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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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后,瑞王府內(nèi)。 于舒然認(rèn)真撫著琴,沒有理會進來給她行禮的松息。 丫鬟靈兒示意她坐下,給她上了杯茶。 松息便邊喝茶邊安靜地聽曲,于舒然彈了三曲才停下來,她嘴里吃著點心,手上啪啪地鼓掌,“王妃彈得好!” 于舒然抿嘴一笑,走到她身旁坐下,“今日叫你來,是想讓你再幫我做幾件衣裳?!?/br> “幾件?王妃是想做寢衣嗎?” 于舒然盯著自己手,半晌道:“做那種內(nèi)衣。” “哦?”松息有些驚喜,“王妃可還喜歡?” “嗯,近日太熱了,穿著正好合適?!?/br> 于舒然一開始還是不太能接受那兩小片布料做的內(nèi)衣,直到最近天氣熱了起來,里面裹厚厚一層實在是熱得有些難受,她才嘗試了下一直擱置的內(nèi)衣。 沒想到一穿就脫不下來了。這內(nèi)衣比她原來穿的褻衣褻褲舒服多了,貼身透氣還沒有太強的束縛感,而且即使動作大,胸前也不會晃悠得難受。 “王妃喜歡就好。”松息掏出自己的畫冊擺到她面前,“王妃要不看看這里有沒有你喜歡的樣式,若是沒有,我再給你畫些你喜歡的?!?/br> 于舒然翻開畫冊邊看邊挑,“這件白色的還不錯,這件,還有這件……” 她挑了四套不同顏色的內(nèi)衣才合上畫冊,“這么幾件要等多久才能做好?” “估計至少得大半個月?!彼上宰邮掌饋恚暗蹂俏业牡谝粋€客人,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以后,你的訂單都是有優(yōu)先權(quán)的。” “你倒是會做生意?!庇谑嫒荒砥鹨恍K糕點,咬了一小口,“近日生意可好?” “托王妃的福,京中已有不少人開始找我上門做內(nèi)衣了,若是順利的話,希望能在年底前把第二間鋪子開起來?!?/br> “哦?這些人這么快就接受你做的衣裳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王妃一樣,”松息撇了撇嘴,“上次去王丞相府上我就被打了?!?/br> 于舒然噗嗤笑出了聲,“說說怎么回事?。俊?/br> 松息繪聲繪色地跟她模仿了一遍王夫人說過的話,模仿完還不忘狠狠地吐槽一番。她自然沒有提后來寧擎來的事情,只是說幸好王丞相來的及時。 于舒然哈哈大笑,“看來你也有不冷靜的時候?!?/br> “那是,那種情況我怎么冷靜啊?!彼上F(xiàn)在都還氣鼓鼓的,“要不是我猶豫了一下,我也不至于那么憋屈。” “罷了,王夫人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怪?!庇谑嫒浑S手給她添了些茶水,“就是可惜你那些畫兒了,你的畫是有些不一樣。” 其實倒不是她畫得有多特別,只是這現(xiàn)代動漫畫風(fēng)肯定跟古代古典畫風(fēng)有些不一樣的。 兩人正說得高興,靈兒進來輕聲說道:“王妃,王爺來了?!?/br> 松息識趣地趕緊起身,“那今日我就先走了,不打擾王妃和王爺了?!?/br> 于舒然點點頭,“去吧,內(nèi)衣慢慢做,我不急。程小姐估計過幾日也會請你去她府上。” “謝謝王妃?!彼上⒆叩介T口又返回來,從懷里摸出一個東西放到于舒然面前,“差點忘了這個,送給王妃的?!?/br> “香囊?”于舒然拿在手里仔細(xì)看了看,粉白色的香囊上繡了一只毛絨絨,憨態(tài)可掬的老虎,她笑著把香囊收進懷里,打趣道:“老虎都被你畫的跟貓一樣。下次來不如你教教我畫畫?” - 景知隱在門外碰上了離開的松息,松息給他行了個禮就走了。 他打量了一番她的背影才邁進屋里,“王妃又做新衣了?” 于舒然淡淡地回道:“王爺今日來有何事?” “就是來看看王妃。上次給你送的蜜瓜糕,王妃可還喜歡?” 景知隱坐到她身邊,于舒然卻站起身說道:“那蜜瓜糕有些太甜了,我吃不慣,楚meimei喜甜,我就讓人給她送去了?!?/br> 景知隱的手在膝上握成了拳頭,但臉上還是十分溫柔,這么久了,他還是不明白于舒然為什么突然就對他不理不睬,就連彈琴也要選他不在府上的時候。 不論他這段時間給她送了多少東西,對她有多么關(guān)心,她不僅不在意,還故意避開他。 可于舒然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殷勤,他不信,她能夠一直這樣無動于衷。 “王妃不喜歡,我下次再讓人送些清淡的糕點來?!?/br> 于舒然看都沒看他一眼,“王爺也不必這么費心。若是王爺覺得無聊,可以多陪陪楚meimei,免得她每日無事可做來找我麻煩?!?/br> 景知隱咬了咬牙,卻又笑著道:“王妃可還在生我的氣?” 于舒然輕笑一聲,“王爺想多了。王爺若無其他事,我就去休息了,王爺請自便?!?/br> 景知隱盯著她許久,輕哼一聲,起身出去了。 于舒然舒了口氣,從懷中掏出香囊聞了聞,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 - 第二日午時,寧擎帶上刺客用的弓弩去了竹南街。 他仍舊一身玄黑袍子,寬肩窄腰,手里握著一把弓弩,威風(fēng)凜然,可他偏偏腰間系了個繡著黑狼的藍灰色香囊。 松息忍不住笑了笑,對云山說道:“你帶侯爺?shù)氖绦l(wèi)去休息?!?/br> “仟風(fēng)在門口等就好了。” 松息望了望立在門口牽著兩匹馬的仟風(fēng),“估計一時半會兒我也弄不明白這弓弩,你讓他進屋里等。” 寧擎沒有再推遲。 “給我看看弓|弩?!?/br> “小心,有些沉?!?/br> 寧擎遞過弓弩,見她拿穩(wěn)了才松手。 她拿著弓弩仔細(xì)看了看,然后定身拉開弓,瞄準(zhǔn)了院里的一棵樹。 她手一松,箭沒飛出多遠(yuǎn)就落在了地上,離那棵樹還有好幾米遠(yuǎn)。 她瞥了眼寧擎,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是這弓太重了?!?/br> 寧擎拿過她手上的弓,側(cè)身展臂,手一松,箭倏地飛出去,扎進了樹干的中央。 箭頭刺進樹干快兩寸深,她使出吃奶的勁都沒把箭拔|出來。 寧擎看她跟箭斗爭了半天才上前幫她把箭從樹上抽出來。 “厲害?!彼÷暤剜洁炝艘宦暎眠^弓弩搗鼓起來。 這古代人也是真的智慧。她能設(shè)計出這樣的弓,是因為系統(tǒng)地學(xué)過現(xiàn)代科學(xué)還見過現(xiàn)代各種各樣的弓弩。而古代人光憑著自己摸索,就能把她做的弓改進到這種程度。 她領(lǐng)著寧擎去書房,“你為什么想知道這弓是怎么做的?” 寧擎一臉正氣:“水饒有這種弓弩,山樾也得有。” “那我把這弓拆了看看?” 寧擎在一旁坐下,安靜地看她動作利落地拆下箭匣,又熟練地取下弓弦,還用工具把弩機分解成了好幾個部分。 他指著一個小卡扣,“這個是做什么的?” “我最開始畫的版本是沒有這個鎖扣的。其實沒有這鎖扣,就跟普通的弓差不多。” 松息一邊演示一邊給他說明:“我在弓的結(jié)構(gòu)上加了一個導(dǎo)箭的機體,箭匣可以固定在這里,每次拉弓,這根與弓弦固定的導(dǎo)箭會后縮,而箭匣里面的箭會自動落入箭軌中。松手時,導(dǎo)箭會推出軌道里的箭,并堵住箭軌。只有下一次再拉弓時,箭匣中的箭才會再次進入箭軌。” 寧擎靠過來,邊聽邊觀察她手中拆下來的弩機主體。 “這樣的弓能免去箭上弦的時間,缺點是箭匣里的箭只能做的很短,殺傷力和穩(wěn)定性都不如普通弓箭,還得靠射手本身的臂力?!?/br> “但加上這個鎖扣后,就成了更典型的弩機結(jié)構(gòu)。拉弓后按下鎖扣可以鎖定導(dǎo)箭,下一次只需扳動這個卡扣,箭就可以發(fā)射出去了。這樣既可手動連發(fā),也可以單箭發(fā)射,弓的磅數(shù)也可隨之加大,箭也更快?!?/br> “……” 寧擎聽得認(rèn)真,思維卻有些跟不上,他張口想問問題,卻又不知從哪里問起。 松息可太熟悉這樣的表情了,畢竟她大學(xué)時聽不明白時也是這樣的。她抽出一張紙邊畫圖邊重新給他講了一遍,寧擎自己也提筆做起了筆記。 兩人一直講到天黑云山來提醒他們吃晚飯。 寧擎整理了下自己的一迭筆記,“今日先到這吧,我明日再來?!?/br> 松息打了個哈欠,“也行,你要不要在這用飯?” “不了,我回去再看看這個。”寧擎收好筆記,又指著桌上她隨手畫的圖,“這個可以給我?guī)Щ厝???/br> 松息把幾張草圖一起塞給了他,“你拿去吧。” “多謝?!?/br> 松息把他送到門口,仟風(fēng)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了,寧擎翻上了馬說道:“我明日會晚些再來?!?/br> 她吃過晚飯又回了書房,準(zhǔn)備繼續(xù)做開店前的籌劃準(zhǔn)備。 書房的地上落了一張紙,是寧擎落下的筆記。 她撿起來隨手放在了一邊,她剛翻開自己的預(yù)算簿子,忽然又拿起那張筆記。 這字跡好眼熟。 原來那句“樓中春酒美人傾”是他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