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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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泰城又呆了一個月,寧擎和蘇墨啟接下圣旨把泰城的官場從上到下整治了一遍,揪出異己,嚴(yán)懲到底。而松息借機(jī)接過吟山嵐打理了一番,又招了幾個新人幫云依,把鋪?zhàn)雍彤媰远挤峦旰蟛鸥鷮幥鎲⒊袒鼐?/br> 寧遠(yuǎn)一家竟到了城門口來接他們,松息剛從馬車上下來,白慧然就拉著她的手哭哭啼啼半天,寧遠(yuǎn)是聽說了整個事件的始末,當(dāng)著眾人抱拳向她道謝,搞得她怪不好意思,畢竟她什么也沒做。 她沒回家先去了吟山嵐,云山忙著招呼客人,過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她立在門口,頓時沖過來抱住她又哭嚷了半天。 她回京后又開始忙著準(zhǔn)備吟山嵐春夏的新品,而寧擎倒是閑得有些無聊。 圣上因?yàn)樗俅伪恍写痰氖抡鹋?,下旨在全山樾繼續(xù)徹查江宗手下的勢力,又念在他傷情初愈只讓他輔佐朝政不用親自去前線,于是寧擎一得時間就往吟山嵐跑,寧遠(yuǎn)都懶得說他了,他愛怎樣就怎樣。 江宗手下殘余的勢力逐漸被消減,就連那些留在水饒的也受到了牽連,而水饒的王上卻因此有些不滿,派人來山樾談判卻吃了癟,圣上的態(tài)度非常強(qiáng)硬,不肯退讓,畢竟說不準(zhǔn)江宗手下販藥的人何時會鉆空子回到山樾禍害百姓,他想趕盡殺絕以絕后患。 水饒的王上不愿妥協(xié),先發(fā)起了邊境的征戰(zhàn),戰(zhàn)爭一打響,寧擎也忙了起來。 邊境戰(zhàn)持續(xù)了小半月卻突然傳來水饒王上駕崩的消息,江冶登基,開啟了水饒的新紀(jì)年。 本以為新帝登基戰(zhàn)事還能有得談判,哪想只消停了一月,水饒就對山樾發(fā)起了全面征戰(zhàn)。 松息想到這事心底總有點(diǎn)慌,她總覺得江冶一登基就這么針對山樾是對她有點(diǎn)怨念,可她又安慰她自己,她一介平民,甚至連個正經(jīng)身份都沒有,光憑這個影響到兩國之間的關(guān)系還是有些自大了。 寧擎也看出了她的心思,跟她講了很久山樾和水饒的糾葛,這樣的戰(zhàn)爭在過去也是每隔幾年就會發(fā)生一次,她也漸漸放寬了心不再去想。 她上次已經(jīng)嚇壞了,這次怎么也不想寧擎出征,好在圣上也沒這樣的打算,他依舊呆在京城輔助戰(zhàn)事,而寧遠(yuǎn)獨(dú)自回了澤城,把白慧然和寧冠寧靜都留在了京城。 春夏轉(zhuǎn)瞬即過,秋雨襲來氣溫頓時降了下來,松息在吟山嵐二樓發(fā)呆等雨停。 云山上樓叫她,“公子,侯爺來接你了。” 吟山嵐的姑娘們早已習(xí)慣了這位侯爺?shù)某霈F(xiàn),也漸漸看出了兩人間的一些端倪,不過都心照不宣閉口不談,畢竟她們都還不知道松息是女子。只有云山和紅瓷偶爾會打趣她,問她什么時候跟寧擎成婚。 她也不是沒認(rèn)真想過,可這古代的三書六禮,結(jié)個婚堪比打仗,寧擎還得幫她重新弄個身份,這樣圣上那邊才過的去,一套想下來她已經(jīng)累了,況且現(xiàn)在這樣她覺得挺好的。 她挽上寧擎的胳膊又坐進(jìn)雅閣里,笑問道:“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松息偏著腦袋想了半天,轉(zhuǎn)眼調(diào)皮地親了他一下,故意學(xué)他道:“吃你?!?/br> 寧擎笑出聲,應(yīng)道:“好啊。” 松息哈哈大笑,“你什么時候這么不害臊了?!?/br> “跟你學(xué)的?!睂幥嫣а?,看向樓梯旁展出的男子情趣內(nèi)衣,問道:“有你喜歡的嗎?” 松息垂頭壓下笑意,假裝道:“沒有?!?/br> “那算了?!?/br> 兩人回家用完飯聽著秋雨在窗邊下起了棋,松息本就不會,更別說贏他了,耍賴走三子才讓他走一子,最后還是輸了。 她干脆教他下五子棋,寧擎一局下來就會了,好奇道:“這是你們那的下法?” 松息現(xiàn)在很習(xí)慣他時不時問她們那怎么怎么樣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接受明白了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她想到她帶來的那套滑雪裝備在侯府上估計(jì)已經(jīng)落了灰,隨口道:“等冬天到了,我們找個地方去滑雪?!?/br> “好啊?!睂幥媛湎乱蛔?,緩緩問道:“松息,你還是想回去嗎?” 她手上一頓,也跟著緩緩落下一子。 寧擎又在她旁邊落下一子,“等戰(zhàn)事停了,我?guī)闳ニ埧纯?。?/br> 松息輕吸了口氣,鼻尖有點(diǎn)酸,“聽說最近已經(jīng)波及到澤城了?!?/br> “嗯,我爹守著呢?!?/br> 她咬了咬牙,倏地落下一滴淚,“寧擎,你想去嗎?” 寧擎把手上的棋子放回棋盅里,拉起她的手輕輕摩挲起來,“你愿意讓我去嗎?” 松息垂下頭,許久道:“要是不愿意呢?!?/br> “那就不去了?!?/br> “你討厭?!?/br> 寧擎越過棋盤抬起她的臉吻住她,輕聲哄道:“我不去。” 沒想她卻哭得更厲害了,他撫去她臉上的淚,“怎么了?真的不去?!?/br> 松息咬著唇,半天開口道:“你去吧。” 寧擎手一僵,不知道她是在說氣話還是什么。 “你去吧,但是必須得平安回來?!?/br> 寧擎眉心一跳,將哭得淚眼朦朧的人攬進(jìn)懷里,答應(yīng)道:“我會的。” 松息躲在他懷里嚎啕大哭,她不想他去,可她又怎么可能不讓他去,別的地方就算了,澤城那是他的家,寧遠(yuǎn)是他的爹,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人和家鄉(xiāng)陷在戰(zhàn)爭里什么也不做,這跟殺了他有什么區(qū)別。 寧擎溫柔地吻上她的唇,一遍遍地輕捻慢品,也漸漸平靜了她的情緒,他抱起身下的人放在榻上,解開了自己的衣襟貼上去。 “松息,想好要嫁給我了嗎?” 松息抱住他的脖子被刺激地輕哼了一聲,他的手順著她的腿緩緩下滑,輕撫她腳踝上的那顆玉墜。 “等我回來我們就成親好嗎?” 松息捶上他胸口,生氣道:“不是說了讓你別說這種話嗎?!?/br> 他展動腰身,低頭吻她,“那你答應(yīng)了嗎?” “嗯?!?/br> - 不久后,寧擎動身去了澤城,除了相約好的每日一封信,還有從澤城那邊屢屢傳來的捷報(bào)。山樾的將士們聽到好消息個個士氣高昂,不少地方開始乘勝追擊。 松息默默等著寧擎,捷報(bào)回來時她總能暫時松一口氣,但還是擋不住她常常噩夢連連,而那噩夢也終于在一天成了真。 她收到的不再是寧擎的家書,而是寧擎的死訊。 白慧然一家的哭聲震耳欲聾,而她立在其中面無表情,只身麻木。 來人說的什么厚葬加官進(jìn)爵她都聽不進(jìn)去。 “老爺說擎兒是因?yàn)樗拧?/br> 云山安撫著哭喪的白慧然,轉(zhuǎn)眼不見了松息的身影,她跑出去找了一圈才看到她立在侯府門口,手上牽著寧擎的馬絕塵。 她趕緊跑出去,“公子,你要去哪兒?!?/br> 松息拉過她緊緊一抱,“對不起,云山?!?/br> “公子。” 云山看她翻身上馬策馬離去,邊追邊哭出了聲,“公子你要去哪兒?!?/br> “公子,你別丟下我?!?/br> - 幾月后,水饒戰(zhàn)敗,山樾的地圖擴(kuò)大了一半,三年后,京城里的第二家吟山嵐開了起來,開業(yè)當(dāng)日依舊低調(diào)無聲。 “公子,真的不用放個鞭炮什么的嗎?” “不急?!?/br> “公子,仟風(fēng)哥哥來了?!?/br> 仟風(fēng)走上二樓,立在窗邊的人轉(zhuǎn)過身,錐髻白衣,英氣逼人。 “云山,出發(fā)吧?!?/br> 寧擎的墓前擺滿了祭品,寧遠(yuǎn)一家已經(jīng)來過走了,仟風(fēng)和云山祭奠完蘇墨啟也趕來了,兩邊打過招呼,只是靜靜地立在墓前。 許久,蘇墨啟才開口,“云山,真的不考慮讓長安跟寧擎葬在一起嗎?” 云山看著墓碑上的銘文,搖了搖頭,“公子沒有死?!?/br> 蘇墨啟嘆了口氣,“三年了,連個尸骨也沒找到?!?/br> 云山唇邊露出淺淺的一絲笑,“公子回去了?!?/br> 雨點(diǎn)落下,打濕了墓碑上簡短的銘文。 “吾愛松息,佑你平安,來世相見。” - 三年前,松息什么也沒帶,騎著寧擎的馬就出了城,一路往南邊奔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yuǎn),到了哪里,她盯著面前的篝火,眼淚無聲地落了下來。 她連忙抬手擦了擦淚,壓下了情緒,在沒見到寧擎前,她不能崩。 “快點(diǎn),她就在前面?!?/br> 她抬起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火光,又望了望周圍,前不著店后不著村的地方,她警覺起來,滅了火,翻身上馬。 “快點(diǎn),她要跑了?!?/br> “必須毫發(fā)無傷地給王上帶回去?!?/br> 天空飄起了雪,松息的鞭子猛抽絕塵,卻敵不過身后那群人發(fā)瘋般地從各個方向碾過來,逼得她到處亂竄,光線太暗,臨到山崖,絕塵受驚,一個仰身將她甩了下去,她就這么順著滾下了山。 這樣也好,就這樣也好。 “下去給我找!” “就算是尸體就要帶回去!” 天亮,大雪紛飛,漫山白雪,一群人連個人影也沒找到,明明就在他們眼前滾下去的,這雪深也不至于將人埋了。 水饒皇宮的人瘋了,東西摔了一批又一批。 - 松息半陷在雪堆里,她想要縮起身子睡得暖和一點(diǎn),努力半天卻只動了動手指。 將就這樣睡吧。 可耳邊好吵,誰在拍她? 她用盡全力眼睛隙開條縫,白茫茫一片。 “聽得到我說話嗎?” “寧雨行!你快來看看,她又要暈過去了?!?/br> 寧……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