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學院萬人嫌惡毒女配(十八)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蒙托克之夏,海風與影、假千金勾引了真千金的公公(高h 1v1)
這是溫窈第一次直面女主光環(huán)有多么強大。 不用費盡心思的去搜尋打探各種信息,制造各種巧遇,更不用刻意擺出任何姿態(tài),就會有不同的人出現(xiàn),在你危險之際,護住你。 不用講究邏輯。 畢竟這樣,更有種天降般的宿命感。 傅清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傅清為什么會在不認識她的前提下出手? 這些,不要緊,都可以圓。 比如他剛好路過。 比如他心情不好,開車來這里散心。 總而言之,總有千萬種理由可以挑選,這些理由的背后都顯示著一點: 他們真是有緣。 溫窈就這樣站在那里,隔著兩盞路燈,卻好似游離在這個世界之外,冷眼旁觀著這發(fā)生的一切。 忽然,一抹鮮紅闖入她的視線。 那抹紅,自然也引起了阮軟的注意,她驚呼一聲,“你受傷了!” 對于這個忽然出現(xiàn)而又將她護住的男人,她更多的是感激而不是詫異,似乎她不用思考這些事物發(fā)生的背后邏輯,為什么這里會突然停下車,為什么會突然被人救下。 就像她在純Z的地下搏擊場兼職時,會意外認識宋沉韞那樣。 傅清松開護著阮軟的手,與她保持一定距離,他收回落在溫窈臉上的視線,低頭看了眼手腕處一抹并不嚴重的刀傷,溫潤而又輕柔的開口安撫道: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稍晚點會有警察過來處理這件事,你趕緊回家吧。” 阮軟仍有后怕的點點頭,朝著自己這位救命恩人感激了一遍又一遍,她有些不放心的道:“要不我賠償您醫(yī)藥費吧?或者,您留個聯(lián)系方式,如果后續(xù)有什么問題,您聯(lián)絡我?!?/br> 傅清愣了下,他想說不用了,卻鬼使神差的說了句好。 眼看著那邊的男女開始交換聯(lián)系方式,溫窈挑挑眉,覺得今天實在是看戲看夠了,得回家好好洗個澡睡覺了。 傅清加完聯(lián)系方式,等阮軟離開后,警方同時也來處理這件事,他朝著方才少女站立的地方看去,又向左右環(huán)顧一圈,溫窈,已經(jīng)走了。 * 溫窈剛出家門口的電梯,就隱隱約約看見一個身影正在她門口狼狽地坐著,她久違地感受到心累,抬起胳膊,指腹不斷揉搓著太陽xue。 她感覺她像回到剛拍戲的時候。 那時,經(jīng)紀人為了讓她有更多作品更快打響演員這個名號,第一部戲拍時又同時軋了兩部戲,也就是她是三部戲串著拍,極有可能發(fā)生的情況就是,上午還在A劇組棚拍,下午就在B劇組拍外景,第二天早起又在C劇組客串。 軋戲在行業(yè)內(nèi)是會被詬病的。 這也是溫窈后來為數(shù)不多的大黑點,被黑粉反復拉出來指責嘲弄。 現(xiàn)在,溫窈就有種她在軋戲的感受。 她深呼吸,走到門口,連看也沒有多看地上那個酒氣熏天的人一眼,兀自輸入電子門密碼。 “——”門開了。 溫窈前腳剛要進去,后腳就被少年緊緊抱住,還用臉頰在腿上蹭了蹭,完全看不出平日里那副校霸作風。 溫窈敏銳的嗅到他身上的酒氣,“喝醉了?” 傅遠景搖頭:“沒有!” “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查到的?!?/br> 是了。 這個世界的每個男主到男配,都具有所有侵入她隱私的能力,她的生活就像是透明化的,只要他們想,就可以完全地窺視到。 溫窈并不在乎他會不會懷疑她搬到這里的錢是哪里來的,她只是點點頭,抽出自己的腳,準備進去,“知道了,晚安,我要睡了?!?/br> 她的語氣冷冷淡淡,可架不住聲音實在好聽的讓人覺得骨頭都酥酥麻麻的,傅遠景嗯哼了一聲,迷迷糊糊的又抱住她的腿: “別睡,跟我一起睡,好不好?” 溫窈:…… 溫窈自然對收留這樣一個失去了家般的喪家之犬沒有任何興趣,她試圖抽出自己的腿,可傅遠景卻緊緊抱著她,像是溺水之人唯一的救贖與浮木,不抓緊些就會永遠的沉浸在水底,無法自拔。 溫窈停止動作,她靜靜注視著傅遠景這張臉。 世界男主,幾乎獲得造物主所有偏愛。 無可挑剔的一張臉,卻配著那樣的性子。 無數(shù)個畫面自腦海中涌現(xiàn): ——溫窈,你個死胖妞,怎么今天這么丑?。啃7紳窳税。亢每蓱z啊,怎么辦啊,你求求我啊,求求我,我就放過你。 ——溫窈,她們要針對你,關我什么事?是我叫她們這樣對你的嗎?你不如看看自己現(xiàn)在有多滑稽,臉上都是口紅,跟被標記的死豬一樣,噗。 ——她?就她,又丑又胖又低賤,我能跟她說句話都是我紆尊降貴了。 ——作業(yè)被撕了?關我什么事???是不是你自己沒寫好作業(yè),所以賴我頭上,是不是你們那里出來的人,都跟你一樣滿嘴謊言? 猶如昨日般的話語一點一滴再次響徹在腦海中。 僅僅只是幾次的撩撥之下,她勾了勾手,說出過那樣話的傅遠景,今天卻可憐到找不到一個人傾訴,從而趴在她腳邊,希冀著能夠渴求一點一滴溫暖。 溫窈蹲下身子,用手掌丈量著傅遠景脖子的緯度,她上手,虛虛掐住他脖子,回憶著她剛來這里不久時,傅遠景狠狠踹她入水那一腳。 傅遠景悶哼幾聲,似乎有些許不舒服,酒醉后的肢體不受控制,他哼著聲音,將自己腦袋往前一伸,送到了溫窈手上,溫窈從虛浮的掐著他,變成實實在在的掐著。 “mama,為什么要離開我。” “為什么,為什么要留下我一個人,你真的還活著嗎。” “為什么,我忘記了好多事情,我快要,快要想不起你長什么樣子了...” 少年嗓音沙啞,無處不透著迷茫與痛苦。 他手堪堪虛抓著什么,汗水與淚水混雜在一起,從下顎處滴落在白色長袖上,形成深灰色印記,有幾滴淚掉在溫窈手腕處,燙的她手一縮。 “你的眼淚,也是熱的嗎。”溫窈輕輕開口。 “那你也該知道,沒有人的眼淚是冷的。所以你需要別人的眼淚來暖你的心,我也需要欣賞你的痛苦。” 溫窈的聲音很小很小,她靠在傅遠景耳邊,就這樣輕聲呢喃著,倘若有第三個人看到他們,會誤以為這是一對甜蜜到極致的戀人正交換著耳語。 溫窈:“傅遠景,你就是個廢物,敗類,活該被拋棄。” “懂嗎?” 溫窈冰涼的手摸上他的臉頰,好整以暇地盯著他在夢魘中蹙眉而痛苦的模樣,她的指腹一下下在他皮膚上打轉(zhuǎn),聽著他呼吸聲愈發(fā)沉重,溫窈笑了。 傅遠景忽然睜開了眼。 溫窈笑容頓了一下。 溫窈腦海里很不合時宜的蹦出一句話: 反派死于話多。 傅遠景眼下烏青疲憊,卻平添幾分頹廢的異樣俊美,一雙多情眸中此時此刻只倒映著少女的微圓臉龐,他呼吸都慢了下來。 太近了。 離得太近了。 溫窈皮膚白皙且嫩滑,近看幾乎無法看到毛孔,一雙美眸大而有神,呼吸間清甜的香氣從她的呼吸間跟傅遠景呼出來的酒氣曖昧纏繞。 傅遠景眼前晃了晃,他搖搖頭,定神,才確定真的是溫窈,而不是其他人,他露出個難得的笑容,比女孩子略粗糙一些的大手握住她又滑又軟的手腕,整個人像是某種大型犬,討好的向前蹭著: “你回來了?!” 他的指腹不斷摩擦著那種溫軟。 “你手好冷,給你搓搓熱。” 喝醉后的傅遠景,沒有口是心非的掩飾,剩下的只有對溫窈下意識的靠近與依賴,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只是看到溫窈,他就忍不住往前湊。 看來,是沒有聽到她剛剛說的話。 溫窈不動聲色的舒展開眉心,她倒不怕傅遠景真的聽到,她有千百種方法可以敷衍糊弄過去,只是麻煩,她不喜歡太麻煩。 看來以后,一些話還是只能在心里說說。 反派得有反派的自覺。 許是方才有些心驚rou跳的緊張,溫窈也顧不上他動作的越界與語氣中的親密,或者說,她本身就習慣別人對她的討好,對她來說,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溫窈抽出手,“我回來了,你該走了,我要休息了?!?/br> 傅遠景:“我不,我不要!我就要你陪著我!” 溫窈挑眉,單手挑起他的下巴,隨后別到一邊,“那自己爬進來吧?!?/br> 得到應允,傅遠景眼睛都亮了。他眼眶本身就有些泛紅,變亮后帶著幾分病態(tài)感,像是下一秒他就會掐住你的脖子逼問你問題那般。 溫窈得以抽身,她進屋子里,先是將外套脫下來放置在一邊,又換上拖鞋,這才有閑心思看向門口,“爬進來,記得用雙手爬,不然你就滾出去?!?/br> 一個喝醉酒的人,對于指令的接受程度遠比清醒狀態(tài)下高多了。 溫窈雙手環(huán)抱著胳膊,光是站在那里,就天然生出風情萬種的嫵媚,漂亮到極致的眸中在看到傅遠景皺著眉生疏的爬行動作時終于露出幾分滿意來。 傅遠景只是看了一眼,就鬼使神差的答應她的指令,醉酒后的腦子很疼,可她的聲音,就像是唯一一點緩解。 溫窈撫了撫眼尾。 高高在上的既得利益者。 傅家萬千寵愛集一身的小兒子。 在學校里橫行霸道無人敢招惹的校霸。 現(xiàn)在,還不是就這樣乖乖的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像條被人打斷腿的爛狗,用著爪子一點點往里爬。 真期待,傅遠景明天醒過來后,倘若可以回憶起這些,不知道會是有什么反應呢? 溫窈欣賞完傅遠景的狗爬后,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她看向時鐘,剛過九點鐘,但她今天太累了,需要好好補個覺。 “把門關上?!睖伛好钏?。 傅遠景照做。 “在門口睡著吧,好好幫我看家?!?/br> 溫窈優(yōu)雅的踢踏著她最愛的一雙兔子拖鞋往臥室里走,關門——鎖門,一氣呵成,不帶拖泥帶水。 頃刻間,房子就恢復安靜。 坐在門口的傅遠景眼神中還有著迷茫,他坐在門口,不知過了多久,真的昏昏睡過去。 溫窈覺得耳根子清凈許多。 她換好真絲睡衣,戴上蒸汽眼罩跟耳塞,躺在舒適柔軟的大床上,很快便陷入一場又一場的夢境中。 與此同時,門口,少年姿勢怪異而迥異的蜷縮半躺著,可以看得出來非常不適,所以導致他翻來覆去,那張俊美的臉上還時不時出現(xiàn)痛苦的神色。 * 次日早上。 溫窈從臥室出來,往門口望了眼,嗯?人走了? 估計是覺得沒面子,或者晚上睡覺太冷,所以就走了吧。 也好,不然她早上還得應付他。 溫窈洗漱完畢后從廚房里拿了片吐司,邊小口小口吃著,邊拿起平板坐到沙發(fā)上,只是這一坐,她才發(fā)覺有什么不對勁。 “咳咳——”吐司面包碎屑嗆進喉嚨,溫窈實在被身下溫熱的感受嚇的不輕,她起身的同時卻也嗆到喉嚨,半晌,她還是覺得難受無比。 這陣咳嗽同時也驚醒沙發(fā)上沉睡的少年。 酒醉過后的少年帶著幾分懵意,他抬手揉著發(fā)酸的太陽xue,眼前從模糊到清晰,等他看到溫窈那張因為被嗆到而發(fā)紅的臉頰時,一愣,隨即而來的是慌張: “溫、溫窈!你怎么在我家里?” 溫窈依舊咳嗽的停不下來,她沒有余力回答傅遠景的問題,平日里冷淡的表情此刻也是生動起來,她恨恨剜了傅遠景好幾眼。 都怪你個臭小子! 傅遠景縱然困擾與疑惑,卻還是很有眼力見的起身:“別急,我給你找水喝,水…” 傅遠景慌張之下在茶幾上看到一瓶沒有開封的牛奶,他一個著急,在拿牛奶的時候整個人從沙發(fā)上連滾帶爬下去,膝蓋狠狠嗑在冰涼的茶幾角上,他疼的悶哼一聲,但也沒有顧得上,只是給溫窈快速打開牛奶,遞到她唇邊: “喝點兒,快?!?/br> 溫窈順著傅遠景的手扶著牛奶,兩人肌膚間不可避免的觸碰,傅遠景喉結(jié)上下滾動,心臟亂跳之余,他只專注地看著溫窈是否好好喝下牛奶,他伸手在她背脊上輕拍,語氣有些無奈的寵溺: “笨,吃個面包還能把自己吃成這樣?你還能干什么?” 溫窈的咳意總算被這幾口牛奶壓了下去,她放下手,兩人肌膚分離那瞬,傅遠景眼里黯淡一瞬間。 溫窈放下吐司跟平板,坐在沙發(fā)上,她開口道:“你怎么還在我家?” “你就不謝謝我剛剛救了你?”傅遠景氣笑。 他環(huán)顧四周,顯然已經(jīng)意識到這不是他的家,但他依舊沒有一點反省的意味,反而一副反客為主的模樣。 溫窈慢悠悠翹起二郎腿,睡衣瞬間有些緊繃,勾勒出上身的曲線,傅遠景一時間不知道往哪兒看,只好坐下來,又從溫窈身后幼稚的搶走一個靠枕,得到溫窈不滿的眼刀后,他反而心情很好的笑了笑,將靠枕抱在身前。 溫窈,“你先謝過我昨天晚上收留你吧,昨晚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昨晚? 傅遠景抓了抓頭發(fā)。 昨天,是他母親的生日,可傅家上下只有他一個人記得。 所以他買了很多酒。 喝了很多酒。 然后他躺在冰涼的地板上,腦子里似乎只有一個人的身影—— 溫窈。 只記得那天她為自己跟宋沉韞比賽時勇往無前的模樣,從車上下來后,所有陽光似乎都打在她身上的閃耀模樣,她愈發(fā)漂亮清晰的五官,對著她的身體他起的不自然反應… 她的笑,她先前的淚,依偎在他大哥懷里對他恐懼而又怯懦的礙眼模樣,甚至于上個學期她被自己欺負時垂下的腦袋,都愈發(fā)清晰。 也是喝過酒后的他,他才逐漸意識到,溫窈的許多許多,他都記得。 所以,他去找了溫窈。 似乎只有溫窈,才會包容與接納他。 不會將他視為一個孤獨的怪物。 他先是去了溫窈先前那個破舊的住所,一個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少爺從來沒有去過那樣的地方,又是在迷糊的狀態(tài)下,上樓時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他一下下敲擊著溫窈的門,敲不開,可也許是房東的疏忽,這扇門一擰就開了,撲面而來的霉味與陰濕使得他輕微的醒酒,這才觀察起溫窈的生存環(huán)境來。 狹小的陽臺,掛過她帶水的校服。 陰暗的房間與木板床,是她憩息過的地方。 這間房不見陽光,就像先前的溫窈那般那樣,永遠用頭發(fā)掩藏著內(nèi)心的自卑,低著頭想要阻擋生活中的一切不幸,可是這從來不是她可以選擇的。 那一刻,傅遠景渾身冰涼。 他故意想要忘記的,對溫窈做的一切,都被他想了起來。 溫窈……會原諒他嗎? 他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溫窈,所以他在詢問助理之下,才知道她已經(jīng)不在這里住了,搬走了。 所以他又來到了她現(xiàn)在住的地方,在門口等待著她回來。 再后來,傅遠景就因為酒的后勁兒猛的上來從而有些許斷片,只有依稀一些零碎的記憶。 他回過神,看著溫窈那張始終淡淡然的臉,抿了抿唇,語氣也不再桀驁不馴,而是很真摯的一句:“謝謝?!?/br> 傅遠景問她:“我之前那么對你,我說,是上個學期那些時候,那么對你,你還生氣嗎?你會不會很介意?” 溫窈終于聽到他問出這個問題了,她勾起唇,眼底涼薄一片,她笑了兩聲,聽不出好壞: “你希望我介不介意這件事?” 傅遠景沒回答,可是溫窈已經(jīng)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答案。 傅遠景道:“我可以補償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希望你可以忘掉那些事情?!?/br> 溫窈歪頭:“好啊。” 傅遠景眼睛微亮,“真的嗎?” 溫窈點點頭,“當然是真的了,哦,首先呢,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傅遠景答應的很爽快:“方便,你說?!?/br> 溫窈指尖有規(guī)律的話敲擊著茶幾桌面:“還記得上學期把我拖到女廁所那幾個人嗎?幾個?哦,好像是四個吧,等放假回學校后,你把她們都叫出來,好嗎?” “好。” 溫窈笑了,笑起來的模樣讓人移不開眼,她懶懶得撕下一片吐司片,讓傅遠景張開嘴,獎賞似的往他嘴里一丟,她滿意的點點頭,在傅遠景又別扭又怪異的眼神下,很是自然的道: “早飯還沒吃吧?吃點?!?/br> 傅遠景抬手,擦拭過嘴角殘留的面包碎片,擰起眉毛,雖然覺得溫窈這個動作有點奇怪,可他…… 好像不反感。 沒事的。 溫窈,只要你可以不介意之前的那些事情。 要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溫窈則又掰了幾塊吐司片,不過之后都是塞入自己唇中,她刻意的在傅遠景面前吃的很慢,眼神像鉤子般在他唇邊打轉(zhuǎn),注意到他每次看到自己掰吐司片后微亮起來的目光,又在她塞入自己唇中后失落的神態(tài),她知道,傅遠景對她真有幾分動情了。 只可惜,她不稀罕。 她要的,不是這個。 許久未曾上線的016在此刻播報著虐心值: 【滴——虐心值收集進度,百分之三。】 哦?這虐心值她還沒真的打算開始收集,這就有百分之三了? 可惜不顯示具體是誰的虐心值,只能知道百分數(shù)值。 傅遠景?不大像。 難道是,傅清? 哦? 好端端的,這救世主是怎么被虐了? 虐心值的收集方式非常雜多,總而言之,只要讓對方為你感受到痛苦與愧疚,都可以收集,好感值越高,值越多。 不過—— 溫窈現(xiàn)在更關心的不是這個。 她慢慢嚼著吐司片,香味彌漫在口腔中: 【016呢?】 “016”一愣,卻還是保持鎮(zhèn)定:【宿主,我在?!?/br> 它祈禱著溫窈只是單純的想要叫它一聲。 【贗品就是贗品,模仿的再像也不是,讓我猜猜,你是它找來的替身?它去哪兒了?】 404見瞞不住了,也不裝了,恢復它原本軟軟和和又委屈巴巴的聲線,試圖撒嬌賣萌過關: 【宿主,老板它回總局有事要處理?!?/br> 【老板?看來016混的還不錯啊,但讓我猜猜,你的老板,不是有事要處理吧,是回去領罰了吧?】 404有些凌亂,一個小小的統(tǒng)實在想不通為什么這個人類可以識別出它不是它的老板,還能戳破它的謊言,并且知曉它老板的去處。 它回憶起老板離開前跟它說的,她很狡猾又聰明,演技一定要好些才能騙過她。 當時的它還不以為意,一個人類而已,怎么可能分辨得出這些。 它低估了溫窈。 它的老板真的很了解她。 404硬著頭皮否認:【宿主,您想多了,老板很快就會回來的。】 溫窈也沒準備為難它,只是又問了些問題,比如它老板的一些愛好,或者是它老板的習慣,404如實回答,它并沒有覺得這些是不可以說的。 反正只要溫窈不再聊它老板回去領罰這個問題就好。 溫窈問完就丟:【你滾吧,我沒什么要問的了,平時別煩我,只用給我播報好感跟虐心值就好?!?/br> 404委屈的要命,眼淚都要在不存在的眼眶里打轉(zhuǎn)了,此刻要是有本體,耳朵都得耷拉到地上去了,它吸吸不存在的鼻子: 【是,宿主。】 好兇。 好冷漠。 好絕情。 用完就丟。 它老板怎么忍受得了這種性格的! 老板,快回來呀。 彼時。 某個空間內(nèi),男人被綁在通著電流的柱子上,他的表情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痛苦,他只是盯著面前大屏上少女皺眉后又笑起來的模樣,就這樣看著而已。 某刻。 少女的眼神似乎有一秒透過大屏與他對視上。 一旁檢測男人心跳的設備,忽然亂了序。 隨后,又很快恢復原狀。 為了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