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李老過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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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兒……” 老國王第一次覺得這個女兒除了刁蠻任性之外,也是有自己的想法與心機的,這讓他多少有些欣慰。 “此事關(guān)系重大,父皇與你皇兄商量之后再行決定,至于那陰陽果,你容父皇再想想,其實那是父皇想留給你們兄妹以防不測的?!?/br> 老國王雖然子嗣頗多,但最為疼愛的還是兄妹兩,所以有什么好東西也想留給二人,天下父母心都是如此。耶魯鳳不在以死相逼,他知道這已經(jīng)是自己的父親最大的讓步了,至少她保住了他。 “來人,去請巫醫(yī)來給公主包扎傷口?!?/br> “是。” 耶魯鳳冷掉手里的匕首,給自己的父皇行了一個漢人之禮爬起身。 “女兒不孝,總是讓父皇cao心,女兒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忤逆您了,今后女兒一定聽父皇的話?!?/br> “你高興就好,父皇還有事,就先回去了?!?/br> “女兒送您出去吧。” “不必了,還是先處理你的傷口吧,父皇看著很不舒服?!?/br> “是。” 耶魯鳳毫不在意的用帕子擦了擦脖子上早已干掉的血跡目送皇帝離開。許久,她返回屋子沿著床沿坐下,伸手輕輕撫上那蒼白的臉龐,感受他微弱的呼吸聲。 “我的駙馬 ,你好好休息,等你醒來便是新的開始?!?/br> 翌日 元梁國‘三王爺’的尸體風(fēng)光大葬皇陵,皇帝稱病,文武百官無需早朝都來送行,京城與各地趕來的百姓將三王爺府至皇陵的一整條官道圍堵的水泄不通,只為看著一場堪比皇帝下葬的皇家葬禮。不少人紛紛為這位戰(zhàn)神三王爺感到惋惜,年紀(jì)輕輕就喪了命,著實可惜了,也有不少人開始擔(dān)心元梁國將來的命運,這國家最重要的支柱到了,不知會不會有人覬覦他們的土地,總之,各人有個人的想法,誰都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fā)來想的。 “小姐,您別太難過了,要是三王爺泉下有知也無法安息?!?/br> 李雪顏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 “我有什么好難過的?!?/br> 說完,她瞥了一眼隊伍最前頭的那口棺木一眼,懶懶的走進(jìn)來濟(jì)世堂。她確實沒什么還傷心的,躺著的又不是元景炎,不過李雪顏倒是打心眼替皇帝心疼,那些陪葬的東西能鋪滿好幾條大街,要是他有朝一日知道里面埋得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匈奴人,不知道作何感想?宋瑞與吳堅二人一路都是眼眶紅潤,張巡雖然只是沉著臉,卻也給人一種很悲憤的感覺。 “宋瑞,你可看到李小姐了?” “我去濟(jì)世堂找過她,但是……” “但是什么?” “云兒說李小姐傷心過度臥床不起了,今日怕是沒法來看王爺最后一眼了?!?/br> 吳堅嘆了一口氣,這也情有可原,沒想到那么堅強的女子也會有如此不堪一擊的一面。隊伍一直從早上走到中午才到達(dá)皇陵,所有人都來齊了,唯獨少了皇帝。眼看就要到欽天監(jiān)估算的下葬的時辰了,劉公公才急趕慢趕的趕來。 “皇上身體不適無法前來,故命奴才帶來了他親自撰寫的墓志銘以表對三王爺?shù)膽涯??!?/br> 說完,便開始朗讀皇帝親筆書寫的那一首墓志銘,字里行間都懷著父親痛失愛子的悲傷,除了二王爺與還在邊關(guān)無法及時趕回來的四王爺,所有的王爺皇子都來齊了,就連鮮少出門的元景瑛也出現(xiàn)在了隊伍里,看她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似乎對于這個毫無交集的三皇兄的死很是傷心。 “時辰已到,入葬?!?/br> 先是二十幾個壯士抬著棺木走進(jìn)墓xue,隨后是一批又一批的太監(jiān)扛著陪葬的金銀珠寶跟了進(jìn)去,那些東西幾乎搬出了半個國庫,讓在場的不少官員不禁感嘆皇帝對三王爺?shù)膶檺郏偃绾螌檺?,如今人也沒了。許久,扛著箱子的太監(jiān)走完了,接著是一群又一群的宮女端著三王爺?shù)娜粘K枳哌M(jìn)墓xue,不少人忍住倦意站在那一動不動,就看著進(jìn)進(jìn)出出的太監(jiān)宮女。 “三王爺一生為國盡忠,能得此待遇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鯛斠宦泛米??!?/br> 李庭芝帶頭跪下,朝著墓xue跪拜三次,算是臣子對王爺?shù)木匆猓簧偃思娂娦Х?,也都跪了下來?/br> “三王爺,一路好走?!?/br> 所有人都出來之后,墓室的石門慢慢合上,這傳奇一生的男子的人生,便在此終結(jié)了。至始至終,元景弘都是一副旁觀者的姿態(tài),他對于元景炎的死還是頗為懷疑的,就如上次狩獵墜崖一般,誰知道哪天他會不會再次出現(xiàn)。 “王爺,您安心的去吧,屬下會給您報仇雪恨的。” 宋瑞扶著墓xue的石門在心中默念道,不少人已經(jīng)上了馬車打道回府了,吳堅安排好守皇陵的奴仆回來發(fā)現(xiàn)原地只剩下七王爺一人,料想他們也走了,如今自家王爺去了,他們沒來巴結(jié)的對象,留下去也是無趣,還不如另尋出路。吳堅走上前向元景傲行禮。 “屬下參見七王爺?!?/br> “吳堅,三皇兄他……” “王爺他以一敵萬敗了下風(fēng),最終死在了匈奴太子耶律魯?shù)氖掷??!?/br> “耶律魯這個混蛋,都怪我學(xué)藝不精幫不了三皇兄,如今他被仇敵殺害,本王卻沒本事幫他報仇,吳堅,本王是不是很沒用?” “王爺,您有這份心王爺在地下有知也會欣慰的,這么多年他沒白疼您。至于報仇,我們?nèi)藭嫠蛞婶敯俦队懟貋淼??!?/br> 元景傲越過吳堅走向那墓xue。 “三皇兄,從今往后,老七一定勤練武藝,日后上得戰(zhàn)場之后同你一般奮勇殺敵,我要匈奴人聽到我元景傲的名字聞風(fēng)喪膽,我要成為第二個你。” 皇宮 劉公公回宮復(fù)命,卻發(fā)現(xiàn)皇帝并不在御書房,也不在鳳陽宮,詢問得知他去了淑妃娘娘生前住過的琉璃殿,那里自從淑妃死后就變成了宮中的禁地,除了定期打掃的一位老嬤嬤誰也不得踏進(jìn)半步,如今皇上再次前往,這其中一定有三王爺?shù)脑颉?/br> 琉璃殿 “老奴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前來打掃的嬤嬤正巧遇見了皇帝,她并不驚訝皇帝的出現(xiàn),依舊不卑不亢的行禮?;实劭粗矍皨邒撸@是淑妃入宮時帶來的貼身丫鬟,自她死后,那丫鬟便獨自一人留在了這宮殿之中,一待就是二十幾年。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依舊很是清晰的在他腦海里閃過,二十幾年了,這里什么都沒變,唯有當(dāng)初的人已老。 “何嬤嬤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皇上?!?/br> “一晃就是二十多年,自淑妃……朕便再也不愿踏足這琉璃殿,沒想到這里一點都沒變?!?/br> “是呀,娘娘走后,奴才每日都過來打掃,這里的東西還是娘娘走時的模樣,奴才每日看著屋子里還未繡完的娟帕,就想起娘娘夜里挑燈的模樣?!?/br> 說完,何嬤嬤抹了一把眼淚,一想到娘娘唯一留下的兒子也戰(zhàn)死沙場了,何嬤嬤更加的傷心欲絕了,她從小看著元景炎長大,直到他封王之后離開皇宮,所以在她心中,早已經(jīng)將元景炎當(dāng)成了自己的兒子。 “你下去吧,朕想一個人待會?!?/br> “是?!?/br> 皇帝仰著頭背對著何嬤嬤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誰說帝王無淚,眼前這男子這一身為自己的妻兒流干了眼淚?;实劭邕^門檻走進(jìn)屋內(nèi),入眼的是那一具還未下完的棋局,依舊擺放在遠(yuǎn)處。他記得二人正下棋下到一半,突然有了急事,自己匆匆離開之際交代留著棋局等他回來,沒想到這一走便是永別。 “淑妃,朕對不起,二十年前朕沒保護(hù)好你,二十年后又讓咱們的炎兒……你恨朕也是應(yīng)該的?!?/br> 皇帝一個人在琉璃殿待了許久,誰也不知道他一個人在里面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待他出來時外面早已天黑,劉公公正守在門外,皇帝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準(zhǔn)備黃金一百兩送何嬤嬤回鄉(xiāng)養(yǎng)老去吧?!?/br> “是?!?/br> 是夜 李雪顏料想今晚會有客來訪,所以她讓云兒先行回府,而她則是留在了濟(jì)世堂。初夏的微風(fēng)涼颼颼的,卻能吹走一天的悶熱,讓人覺得清爽,李雪顏干脆泡了一壺茶在院子里優(yōu)哉游哉的喝起來。 “李姑娘,不,李神醫(yī),在下有禮了?!?/br> 張巡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李雪顏的身后,眼前這女子的沉著冷靜不是常人能比的,他對她是打心眼的佩服。 “張侍衛(wèi)請坐?!?/br> 說著,李雪顏親自給張巡倒了一杯茶水,張巡也不客氣,就在李雪顏的對面坐下,二人只品茶不說話,直到茶水涼了,李雪顏這才頗為不舍的放下手里的瓷杯。二人雖是第二次見面,但相處的氣氛頗為輕松,就如久別的朋友相見一般。 “都收拾妥當(dāng)了?” “在下一人來去自如,沒什么好準(zhǔn)備的?!?/br> “你打算接下來怎么做?” “我想先秘密去一趟邊境,今日有消息傳來那暗衛(wèi)已經(jīng)有了蘇醒的預(yù)兆,想必這幾日便能醒來?!保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