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晏遲站在甲板上,手中抱著一本筆記本電腦,清清冷冷的月光灑在他的頭上,落下來一層銀灰。 網(wǎng)頁上,那個定位還在移動,看樣子是想離開格蘭島。 晏遲求援了附近的海域政府,禁止通行,采取包抄的方式截停楊志所在的那艘船。 一個小時后。 夜幕漸亮,在明河海附近,一艘白色的貨船被四五艘警船合力圍堵。 船上的船長和水手一臉懵的停下了船。 面對周圍一圈的警官,眾人詫異的互相對視著。 將貨船逼停后,晏遲帶領著幾十名alpha警官上了甲板。 月色如銀,月影婆娑。 晏遲修長筆挺的腿踏著欣長的黑影而來,他身上的黑色風衣大敞,刺骨的冷風直灌。 冰冷的寒風,將他白皙如玉的面龐吹得通紅。 晏遲瞳孔微縮,冷眸掃著四周并未發(fā)現(xiàn)楊志的身影,令下屬將所有船員喊出來問話,并且展開搜船。 他確定,楊志的定位顯示就在這里。 人跑不了的。 晏遲冷眉看向船長:“你們經(jīng)過格蘭島的時候有遇見什么人嗎?” “有……我們看見了一個絡腮胡的男人,我們聽他說他是船翻了,被沖到……” 船長的話還沒說完,一道沙啞的嗓音打斷了他。 “你們是怎么找到我的?” 漸亮的夜空之下,楊志被幾名alpha銬著手銬,從隱蔽的甲板內艙抓了出來。 在看清來人是晏遲后,楊志認栽的擰著眉輕笑幾聲,眼底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異色。 晏遲聞聲望去,視線落在了他手腕上的手表上。 他瞳孔縮緊,“你,太貪了?!?/br> 如果楊志不留著這塊手表,他根本追不到這來。 也幸虧,楊志夠貪。 晏遲抬眸望向遠處,波光粼粼的海水漾起波光,一縷柔和的火紅色晨曦映照在上面,如夢中之鏡。 他眺望著來時的方向,眸中星河流轉。 一切,總算要結束了。 ……… 楊志被押送回了銀河灣的監(jiān)獄。 晏遲、晏泊堯、四河,三方共審。 審訊下,楊志只承認了販賣文物一事。 至于多年前是如何恢復產(chǎn)業(yè)鏈的、為什么要私販文物、如何交易一事,他只字未說。 晏泊堯向上方遞交了申請報告,申請將人轉回國內候審。 報告很快就被上層批準了。 與此同時,項世風也向上方遞交了報告,是參晏遲惡行的。 總共八千字,連夜寫的。 當天晚上,晏遲熬了一個通宵,寫了一萬五千字的工作報告以及項世風的惡劣行徑,將其遞交了上去。 除此之外,晏泊堯和四河也遞交了兩封,控訴項世風動用私刑。 而陸逾白的嫌疑已經(jīng)被洗清了。 因為楊志與那批alpha的口供相差甚遠,必然是其中一方在扯謊構陷。 又以陸逾白這些年的報告單為證,他的精神分裂需要長期服用藥物,并無能力獨自來銀灣河犯罪。 所以這件事,他洗清了嫌疑。 至于他為什么要來銀灣河,為什么要追楊志,又為什么要問出那番話,只有陸幸川一人想明白了。 只有他,知道陸逾白過去的身世。 于是,他給白川和陸博打了個電話。 …… 晚上。 晏遲剛從監(jiān)獄回來的時候,直奔酒店。 他輕敲房門,怕嚇著陸逾白。 “歲歲,我…我回來了?!?/br> 晏遲的嗓音都在抖。 “吱呀——” 房門很快就被打開了。 晏遲推門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剛進去,懷中就一暖。 陸逾白雙手緊緊地圈著他的腰,吸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雪松味。 很好聞。 “遲遲……” 他用臉輕輕的蹭了蹭晏遲的胸膛,發(fā)絲掃過晏遲鎖骨時,酥酥麻麻的惹人心悸。 “在呢?!?/br> 他的嗓音溫柔。 陸逾白好似想到了什么,立馬將手中的紅繩系在了晏遲的手腕上,與他緊緊地綁著。 他笨死了,系了好幾次都沒系明白。 晏遲抱著他,將他抱到床上,讓他躺著弄。 好一會,陸逾白才系好。 陸逾白系好紅繩后,搖晃著紅繩上的鈴鐺,眸間清澈如溪。 “這樣遲遲走了,我就知道了。” 他狡黠一笑,像只聰明極了的小貓。 “以后不走了?!标踢t伸手摟著他的脖頸,輕輕地在他的額頭上落下溫柔一吻。 以后,陸逾白打他、罵他,說再重的話,都不走了。 陸逾白望著他的眸子忽的一亮,漾起撩人春色。 “成……成*” 他咬住了晏遲的手指,輕輕地吮吸著。 嗓音軟的讓人想捉弄。 晏遲:……… 他無奈的笑了笑,將陸逾白抱在腿上坐著,與他面對面。 “好,那你標記我。” 晏遲只手摟著他的腰,將頭埋近他的脖頸。 陸逾白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然后…… 他一口咬在了晏遲的腺體上,很用力。 都咬出了一排齒印。 腺體上,鎖骨上,胸膛處,都烙下了他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