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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您對曦曦動手了是嗎?!?/br> 白曦昨天告訴白燃,那天白志昌拿走零花錢后,還打了她一巴掌。 白志昌咀嚼的動作一停。 他扔下包子,斜眼看白燃: “你這是什么語氣?質(zhì)問老子? “怎么著,長大了,翅膀硬了,敢跟老子對著干了?” 白燃淡淡道: “只是想提醒您,這世上有《未成年保護法》和《婚姻法》?!?/br> 未成年保護法還好,白燃一提到婚姻法,白志昌忍不住哈哈一笑,得意又張狂: “少在這里嚇唬人!李琳當年還哭哭啼啼要告我,結(jié)果呢?” 李琳,也就是白志昌的前妻,白燃和白曦的親生母親。 白燃接收了原身的記憶,當然知道結(jié)果是什么: 婚前,白志昌裝得溫柔體貼,把單純的李琳騙得團團轉(zhuǎn)。 等李琳生了女兒后,白志昌原形畢露,開始對“生不出崽的母雞”動輒打罵。 李琳的性格,說好聽了是溫柔如水,說直白些就是軟弱。 起初,她對白志昌抱有幻想,想要為他再生一個兒子,“給老白家留個后”,也正好湊個兒女雙全,和和美美。 可第二胎的白曦,又是個女兒。 由于生育政策,他們不能再要第三個孩子了。 想當然地,白志昌對李琳的家暴更變本加厲了起來。 終于有一天,李琳被打得受不了了,奪門而出。 在娘家養(yǎng)了一段時間的傷后,李琳回到破舊的出租屋,提出要和白志昌離婚。 她還想帶兩個女兒一起走。 白志昌見李琳去意已決,便說: “你滾可以,但我的種必須留下!” 白志昌也清楚,自己現(xiàn)在這個落魄樣,恐怕再難討到老婆了。 留著兩個女兒,一來可以伺候他,二來以后還能賺女兒們的兩份嫁妝。 李琳自然不愿意。 她做了一生中最勇敢的事情。她要告白志昌家暴! 她去找警察,警察問她要傷情證明。 可最后一次家暴那天,她心神俱疲,哪里想得到要留證。 告白志昌的事也是后來的念頭,時間過去這么久,她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沒辦法開證明。 于是她又去求鄰居作證。 可鄰居們一來秉承“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的觀念,不想摻和進旁人的情感糾紛里。 二來,大家都知道白志昌是個光腳不怕穿鞋的無賴,不想得罪了這個酒鬼流氓。 李琳無處舉證。 她是個憐惜孩子的母親,但同時,也是個被家暴多年、軟弱痛苦的女人。 她太想逃出深淵了,于是選擇放棄女兒們的撫養(yǎng)權(quán),離開了這個充滿慘痛回憶的城市。 只有定期寄來的生活費,才昭示著李琳的存在。 …… 從回憶中抽出,白燃對白志昌冷冷一笑: “當時‘mama’是沒有證據(jù),才讓您逍遙法外。 “不過,爸爸。您覺得,我現(xiàn)在敢舊事重提,難道會沒有證據(jù)嗎?” “啪”地一聲,白志昌手里的一次性筷子被捏斷了。 他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從喉嚨里低低擠出一句: “……你是什么意思?” “隱藏攝像頭,爸爸?!卑兹驾p聲說。 其實,這個上周末新買的攝像頭,原本是為白燃自己準備的。 她預備好這個周末,激怒白志昌,錄下白志昌的家暴行徑。 可她萬萬沒想到,或許是白曦與母親越長越像的原因,又或許是白父那天有點喝醉的原因。 從前只對大女兒動手的白志昌,竟然也對稚嫩的小女兒動手了。 錄像機提前起了作用。 昨晚白燃問白曦,為什么不按照她的叮囑,只要看見家里亮著燈,就去張嬸家,不要靠近爸爸。 白曦含著淚說: “我只是,想讓爸爸看看我的新衣服……” 白曦想得到父愛,卻失去了兜里所有的零花錢,并得到了重重的巴掌,和“小小年紀就偷錢亂花”的怒罵。 白志昌不配為父。 “您對白曦做了什么,我全都錄下來了?!?/br> 想到年幼的meimei,白燃的聲音帶上了冷冰冰的怒意。 白志昌豁然站起來,雙目赤紅: “你個小雜種……” “冷靜,爸爸。” 白燃站得筆直,紋絲不動。 “要么,您識趣些,把我們的撫養(yǎng)權(quán)給母親,我們好聚好散,再無瓜葛。 “要么……我現(xiàn)在就去舉報您!” - 與此同時,早晨的極致俱樂部。 離看臺最近的觀眾席,坐了三十多個人,他們卻沒有上冰滑冰,而是聊天談笑,明顯等待著什么。 全體俱樂部選手都來了。 紀姝站在后臺,抱著雙臂,對張悅說: “悅悅,我再問最后一次,你確定要和白燃比嗎? “白燃新入隊,給其他選手做一個實力展示,理所當然。但你作為老選手,沒必要上臺和她一決高下?!?/br> ——讀作一決高下,寫作自取其辱。 張悅點頭,還有心情開玩笑: “姝姝,你這是擔心我,還是擔心她?” 紀姝扶額,不理解她的輕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