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學(xué)院萬人嫌惡毒女配(二十四)
快到傍晚時,有人來溫窈帳篷外邀請她一起去燒烤。 溫窈換了件奶白色毛絨薄毛衣,短款且修身,下半身同色系短裙與拖鞋,又隨手將頭發(fā)盤成丸子,白色襯得整個人無害而溫柔,她朝著面前來人甜甜一笑,指了指燒烤的方向: “是那里嗎?” 女孩點了點頭,有點害羞的不敢看她,她知道這個逆襲成功的女孩很漂亮,但當(dāng)這張臉蛋近在咫尺時,她還是忍不住愣神。 “稍等我一下,我馬上來?!?/br> 女孩用力點點頭,臉頰微紅,小跑著回去了。 溫窈打開小鏡子補(bǔ)口紅,余光往那個方向掃了眼,正巧捕捉到陳重掃過來的那抹目光,其中夾雜著局促與不安,他皺著眉,面無好色的質(zhì)問了那女孩兩句,大概是在問為什么要邀請溫窈,明明他們根本不熟。 溫窈補(bǔ)完口紅,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拿起手機(jī)朝著那一干等人走過去。 溫窈的到來使得整個場子更加熱絡(luò)了。 “溫同學(xué),歡迎你一起來跟我們燒烤,有什么忌口的嗎?”有人問她。 溫窈看了眼她,“沒有?!?/br> 沒有她不忌口的。 這些油膩重口味的食物她一口都不會沾的。 她過來壓根就不是為了解決晚飯。 十分鐘前烤的不少東西已經(jīng)熟了,難熟的部分rou類,幾個人輪替看管著翻面,剩下幾人便沿著小桌子圍成一個圈坐著。 溫窈面前象征性的擺了幾道燒烤,而她只是抿著白水喝幾口,偶爾吃兩口草莓跟西瓜。 粉嫩色汁水沾染在女孩花瓣型的唇側(cè),溫窈皺了皺眉,自然感受到汁水濺開后的黏膩感,她從桌上拿起小鏡子,微微側(cè)過半個身體,可惜這個方向逆光,她看不清自己。 隨即,她不得不轉(zhuǎn)向另個方向。 “同學(xué)?!?/br> 溫窈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滿的嬌憨,叫的人心醉,場上好幾個男生早就對她投來眼神,十分不滿陳重哪里來的好運(yùn)氣坐在溫窈身邊。 現(xiàn)在還被溫窈主動叫名字。 陳重食不知味,本就心事重重,那個讓他不安的人偏偏還忽然叫了他,他背脊有點僵硬,扯著一個禮貌性的微笑轉(zhuǎn)過頭,微亮月光下,女孩美的似人偶娃娃。 她湊前,眨了眨睫毛,泛著水汽的貓眼無辜又好奇:“幫我看看,我嘴上還有草莓汁嗎?” 任憑誰看都會覺得女孩這個姿勢帶著幾分清純的撩人。 宋沉韞飯后消食散步到人工湖邊看到的便是這幅景象。 他太陽xue突突地疼。 這個溫窈,還真是無差別對任何人都這幅樣子! 那個陳重什么貨色,她也看得上? 宋沉韞移開目光,雙手卻攥得很緊,唇也抿成一條直線。 呵。 說不定等溫窈回去,傅遠(yuǎn)景頭上早戴上幾十米高的綠帽了。 宋沉韞微嗤一聲,快速向前走去,頭也不回一下。 陳重下意識往后倒了倒,單手撐在粗糙地面上帶來尖銳的疼痛感,他這才回過神來,順著少女的疑惑往她漂亮誘人的唇角看去: “還……還有一點?!?/br> “?。课矣悬c夜盲,幫我擦一下可以嗎?” 溫窈請求他。 陳重心里胡思亂想,一會兒是生怕溫窈已經(jīng)認(rèn)出他是誰的心虛不安,一會兒又是漂亮女生主動對自己獻(xiàn)殷勤的頭暈?zāi)垦#瑪嚨盟纳癫粚?,幾乎眼神都有點渙散了。 他長相普通,在收拾后也只能算是秀氣,跟帥沾不上什么大邊。也是因此,他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不過他都?xì)w結(jié)于現(xiàn)在的女生不是太顏控就是太拜金,沒有透過他普通的皮囊看到他最為珍貴的內(nèi)心。 他一邊罵這些女生的鼠目寸光,一邊又追著女生跑前跑后,他眼下正追求金宇珍,金家算不上大豪門,有點小錢,他這樣普通家庭的也能駕馭得住,而且金宇珍長相也算是小漂亮,所以他為了討好她總是為她辦各種事情。 欺負(fù)跟羞辱溫窈也是那些事情之一。 不過那時溫窈壓根沒怎么敢抬頭過,那段時間他也因為臉部敏感所以經(jīng)常戴著口罩,溫窈不一定認(rèn)得出他來。 陳重吞咽口水。 應(yīng)該,是沒認(rèn)出他的。 否則溫窈怎么可能跟他主動搭話? 而且,跟他主動搭話,是不是代表著溫窈對他有點想法? 幾乎沒有被女生主動搭訕過的陳重思及此內(nèi)心泛起點點波瀾與欣喜,臉上表情也不再如此凝重,“當(dāng)然可以。” 他抽出幾張紙巾,伸手預(yù)備擦去溫窈唇角的草莓汁。 只是不等他上手,小圓桌劇烈的晃了幾下,身旁幾人也發(fā)出詫異的尖叫,疼痛后知后覺的從陳重手腕上傳來,他捂著手腕痛苦地半伏在地上悶哼。 溫窈也愣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 “誰???誰把足球踢到我們這兒了?瘋了吧?大晚上踢什么足球?”有人叉著腰大罵,可是環(huán)顧周圍,大家都忙于各種事情,燒烤的燒烤,散步的散步,愣是沒有看到誰踢足球,再加上夜晚室外光線偏暗,根本抓不出罪魁禍?zhǔn)住?/br> 陳重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他起身,臉色慘白,看著溫窈,“我去找下校醫(yī),你們吃?!?/br> 溫窈點頭,“好哦?!?/br> 陳重離開,大家把餐桌重新收拾了一下,那個足球也順著風(fēng)滾到溫窈腳邊,她戴上桌上的透明手套,拿起足球,反復(fù)看了看,又朝著四周環(huán)視過去。 大晚上踢足球? 她勾起唇。 正常人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 還正好是她要陳重給她擦嘴的時候。 看來,有人正在暗處觀察窺視她呢。 溫窈放下足球,繼續(xù)咬上一口草莓,這次她吃的很優(yōu)雅,哪怕是半個手掌大的草莓都沒有讓唇角沾染一星半點的汁水。 距離燒烤快要進(jìn)入尾聲時,陳重才姿勢怪異得回來,他剛坐下,溫窈就打著哈欠準(zhǔn)備離開,他叫住溫窈,聲音有些微弱:“溫同學(xué)……可不可以交換個聯(lián)系方式?” 只是他的聲音被其他人跟溫窈對話的聲音給掩蓋了。 溫窈懵懂的看他一眼,“你說什么?下次再說哦,我有點事要去做?!?/br> 陳重臉火辣辣的,“好,好吧……” 他今天可真倒霉,好端端吃個飯被足球砸手,去找校醫(yī)的路上還被不知道什么東西絆倒,回來路上又莫名其妙摔了一跤,此刻骨頭縫里都是酸脹的,偏偏這樣,溫窈的聯(lián)系方式還沒要到。 溫窈跟幾人打完招呼,轉(zhuǎn)身后表情瞬間變冷淡。 想要我聯(lián)系方式。 你配嗎? 陳重肚子還是餓的,可惜烤rou基本上都吃完了,他只能吃點水果充饑,忽然有人拍了拍他,把他的外套遞給他: “陳重,溫窈說你口袋里的那個東西很重要,最好隨身攜帶著,不然容易掉出來,她撿到了,幫你放回去了。” 陳重一頭霧水,卻還是先把衣服接了下來,他口袋里的東西?他口袋里有什么東西? 人走后,他伸手進(jìn)口袋里掏了掏。 是一張字條: 【凌晨一點,去鱷魚池湖邊等我,那里沒有人,很安靜?!?/br> 陳重呼吸都亂了,他看的眼熱,自動翻譯成:【凌晨我們兩個在湖邊約會吧?!?/br> 果然,有人就是能看到他的內(nèi)在靈魂。 以前那些女生都太眼拙了。 看,會對他有好感有表示的溫窈才是正常人。 * 溫窈順著人工湖邊散完步就朝自己的帳篷走去,這條路有些黑,周遭都是小樹,稀稀拉拉的路燈點綴著。 途經(jīng)幾棵擁擠在一起的樹時,溫窈悶哼一聲,一只寬大的手掌捂住她的嘴,她雙手立刻反握住那人的胳膊,指甲狠狠嵌入對方的皮膚,并且不斷發(fā)出嗚嗚聲,哪料男人像是壓根不怕疼那樣,愣是忍著把她拖到一旁去。 溫窈腦袋昏昏沉沉,她感受到男人的氣息不斷逼近,她被人翻轉(zhuǎn)了個面,在背脊馬上抵在粗糙硌人的樹皮上時,一只大手掌心隔絕開她跟樹皮的接觸,護(hù)著她嬌嫩的后背肌膚。 唇上傳來短暫地一抹溫?zé)?,快到像是溫窈的一個錯覺,她幾乎要懷疑那是錯覺,可當(dāng)她視線聚焦看清楚眼前人紅的不正常的眼眶與近乎于有點瘋狂的陰狠時,她又確信,剛剛那個不是錯覺。 溫窈咳嗽兩聲,呼吸有點急促,等她平復(fù)下來,她才彎起唇角,滿是不在意的開口,“傅校醫(yī),你強(qiáng)吻我,是因為喜歡我嗎?” 眼前女孩越是云淡風(fēng)輕的不在意,傅清就越是渾身發(fā)熱的怒氣,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定定看著她,又過了好一會兒,溫窈聽到男人一向沉著冷靜的聲線抖了抖。 “怎么可能,喜歡你?!?/br> 溫窈哦了一聲,撇撇嘴,她的視線順著他的唇瓣向下,她抬起胳膊,纖長手指為他整理著他為了讓學(xué)生們更醒目的認(rèn)出來從而穿的白大褂外套,“不喜歡的話,那讓讓,我要回去睡覺了?!?/br> “好困啊,我要睡美容覺的,傅校醫(yī),你應(yīng)該知道,美容覺對我們女孩子很重要的,麻煩讓讓。” 傅清不放,還抓她抓的更緊了,像是要把她骨頭捏碎融入自己身體里。 溫窈終于有點不開心了:“我讓你松開,你耳聾嗎,聽不懂嗎?” 是,這才是真實的她,沒耐心、脾氣差、嬌縱惡毒。 在他面前,終于開始演都不演了。 傅清對于她想要掙脫的怒氣遠(yuǎn)比看到她厭惡的表情要濃烈的多,他扣住她的掌心,強(qiáng)迫兩人十指相扣,另只手從背脊往上滑到她的后腦勺。 他彎下腰。 溫窈聽見他的聲音很生澀,很是艱難的從喉嚨口里擠出來: “不是說,目標(biāo)是我嗎?” “為什么,把我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