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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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息和寧擎爬上天水臺,一路上是一個人也沒見到。 松息一屁股在欄桿旁坐下來,“這里景色確實不錯,就是爬八樓差點沒累死我。” 寧擎在她身旁坐下,看她臉紅撲撲的,“不舒服嗎?” 松息搖搖頭,“中午白桃釀喝多了,剛剛酒勁上來了,有些頭暈?!?/br> 她一下午活蹦亂跳的,寧擎還以為她酒量不錯,沒曾想她是一路暈著走了那么遠,倒也算是酒量不錯了,“怎么不說?” 天邊的云彩被落日染上一層金色。 “因為想跟你一起來這兒啊?!彼上⑴吭跈跅U上,扭過頭沖他笑了笑,“要是告訴你了,你肯定就不帶我來了。幸好來了,趕上日落了。” 寧擎雙手撐在身后,懶洋洋地望著前方,眼里卻只有趴在欄桿上的人,“嗯,京城落日時很美。” “好久沒有這么開心過了?!?/br> 松息安靜地看著日落,寧擎估計她是真有些醉了。 她突然轉過頭,“今日端午,你不用回家吃飯嗎?” “我爹不在京城。” “你不是京城的人嗎?” 松息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一點都不了解他。 “不是,我家在澤城。” “澤城?”松息回憶了一下,“那里離水饒很近啊,還經常下雨?!?/br> “嗯?!睂幥婵粗谋秤埃靡粫翰艈柕溃骸澳闳ミ^?” “路過那里待了小半月吧?!彼上⒉[著眼睛,想了半天,“你是寧安侯,那你爹是什么?” “我爹是將軍,我封侯之后,他便退守澤城了。” “將軍?”松息又回頭看著他,笑著道:“怪不得你這么厲害,基因不錯啊?!?/br> “基因是什么?” “就是說你爹生得強健,你娘長得好看,所以你又好看又強壯?!?/br> 天邊的太陽快消失了,一絲余暉勉強照亮著京城。 寧擎淡淡地說道:“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走了,有些想不起她的樣子了。” “抱歉,我不知道?!?/br> 寧擎只是笑了笑,“你是哪里的人?” “我嘛,”松息躺在地上,盯著天邊的余暉,“我現(xiàn)在算是泰城的人吧。” “以前呢?” 寧擎歪著頭看她,她枕著手,閉上了眼睛,臉上的紅暈似乎已經退了一些。 “以前,”她慢悠悠地說道:“以前在水饒待過,但不算那里的人吧?!?/br> 寧擎沉默了一會兒,“為什么從水饒來了山樾?” “不喜歡水饒?!?/br> “你喜歡山樾?” 松息睜開眼坐起來,看著天邊,“談不上喜不喜歡吧,倒是最近過得還不錯?!?/br> 城里亮起了點點燈火。 “你的家人沒跟你來嗎?”寧擎記得她戶籍上寫的是無雙親,可他卻總覺得她這樣的人,不像是一個孤兒。 松息怔了一下,習慣性地撩了一下頭發(fā),卻忘了自己今天綁了辮子。 “他們不在這。”她整理起了被自己弄亂的頭發(fā),可越整理越亂,她干脆一把扯下絲帶,拆開了辮子。 寧擎本還想繼續(xù)問,卻看她撥弄著披散下來的頭發(fā)出了神。 她的頭發(fā)變得又卷又翹還有些亂,比平時看起來更短了。 鑼鼓聲從樓下不遠處傳來。 “那就是九獅拜象嗎?” 寧擎點了點頭。 這里雖然不能近距離看舞獅,卻能從上面看到九只獅子的全貌。 松息從沒現(xiàn)場看過舞獅,她趴在欄桿上看得入迷,時不時被舞獅的動作逗笑。 寧擎仍坐在原地,仰著頭悄悄地看著她,直到九獅拜象結束了,松息才發(fā)現(xiàn)他還坐在地上,“你沒看嗎?” 寧擎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看了?!?/br> “走吧,再帶你吃點東西。” 兩人摸黑下了樓,朝剛剛舞獅的街道走去。 人群還未散去,街邊的小販也還在吆喝著。 松息看了一圈,挑了個剛蒸好的粽子,“你不吃嗎?” “我不餓。” “我也是,但我就是想嘗嘗這個粽子?!?/br> 松息吹著手上熱騰騰的紅豆臘rou咸粽,沒想到京城竟有這種粽子賣。 “公子!終于找到你了!” 云山氣鼓鼓地朝她走來,她抬頭看了寧擎一眼,一臉可惜,“被發(fā)現(xiàn)了?!?/br> “主子?!?/br> 仟風回到了寧擎身邊。 云山手上除了彩球,還帶著五彩繩,拿了一支糖葫蘆,“公子你去哪兒了?我們找了你一整天?!?/br> 松息把手里的粽子往她嘴里一送,“嘗嘗好吃嗎。” 云山咬了一口,忘了原本要問什么。 寧擎笑了笑,對松息說道:“走吧,送你回去。” 仟風把一直停在廣聚樓前的馬車趕過來接上三人。 馬車里,松息低著頭,有些悶悶不樂,寧擎問道:“怎么了?” 她垂眼搖了搖頭,“就是覺得今天過得太快了?!?/br> 她又抬頭看著他,“好像有些舍不得。侯爺今日玩的開心嗎?” 寧擎輕聲應道:“嗯?!?/br> 她一聽臉上又露出了笑容,“那就好,我也很開心?!?/br> 馬車停下,寧擎撩開車簾先下了車。 松息一手提著裙子,另一只手在半空中還未扶到車門就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寧擎見她腳下踩穩(wěn)了,立刻松開了她的手,然后轉身上了馬車,“早點休息,我走了?!?/br> 看他馬車走遠,松息才轉身進了院子,心情忽然低落起來。 她躺在床上,把右手舉在空中看了又看,她真想緊緊握住那只溫暖又有力的大手。 可她一個不明不白出現(xiàn),或許哪天又會不明不白消失的人,真的可以握住那雙手嗎? - “公子?” 松息睜開眼,天已大亮了。 云山站在一旁輕搖著她,“公子昨晚怎么衣服都沒換就睡了?” 松息坐起來,抓了抓腦袋,“太累了?!?/br> “公子,剛剛有個掌柜送了很多東西來,說是你買的?!?/br> 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自己買了什么。 “東西還在門口,那掌柜放下就走了,我問他是哪間鋪子他也沒說。”云山有些拿不定主意,“我怕是騙錢的,就還沒動那些東西,先來問問你?!?/br> 松息穿上鞋,打著哈欠跟在她身后走到院子門口,大包小包的東西堆了有半墻高。 “什么東西???”她隨便拿了一個包裹拆起來,“這……” 她連拆了三個,嘆了口氣,“云山,先幫我搬進書房吧?!?/br> “公子,真是你買的嗎?”云山覺得不可思議,又看了眼這一地的包裹,她家公子從來沒有像這樣花過錢,“公子你怎么一下買了這么多?!?/br> “唉,一時上頭,買多了。” - 幾日后,蘇墨啟從泰城回了京,立馬跟松息約好在花滿樓吃飯。 寧擎這邊的弩機|圖紙出了些問題,本想去找她,得知她在外面吃飯后,等到天黑才去了竹南街。 書房里沒人,他在她的臥房外輕輕敲了兩下門。 “進?!?/br> 寧擎推開門進來,腳下頓了一下,然后轉身關上門。 松息等了半天沒見著人,回頭才看到原來是他,他一聲不吭背對著自己立在門口,“怎么是你?你坐著等會兒,我還有兩組動作。” 寧擎盯著房門發(fā)呆,耳邊卻能清晰地聽到她規(guī)律的呼吸吐氣聲,他立著等了半炷香的時間,正猶豫自己是不是出去更合適些時,松息拍了拍他后背,“你要在這站到什么時候???” 寧擎轉過身,下意識看了眼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大腿,然后立刻轉開眼看著地板,“能不能再穿件衣服?” 松息笑了笑,“等會兒再穿,剛做完運動還出汗呢?!?/br> 寧擎無奈,抬眼又看到她修長有力量感的雙腿,他抬腳就準備往外走,“那我出去等。” “好好好,我穿我穿。什么事啊?” 寧擎拿出圖紙擺在桌上,“我是不是哪里畫錯了,鐵匠照著做出來不對?!?/br> “我看看?!?/br> 松息從床邊拿起一件衣裳套在外面,然后走到他身旁仔細看起圖紙。 寧擎這才注意到她身上只多穿了一件睡袍,不僅沒遮住她那雙白皙飽滿的大腿,腰間的系帶還凸出了她勾人的腰臀。 “這里畫錯了?!彼上⒅钢惶帲拔疫@沒筆,我去書房拿?!?/br> “我去。” 寧擎飛快走出臥室去了書房。 書房里堆著大大小小的包裹,有些擁擠。 他從筆架上挑了一支新筆,端上硯臺,走到臥房后,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推門走進去。 松息暫停了拉伸動作,接過筆在圖上改起來,她邊改邊解釋哪里畫錯了。 寧擎聽著聽著就走了神。 一股香味若有若無地勾弄著他的鼻子。 這香味似乎是從她頭發(fā)上飄來的,她今日也披散著頭發(fā),耳邊的頭發(fā)被她掛在了耳后,順著纖細的脖頸垂下來。 “這里也錯了。這里要……” 他拉回自己的思緒,剛看回桌上的圖紙,一簇頭發(fā)卻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抬手把那簇頭發(fā)撩起,重新掛到她耳后。 松息轉過臉看著他,眼里滿是驚訝。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好像不太合適,立刻收回了手。 松息低下頭,盯著面前改好的圖紙,心臟怦怦跳個不停,她忽然想起這畫筆一事,開口問道:“那些畫筆顏料,是侯爺送來的嗎?” 寧擎微微側身,看著一旁搖曳的燭火,“嗯,是給你的謝禮?!?/br> “可是……” 松息猛地站起來,立馬就知道壞了,剛剛練完腿還沒好好拉伸,現(xiàn)在腿軟了。 她想抓住什么穩(wěn)住后傾的身體,眨眼間,腰間已經被穩(wěn)穩(wěn)地攬住。 寧擎的鼻尖若有若無地擦著她的臉頰,呼吸灑在她臉上,他那雙總是嚴肅認真的眸子此刻溫柔至極。 她攥緊他胸前的衣襟,心臟跳得更加劇烈,腰間的觸碰讓她變得有些躁動。 他的氣息,體溫,還有他的雙唇…… 她拉著他的衣襟慢慢靠近,就在快要貼上那雙唇時,寧擎忽然別過頭,她的唇從他的嘴角擦過。 寧擎手上用力把她扶了起來,然后往后退了一步。 松息松開手,一手撐著桌子,低頭看著上面的圖紙,半晌才說道:“圖我已經改好了?!?/br> “多謝?!?/br> 寧擎卷好桌上的圖紙往門外走去。 “侯爺。” 寧擎止步。 “抱歉,剛剛是我越線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br> 寧擎捏緊了手里的圖紙。 “弓|弩若還是有問題,我可以讓風馳去幫你,他很熟悉弩機的構造。明日我會告訴他,侯爺若是需要直接找他便是了。” “侯爺慢走?!?/br> 屋里的蠟燭滅了,一片漆黑。 寧擎輕嘆一口氣,松開捏緊的拳頭,推開門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