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壞習(xí)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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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離她近一點,是不是也能成為像宮朔一樣的人呢? 強烈的念頭驅(qū)使花崎開始了這份接近,在對方?jīng)]有拒絕下搭話,尤其是母親在看到她和宮朔關(guān)系近后變得溫柔。 這和花崎洋子記憶里的母親可不一樣,那個動則打罵與將她關(guān)進黑屋子里的母親不同。 原來只要和宮朔關(guān)系好,她還可以見到母親的另一面。 兩人這份“熟絡(luò)”被班級里的人注意,花崎也開始與周遭相識,很快在學(xué)期臨近末尾她多了幾個朋友,也聽到了為什么沒有人和宮朔玩得流言。 “你不覺得她很裝嗎?誰都不放在眼里的樣子最討厭了”,身邊有人是這么說的。 有一個這么如此,剩下應(yīng)和的不少,添油加醋間很快就能將人詆毀。 花崎一時沒有搭話。 隨年級、成績更新的教室人員也會調(diào)動,沒有人記得一開始是嘲諷宮朔的口音當(dāng)做玩笑,或許就算問源頭傳播的那位,也僅僅是嬉笑一句他忘了。 結(jié)群下無聲無息的排斥氛圍漸成,甚至延續(xù)到當(dāng)下。 在發(fā)現(xiàn)周遭眾人的認(rèn)同,以及甚至有人朝著宮朔明里暗里的言說、流感似的席卷開,花崎心里升起這樣一個念頭。 宮朔不會沒有發(fā)現(xiàn)同學(xué)的排斥,但她是真沒放在心上,心無旁騖的只專心自己。 如果是她,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肯定受不了,洋子更想成為宮朔的朋友了,唯一的朋友。 于是她動了念頭,不想讓周遭人意識到宮朔的好,洋子找上了班主任。 班主任是國語老師為人儒雅又風(fēng)趣,這樣文縐縐的老師很受班上的女生喜歡。告狀下果然老師找了班上的幾個學(xué)生,被談話回來的女生各個不滿,都認(rèn)為是宮朔做的。 矛盾有了爆發(fā)點。 隨著一個帶頭撞開宮朔書桌,對視下無所謂的態(tài)度笑著道歉,看上去就像是不小心一樣。 因此宮朔并沒有當(dāng)做回事,無言的將桌子擺正,然而之后這樣的情況越來越多,體育課上無意砸過來的球,被弄亂的儲物柜與不知是誰倒在桌上的水。 第二學(xué)期進入末尾,即將升上初中定型的人際關(guān)系里有人做事開始隨心,甚至覺得這樣的捉弄好玩。 在期末考的最后一門結(jié)束之際。 “對不起啊,宮同學(xué)”懶洋洋的道歉聽起來更像是挑釁。 宮朔沒明白對方惡意的來源,低頭看因碰撞黑筆劃開了課本,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 她發(fā)現(xiàn)了班上許多人的注視,眼神有時候比動手的暴力更尖銳,那些輕蔑又傳播什么特殊含義的目光。 這會才后知后覺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意外。 宮朔站了起來,忽而伸手推了對方肩膀一把,然后學(xué)著一模一樣的口吻道歉。 沒人意料到宮朔的行動,沖突爆發(fā)。 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誰都不服誰,很快有沖上來拉偏架的,宮朔依舊不放手的逮著固定的人打。 班內(nèi)頓時亂糟糟一片,有呼痛有看戲也有喊著叫老師的。 這時班主任恰好進門看到了這一幕,厲聲讓宮朔出來。在橋本老師眼里正好看到的是宮朔動手,騎壓在某個人身上。 辦公室里對于自己做的事情宮朔并沒有承認(rèn)錯誤,于是這事情鬧得出乎了洋子的預(yù)料。 花崎夫人來了學(xué)校,作為代理監(jiān)護人她裝出一副宮朔母親的模樣,無奈說著她父親常年不在家,孩子脾氣就是如此,幾句話引得橋本老師誤會。 被按著要道歉的宮朔生了反抗,她做乖太久,在這個當(dāng)下一點也不想扮下去,被下了面子的花崎夫人臉上難堪。 “我沒有做錯,為什么要道歉” 以為宮朔早就被她教乖,看到她現(xiàn)在的眼神花崎夫人想起了幾年前這孩子討人厭的模樣,以及就是因為宮朔的那一句話才害的她失去機會。 那天晚上她無意聽到了這對父女間談話。 “還有,夫人你只是我的家庭教師,不是誰都可以做我的——” 清脆的巴掌扇下,連同宮朔后面的話都沒能說出口,因為過快的揮下來不及躲開,她看著女人氣到的模樣卻覺得好笑。 戳中了她的心思? 落在花崎夫人的眼中,那就是嘲諷、無時無刻的不在告訴她就是因為宮朔的存在,所以宮先生打消了再娶的念頭。 當(dāng)時她對宮朔那么溫柔,那么好,可女孩背地里卻和她的父親戳破她的心思,甚至宮先生為此給承諾說不會再娶。 花崎夫人幾乎是恨這個沒良心的女孩,卻全然忘了一切都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且不論宮朔的父親是否屬意她,狹隘的念頭歸咎于不懂事的孩子就不是個正確行為。 忽而宮朔也明白了點什么,“原來老師你還有種這么惡心的念頭”。 “宮朔!” “我沒聾”,宮朔淡淡的看向班主任,“不是要找家長嗎,那就給我父親打電話,她不算” 。 班主任看著眼前棘手的場面,忙先按住盛怒的花崎夫人,讓宮朔在門外等。 再過幾分鐘就是寒假,十二月末的天忽而下起了雪,紛紛揚揚的無休無止。 辦公室外的走廊遠(yuǎn)離教室,一會的功夫迎著假期往外跑的熱鬧勁開始了,唯獨此處安靜,風(fēng)雪的聲音都能觸及。 宮朔想起了在兵庫縣的日子,下雪天里宮侑總會惡劣的把雪球塞到他們衣服里,然后就算挨了宮治的打下次也還是會這么做。 母親喜歡準(zhǔn)備好熱騰騰的食物,越是冷的天氣雜煮就也越好吃,到這種時候就是哪個手慢就吃不上了。 總之宮朔是沒搶過宮侑。 “小侑你就不能讓讓朔朔嘛?”,宮夫人無奈的點點饞嘴的兒子,說話間多添了鍋里的食物分到女兒的盤子里。 宮侑并不覺得搶meimei食物而難為情,他振振有詞“媽咪,現(xiàn)在是男女平等時代了”。 這話逗笑了餐桌上的一眾人,宮治習(xí)慣的懟回去,惱得宮侑憤憤。他沒在意的側(cè)身問meimei吃不吃螃蟹,得到回答的后將剝好的蟹rou推進,另一只手不忘拍開宮侑遞近的。 回憶已經(jīng)過去了四年,她本來沒有那么想念的——也不是,她似乎時常想起,做夢也都仿佛還在那。 尤其是這個當(dāng)下,很想很想回去。 難過間眼前多了個人,是花崎洋子,她滿臉擔(dān)心的在問發(fā)生了什么。 宮朔忍住了情緒,避開對方伸手要觸摸她臉的動作,她退一步拉開距離。 “要是你想和班上的同學(xué)玩,最好離我遠(yuǎn)一點” “可我想和你一起” 洋子的回答緊接著宮朔的話,急促的就給出答案。 宮朔看向眼前人分不清對方是真情還是...向后倚在墻壁上,打架的時候她朝那些人招呼沒收手,同樣的也挨了不少,這會疼痛發(fā)作只想找個地方休息。 可顯然當(dāng)下沒有什么休息的地方,甚至這件事情還沒有解決,再因為眼前一直晃著人,煩躁無端的積累。 她只想離開這里。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發(fā)生這么多的事情,洋子想說點什么,可話到嘴邊卻又不敢。 宮朔沒明白對面的歉意何來,只是平淡的說了句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 不等洋子再說話,身后的門被打開,是班主任讓她進屋。橋本老師歉意的表示她父親的電話沒有撥通,班主任做出信任的姿態(tài)聽宮朔講了來龍去脈,然后做了判斷主持公道,甚至表示會懲罰班上的學(xué)生。 宮朔還是跟著花崎夫人回了家,日落黃昏一會的雪于無人在意間已經(jīng)覆蓋滿地,天地間茫白一片。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先進的花崎夫人關(guān)上了門,女孩覺得可笑,透過門里還能隱約聽到洋子在給她求情。 她想也沒想的轉(zhuǎn)身,風(fēng)漸漸大了些,站在十字路上的宮朔很是迷茫,她不知道該去哪里。 “喂,你說這個地址準(zhǔn)確嗎?” “...去了不就知道了” “凍死了,怎么這里這么冷啊,阿治你衣服給我” “滾” “真小氣啊” 熟悉的兩個對答聲音響起,宮朔停下了腳步,她看向逐漸靠近的聲音來源,那邊卻安靜了。 幻覺嗎?是幻覺吧。 宮朔習(xí)以為常,并沒有多少情緒波動,轉(zhuǎn)身要繼續(xù)往前走,可隨著接近、鞋面踏過積雪的聲音清脆,腳步聲是真,于是她再次回頭。 這一回眼前出現(xiàn)了兩個人,從長相上來說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出現(xiàn)。 猝不及防的這么遇上,對面也愣住了一會,然后下一秒宮朔轉(zhuǎn)身就走。 反應(yīng)快的宮侑忙喊對方的名字,宮治也跟著加快腳步去追,可沒想他們一跑起來許久不見的meimei也跟著跑,甚至越來越快,要不是兩兄弟的運動能力強還真難追上。 拽住宮朔手臂的宮侑語氣難以置信,“不是,saku醬你跑什么???”。 被拉住的人還在低頭,宮侑更覺得莫名,而心細(xì)的宮治則是俯身,一如既往的對meimei溫和“見到哥哥們,我們saku不開心嗎?”。 攥住手臂的力道是真實的,眼前兩個人也是真的出現(xiàn)。 “不開心” 這是宮朔的答案。 女孩掙開宮侑的手,眼睛在看到他們時已然發(fā)酸,她強忍著轉(zhuǎn)身走了幾步,想到什么的又停下,彎腰捏起了兩勺雪團成球。 背對著的雙子沒看清宮朔的動作,所以在她反身砸過來兩個雪球時才意識到。 宮朔扔的準(zhǔn),直接朝著兩個人的肩膀扔,打散的雪沾上他們的臉。 “騙子,我才不認(rèn)識你們” 聽到這么一聲宮侑瞬間就炸了,拿手抹開臉上被濺到的雪,這么個雪球力道并不輕,衣服上還沾了不少。 甚至還有掉進衣服里面的,接觸到皮膚驟然人打哆嗦。宮侑倒是幻想過許多個見面驚喜,但絕不是現(xiàn)在這樣的。 他們來這里并不容易,那可真是攢了許久的零花錢以及要到這么一張左打聽右算計的地址,甚至是在全中大賽返程途中偷跑出來的。 就這么千辛萬苦還遭到了這一句,宮侑已然是擰著眉上前準(zhǔn)備好好教訓(xùn)一下meimei。 但宮治卻快步的上前拉住宮朔,他注意力完全放在了meimei臉上明顯的巴掌印,指腹的痕跡清晰可見,他甚至都沒有抹開身上被砸碎、開始融化的雪。 只關(guān)注的到宮朔。 “誰欺負(fù)你了?”。 這一會宮侑也反應(yīng)了過來,看到了宮朔衣服上的幾處灰,低罵了一句其他就想捏住宮朔的下巴看個仔細(xì),但宮朔扭頭反抗。 總之是一副和他們對著干的樣子。 于是耐心向來少的宮侑一時嘴欠,“我們saku還學(xué)會打架了?多久不見學(xué)的什么壞習(xí)慣”。 下一秒宮侑手上被溫?zé)岬难蹨I濺到,看到了meimei的眼淚,于是宮侑的笑容凝固、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騙子,我討厭哥哥,討厭你們!” 說著討厭,可每一個字仿佛都質(zhì)問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 想忍住眼淚好好地控訴他們,但決堤的情緒崩塌的過快,忍了許久許久的委屈終于找到了可以發(fā)泄的地方,宮朔控制不住的被嗆住、說不出話。 看著meimei的模樣,宮治感同身受的心疼,伸出的手被宮朔拍開,他低了聲音俯下身“對不起,對不起...”。 似乎除了這句話他不知道該拿什么來回答。 下意識將人攬進懷里,但這個擁抱讓宮朔哭得越厲害,她推開宮治卻被對方抱得更緊。 一邊的宮侑難得的安靜了下來,想了好半天不知道說什么,于是過了會默默脫了外套給自己meimei,胡亂的又摸了把她的頭發(fā)。 畢竟過去宮朔要是情緒激動,隔日準(zhǔn)會發(fā)燒,雖然是很早的事情但宮侑還記得。 “別哭了,哥幫你把場子找回來行不行”,宮侑想到了這么一個歪點子。 宮治無語的沒搭理還在各種出主意的雙生兄弟,他只是湊到meimei的耳邊,做出承諾。 “哥哥會帶你走的,saku” 這次絕對絕對不騙你。 很快宮夫人來了一趟愛知縣,素日溫柔的女人果斷的報了警,不由分說的接走了宮朔。 因為避著見面宮夫人僅僅只是通過前夫偶爾發(fā)來的女兒近況照片,她沒有想到在看不見的地方女兒受過的苦,哪一個正常母親能夠容忍如此。 宮朔久違的回到了家里,一整個寒假與新年都留在了兵庫縣。而宮先生沒多久也回了家,宮朔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花崎夫人過去給的號碼是假的。 大人間的事情處理了許久,很多細(xì)節(jié)他們是無從得知,但宮朔能看見父親的歉疚與母親的后悔。 在選擇的關(guān)頭宮朔沉默了很久,最后她指向兩個哥哥。 比起跟父親還是母親,她更想和哥哥一起。 這一切角名并不知道,等到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qū)m家已經(jīng)沒人在,街坊間的閑言碎語未曾停歇。但年后宮朔又回到了愛知縣,初三還剩下最后一學(xué)期,她已經(jīng)決定自己考進野狐初中。 再次開學(xué)花崎洋子仍在班內(nèi),因為家里人已經(jīng)將她母親告上法庭,復(fù)雜的關(guān)系下宮朔不再與對方交流,也是不知道該和洋子說什么。 班主任開始對宮朔關(guān)照起來,每個下午放學(xué)后有空就會讓宮朔留下補習(xí),繁忙的升學(xué)課業(yè)里班上也就都安分了起來。 一切看似回歸平靜。 時隔兩年花崎再次見到了宮朔,參加煙火大會的行人眾多,尤其是不停歇的降雨引路人紛紛撐傘,視野的局限下她仍然一眼看見了她。 望著宮朔越走越遠(yuǎn),花崎控制不住的上前,同時也巧合的看到了宮朔身邊的烏發(fā)少年。 是他。 角名倫太郎。 花崎訝異對方的存在,見他們一隊人閑聊嬉鬧,忽然明白了角名和宮朔是一起來的。 她沒有想到他們會在一起,畢竟過去角名都只是默默跟在宮朔身后的,當(dāng)年最先發(fā)現(xiàn)這一件事情的就是花崎洋子。 就這么一分神,人流攢動間洋子再想上前已經(jīng)找不到熟悉的人影。 夜雨沉沉。 角名感受到了特意關(guān)注的視線,但回首間沒有找到什么,銀島喊著他的名字示意別掉隊,回應(yīng)下角名跟上隊伍。 不期然將視線重新投向?qū)m朔,今夜穿著和服的少女實在清麗,笑靨之下?lián)u曳的珠釵無端絆人心。角名手癢的想拿手機做記錄,止于禮貌紳士的僅僅望著 現(xiàn)下大抵是宮侑說了什么惹笑了她,看著看著他也不禁勾唇。 就這么一晃角名與北信介對視上。 明明北信介一字都未說,但角名仍有被看穿心思的窘迫,想移開視線做出鎮(zhèn)定,不料欲蓋彌彰的樣子惹笑了隊長。 聚餐結(jié)束,外頭的雨已然停下,街道外的熱鬧還在繼續(xù),還有門禁的高中生們都安分的踏上回家路。 因為心思已然被宮家兩兄弟發(fā)現(xiàn),日常中宮侑和宮治防備的越發(fā)嚴(yán)密,但好在角名總能找出好些個正當(dāng)理由。 只要有心,什么都不成問題,此后看到宮侑咬牙切齒的表情他反倒更想笑。 排除掉干擾因素,角名繼續(xù)著他溫水煮青蛙般撬動宮朔心門的計劃。 2013年的2月14日他正式同宮朔告白。 2月17日,在新學(xué)期期中考試后角名收到了宮朔說會認(rèn)真考慮的答案。 請多多指教,男友君。 作者有話說: 怕太虐了,所以準(zhǔn)備上點甜的再進入成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