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扶著瓷瓶看瓶底時,胳膊上結(jié)實流暢的肌rou線條緊繃著,手臂上凸起的青色紋路十分性感。 熾白燈下,晏遲輪廓分明,清冷中又透著幾分冷厲,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疏冷感。 陸逾白看的出神時,晏遲忽然輕嘖了一聲。 “這個是假的?!?/br> “瓶子的材質(zhì)不對,制作手法也很劣質(zhì),瓶底的印章更是一眼假?!?/br> 他將方瓶端到了一個角落放下。 陸逾白回神跟了上去,他困惑的追問著,“這個假的很明顯嗎?我的意思是,需要很高的鑒別能力嗎?” 晏遲搖頭,“這只瓷瓶連高仿都算不上?!?/br> 陸逾白眼神逐漸疑惑。 這種一眼假的東西,楊老先生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何況這張捐贈清單上并沒有這個瓷瓶,很顯然楊舒是知情的。 可他既然知道,又何必因為這么一個假的瓷瓶而毀了自己的一世清譽? 陸逾白實在是想不通。 楊舒家里這么多的藏品,又是玩古玩的,不至于這么小肚雞腸,因為自己手中的瓷器是假的,就污蔑他的真品。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晏遲和他是一個看法。 在清點完藏品后,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小時。 陸逾白雖然不懂這些,但他的記性很好,晏遲說歷史年份、來歷和名字時,不需要重復第二遍,他一遍就記住了。 還記得很清楚,甚至還能將鑒定報告與文物對上號。 加上晏遲的專業(yè)程度與默契,二人效率極高。 忙完后,陸逾白有些累了,他將筆記本放在桌上,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桌子上,無聊的環(huán)顧四周。 他忽然注意到了白色的素壁上掛著一幅畫,畫的內(nèi)容是:他面前的桌子到窗外的景色。 畫里下著綿薄的細雨,愜意安詳?shù)母杏X撲面而來。 他指著畫看向正在脫手套的晏遲,“這種畫你會畫嗎?” 晏遲:“嗯,會一點?!?/br> “那你能畫一幅送我嗎?” 在他期待的眼神中,晏遲點了點頭。 陸逾白笑著起身,他拿起桌上的筆記本準備走到時候,忽然摸到了桌角上的黏膩感。 “這里怎么黏黏的……” 陸逾白有些不解。 晏遲聞聲過來摸了摸,發(fā)現(xiàn)只有毛筆筒旁的位置有些黏。 他順著筆筒看向桌子上的被鎮(zhèn)尺壓著的紙上,第一張的紙頁上落了一點殷紅。 他抬眸看向陸逾白剛才指的那幅畫,來回比對,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 畫里的紙上并沒有這抹殷紅。 他取出紙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糖味。 他將紙折好,放進了口袋中。 陸逾白一臉狐疑的盯著他,“這上面有什么嗎?” 晏遲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不要聲張。 第18章 你們沒我老公是不能活嗎 陸逾白乖乖點頭。 晏遲撩下衣袖后拿著外套下樓了。 陸逾白緊隨其后。 樓下博物院的人已經(jīng)在等了,但已經(jīng)沒了林瀾的身影。 文博院的人見晏遲下來,立馬問好:“晏所長!” “嗯?!?/br> 晏遲只是淡漠點頭。 陸逾白將筆記本遞了過去,“這是藏品清單和鑒定報告,麻煩了。” 他將東西遞給為首的男人后,立馬快步跟上了晏遲的步子。 他跟著晏遲去了附近的一家便利店,晏遲買了個打火機。 “你車在哪里?” 晏遲問。 陸逾白也不知道晏遲到底想做什么,帶他回到車里。 晏遲上車后鎖好了車門,將紙遞給了陸逾白,讓他抓著邊緣展開。 陸逾白乖乖照做。 他用打火機在紙下方遠遠的燙著。 很快,紙上漸漸的顯出字來。 陸逾白有些詫異的瞪大了眼睛,手都在抖,“這……這是什么?” 晏遲迅速抓住了陸逾白的手,神色緊張,“你別動,小心燙傷。” “這是一種古代隱字的特殊手法,毛筆沾糖水寫過的字在紙上會消失,遇火重現(xiàn)?!?/br> 陸逾白有些驚訝,同時也為之震撼。 “所以剛剛黏黏的東西是……” “是糖水?!?/br> 晏遲滅了打火機。 他將打火機放好后湊過去要看紙上的字,陸逾白與他出奇的默契,二人的腦袋撞到了一處。 “嗷~” 陸逾白疼的捂腦袋。 晏遲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將他腦袋摟入懷中,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腦袋,語氣格外溫柔:“疼嗎?” 陸逾白先是眼睛一亮,反應過來后微瞇了瞇,眼底滿是委屈:“疼疼疼!我要腦震蕩了!” “賠!” “必須賠!” 最好是用下半生()來賠! 晏遲:…… 他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不恰當,松開了摟著陸逾白頭的手。 “那帶你去醫(yī)院拍個片看看?!?/br> 晏遲說。 陸逾白尬笑:“那倒也不必。” 他重新將紙展開,繼續(xù)看了起來。 晏遲也湊了上來,這一次他的動作輕緩了許多。 這是一封信,是楊舒給他兒子的信。 大致內(nèi)容是讓楊志不要再做那些危險的事了,一定要及時收手,以后本本分分的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