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在看見陸逾白出現在銀灣河的位置時,他徹夜未眠,當天凌晨就買了機票追了過來。 銀灣河從來就不是個旅游的地方,他這里有個很大的翡翠交易市場,是國際上出了名的魚龍混雜。 堪稱屠宰場。 不知道有多少人有去無回。 在他看見陸逾白和一群alpha深夜離開的時候,他更加確信了。 但陸逾白的那番話,確實是將他嚇了一瞬。 等他反應過來追到現場的時候,陸逾白已經發(fā)病了。 陸逾白正按著一個男人打,拳拳到rou,嘴里還始終重復著一句話。 ——說啊,你的目的是我還是陸家! 一次又一次。 情緒激昂的。 他聽不懂。 但他緊緊地抱著陸逾白,阻止他犯下無法挽回的錯。 他一遍遍的試圖喊醒陸逾白,陸逾白像是聽不見似的,犟的很。 就連他用晏遲的名字安撫他,也無濟于事。 陸逾白目光呆滯的問他,“晏遲是誰?”。 那一刻,林也的心都碎了。 這三年,是他一路陪著陸逾白走來的。 他說過,會為陸逾白治好病的。 可這次,陸逾白已經不是發(fā)病這么簡單了…… “吃飯了——吃飯了——” 門口傳來了開門聲。 林也從思緒中回來時,門邊放著一個便當,送飯的人已經走了。 他走過去端起便當,蹲在地上扒了兩口后,有些惱的吼了一句:“他媽的怎么和死刑犯一樣啊,cao!” 罵歸罵,飯還是吃完了。 他吃完飯坐在床上,幾縷光從鐵窗外透了進來,他面色陰郁的嘆了口氣。 真不知道陸幸川那小子,會不會把他家拆了…… 算了,人別餓死就行。 他的視線落在地上的便當上,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陸逾白,你小子什么時候來撈我??!” …… …… 房間里。 晏遲戴著白色的橡膠手套在鑒定瓷器,他的姿態(tài)矜貴優(yōu)雅,修長的手指輕撫過文物,金絲眼鏡下那雙禁欲自持的眸子感受著歷史所帶來的震撼力。 陸逾白站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 他朝門口望了一眼,外頭烏泱泱的站著一群警察。 這群警察從二人出房間時,就一直在。 他們持槍緊跟著二人,但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不是護送,更似押送。 陸逾白眸色微暗,他收回視線,將眸光落在了晏遲襯衫領口處若隱若現的吻痕上,他臉頰微紅,無聊的用舌尖頂了頂腮幫子。 垂眸盯著晏遲的手時,似是想到了什么耳根通紅。 但他鎮(zhèn)定自若的將手插在褲兜里。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 晏遲鑒定完畢后,脫下了橡膠手套。 白皙透骨的手指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金絲眼眶下的那雙眸中全是血絲。 他昨夜沒睡好。 晏遲將手套丟入垃圾桶后,朝著陸逾白走了過去。 此刻的陸逾白正蹲在地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東西。 他伸手摸了摸陸逾白的頭,拖著寵溺的尾調道:“走了?!?/br> 陸逾白起身瞪了他一眼,“我沒你高就是你摸的。” 晏遲輕笑一聲,伸手牽住了他的手。 動作迅速又霸道,容不得半點反抗。 手指穿過指縫時的溫暖,惹人貪戀。 他拉著陸逾白剛走沒兩步,陸逾白忽然僵在了原地。 晏遲回頭看向他,“怎么了?” “離婚?!?/br> 他補充道:“我們離婚?!?/br> 晏遲:……… 他眉頭緊鎖著,牽著陸逾白的手用力的將他扯入懷中。 晏遲的另一只手摟上了他的腰,慍怒道:“我不同意?!?/br> 他的眸中閃爍著無法遏制的怒火。 “晏遲,你說過的,我隨時可以后悔和終止這段婚姻?!?/br> 他的嗓音淡淡的,卻不敢正視晏遲。 “不作數了?!?/br> “之前我說過任何推開你的話,都不作數了?!?/br> 他嗓音無比堅定,眸中泛起層層波瀾。 “晏遲!”他咬唇加重了語氣,呼吸都粗了幾分。 晏遲大手攬著陸逾白的頭,唇瓣貼上了上去。 他吻的熱烈糾纏,帶有懲罰性的咬破了陸逾白的唇。 血腥味蔓延開來。 陸逾白的唇瓣有些疼,他急著推開晏遲。 “你干什么!”他惱怒道。 “還離不離?” 晏遲的嗓音中透著威脅:“離就再咬你?!?/br> 陸逾白:…… 晏遲是狗嗎? 他通紅著臉,手輕輕地擦著唇上的血漬,又一遍重復道:“離?!?/br> 晏遲不再答他。 他摟著陸逾白要走,陸逾白卻固執(zhí)的站在原地。 他執(zhí)拗的看著晏遲,等待著他的回應。 晏遲也不再縱著他,直接彎腰將他橫抱入懷。 他抱著陸逾白出去的時候。 門口的的陳警官:…………? 其他警察:不是鑒定文物嗎?這是哪一出? 陸逾白掙扎著:“你放老子下來!” 晏遲淡漠的看向陳警官:“瓷器是真的,先送回國,上交文博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