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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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巡之日定在皇后生辰過后,除了蘇清玉,陪同的后妃還有寧充媛和新進宮的柳采女。 說是微服私訪,看著那一長串的馬車,聲勢可謂浩大。 蘇清玉正對前來送行的大皇子說會給他帶好玩的東西回來,就看到皇后娘娘帶著一個武人打扮的年輕男子朝他們走來。 蘇清玉看著和皇后眉眼有些相似的年輕男子,又聽到大皇子喊了一聲:“舅舅?!泵靼琢怂纳矸荩褐x安和,衛(wèi)國公府的二公子,鎮(zhèn)國大將軍謝康勝的次子,皇后娘娘的弟弟。 謝安和對大皇子行禮之后又沖蘇清玉拱了拱手:“見過蘇昭儀,還未謝過蘇昭儀大恩?!?/br> 初次見面就謝恩請?蘇清玉不明白:“我哪有什么恩情值得小國舅開口說一句謝?” 皇后看了自家弟弟一眼,沒說什么。 倒是謝安和被她的眼神看得瑟縮了一下:“母親吩咐了,讓我一定要好生感謝的?!?/br> 蘇清玉眨眨眼,大概懂了,她也算是從那個老太太的手里保下了大皇子的,這對謝家來說,可算是大恩了。 “我和清玉情同姐妹,你也不必這么見外?!被屎笳f,“你癡長清玉幾歲,這次出遠門,一定好護好她,聽見了嗎?” “聽見了!”謝安和回答得飛快。 看見皇后娘娘擺出jiejie的威嚴,蘇清玉忍俊不禁:“那我就提前謝謝小國舅了!” 皇后又拉著蘇清玉和謝安和分別囑咐了許多,到了出發(fā)的時候了才放了手,和大皇子一起目送他們各自上了馬車。 這次出巡的計劃路程是先往東去,再乘船南下,路途漫長遙遠,今天出發(fā)后會在城外不遠的行宮暫時休息一夜再正式上路。 蘇清玉剛到房間準備休息,房間門就被敲開了。 今天從出發(fā)就沒見過的男人,穿著一身便服走進來。 “換上這身衣服,跟朕走?!睎|方未明說,他側(cè)身讓開,李總管將一套衣服遞給了明珠。 蘇清玉和明珠去了內(nèi)間,換了衣服出來,看起來就是普通富貴人家的婦人。 蘇清玉有些疑惑地看向男人。 “他們會按照安排南下,你和朕一起?!?/br> 蘇清玉眨眨眼,點頭。 “明珠和李總管會留下,你帶個信得過的侍女?!?/br> 蘇清玉繼續(xù)點頭:“那妾身便帶上紅芍吧?!?/br> 東方未明點頭:“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br> 蘇清玉立馬回頭,讓紅芍帶上她的匣子。 東方未明沒有帶伺候的人,應(yīng)該說,蘇清玉就是伺候他的人,他們同行的還有謝安和與一個文人模樣打扮的男人,還帶了兩個侍衛(wèi)。 這一路向西去,頗有些風塵仆仆的味道,像是在趕路,甚至為了多走些路程還歇息過破廟。 男人手中總是拿著書信在閱覽,都是飛鷹送來的,有些是從東邊來,有些是從西邊來。蘇清玉覺察到了一絲緊張的氣氛。 這日他們趕到黃昏也未進城,看了看天色,東方未明吩咐就近找個能落腳的地方。 好在他們運氣不錯,不遠處有炊煙升起,應(yīng)當是有個村落。 一個侍衛(wèi)騎快馬先行,前去打點,等他們的馬車到村口的時候,那侍衛(wèi)和一個漢子正在等候。 那漢子將他們引到一個院落,蘇清玉和東方未明下了馬車,院子里早擺好了桌椅,廚房里傳出香味。 那漢子讓他們坐下,給他們倒了水之后便陪著笑也去廚房幫忙了。 蘇清玉打量著這院子,寬敞整潔,角落搭了葡萄架,葡萄架下種了些蔥姜還有綠葉子菜,大門兩邊的院墻下還種了些花,看得出這家人是會生活的。 小孩子的嬉笑聲由遠及近,兩個梳著羊角辮的小女孩追逐著進來,前面那個沒看見地上的石塊,撲倒在地。 后面那個一看,愣了片刻,踏進院子的腳一縮,轉(zhuǎn)身跑遠了。 蘇清玉坐得離門口近,幾個大男人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站起身,走過去將那個小姑娘抱了起來。 小姑娘像是才感覺到痛,放聲大哭起來。 這時廚房的門簾被掀起,一個半大少年聽見動靜走出來,看見meimei在哭,氣勢洶洶地大聲問:“誰把她弄哭的!” 東方未明眉頭一皺,兩個侍衛(wèi)當即朝向少年握緊了刀把。 “欸!”蘇清玉愣了一下,制止了他們拔刀的動作,對那少年解釋道:“她踩著石子摔了一跤?!?/br> 小姑娘看起來才兩叁歲,重心不穩(wěn)也是正常的。 “小兔崽子!怎么對客人說話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先前引路的漢子出來,扯著少年的肩膀,對他們陪著笑,“這孩子脾氣沖,貴客們見諒,敏丫頭,快去把你meimei抱回來!?!?/br> 廚房又走出來一個少女,走到蘇清玉跟前,從她懷中接過已經(jīng)止住了哭的小meimei。 這時一個婦人也端著一盤菜從廚房里出來了:“哎呀!這孩子到處跑沾得一身灰塵,這下把夫人的衣服給弄得這么臟!” 小姑娘撲在地上沾了一身泥灰,多數(shù)都擦在了蘇清玉身上。 蘇清玉身上穿的衣服看著就價值不菲,那婦人搓著手,無措得很 “無妨,我去換一身就好?!碧K清玉臉上掛著笑,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麻煩娘子給我?guī)€路?” 婦人連連點頭,讓了半個身子:“夫人隨我來!” 紅芍去馬車上拿了蘇清玉的衣服,跟著去了。 蘇清玉換完衣服出來,廚房里也忙活得差不多了,幾道家常小菜擺在桌上。 那侍衛(wèi)事先打點過,分了兩桌,大桌上的菜要多些,小桌上的菜則要素些。 東方未明和蘇清玉還有謝安和坐大桌,而此次跟來的那個姓沉的文官和兩個侍衛(wèi)一起坐小桌。 紅芍本來要伺候著他們的,蘇清玉想著大家都在吃飯,就她還要伺候人實在可憐。可她一個宮女,也不好和侍衛(wèi)之流坐一起,蘇清玉借著換衣服時問過當家娘子,能不能讓紅芍和他們一家一起吃。 那娘子自然是應(yīng)了,蘇清玉坐下便開口讓紅芍去吃飯。 紅芍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東方未明的臉色,蘇清玉擺了擺手:“爺這有我呢,你去吧。” 紅芍只能行了個禮去了。 蘇清玉親自為東方未明布菜,謝安和十分積極地介紹著桌上這幾道菜。 “這湯可是在家里吃不到的味道,姐夫你嘗嘗,酸香開胃,這是粱城這一帶特別的做法,這湯里的料也是這邊的特產(chǎn),每戶人家各有不同,不過也都大同小異。泡他們這邊特制的餅子是最好!” 蘇清玉盛了一碗湯,聽他的泡了塊餅子進去,擺在了東方未明面前。又給自己盛了一份,仔細嘗嘗果然不錯。 “小舅爺?shù)故橇私?。”蘇清玉輕笑。 謝安和撓撓頭:“以前和父親來這邊住過一段時間?!?/br> 定國公曾經(jīng)有一個征西大將軍的頭銜,只是這西邊的戰(zhàn)事早就了了,如今駐守在西邊的是他的大兒子,謝安和和皇后娘娘的大哥,謝安定。 謝安和年紀并不大,但也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謝家卻并沒有把他送進軍中歷練,他說來這邊住過一段時間,卻又是在戰(zhàn)事結(jié)束前就回到了京中。 他大方爽朗,性子直率,并不像貪生怕死之輩。 蘇清玉微微挑眉,沒有多問。 倒是謝安和自己接著說:“jiejie說這邊太危險,讓姐夫派人把我綁回去了?!?/br> 說完還哀怨地看了東方未明一眼,他真的是被綁回去的,那些人怕他跑了,一路上任他好說歹說威逼利誘都沒給他松綁。 他的表情把蘇清玉給逗笑了。 東方未明沒有抬頭,只說了兩個字:“吃飯?!?/br> 他這一開口,他們自然不敢再多話,蘇清玉和謝安和對視一眼,一個依舊哀怨,一個帶著笑意,低頭吃飯。 他們吃到一半,主人家那邊已經(jīng)吃完了,紅芍收拾了一下,站到蘇清玉身后準備伺候著。 剛才摔了一跤的小姑娘,顛著腳步走過來,站在桌前仰頭看蘇清玉。 小姑娘大眼睛水靈靈的,臉上兩坨紅暈,蘇清玉和她對視被萌得不行,沖她笑了笑。 “哎,鈴丫頭,別打擾客人,到娘這來?!碑敿夷镒娱_口喚自己的女兒。 小姑娘回頭沖自己母親搖了搖頭,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著蘇清玉,有些依依不舍地準備走開。 蘇清玉被萌得沒法,伸出手,用甜甜的語調(diào)問:“要抱抱嗎?” 小姑娘笑了,走過來沖她張開了雙手。 蘇清玉把小姑娘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柔聲問她:“沒吃飽嗎?” 小姑娘搖頭,把頭往蘇清玉懷里埋了埋,蘇清玉只能抱著她。 那當家娘子走過來,打算把小姑娘抱走,只是小姑娘死死抓住了蘇清玉的衣服,娘子急得輕輕跺腳:“這樣不是耽擱夫人吃飯了嗎!” 蘇清玉搖頭:“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吃飽了?!?/br> 小姑娘執(zhí)拗得很,她娘也沒辦法,好在蘇清玉不在意,抱著她細細哄著。 “蘇夫人很喜歡小孩子?”謝安和隨意問了一句。 “小孩子乖巧,我才喜歡?!碧K清玉說。 謝安和點了點頭沒再問。 蘇清玉抱著小姑娘,紅芍就上前接替為東方未明布菜。好在小孩子沒什么耐心,小姑娘粘了蘇清玉一會就自己掙扎走開了。 蘇清玉接著伺候,見東方未明盯著那小姑娘的背影看,笑著開口:“如今府里有大公子二公子,爺也想要個小姐了么?” 東方未明沒說話,放下了筷子,示意自己吃飽了。 蘇清玉放下手中的湯匙,讓紅芍去打了一盆熱水來,給男人凈手,笑說:“若是大公子有個meimei,也定是會像這個哥哥一般是個護meimei的。” 謝安和贊同地點點頭:“那定是要護著的,我大哥小時候也特別護著jiejie?!?/br> 放下手中擦水的巾帕,東方未明狀似無意問來收拾碗筷的當家娘子:“她幾歲了?” 他說話時眼睛看著又過來粘著蘇清玉的小姑娘。 男人一身的氣派,當家娘子怕他對女兒粘著蘇清玉的事不高興,有些緊張地回話:“叁歲半了?!?/br> 東方未明輕點頭。 晚間他們一行人被安排就住在這個院子,主人一家去隔壁住。 隔壁是他們哥哥家,兄弟兩個感情好,房子都修并排,哥哥在鎮(zhèn)上做生意,一家都在鎮(zhèn)上住,只偶爾回來,便將家里交給弟弟打理。 蘇清玉伺候完男人洗漱,與他一起進了主屋。 這一路男人的興致都不高,今天更是沒說過兩句話,換了寢衣上了床,蘇清玉輕輕捏著男人的肩膀,輕聲問:“爺怎么不開心?” 東方未明握住她的手,沒有說話。 他只是見那小姑娘粘蘇清玉,想到,若是蘇清玉當年那個孩子留了下來,大概也該這么大了,一定也會像這個小姑娘一樣粘著她。 見不得他這樣,蘇清玉躺進男人的懷里,捧著他的臉,湊上去在他唇角輕吻:“妾無用,明知爺不開心,卻無法為爺分憂?!?/br> 東方未明抱緊她,深深吻了下去。蘇清玉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自衣領(lǐng)滑進去,在男人的后背輕撫。 他們這一路匆忙,少有親熱的時候。兩人都是欲望強烈之人,難為忍了這一路。 “明日還要趕路?!北荒腥说氖殖堕_前襟,握住一邊乳rou揉捏,蘇清玉輕哼著小聲說。 男人充耳未聞,依舊輕啃著她的頸側(cè),另一只手也從扣著她的腰下滑,抓捏著她的臀rou。 在外邊可不比在宮里,這屋子狹小,土墻又不隔音,而且他們隔壁就住著謝安和,門外還有紅芍在守著。 男人把蘇清玉扶起來,分開她的大腿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探向她的腿心,按在那敏感的rou珠上揉了兩下,便讓女人軟了身子掛在自己身上。 手指再往后,就已經(jīng)觸到粘膩的yin水流出。 男人的手指探入,在敏感的xue內(nèi)旋轉(zhuǎn)戳弄,蘇清玉靠在男人耳邊輕聲嬌哼,忍不住擺腰想要更多。 東方未明也忍不住了,抽出手指,將自己的早已硬挺的欲望放出來,扶正蘇清玉的腰,讓她自己坐下來。 蘇清玉沉腰一點一點地將那巨物納入體內(nèi),等到她的臀rou碰到男人的大腿,兩個人都忍不住,抱在一起小聲喘息。 “嗯……爺……”蘇清玉輕擺了一下腰,男物頂在深處磨蹭的快感便讓她軟了腰,xue內(nèi)夾得更緊,忍不住抬起臀,從那令人窒息的快感中獲得一絲喘息。 但男人很快追上來,壓下她的腰,自己還狠狠往上一頂。 “??!”蘇清玉沒能忍耐住聲音,音量大了些。 門外立馬傳來了敲門聲,是紅芍:“主子,可是有吩咐?” 東方未明對她的打擾皺了皺眉。 蘇清玉按停男人的動作,平復了一會呼吸才回話:“沒事,我不小心撞到了頭,你去休息吧?!?/br> 聽到紅芍走遠的腳步聲,蘇清玉才輸了一口氣,輕輕錘了男人一下。 男人倒是不在意,蘇清玉膽大包天以下犯上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也不是沒辦法治她。扣住蘇清玉的后腦把人的唇舌占了,身下便毫不留情地動作,兇狠地將自己頂入女人的身子里。 蘇清玉要忍受體內(nèi)翻涌的快感,還要壓抑不能發(fā)出聲音,狠狠咬緊牙關(guān),生理性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看得男人yuhuo更旺。摟著她翻身,把人壓在炕上,狠狠進出。 這時敲門聲又響起,是紅芍:“主子,我去要了些化腫祛瘀的藥,主子可要擦些?” 蘇清玉欲哭無淚,掐著男人的手臂想讓他停下。 東方未明沒管,一個狠扎,蘇清玉又發(fā)出一聲嬌喘。 “下去!”東方未明沉聲說。 紅芍一愣,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不敢再打擾,立馬離開了。 “爺……啊……別嚇著……嗯……她了啊……” 男人的動作不停,蘇清玉一句話斷成幾截,干脆放棄掙扎,拖過被褥蒙住自己的臉,把聲音都蒙進去。 看不到蘇清玉的臉,只能聽到她悶悶的喘息輕吟,東方未明掀起被褥一角,自己也鉆了進去,在黑暗中準確找到蘇清玉的唇,輕吻著加快了動作。 屋內(nèi)的燭火尚明,炕上的被褥起起伏伏,一對男女擁作一團,在這窄小的空間內(nèi),將情與欲都發(fā)泄在對方身上。 一陣顫動過后,被褥被掀開,兩人躺在炕上大口喘息著,臉上都是情欲與缺氧引起的潮紅。 蘇清玉翻身伏入男人懷中,將頭靠在他的胸膛。 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休息了片刻,蘇清玉披好衣服開門,讓紅芍打了水來。 紅芍滿臉通紅打來一盆熱水,蘇清玉在門口接了,沒讓她進來。 “你這侍女平日在宮里的時候也看不出這般木訥。”東方未明說。 “紅芍伶俐活潑,哪里就木訥了?”蘇清玉輕輕搖頭,“到底是不能和明珠比的。” 東方未明倒是贊同,微微點頭,明珠忠心沉穩(wěn),又是他的人,當然是紅芍比不上的。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早飯,讓紅芍把昨晚兩人蓋過的被褥和弄臟了的衣服拿去燒了,蘇清玉把當家娘子拉到一邊,塞了個荷包給她:“我家爺碰過的東西不愛別人碰,您見諒?!?/br> 那荷包不輕,光是荷包的料子摸起來就是沒見過的精致,當家娘子急忙推拒,不過是兩床被褥,哪值這么多。 蘇清玉拍拍她的手:“我和你們家這兩個丫頭也算投緣,就當是給她們的禮物?!?/br> 她態(tài)度堅決,當家娘子只能收下:“多謝夫人了?!?/br> 蘇清玉臉上掛著笑,又抱了抱小姑娘,便上馬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