去”, “莫要被別人看見”, “我明白,明白”, “老伯,戲唱的如何取決與您,待會您就……”, 老伯邊聽邊點頭,不得不夸眼前這姑娘的睿智,真是個好主意, “履良,入夜之后你便去準(zhǔn)備馬車,要是有人問起來你就隨機(jī)應(yīng)變吧”, “屬下明白”, “老人家,你就在這好好歇著,用完晚飯咱們再出發(fā),事成之后我們會直接送您回家的”, “好好,只要能查清事情真相,老漢都會相助的”, “多謝您了”, 李雪顏道謝, “姑娘如此聰明,定不是一般人,老漢活了六十多年,看人不會錯的”, 李雪顏既沒有否認(rèn),也沒有給出肯定,只是神秘的一笑,讓人摸不清楚, “不過老漢有一個疑惑希望姑娘能給予解答”, “老人家請說”, “你們是如何知道藥中有甘草粉末的”? 李雪顏不可置否的一笑, “我跟隨一位老大夫?qū)W過幾年醫(yī),甘草有股奇特的香味,一般人是聞不到的,只有常年與藥材打交道的人才知道”, 老漢感嘆道, “沒想到姑娘還會醫(yī)術(shù),倒是個奇女子”, 李雪顏謙虛的說到, “老人家謬贊了,也只會些皮毛罷了,說不上精通,更不算什么奇女子”, “老漢我不會看錯,姑娘懂得隱藏自己的鋒芒,實屬難得,不過是個明智的舉動,俗話說的好,幫打出頭鳥,做人還是低調(diào)的好”, 李雪顏贊同的點點頭, “我看你們不像是本地人,不知你們從何而來”? “我們從京城來的”, 李雪顏大大方方的說到,老漢又是感嘆, “老漢我那么多年就去過京城一次,那個繁華的樣子如今依舊徘徊在我的腦子里”, “老人家何不再去一趟”? 老漢擺了擺手,一臉惋惜的說到, “不行了,人老了,走不動了”, 是呀,這年紀(jì)一大就算想出去走走也走不動了,如今乘年輕就該多出去走走,兩人又聊了些家常,直到天黑了下來,履善與張榮回來,張榮放下肩上背著的包袱,熟練的打開,一套洗的發(fā)白,打滿補(bǔ)丁的粗布衣裳露了出來,為了省事,李雪顏對云兒說到, “云兒,將晚膳端進(jìn)屋里用吧”, “是”, 六人用過晚膳,履良便去準(zhǔn)備馬車去了,李雪顏則回了自己房間,屋子里似乎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他的味道,李雪顏對那種味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她想再次仔細(xì)聞一聞時卻又什么都沒有,難不成是自己產(chǎn)生的錯覺?李雪顏苦笑,這幾日是怎么了,夢見他便罷了,竟然還覺得他就在自己身邊一般,難不成自己開始依賴上他了?云兒敲了敲門, “小姐”, “進(jìn)來吧” 云兒推門而入, “一切準(zhǔn)備就緒”, “好,就按計劃來” “是” 云兒退了出去,李雪顏褪去衣裳睡下,只聽屋子里一聲尖叫,掌柜的與店小二以為出了什么事,趕緊往樓上跑去,履良與履善乘機(jī)扶著老人家從后院溜了出去,張榮跟在后面一起離開了,云兒肚子一人沖上樓,用力的敲著李雪顏的房門, “小姐發(fā)生了何事?奴婢可以進(jìn)來嗎”? 李雪顏驚嚇的說道, “云兒,是你嗎?有鬼,有鬼” 李雪顏這話一說,掌柜的與店小二不禁也打了個冷顫,倒是真有些涼風(fēng)徐徐的感覺,云兒推門而入,之間李雪顏躲在床鋪的角落里,雖是害怕的樣子,確實滿臉笑意,云兒配合的大聲的說道, “小姐,您看到什么了”? “云兒,有鬼,有鬼你知道嗎?我剛剛就看見她從走廊處飄了過去,一身白衣,沒有臉,頭發(fā)亂飛,好恐怖” 李雪顏故意說得很大聲,讓外面的二人能聽見,掌柜的也害怕,畢竟這客棧以前真的死過一名女子,店小二顫顫巍巍的拉著掌柜的的袖子,兩人站在門口,進(jìn)去也不是站著也不是,云兒朝著門外說道, “小姐莫怕,咱們是女子,鬼喜歡陽氣充足的地方,傷不了我們的” 李雪顏似乎被安撫下來了,云兒伺候她躺下,李雪顏憋著笑意對她做了一個鬼臉,云兒朝她點了點頭。門外的店小二對掌柜的說道, “掌柜的,這太邪乎了,咱們今晚早些打洋休息吧” 掌柜的連連點頭, “好好,早點打洋,你去將門閂住就回去休息吧” “是是” 云兒走了出來,見掌柜的還站在門口, “掌柜的還沒走嗎”? “姑娘,我想問問姑娘,剛才你說的可是真的”? “什么”? “就是鬼喜歡陽氣充足的地方” “大家都是這么說的,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掌柜的有些后怕,愣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云兒瞥了他一眼,徑直下了樓,最后掌柜的麻木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連燭火都沒有熄滅便上床睡了,李雪顏重新穿好衣服,從窗戶躍了出去,云兒早就在后門等候, “他們在城門口等著咱們” “好” 兩人往城門口的方向而去,這一幕全都被屋頂上的元景炎看在眼里,這小妮子大半夜的是要干什么?元景炎運起輕功跟上他們,以他的功力,想被發(fā)現(xiàn)怕是很難,所以他并不擔(dān)心會被識破,一路跟著李雪顏來到城門口,履良駕著馬車早就在那等候了,見李雪顏來了,跳下馬車的架子, “小姐” “不必多禮,快走” “是” 李雪顏與云兒上了馬車,履良一揮鞭子,馬兒吃痛,快速往城外跑去,元景炎稍稍加快速度跟上,約莫半刻鐘的時間便到了張榮的叔父家不遠(yuǎn)處,馬車不能再過去了,否則會驚擾了他,計劃也就失敗了,所以眾人選擇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停下馬車,步行走過去,由張榮帶著眾人來到他叔父門口,履良拔出劍,慢慢撬開門閂,普通百姓家里沒什么值錢的東西,所以晚上只是隨便栓一下門便睡了,李雪顏示意老伯進(jìn)去,他們則是在門外站著。老伯一步一步朝張榮的叔父睡得床靠近,由于門是開著的,外面又起了風(fēng),那人睡夢中覺得門沒關(guān),朦朧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床鋪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身形熟悉的人,好像是自己的兄弟,他不是死了嗎?是鬼?張榮的叔父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他壯著膽子問道, “誰在那,快出來,不要裝神弄鬼的” “胞弟,是我呀,你可知道,我一人在陰間過得好冷清,你快下來陪我吧” 那人一聽頓時嚇傻了,卻沒發(fā)現(xiàn)此人的聲音與自己的兄長不同, “大哥饒命,大哥饒命,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你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 “你為何要害我”?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那人已經(jīng)嚇得說不清話來,老伯按李雪顏說的繼續(xù)問道, “不是你還能有誰,你快來陪我吧” 說著,老伯又向前走了幾步,那人已經(jīng)嚇得屁滾尿流的, “別別,大哥,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那鮑員外,是他指使我這么做的,要是我不那么做,我這老老少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大哥,你就行行好放過我這一次吧,咱們可是親兄弟呀” 門外的張榮不禁冷笑,自己喊了那么多年的叔父,到頭來卻害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事到如今才念及兄弟之情,真是可笑之極,張榮如今恨不得沖進(jìn)去與他拼個你死我活,卻被履良死死拉住, “不要沖動,否則那么多日來的辛苦可就白費了” 張榮點點頭,強(qiáng)忍住心中的怒火繼續(xù)聽下去, “要不是你出的主意,我怎會死,你還我命來,還我名來” “大哥慢著,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呀” “你說” “都是那鮑員外逼我的,我也不愿意的,你要報仇就找他去吧,說實話我并不知道會害死你,他跟我說只是給個建議罷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的兒子要替我伸冤,你可愿意來作證”? “我愿意我愿意” “要是不能還我一個公道,我便天天來糾纏你,糾纏你” 說著,老伯便走了出去,剩下那人跪在床上一個勁的磕頭認(rèn)錯, “一定一定” 履良用內(nèi)力帶上門,啪的一聲,那人才醒悟過來,大半夜的嚇得他一身的冷汗,李雪顏等人往回走去, “履良,先送老伯回家咱們再回客棧吧” “是” 不遠(yuǎn)處立在樹梢上的元景炎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這種法子也只有李雪顏這古靈精怪的小妮子才能想的出來,元景炎邪魅的一笑,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否則哪有這場好戲看。對于這件案子他也有了了解,無非就是謀財害命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除非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否則他是不會插手的,這對李雪顏來說是一個很好地歷練的機(jī)會,他到時要看看這小妮子的本事到底有多大。馬車走遠(yuǎn),元景炎沒有繼續(xù)跟去,客棧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做,元景炎確定李雪顏不會有危險之后,運氣輕功,迅速的回了下榻的客棧。履良按老伯說的路線將他送回了家,李雪顏讓云兒將自己備好的銀子遞給老伯表示感謝,老伯說是舉手之勞,執(zhí)意不肯手下, “我知道老伯您也不易,這點銀子就當(dāng)是給您那小孫子的見面禮了,您可得替他收下” “這……” “您就不要推辭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告辭” 履善直接將銀兩塞進(jìn)老伯的懷里,迅速的跳上馬車,一行人在黑夜中離開了,老人家待聽不見馬車的聲響才走進(jìn)屋子,沒想到驚動了兒子兒媳, “爹,是您嗎”? “恩” 兒媳點亮燭火, “爹,您怎么那么晚才回來”? “沒事,回來的路上遇見了個老朋友,就去他家敘舊了”, “沒事就好,可把我們急壞了,還以為您出了什么事,跑到集市上找您也沒找到” “這事都賴我沒說一聲” 老人笑著說道, “爹,您手里拿著的是什么”? “老朋友給我乖孫兒的見面禮,你們替他收好吧” 老漢將錢袋遞過去,兒媳接過打開一看,嚇了一跳,這少說也有三十兩紋銀,老看見她如此吃驚,也湊過去一看,不禁嚇了一跳,都是白花花的碎銀子,三人將銀子倒在桌子上細(xì)細(xì)數(shù)過,大大小小加起來共有三十五兩銀子, “爹,你那位老故人真是大方呀” 老漢的兒子感嘆道,這下一家人一年的口糧都不用擔(dān)心了,老漢雖沒有說話,心中感嘆萬分,好人一生平安,沒想到自己只是幫了一個小忙,卻受了如此大的恩惠,老漢心中有愧,但銀子如今正是自己這一家最需要的, “銀子就交給你們保管吧,可要藏好了,莫要宣揚出去,招來賊人惦記” “兒子明白” “時候不早了,睡吧” “好,爹您也早些休息吧” 屋子里的燈火在此熄滅,四周恢復(fù)的安靜,只有草叢里那幾只蟋蟀還在彈奏夜之歌直到天明。李雪顏等人起了一個大早,剛用完早膳便見衙門里的官兵氣勢洶洶的走進(jìn)來, “張榮何在”? 張榮站起身來, “草民在此” “速速隨我們前去衙門,大人有令,今日開堂” “是是,這就來” 張榮簡單收拾一番,李雪顏等人也跟了去,李雪顏如今便是張榮的狀師,而履良等人前去都是為了保護(hù)李雪顏的,萬一縣太爺耍賴,他們不介意拼個魚死網(wǎng)破的,一群人晃晃蕩蕩的去了衙門,一路走去吸引了無數(shù)百姓的目光,大家紛紛議論發(fā)生了何事,得知是狀告玉材藥鋪的大夫之后,眾人群斗朝衙門圍過去,想要看看李雪顏能有多大的本事與官府斗,其中不乏看好戲的。李雪顏一路從容的走來,她一直都相信邪不勝正這句話,縱使那縣太爺有三頭六臂,也勝不過國法。而此時的元景炎坐在衙門對面一家酒樓的雅間里,打開窗戶便能看見衙門里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他轉(zhuǎn)動這手里的茶杯,一臉的感興趣,李雪顏的身影一出現(xiàn),他的目光便沒有離開過,一直盯著她走進(jìn)衙門。李雪顏總覺得背后有一雙熾熱而又熟悉的眼睛在盯著自己,回過頭時卻又什么都沒有,云兒見李雪顏頻頻回頭,不禁問道,(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