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踩著周聿風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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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家這張全家福,是簡橙十二歲的時候拍的。 那年,簡文茜十八歲。 簡宏云和梅嵐給她辦了盛大的成人禮。 讓她許愿,她指著墻上那張沒有她的全家福,說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成為他們真正的家人。 然后之前的全家福被取下來,掛了這張新的上去。 簡橙十八歲的時候,就砸過一次。 當年她就是砸了這張全家福,被梅嵐扇了一巴掌后跑的。 后來這張全家福被簡文茜拿去修復,重新掛在上面。 回國后,簡文茜指著這張照片,問她還原的好不好。 她不是當年容易被激怒的簡橙,誰先露怯誰孫子,她沒生氣,只是瘋狂吐槽當年的拍照技術。 她贏了一局,并且保持到今天之前。 她都忍著了,他們還往她嘴里塞抹布惡心她。 啪! 簡橙手里的棒球棍揮出十足的力道,相框碎裂的同時,墻都被砸出一個坑,砰砰響。 簡文茜出差未歸,簡佑輝住公司那邊,家里只有簡宏云和梅嵐,還有幾個嚇傻的傭人。 所有人都站在廚房那,誰也沒敢往前挪一步,更不敢去阻止發(fā)瘋的簡橙。 梅嵐氣的抱怨丈夫。 “你說你提她生日干什么?你明知道她最介意這個,你閑著沒事干?。 ?/br> 簡橙聽到這話,眼底的情緒愈發(fā)濃郁。 她最介意這個,你看,他們其實都知道。 他們知道。 …… 周庭宴進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一幕: 簡橙不知疲憊的揮著手里的棒球棍,一下一下砸著墻。 相框碎裂的玻璃濺到她右手虎口的位置,玻璃碎屑被她一起握住,虎口的位置已經染了血,她像沒看見。 表情出奇的平靜,沒有大吵大鬧,沒哭,甚至是麻木的。 簡橙不知道揮了第幾下時,手腕被人抓住,機械的轉頭,看見是周庭宴,她愣了很久,遲鈍的腦子才稍稍回神。 “周庭宴?你……你怎么來了?” 周庭宴薄唇緊抿,目光落在她被血染紅的手。 “不疼嗎?” 簡橙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會兒才覺得手不舒服,也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在干什么。 地上的狼藉和手里的棒球棍,都在提醒她,她此刻是狼狽的,瘋狂的。 跟周庭宴領了證后,她雖囂張了幾次,但在他面前一直是乖順的。 第一次把自己的暴戾和不堪暴露在他面前,簡橙有些局促。 她繃緊身子,訥訥開口,試圖解釋,“他們惹我生氣了,我很生氣所以……所以……” 她腦子難得打結,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焦灼間,周庭宴把她手里的棒球棍拿走。 溫熱的指尖輕輕劃過她虎口,把那沾血的玻璃碎屑擦掉,又問了句。 “不疼嗎?” 簡橙昂起下巴,呆呆的看著他,始終沒外露的情緒突然有點崩,眼角都開始發(fā)紅。 “不疼?!泵蛑?,牙齒咬得死死的。 周庭宴盯著她那張倔強的小臉,喉結滾動,冷峻的面容上,一閃而過的無力。 他讓管家拿來藥箱,然后直接把藥箱遞給周陸,讓周陸把簡橙帶出去。 等兩人離開,整個客廳都安靜下來。 周庭宴低頭把玩著手里的棒球棍,平靜的嚇人,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簡宏云上前,“庭宴啊,橙橙她……”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周庭宴轉身,把棒球棍尖兒對準了他。 梅嵐哎呀一聲,驚慌的跑過來,挽著丈夫的胳膊把人往后拽。 “庭宴,你千萬冷靜,再也怎么說,我們也是簡橙的父母,是你的長輩,你先把棍放下來?!?/br> 周庭宴無視梅嵐,陰翳的眸子只盯著簡宏云。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盤,把心思收回去,不愛她,至少不要利用她,簡董,您是長輩,我不能用拳頭,但是,” 他話頓了頓,語氣平靜。 “我今天也放一句話,從現在開始,長盛集團的興衰,取決于你們對簡橙的態(tài)度。” “再利用她,以后長盛在江榆的路,怕是不好走,簡董,您自己掂量輕重?!?/br> …… 簡宏云在打什么算盤? 周庭宴大概能猜得準。 今天這事,他也有錯。 從孟糖口中聽到那些話,他特別想知道,簡宏云為何收養(yǎng)簡文茜。 就像孟糖說的,簡橙的奶奶那么疼她,也默許了簡文茜那樣荒謬的鬼神說。 肯定是有原因的。 所以,簡宏云要項目,他就提條件,讓簡宏云告訴他真相,收養(yǎng)簡文茜的真相。 從簡宏云的反應看,肯定有原因,但他總敷衍搪塞,只說是老同學的女兒,他覺得可憐就帶回家養(yǎng)。 任由他怎么問,怎么威脅,他就是不說,甚至,他寧愿不要游樂場那個項目。 那天他沒控制住情緒,沖簡宏云發(fā)火了。 可哪怕他動怒,簡宏云依舊只字不言。 他隱約有種感覺…… 簡宏云,好像,在保護什么秘密。 他猜不透,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查,查簡文茜的親生父母,查她來簡家之前的所有事。 可畢竟時間過了太久,暫時還沒查到什么。 簡宏云這個時候想起簡橙的生日,目的很明顯。 那天合作談崩,他直接斷了簡宏云加入游樂場的可能,最近簡宏云去京岫找他幾次,他也沒見。 因為生氣,他甚至截胡了長盛的一個項目。 簡宏云急了。 他給簡橙辦一場聲勢浩大的生日宴,無非是借此向外界傳遞兩個信息。 第一,他跟簡橙的父女關系很好。 第二,簡橙嫁到了周家,他是周庭宴的老丈人。 拿不到游樂場的項目,他就想借著‘周庭宴老丈人’的身份,引來其他項目。 …… 簡橙坐著車里,整個人很頹。 “周陸,我剛剛是不是很嚇人?” 剛才被周陸強行帶出來,涼風拂面,她混沌的腦子完全清醒了,越清醒越懊惱。 她發(fā)瘋被周庭宴看到了。 完蛋了。 周陸正給她處理傷口,聞言,頭都沒抬。 “是怪嚇人的,主要你技術太差,以后這種事你找我啊,我打棒球比你厲害,就這老房子,都不夠我兩棒子的?!?/br> 簡橙在他腦袋上拍了下,“吹牛?!?/br> 周庭宴開門進來,周陸收了藥箱,自覺去了副駕駛,把后座留給他們。 簡橙坐姿拘束,周庭宴往她這邊挪了挪。 等兩人緊挨著,周庭宴伸手,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嗓音低沉磁性。 “肩膀給你,想哭就哭,不笑話你。” 簡橙:“……” 簡橙沒哭,她哭不出來,但是腦袋枕在他肩膀后沒掙扎,他寬闊的肩膀讓她有安全感。 尤其周庭宴的手掌在她僵硬的脊背一下又一下的揉著,她整個人軟下來,沉靜下來后,疲憊感侵入四肢百骸。 簡橙靠在周庭宴懷里睡著了。 周庭宴把她的手握在掌心,低頭看著白色紗布,俊臉暗沉。 周陸朝后視鏡看了一眼,很快又移開目光,臉轉向窗外。 路燈壞了一個,忽明忽暗,讓人看不清前方的路。 …… 車子駛進華春府,周庭宴把睡著的簡橙抱回房間,給她擦了身子,換了睡衣,蓋好被子才下樓。 周陸還沒走。 小叔上樓的時候說有事問他,讓他等會,他就在客廳等著了。 周庭宴下來,帶他去了負一層的酒窖,兩人坐在吧臺前喝酒。 周陸以為他要問簡橙和簡家的恩怨,沒想到—— “我想讓簡橙心里有我,你給我出出主意?!?/br> 簡橙今晚有事,又沒想到他,這讓周庭宴心里的挫敗感到極限。 第三次了。 先是孟糖的事,后是周陸的事,現在是她自己的事…… 她第一時間,都沒想過找他幫忙。 他越來越像擺設。 周陸跟簡橙關系比他好,所以他想問問周陸的建議。 “我給您出主意?” 周陸完全懵了,見小叔不像看玩笑,才慢慢平復下來,他猶豫了下,先問了句: “小叔,您從什么時候喜歡簡橙的?” 這段時間,周陸越來越有種感覺,小叔對簡橙,絕對是喜歡的。 可他們領證才多久?不可能是婚后培養(yǎng)的感情。 那只有一種可能,小叔在領證前就對簡橙有心思了。 周庭宴灌了半杯酒,冷肅的眸子染著少有的悵然。 “很早,真要追溯,能追到簡橙救我的那天?!?/br> 他至今無法形容那種感覺。 車子被撞擊,卷著空氣騰空,翻滾,火從底部燒起來時,他覺得自己必死無疑了,臨死前,他想了很多事。 是想到了簡橙的。 他十四歲被接到周家,老爺子打著保護的名義對他不管不問,他受各種排擠,日子不好過。 簡橙經常來周家找周聿風,因為周聿風母子不喜歡他,所以她也總躲他遠遠的。 只是,那小姑娘太善良了。 他被所有人排斥時,她給他塞過糖果,他發(fā)燒沒人管時,她給他買過藥,他被關進倉庫沒飯吃,她給他塞過面包。 她怕被人發(fā)現,每次都是偷偷摸摸,也不讓他知道,東西都是從窗戶或者門縫悄悄塞進去。 她以為他不知道,其實他都看見了,后來是他故意把窗戶打開,故意不鎖門。 瀕死的那一刻他想到她,只是想著,應該跟她說聲謝謝的。 畢竟,在那個沒有人情味的周家,只有她一個外人,給過他溫暖。 遺憾還未散去,眼前突然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她是跑著過來的,越來越近…… 那天,逆著風,踏著火,朝他跑來的簡橙,周庭宴能記一輩子。 他真的能記一輩子。 …… “那時候只是心動,沒想過能跟她在一起,只要她過得開心就行,如果周聿風能好好待她,我能一直跟她保持距離。” 吧臺前,周庭宴把剩下的半杯酒灌下去。 “可是,我娶到她了,娶到了,是我的榮幸,我應該知足,可我又很貪心,我想她心里有我,想讓她喜歡我一點點?!?/br> 周陸聽他說完,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 “讓簡橙喜歡你,難?!?/br> 簡橙跟周聿風二十幾年的感情,都被那樣踐踏,怕是不相信愛情了,也不會再愛上誰。 周庭宴知道他的意思,“所以我才找你想辦法,你了解她,主意也多。” 周陸覺得這里挺悶的,就從冰箱拿了冰塊,拿兩塊丟進酒里,端起來直接一杯灌下,才覺得心情平復些。 “倒是有個辦法,死馬當活馬醫(yī),以毒攻毒?!?/br> 周庭宴眼睛微亮,“怎么說?” 周陸:“她的病癥在周聿風身上,那你就利用周聿風,治好她的頑疾,簡單的說,就是踩著周聿風追她?!?/br> 周庭宴沒聽懂,“什么意思?” 周陸解釋半天,最后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步,找個理由,讓小嬸只要有空就去公司陪你吃午飯,我來制造機會,讓她跟周聿風見面?!?/br> 周庭宴沉下臉,無語,“你這是在幫我?還是給周聿風制造反悔的機會?” 周陸:“你要是信我,就別質疑我,簡橙跟其他女人不一樣,我這招反其道而行才能拿下她?!?/br> 周庭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