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秋季圍獵【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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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一行,對于皇帝來說受益匪淺,對李雪顏來說,也是她今后入朝為官的一次伏筆?;实叟c劉公公走到帳篷外,士兵欲要行禮,卻被皇帝阻攔了,劉公公示意他們退遠一些,皇帝則是走上前離得近一些聽里面的談話, “表姐,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 “顏兒,你無須自責,就算早知道結果是這樣,我也依舊會贊同你支持你的做法,咱們要贏就贏得坦蕩蕩”, “表姐,我相信皇上是個明君,他一定會考慮周詳?shù)摹保?/br> “顏兒,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你不畏懼世俗的眼光,遇到事情臨危不亂,還有腦子里那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皇帝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兩人一見是皇帝,趕緊下跪行禮, “罪人李雪顏(趙雅涵)參見皇上”, “起來吧”, “罪人不敢”, 皇帝嘲諷一般的說道, “這天底下竟然還有你李雪顏不敢做的事情?當中頂撞朕的除了老三你可是當仁不讓呀”, “皇上恕罪,罪人是因為一時心急才會冒犯天威的,并不是故意的”, “罷了,朕來不是追究此事的,起來吧”, “是,謝皇上”, “你們先想出去,朕有話要跟李小姐單獨談談”, “是”, 劉公公與趙雅涵一同走出來帳篷,皇上笑著說道, “坐下說”, 李雪顏大大方方的坐下, “朕聽聞你與趙雅涵將自己的一票投給了雅兒,這是為何”? 李雪顏一愣,想起了劉公公, “罪人覺得贏也要贏得不落人話柄,贏得別人無話可說,否則就算是輸,罪人也是心甘情愿的”, “那你覺得賜婚一事如何處置最為妥當”? “那罪人可就斗膽一說了,皇上不會砍我腦袋吧?罪人可是冒著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危險說的”, 皇帝爽朗的大笑起來, “好,朕就保你腦袋還在頭頂上,說吧”, “罪人覺得,趙小姐是趙大將軍唯一的女兒,皇上就這么將她賜婚給夏公子,趙大將軍怕是會心中不快,況且夏公子的為人還有待考究,可不能委屈了姑娘不是,否則趙小姐以后要怨恨的就是皇上您了”, “還一張巧嘴,還有什么”? “再說說別的方面,趙大將軍駐守邊疆,民貴君輕,社稷次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心所向可是很重要的,況且一個大將軍呢,皇上可要三思呀”, 皇帝被她那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給震撼住了,他是在不敢相信繁瑣的治國之道在一個姑娘嘴里變得如此通俗易懂??上Я伺畠荷硌?,要是個男兒,定又是一個曠世奇才。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要拒絕了”? “這倒不是,這樣豈不是顯得沒威信了,皇上您是九五之尊,隨便找個搪塞一下推遲就是了,一切等趙大將軍回來定奪不就好咯,反正不是自家閨女,您別到時候吃力不討好”, 這般隨便的語氣也只有李雪顏敢了,皇帝點點頭,說的有理,到時候就算南雍雅不依,兩家沒意見,她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來, “你倒是朕的錦囊妙計了”, “錦囊妙計不敢當,只是罪人有一事相求”, “何事”? “表姐為人誠懇不諳世事,只怕嫁進夏府會受欺負,還請皇上三四定奪,莫要毀了女子一生呀,況且表姐早已經(jīng)有了意中人,皇上您可不能棒打鴛鴦兩頭飛呀”, 皇帝年輕時也品味過失去愛人的滋味,所以他更加能夠深刻體會到那種痛, “劉公公”, “奴才在”, “讓夏忠鑒在朕的帳篷外等候召見”, “遵旨”, “朕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只不過趙雅涵能不能嫁給夏麟,就要看你的手段了”, “謝皇上”, “不必謝朕,朕可沒幫你,也沒允諾你什么”, “罪人,不,臣女明白”, “這幾日你與趙雅涵就在這住下,過幾日朕再讓劉正傳旨放你們回去”, “謝皇上,臣女希望皇上能將那事保密,免得南雍雅公主氣不過又找上門來,臣女是下臣的女兒,哪敢跟公主頂撞,但是臣女又是受不得羞辱之人,所以……”, “好,朕就替你保守秘密”, “皇上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收斂起笑意大步走了出去, “臣女恭送皇上,皇上慢走”, 趙雅涵疾步走進帳篷,緊張的詢問道, “顏兒,皇上他怎么說”? “表姐放心,皇上答應我此事延后再議,所以咱們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抓住夏麟的把柄,讓他放棄娶你的念頭”, “夏麟他不學無術,專做壞事,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咱們可以去告訴皇上嚴懲他”, “表姐,這要有人為咱們作證,還要有證據(jù)才行,否則皇上也幫不了咱們”, “那可如何是好”? “是只貓總是要偷腥的,咱們盯緊他就是,到時候來個人贓俱獲,看他怎么說”, “好”, 后來,皇帝連夜召見了夏忠鑒的事情便悄無聲息的在大臣間傳開了,眾人不知道皇帝到底跟他說了什么,夏大人一家竟然對于婚事再也一字不提了,臉上也是沒有絲毫的不情愿,就如賜婚一事沒有發(fā)生過一般,南雍雅與皇后見夏忠鑒這般樣子,也不好說什么,但是二人心中對李雪顏的憎恨確是與日俱增,特別是南雍雅,恨不得毀了李雪顏那張臉,要是她知道她就是那個壞了自己好事的李神醫(yī),估計李雪顏已經(jīng)沒命了。 言歸正傳,當夜元景弘在宴會上坐了一小會便離去了,而且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因為他收到了毛寧的信件,所以決定連夜趕往兩人下榻的客棧見一見‘李神醫(yī)’。當然,他也這么做了,如今他就在兩人下榻的客棧門口,元景弘躍下馬,店小二便立馬迎了上來, “客官,您可是要住店呀”? “小二,今日是不是有一男一女前來投宿?他們住在哪間房”? “客官,每天來我這投宿的男男女女可是多的數(shù)不清,小的實在不記得您說的是哪兩位”, “男的跟本……公子差不多高,女的很柔落,好像是陷入昏迷之中的”? “噢,你說他們呀,確實在本店住著,小的帶你過去,說起這二人還真是奇怪,明明是夫妻卻要了兩間房,后來那男子還出去找了個丫頭回來,估計是伺候他的娘子的”, 元景弘頓時醋意大發(fā),一臉陰沉的說道, “男子是本公子的侍衛(wèi),女子是我的夫人”, 小二這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低頭前面帶路,轉過一個廊道,小二哥便停了下來說道, “客官,就是這了,左手邊是男子住的,右手邊是那位姑娘”,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毛寧聽見聲響打開房門走了出來,發(fā)現(xiàn)來人竟然是自家王爺, “屬下參見王爺” “在外頭不必多禮”, “是,爺,您怎么來了,不是……”, “碧兒呢”? “爺,李姑娘已經(jīng)睡下了,您還是不要打擾為好”, 元景弘頓時目光變得探究,毛寧趕緊解釋說道, “屬下的意思是……,大夫說她需要多加歇息”, “毛寧,你越矩了”, 元景弘的聲音異常的低沉,似乎在壓抑著怒氣,毛寧知道自家王爺發(fā)怒了, “王爺恕罪”, 元景弘不再理會他,而是朝雁兒所在的房間走去,輕輕地推門而入,雁兒并沒有睡,只是熄滅了燈火坐在椅子上發(fā)呆,毛寧誤以為她已經(jīng)睡下了,聽見有人推門進入,雁兒轉過身來,她以為是珠兒, “珠……,你怎么來了”, 元景弘關上了房門,走到雁兒的身邊坐下,雁兒就如觸電一般立馬站起身躲至一邊,元景弘不在走動, “你為何要躲著本王”? “本王誤會了,小女子并沒有躲著你”, “那你……”, “夜深了,王爺要是沒事就回去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怕是會招人閑話”, “你要是介意這些也不會千里迢迢趕來這里見本王了,所以你心里還是有本王的,對不對”? “五王爺想錯了,小女子只不過是想去蘇杭一帶走走,路過此處罷了”, “本王不相信天底下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找借口了看,你就是為本王而來的”, “五王爺,您有大好的前途,以后也會有眾多的女人,我不愿成為其中的一個,整日里爭風吃醋,鉤心斗角的過日子,所以你明白嗎”? “如果你擔心的是這些,那本王今日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只要你肯嫁給我,這個王爺不當也罷”, 雁兒要說不感動是假的,要知道在那種封建的社會,放棄王爺?shù)纳矸菀彩切枰艽笥職獾模銉簺]有想到元景弘為了自己寧愿放棄前途, “小女子可不愿意被人說成紅顏禍水,還請五王爺切莫因為小女子自毀前程”, “碧兒,王爺是實在無法承受今后沒有你的日子,要是你還不愿嫁于本王,本王說過了可以等,等到你回心轉意的那一天”,(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