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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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室的正中間,跪著一個男人。 男人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他頭發(fā)偏短,五官英俊、凌厲。他的手臂被鐵鏈吊了起來,手腕無力地垂著,青筋突起,修長的指節(jié)微微顫抖著。因為鐵鏈的高度,他只能跪在地上,大腿的肌rou緊繃著,跪得久了,肌rou酸脹,他忍不住把腿跪直了,膝蓋和地面的摩擦產(chǎn)生了強烈的痛感,他只好攥緊拳頭,試圖緩解大腿的疼痛感。 他咬著后槽牙,痛苦地閉上眼睛。 自從被注射麻醉劑后,他就不省人事了。 等他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 起初,他會嘶聲力竭地怒吼、謾罵,得知地下室有隔音功效后,他頹然地跪在地上,也不再開口說話了。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喝水了,喉嚨干澀,像是被火燒著了,連吞咽一下,都是極其困難的事情。 他用舌頭,舔了舔干燥到有些起皮的嘴唇,心底的壓抑、恐懼,在這一刻攀到了頂峰。 “噠——”在完全封閉的環(huán)境中,只要有一點聲音,都會變得異常清晰。 地下室里的光線太差了,那聲音越來越近。 他屏住呼吸,指甲摳著皮rou,睜著眼睛,將目光落到樓梯口。 在看到傅競川的那一瞬間,江律收緊手指,肺部的氣管像是被人遏制住了,他連正常的換氣、吸氣都做不好,“競川,是你把我關起來的?” 傅競川西裝革履,身上有著若隱若現(xiàn)的覆盆子果香。 傅競川走進他,皮鞋碾壓在粗糙水泥地面的聲音,像是裝修時刮膩子的聲音,“你逃跑了我四百三十八小時五十三分鐘零三十二秒。” 江律的臉色白了一瞬。 傅競川垂下眼,俯視著他,“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說說看,為什么要離開我?!?/br> 江律搖了搖頭,因為傅競川的靠近,恐懼像是被擴散了無數(shù)倍。 傅競川的嘴唇蒼白,“啞巴了?” 江律被嚇得幾乎發(fā)不出聲音了,“那天,我去殯儀館送我媽火化,崔小姐來找我了,她說,你跟趙家的小姐訂婚了,讓我離開你?!?/br> “就因為我媽三言兩語,你就決定要離開我?” “你都要結(jié)婚了,我還留在你身邊做什么?”江律原本就寡言,又不擅長解釋,在這近乎令人窒息的氛圍中,他閉緊嘴巴。 “你有沒有想過,我跟趙佩瑩訂婚,只是權(quán)宜之計。”傅競川聲音冰冷,“我媽拿你威脅我,逼迫我跟趙佩瑩訂婚,我怕她會傷害你,才答應她訂婚的。我想著等她放松警惕,再脫離她的掌控。但我沒有想到,你會因為這件事情,答應我媽,離開我?!?/br> 男人跪在地上,手腕被鐵鏈勒出一道醒目的紅痕,密密麻麻的疼痛,從手腕處襲來。 他強忍著,沒有發(fā)出痛聲,他緩緩地抬起頭,盯著被細線懸吊起來的電燈泡,有幾只長腿蠅撲騰著翅膀,不斷地撞擊著電燈泡,像是飛蛾撲火那樣。 他又垂下了眼睛,舔著干燥的嘴皮,“我不知道你是為了我……才跟她訂婚的?!?/br> 傅競川的目光里透著冷意,“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 他靠近男人,攫著男人的下頷,“要是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離開我嗎?” 江律呼吸凝滯,思考了一會,說:“會。”他并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你是傅家的少爺,我根本就配不上你。我們當初在一起,算是各取所需,現(xiàn)在我媽死了,我不需要你出化療費了,我們分開,也是理所當然的?!?/br> 他從來沒想過,能跟傅競川永遠在一起。 傅競川的眼神逐漸沉了下來,“你把我當成什么了?!?/br> 江律又沉默著垂眼。 傅競川靠近他,聲若寒潭,“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江律立刻否認,“不是?!彼恼Z速緩慢,聲音像是都在發(fā)著顫,“我沒有這樣想過?!?/br> 周遭很安靜,幾乎是落針可聞。 耳邊突然傳來了幾聲“吱吱”聲,江律循聲望去,紙箱子旁邊,躥出了一只毛發(fā)黑亮的老鼠,那只老鼠跳到舊家具上,張開犬牙,后一口咬在椅腿上,它咬不動,還在費力地咬著,發(fā)出了“吱吱”地聲音。 “我出身不好,你應該忘了我,去跟趙家小姐結(jié)婚,生子,那才是你應該過的生活?!彼€想要再解釋什么,卻被突然打斷了。 “閉嘴——” 傅競川盯著他,毫無預兆地往他的胸口踹了一腳。 他被踹得身形踉蹌,五臟六腑像是被震碎了,他疼得眼前陣陣發(fā)黑。 喉管里似乎涌起血沫子,口腔里都是鐵銹味,他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把血水又咽進肚子里。 沒等他反應過來,傅競川走到他的身邊,伸手掐著他的脖子,手指收緊,指骨都泛著白,力道大得像是要將他掐死。他的雙腕被鐵鏈束縛,無法掙扎,只能任由傅競川掐著他的脖子。他艱難地喘息著,臉色白得像是鬼一樣。要是長時間缺氧,他可能真的會死在這里。 傅競川眼珠毫無溫度,“我有想過,把你做成人體標本,這樣你就不會想著離開我,也不會說出令我討厭的話了?!?/br> 手指逐漸收緊,脖頸的血管似乎發(fā)出了擠壓聲。 江律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強烈的窒息感讓他快要暈死過去,他很少流眼淚,但現(xiàn)在因為身體、心里的恐懼不斷加劇,他的眼角淌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