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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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陳泊寧發(fā)消息:“回來的時候,給我?guī)愎緲窍碌那煽肆δ剿沟案狻?/br> 配小貓星星眼表情。 幾分鐘后陳泊寧回復小貓say ok! 又來了。 沈恩慈表示賣萌可恥。 “馬上下班,大概一個小時到家?!?/br> 陳泊寧選擇性忽略她的鄙視。 蛋糕蛋糕。 沈恩慈斷碳好幾天,此時因為馬上能吃到蛋糕心情心情大好,非常熱情地回復了一個笑臉。 她坐在梳妝臺前擦身體乳,木質玫瑰香。 墨綠色綢面吊帶睡裙在自然光下似水光瀲滟,襯得鎖骨下方啃咬出的紅痕似綠野紅玫。 一個兩個三個…… 沈恩慈數了,光是睡裙外晃眼可見的就有七八個。 陳泊寧這個狗! “你怎么還沒回家?。俊?/br> 才過去十分鐘,她故意刁難發(fā)問。 陳泊寧說快了。 沈恩慈去樓下沙發(fā)躺著,剛脫完鞋,就聽見門口傳來動靜。 還真是說話算數,這么快就回來了。 沈恩慈故意不穿鞋跑過去,設想十幾秒后陳泊寧一定會問她為什么又不穿襪子,無可奈何,邊說邊把她抱回沙發(fā)上。 她存著撒嬌的心思。 門開。 卻不想進來的人…… 是陳置。 第73章 小荷 空氣近乎凝固。 陳置看她的眼神從驚訝到惱怒。 面色鐵青, 嘴唇近乎蒼白。 沈恩慈沒比陳置好到哪里去。 她本想為自己辯駁幾句先將事情糊弄過去,可肩膀鎖骨的吻痕似鋒利證據直白地擺在面前。 證據確鑿,無可置疑。 像剛燒沸騰的油星子濺落在皮膚上, 沈恩慈覺得那些斑駁現在火辣辣地發(fā)燙。 雖然在山莊的時候和陳泊寧商量好找恰當時機把兩人的事告訴父母, 但始終沒說, 現在竟然還以這樣不合體面的姿態(tài)被陳置撞破。 沈恩慈局促地理了一下裙子下擺,盡力遮掩腿根:“叔叔,我上去換衣服?!?/br> 陳置出身教養(yǎng)良好,萬萬不會為難女人甚至還是小輩,即使氣極, 他還是皺眉讓沈恩慈去。 如得赦令, 沈恩慈小跑上樓。 逃離氣壓極底難以喘息的地方,沈恩慈在房間踱步兩圈, 才想起給陳泊寧打電話說明情況。 陳泊寧語氣平淡, 似乎并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只讓沈恩慈在樓上待到他到家再下去。 求之不得。 沈恩慈本就沒想好怎么獨自一人面對陳置的責問。 換衣服時沈恩慈憂心忡忡,不知等下會有怎樣的狂風驟雨降臨, 不過有陳泊寧在的話, 他總會為自己擋去大半風雨。 沈恩慈稍稍安心。 二十分鐘陳泊寧到家, 沈恩慈先是在樓上聽見陳置聲若雷鳴的厲喝, 然后深呼吸好幾口才緩步下樓。 陳置站于客廳中心,因為惱怒失了所有風度,漲紅著臉抬手責罵陳泊寧,語序混亂, 忽高忽低。 反觀陳泊寧坐在沙發(fā), 脊梁靠沙發(fā)背挺直又松弛,他脫了外套, 僅穿一件單薄白襯衫,姿態(tài)十足地散漫。 意料之外,當下局面看起來反而是陳泊寧占據主導位置。 沈恩慈走過去,陳泊寧將她拉至身側,視若無人地俯身予她耳邊輕聲介紹茶幾上買回來的小蛋糕。 除了沈恩慈點名要的巧克力慕斯,還有泡芙馬卡龍,各個包裝精致考究,色彩斑瀾,一看就是小孩兒愛吃的。 旁邊有個單獨的冰袋,里面裝著好幾種口味的冰淇淋。 陳置聲音陡然提高,憤罵聲連綿起伏。 陳泊寧沒說話,拿出一個巧克力的冰淇淋給沈恩慈,慢條斯理替她擦拭勺子。 見沈恩慈吃上了才對陳置道:“你說話太大聲了?!?/br> 陳置被這句話堵得一愣,幾秒后暴跳如雷:“你什么態(tài)度?” “你現在翅膀硬了,覺得我說話不管用了是吧?” 陳泊寧淡笑,云淡風輕斂起沈恩慈耳邊垂發(fā),問她好不好吃。 這種情況下,陳泊寧還能關心冰淇淋的味道好不好,莫名其妙又無關緊要的問題。 房子著火我拍照。 無端給沈恩慈造成一種事情一點也不嚴重的錯覺。 巧克力冰淇淋。 冰涼甜蜜,確實是很好吃的。 沈恩慈點頭配合陳泊寧。 陳置隨手揚起身邊東西摔在地上,巨大聲響終于引二人側目。 他使出最后底牌:“陳泊寧,如果這件事不妥善處理,公司你明天不用去了?!?/br> 陳泊寧骨節(jié)分明的指尖在沙發(fā)皮面上輕叩三下,驀然淡笑:“你以為景元現在還是你說了算嗎?” “我股權最多我怎么說了不算?” 陳置脫口而出。 “香港白家?!?/br> 陳泊寧抬眼看他,平靜說出這四個字,微妙的嘲諷。 上次陳羨在香港鬧事,沒想到遇上地頭蛇,陳家為平息事端給了景元的股份。 而陳泊寧現在的意思,股份在誰手里一目了然。 當初為了讓陳泊寧在董事會站穩(wěn)腳跟,陳置幾乎將名下所有的股份轉至陳泊寧名下,原先還有徐妍的股份份額可以制衡陳泊寧。 可加上香港那次讓出去的,就不一定了。 香港一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莊家是陳泊寧。 陳置難以置信,僵站在原地好幾分鐘后才平復。 他心情復雜,一方面實難接受陳泊寧與準弟媳的荒唐關系,另一方面又欣慰贊許陳泊寧的這股狠勁兒。 所有人都可以算計都可以用來鋪路,上位者需要這樣的魄力狠戾。 被自己最信任的兒子設計失權,陳置內竟感隱隱幸甚。 可眼下最重要的,他嘆氣:“圈里圈外都知道陳羨和恩慈的婚訊,你這樣一鬧,要陳羨和恩慈如何自處?” “你把自己的臉面,陳家甚至景元的臉面放在哪里?” “他們還有不到兩個月訂婚,所有請?zhí)缦繙蕚浜昧?,難道全部取消嗎?” 失了籌碼,陳置只得迂回好言相勸。 陳泊寧附身給沈恩慈拆了一個巧克力蛋糕,不咸不淡開口:“訂婚照常舉行?!?/br> “既然陳沈聯姻,陳泊寧的陳,自然順理?!?/br> 沒人說話。 只有銀勺碰撞白瓷的聲音。 似倒計時鐘聲。 好半天,陳置終于從陳泊寧這番驚人的言論中回神,他皺眉看了眼親昵挨在一起的兩人,知道自己再說什么都不管用了,于是負氣離去。 門被用力關上的瞬間沈恩慈打了個小嗝。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急風驟雨里,陳泊寧給她撐了把水果攤用的那種大傘,然后讓她坐在里面,狂塞冰淇淋和小蛋糕給她吃,吃得無瑕顧及其他。 看著桌面上狼藉的甜品口袋,沈恩慈比剛才獨自面對陳置時還痛苦,她閉眼:“接下來三天我都不吃飯了。” 陳泊寧俯身收拾桌面,不疾不徐開口:“怎么能不吃飯呢?” 沈恩慈瞪他:“我恨你?!?/br> 不過現在,沈恩慈想起來,既然陳置已經知道。 “那我們是不是不用特地告訴你家里人了?!?/br> 陳泊寧把桌面紙袋收拾好,沒抬頭:“應該吧,不重要?!?/br> 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