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4生日快樂(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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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考結(jié)束后,我松了好大一口氣,這是第一次考試寫題目寫得那么順手,梁品圣教的題目幾乎都有出,很多題目在講義也都看過,一點都不陌生。 下班時,他仍舊像往常一樣蹲在老位置,我走向他,「我回去的時候給你房租。」 「今天發(fā)薪水啦?」梁品圣站了起來。 我嗯了一聲。 第一次拿到薪水,有種踏實的感覺,開始賺錢后,才明白發(fā)薪日三個字的意義到底是什么。 「明天放假哦?」 「你怎么知道?」 「你這禮拜已經(jīng)上那么多天了,該放假了啊?!沽浩肥ネ崎_門,我跟在他后面進屋。 放下書包后,從口袋拿出薪水袋,掏出四千塊遞給他,「這是上個月的房租?!?/br> 「這么多?」梁品圣沒有伸手接過,只是瞪著我手上的紙鈔。 「對,謝謝你?!刮野鸭堚n塞到他手上。 「太多了吧?你一個月不是也沒賺多少錢?」 「你常常接我下班,又請我吃早餐晚餐,還請我看影片,所以不多?!股洗芜€當了我的家教,讓我寫考卷寫得那么順手,那是求學那么多年來沒有過的經(jīng)驗。 梁品圣是個奇怪、無聊還很幼稚的人,但他骨子里的溫暖和善良,我都明白。 「那……三千就好吧?!沽浩肥ケ砬橛悬c奇怪,最后才恢復往常的笑,塞一千塊回我手上。 我猶豫一下,最后把那一千塊收起來。 「明天,去看海?!沽浩肥プ叩缴嘲l(fā)坐下,拿起遙控開電視。 「看海?」 「對啊,看海,和民盛跟薛儀一起。」 「為什么?」 「因為你終于放假啦!」 「我不是在問這個為什么?!?/br> 梁品圣明明就明白我在說什么。 「就這樣說定啦,快去洗澡吧?!沽浩肥ズ咂鹚:叩母琛?/br> 很好,他常常這樣,不回答我為什么,而我卻還是這樣被他牽著鼻子走。 洗完澡出來,梁品圣又跑出門了,他在桌上留了一張字條。 「明天早上八點起床,我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他們了,早點睡哦!」 薛儀真的會希望我去嗎?她會不會看到我后感到不開心? 雖然我總是表現(xiàn)的沒什么意愿,但其實還滿期待的。 上次看到海是什么時候了?還是我根本沒有看過海?腦海怎么沒什么印象了? 去走走也好吧,像希達和巴魯一起去趟拉普達,沿途有說不盡的美景,像千尋一趟意外之旅,成長一回。 每趟旅程,總會有些意想不到的收穫。 我鬧鐘設(shè)八點,起床的時候,梁品圣已經(jīng)起床了。 「來吃早餐吧?!孤牭轿音[鐘響的聲音,他走到閣樓下方,探頭往上看。 「我們要去哪里搭車?」我揉揉眼睛,下樓。 「彰化?!?/br> 「彰化?」 「對,我們要搭火車。」 我走進浴室刷牙洗臉。 仔細想想,這么多年來,我好像只搭過一次火車。那次是從臺南的二舅家要去苗栗的三叔家,因為他們都剛好沒空載我,我只好自己一個人搭火車。 二舅把我載到火車站,給我一張一千塊的紙鈔,就走人。我買了一包餅乾和一小罐牛奶,成功買到正確的火車票,進到月臺。 為了避免上錯車迷失方向,總共向三個人確認我站的月臺到底對不對。 上了車,火車一站一站的把我推近三叔家,在車上再次意識到,我是個沒有爸媽的孩子,終究只能一直流浪。 在苗栗火車站,我等三叔等了一個小時,那一個小時里面,好幾次懷疑我會不會直接被丟在那里。 那是唯一一次搭火車的經(jīng)驗,并不算愉快。 「你要不要抹防曬?去海邊,太陽很大喔。」梁品圣將我從沉重的回憶拉回現(xiàn)實。 「我沒有防曬乳?!?/br> 「那我叫薛儀帶著好了。」梁品圣拿起手機。 「不用啦。」我阻止他,「反正我不怕曬黑?!?/br> 「曬黑是沒什么,重點是曬傷不好?!沽浩肥ヂ柤纾覆贿^薛儀應(yīng)該會帶著,所以我也不用特別打電話了?!?/br> 「我們要去那里跟他們會合?」 「公車站牌那,民盛跟薛儀都住離那滿近的?!沽浩肥フ玖似饋?,「我們出發(fā)吧?!?/br> 到公車站牌的時候,戴民盛已經(jīng)到了,他手上正拿著一本小本的書本在看。 上次薛儀找他去玩,他似乎沒什么意愿,這次他還是出席了。也許是梁品圣和薛儀都有一種難以解釋的纏人功力,讓戴民盛沒辦法拒絕吧。 「薛儀呢?她不是都會很早到,再嫌我晚到?」梁品圣問。 「她就是嫌你晚,跑去買飲料了?!勾髅袷⒁暰€沒有從書上轉(zhuǎn)移。 「大圣!漾盈!」薛儀聲音傳來,她手上抱著幾罐飲料,朝我們跑近。 「我沒有遲到喔。」梁品圣說。 「我沒有說你遲到啊,飲料給你拿?!寡x把手上的飲料塞到梁品圣手上,轉(zhuǎn)頭對我說:「太好了漾盈!你終于放假了,可以一起去看海了?!?/br> 「你們很常一起去看海嗎?」看她的表情沒有任何不快,我松了一口氣。 「之前很常,最近比較少了,好懷念喔?!?/br> 公車來了,我們一起搭上公車,往離這邊最近的火車上駛?cè)ィ交疖囌緵]多久,很幸運的銜接上區(qū)間車,終點站是彰化。 搭到彰化站的時候,月臺站滿了人,有些人拖著大皮箱,有些則跟我們一樣,穿著輕便,應(yīng)該只是要隨意走走。 戴民盛從剛剛就一直沒有講話,盯著其中一節(jié)車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薛儀跟梁品圣嘴巴倒是沒有聽下來過,從剛剛就一直講個不停。 「你是不是不想出來?」我走到他旁邊問。 「還好?!勾髅袷⒏袅艘粫翰呕卮穑暰€仍舊沒有從那節(jié)車廂上離開。 「車來了!來了!」薛儀忽然大喊,火車駛進月臺,颳起一陣風。 我們一起上車,找到空位坐了下來。我坐在梁品圣旁邊,靠著門的位置,薛儀坐在梁品圣和戴民盛中間。 「薛儀,你有沒有帶防曬?」梁品圣問。 「有啊,你要抹嗎?」薛儀掏了掏他的包包,掏出一罐防曬乳,塞到梁品圣手上。 「對啊。」梁品圣接過防曬,抹了抹后把防曬放到我手上,「你也抹一點?!?/br> 「漾盈沒有抹防曬哦?那要趕快抹,我們等下到就快中午了呢,太陽會很大?!?/br> 我偷偷覷了薛儀一臉,還好她看起來不太介意。 我擠了一點防曬,在臉上和手上抹勻后,把防曬乳遞還給薛儀。 「小盛要不要抹?不然你會曬黑喔。」 戴民盛搖搖頭,把書本從他的背包拿出來繼續(xù)看。 「他是不是不想來?」我小聲地問一旁的梁品圣。 「哈哈哈,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br> 該死,梁品圣是故意的,干么樣講那么大聲還大笑。 「你們在說什么?」薛儀探頭,表情疑惑。 她跟梁品圣又很熱絡(luò)的講起話來,我沒有加入他們的話題,盯著對面看著窗外的景色沿途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