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學院萬人嫌惡毒女配(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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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窈可以說是被少年丟到副駕駛座的,分明上一秒還是紳士模樣,下一秒傅遠景就別扭著張臉,粗魯的把她放到副駕駛,又快速給她系好安全帶,隨后坐到主駕駛,一腳油門快速踩出去。 嘖,傅遠景,你還真別扭。 溫窈似有若無往男人身下掃了眼,輕嗤了聲,了然一切。 呀,真是個沒出息的狗崽子。 她抓了抓安全帶。 傅遠景眉頭緊皺著,看似目視前方,實則余光里都在注意著少女一舉一動,壓抑忽略下身體的反應,他冷笑了聲: “知道怕了?” “剛剛開車開那么快的時候就不知道怕?” “還有,你怎么會跟沉韞接觸到,你不知道他有多狠毒嗎?” 溫窈:“比你還狠毒嗎?” 她輕聲道,語氣聽不出有什么波瀾,她抬手,整理額前碎發(fā),但從傅遠景余光角度看去,就像是她在擦拭眼角淚痕般可憐。 溫窈:“車里坐著真舒服啊,還有一個多月就又要冬天了,那時候你會在車里開空調吧?” 傅遠景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話題岔開的這么快,滿頭霧水,可他還是不輕不重的嗯了聲。 “但是沒有空調的話,就會很冷呢。穿著被水打濕的校服,一步步忍受著別人異樣的目光,被十度以下的冷風灌溉著,但卻沒有一點辦法,看著一輛輛車子從身邊開走,幻想著坐在里面的人多么溫暖,就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死前最后一點幻想?!?/br> 溫窈的聲線是隨著情緒而發(fā)生細微變化的,她情緒平靜的時候,平日里自帶著甜膩的尾音就會下沉,聽上去就像是冬日里的太陽,看似溫暖,卻沒有一絲溫度。 傅遠景剛想說你在發(fā)什么瘋。 腦子里就升出一個場景。 似乎是去年十一月份的時候。 他坐在司機的車內,還在抱怨車內溫度有些悶熱時,一扭頭就看見一個臃腫的身影像是拖著千金重的步伐,緩慢而滑稽的朝著校門口走去。 身上還在啪嗒啪嗒滴水。 可憐的就像是過街老鼠。 他當時只是輕蔑一笑。 他針對溫窈,自然知道溫窈在學校里不好過,無論是誰,都可以借著他的名號踩她幾腳。 但他從來沒想過要制止或者如何。 關他什么事呢? 傅遠景猛然回過神來,心里頭莫名的心虛,他犯了個錯誤,因為溫窈巨大的變化,他已經很難把她跟先前那副模樣聯想起來,外貌變化倒還算好,可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質實在讓人無法想到她之前是如何的沉默與卑微。 可是,她還是她。 她還記得那些。 傅遠景深深呼吸一口,嗓子間卻有莫名的干澀,他調轉方向,原本要去醫(yī)院的位置,變成了他現在居住的公寓。 他想有個更私密的環(huán)境,告訴溫窈,其實他之前做的那些不是故意的。 哪怕他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有這種試圖解釋的沖動。 溫窈靜默著等待著,少年半晌卻也沒有說出一句解釋來,哪怕是簡單的安撫或者欺騙都沒有,他的唇角下壓,溫窈笑了笑,隨手抽出鏡子,欣賞自己漂亮的眼眸,眼眸內卻倒盛著危險的怒意。 呀,狗崽子,哪怕一句好聽話都不愿意解釋嗎? 是啊,你們這樣永遠身處高位的人,哪怕是有一絲一毫的愧疚,都不會縱容自己與他人在當初做出那樣的事情。 傅遠景,機會已經給過你了。 雖然這個機會可以兌換的條件實在微不足道,可是來日的某一天,如果你知道這一切,你肯定會后悔在今天沒有紅著眼為自己狡辯幾句。 溫窈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她只是繼續(xù)撩了撩頭發(fā),放下鏡子,眼里紅彤彤的: “好疼?!?/br> 傅遠景:“什么?” “傷口好疼,剛剛宋沉韞把我摔到地上的時候,我感覺他像是想要掐死我?!?/br> 沉重的話題被溫窈主動遮蓋過去,傅遠景顯然也輕松很多,他不知道該怎么說之前的事情,他也希望溫窈知道,之前是之前,現在她為自己贏下賽車比賽,他對她就已經有了些許改觀了,溫窈該慶幸,或者說感恩這種變化。 傅遠景:“他就是那樣的人,我剛剛不是跟你說了,不要招惹他,離他遠點,他家里面跟我家差不多,但是他們家家教非常嚴格,家里更不簡單,他要是想要弄你,就跟捏死只螞蟻一樣簡單。” 他看了眼明顯被嚇到的少女,心里實在郁悶,她到底怎么跟宋沉韞那個家伙扯上關系的? 宋沉韞是他多年的好友。 很小時候有段時間,大概五六歲時,他們兩家還在京市時,是住在同個大院里的,因而,宋家人的狠辣與嚴苛的家教傅遠景也略知一二。 其實從宋沉韞長大后,連餐桌禮儀都嚴格恪守就可以窺見一二。 食不言寢不語在他們家做到極致。 幼時那次,傅遠景在宋家吃飯,他作為小孩子,自然話很多,雖然宋家人都話很少,但是起碼都會偶爾應他幾聲。 宋沉韞見狀,便以為自家家訓變了,所以他也嘗試著開口說話,想要將他今天在幼兒園取得小紅花這件事分享給父母長輩,可誰知,在他說了第一句話后,父親便瞪大雙眼,毫不留情的在他手背上拍下一個紅彤彤的印子,肅聲訓斥他: “誰準你吃飯時候開口說話的?規(guī)矩呢?” 幼年宋沉韞直接被嚇哭了,手里一個不穩(wěn),勺子跟碗壁剮蹭出響亮的叮當聲,因此,換來宋父更加嚴厲的教訓。 幼小的孩童吸著鼻子,被以餐桌失儀為由趕去罰站,他顫顫巍巍地在所有人吃飯時,遠遠背對著他們站在一旁,耳畔是父母長輩為傅遠景夾菜聲與偶爾的問候聲,而他嘴里,只有咸苦的淚水, 傅遠景當時也被嚇到了。 后來才知道,原來宋家餐桌禮儀非常重要,除了客人之外,其余人一律不允許在吃飯時說話,不過這個規(guī)矩其實在后來也寬松了很多,但卻是結結實實貫穿了宋沉韞整個童年。 傅遠景從回憶中抽離,溫窈也從系統(tǒng)發(fā)來的這段劇情中抬起了頭,有些明白了,怪不得宋沉韞對傅遠景嫉妒呢,原來從這么小就開始了。 他無法做的事情,傅遠景卻輕而易舉的可以做到。 他想要得到的一切,傅遠景哪怕是個草包都可以輕松得到。 而宋沉韞,復雜的家庭,無數人覬覦的繼承人位置,可謂是內憂外患,內要斗私生子,外還要處理許多對他宋家不懷好意的人。 怪不得,老是一副變態(tài)兮兮的樣子呢。 偏偏還要裝成優(yōu)渥不可企及的高嶺之花。 真是拙劣而可悲的偽裝吶。 溫窈愈發(fā)感興趣起來,她扭動身子,想要換個姿勢讓身體更舒服點,未曾想卻正好蹭到受傷的位置,她嬌軟的哼唧一聲,聽的傅遠景心猿意馬,差點就要拐彎撞上護欄。 傅遠景暗恨自己奇怪的反應,或許他真的該聽裴彬的話,是時候該找個女朋友了,否則,連這小胖妞都可以輕而易舉的讓他反應過度。 他往上坐了坐,身子往前了些,似乎在刻意遮掩什么,一雙壓抑著的桃花眸往身側掃了眼,對上少女可憐兮兮的紅眼,又想起她在賽事過后咬下手套的模樣。 “很疼?” 溫窈心說廢話,你試試看。 “疼?!?/br> “為什么要幫我比賽?” 傅遠景問出今天一直想說的話。 為什么嗎? 他看著少女神色有些不自在,他又收回視線,繼續(xù)目視前方開車,“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今天要辦比賽的?你找我哥問了嗎?” “不是?!?/br> “我在論壇上看見的。” 溫窈很巧妙的撇清她跟傅清的關系:“我跟你哥并沒有什么特別的關系,他只是湊巧救了我兩次而已,我也是意外才知道,你因為我,所以零花錢都被克扣了,所以來幫你比賽,也是為了緩解心里的愧疚?!?/br> 多么蹩腳的理由。 多么無法前后呼應上的借口。 多么莫名其妙的話語。 可傅遠景,就是信了。 還滋生出獨屬于自己的一套解讀來: 溫窈知道自己零花錢被扣,很是愧疚,又從論壇得知他要辦賽車賽,平時兩個人是說不上幾句話的,所以她特意在今天來,來了后為了找個正當理由,就說自己是為了幫他贏下比賽才來的。 她為的就是告訴他,他的零用錢這件事,她會跟他哥解釋清楚,但她又不好意思直說,畢竟兩個人之前關系也就是水深火熱的,所以才七歪八拐的找了各種借口跟由頭。 她對自己,真的是用盡心思啊。 傅遠景在進行完一系列的腦補后,目光都柔和了不少,他心里微微嘆口氣,也為自己之前對她的別扭跟態(tài)度找到了借口—— 要是早點示弱不就好了? “嗯,行,知道了?!备颠h景道。 溫窈狐疑看他一眼,他...真的知道了嗎? 不過總而言之,溫窈在傅遠景面前還是刷了個好感度。 雖然傅遠景對她張牙舞爪那一面更為興奮與感興趣。 可是總是一個模樣,那多沒意思? 要“先變成老虎,再變成貓,最后變成被雨淋濕的小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