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噩耗傳來【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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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兒,父皇來看你了?!?/br> 皇帝一步一步慢慢朝著棺木靠近,入眼的便是躺在里面,一身錦衣包裹的元景炎,待看清那張臉之后,皇帝下意識的心中一顫,轉(zhuǎn)而眼中滿是心痛,論長相,他是自己眾多兒子中最像自己的;論資歷,他能文能武,立下的戰(zhàn)功不必老二少;論胸懷,他有海納百川的氣概,當之無愧為這元梁國下一任君主。 “炎兒,你臨時時是否心中還憎恨著父皇?當年你母妃一事朕確實是朕的疏忽,但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是念念不忘呢?本以為此次救不會太子,朕心中想過,既然救不會那就是天命了,朕想立你為太子的,沒想到你竟然用自己的性命換回了那無用之人,你讓朕百年之后如何去面見你的母妃?炎兒,如今你先朕一步離去,如果見到了她,幫朕轉(zhuǎn)達歉意可好?” 皇上說著說著老淚縱橫了,要說這輩子自己最虧欠的就是他們母子二人了,本想將自己犯過錯補償給唯一的兒子,沒想到兒子也沒了?;实燮鄾龅男α藥茁?,難道真的是因為他這輩子作惡太多,這才人到中年便妻離子散了? “炎兒,你說這輩子被無奈的就是生在帝王家,若有來生愿浪跡天涯,走遍明川大山,你可知這也是父皇的愿望,來世咱們當一對平民父子可好?咱們帶上你娘,一家人一同去游歷?!?/br>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個帝王卻唯獨對自己的三皇子有情,如果他是真的元景炎,或許泉下有知會感動。奈何棺木里躺著的并不是元景炎,只不過是與他體型十分相似的匈奴士兵罷了,這匈奴士兵也算是有福氣,此生能入葬東皇陵,也算是死后修來的福分了。而咱們真正的三王爺元景炎如今正躺在匈奴皇宮。 “巫醫(yī),你倒是救救他呀,都這么多天了,怎么一點起色都沒有?” 匈奴公主耶魯鳳焦急的說道,在匈奴最厲害的大夫便是宮中的巫醫(yī)了,傳說他們能使死人復生;使雙腿殘疾之人重新下地行走;更甚者有人傳言這巫醫(yī)能招魂,中邪之人只要招魂回來便可恢復如常。 “公主,您且稍安勿躁,此人受傷太重,就是調(diào)養(yǎng)也需一些時日,急不得?!?/br> “不是說你們巫醫(yī)很是厲害嗎?怎么連個人都救不活,真是無用?!?/br> “公主,歷代巫醫(yī)都只是為王上治病,我等愿意為這中原人士治病已經(jīng)是他莫大的福氣了?!?/br> “好了好了,本公主不說便是?!?/br> 耶魯鳳看著病床之上依舊是一臉蒼白的元景炎,實在不行她就去為他拼一拼,大不了這個公主不當了,只要能救活他,身份名利又算得了什么。巫醫(yī)治病并不是中原大夫的望聞問切,而是直接在患者體指尖隔開一個小口子,將一只黑色蟲子放到手邊,那蟲子便會順著那道口子鉆進人的體內(nèi),這種蟲子異于蠱蟲,卻也帶著劇毒。 “顏兒……” 床上的男子皺著眉頭輕輕低喃了一聲,巫醫(yī)手里的動作一頓,顯然這男子嘴里喚的是一個女子的名字,而那女子并不是自己的公主。耶魯鳳自然也是聽見了,顏兒?顏兒是誰?難不成元景炎已經(jīng)娶妻了?可是她并未聽說此事,那他嘴中喚的又是何人? “公主,此人傷的實在太重,一時半會還真治不好,不過有一個法子倒是可以讓他恢復的快些?!?/br> “什么法子?” “王的手上有……” 耶魯鳳有些為難,她背著父皇將這元梁國的王爺救回來已經(jīng)是大逆不道了,況且他還是匈奴人的死對頭,要是再為了此人去將父皇最珍藏的東西盜來,怕是真要令他寒心。 “巫醫(yī),你這蟲子既然能治病,那可否消去人的記憶?” “不曾試過,公主您是想……” 耶魯鳳笑了笑,既然她救了他又為他犧牲了這么多,那他以后就應當全心全意的對待自己,眼里心中唯有自己一人才是,其他不相干的人,還是忘記為好。 “你好生救治他,至于你要的東西,本公主這就去取來。” “是。” 那巫醫(yī)讓耶魯鳳去取的便是匈奴國王藏在書房的一種干果,此果名為陰陽果,世間最多不過五顆,眾所周知的是一顆在匈奴老國王這,當年匈奴占領大半個西域時,西域國王為了求和而獻出去的。另一顆則是在元梁國一名不為人知的商人手中,不過世人傳說此人已死,而將那干果也隨他消失了。另外兩顆則是已經(jīng)被人服用,服用者也已經(jīng)老死。這剩下最后一顆,則有人說是在南雍國的王爺南雍辰手里,奈何人家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所以到底在哪誰也不敢確定。 “王,公主殿下在門外求見?!?/br> “不見,私自出宮孤沒有治她的罪已經(jīng)是寬宏大量了,還敢送上門來。” 這匈奴人說話就是直白,不像中原人咬文嚼字的難以理解。耶魯鳳早就意料到父皇不會見自己,故在內(nèi)侍大人這留了一手。這內(nèi)侍太監(jiān)也是極其寵愛這位公主的,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王上,公主她如今正跪在殿外,她說您要是不見她,她便長跪不起。” “那就讓她跪著好了?!?/br> “這……王上,公主殿下在邊關受了傷,要是一直跪著身子怕是受不住,還是待傷好之后再行懲戒吧。” “受了傷?哪里受傷了?嚴不嚴重?” 一聽聞自己最愛的女兒受了傷,老國王就坐不住了,想要起身出去看看又覺得拉不下臉,內(nèi)侍大人看出了老國王的窘迫,笑著說道。 “王上您還是親自問公主吧?!?/br> 老國王輕咳了幾聲,就知道這主仆二人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他冷哼兩聲不再說話,算是默許了。內(nèi)侍大人走出去一臉笑意的朝正斜坐在步攆上的耶魯鳳招了招手,示意國王讓她進去,耶魯鳳這才歡快的跑過來。 “多謝內(nèi)侍大人?!?/br> “王上還在氣頭上,您可不要頂撞他?!?/br> “放心吧,父皇那么寵愛我,不會舍得懲罰我的?!?/br> 說著耶魯鳳就收斂起笑意邁進了書房,老國王在上面正襟危坐,一副怒氣騰騰的樣子,耶魯鳳心里笑了笑,自己還不了解他,他這模樣一看就是假的。 “女兒見過父皇?!?/br> “你這野丫頭還知道回來,沒有孤的命令竟敢擅自出宮,看孤一會怎么罰你?!?/br> 耶魯鳳調(diào)皮的伸了伸舌頭。 “鳳兒這不是思念皇兄思念的緊去,想去邊關看看嘛,皇兄不沒嫌我麻煩就好了?!?/br> “你以為孤眼瞎,聽聞你在邊關救下了一名戰(zhàn)俘,他是誰?你們認識?” 一聽國王提起元景炎,耶魯鳳就一陣緊張,要是自己的父皇知道元景炎的身份,會不會立即下令處死他?她懷疑是耶律魯來信告訴了父皇,故試探性的問道。 “父皇您怎么知道?是不是皇兄給您送書信來了,他可有在心里說什么?” “不用你皇兄來信,你帶著個大男人一進宮孤就知道了,況且你還將巫醫(yī)挾持進了宮,這么大的動靜孤想不知道都難。” 耶律鳳不好意思的一笑,放眼整個匈奴國,敢如此大張旗鼓的將一個男子帶入公主的怕也只有她耶魯鳳一人了。且不說這些,巫醫(yī)雖不在朝為官,但在匈奴上至國王下至百姓心目中有著極大的地位,如此不將他們放在眼里的也只有耶魯鳳一人了。她這脾氣說好聽是不拘小節(jié),說難聽點就是刁難任性,女不教,父之過。 “呃……確實是舊識,此人來歷日后女兒在詳細告訴父皇,今日女兒來是想向父皇借一樣東西的?!?/br> “什么東西?” “陰陽果?!?/br> 老國王震了震,沒想到如此重要的東西她竟然都敢向自己要,看來真是自己這幾年將她寵的無法無天了。 “你可知這陰陽果的貴重,況且這還是有借無還的買賣,要是用來救你,孤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但要是救那個來歷不明的男子,孤豈會給你?!?/br> “他不是來歷不明的男子,她是女兒將來的駙馬?!?/br> “胡鬧,我匈奴貴族那么多優(yōu)秀的男子你看不上眼,非要借給一個野男人。耶魯鳳,是不是父皇這些年對你過于寵愛,讓你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父皇,女兒知道您希望女兒以后過得好,但是你看看那些所謂的貴族,各個肥頭大耳,面露兇相的,我才看不上他們。” “咱們匈奴男子長在馬背上,各個善于騎射,什么肥頭大耳,那是健壯勇猛。”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喜歡中原男子,況且此人是女兒一見傾心之人,女兒在心中早已向長生天發(fā)過誓,此生只嫁他一人。” “胡鬧,長生天是給你用來發(fā)此等誓言的嗎?父皇告訴你,長生天不管男婚女嫁之事,你趁早死了這心。” “那父皇迎娶母后的時候為何要向長生天發(fā)誓?” “這……” 匈奴國王這次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俗話說一個謊必須用另外一個謊來圓第一個謊,而他說的謊根本無法自圓其說。(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