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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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不太會形容,“我也不知道‘飛哥’是誰,我看到他身邊的人,都叫他‘飛哥’?!?/br> “你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嗎?”傅競川又問了一句。 “沒有?!蹦泻u頭。 “那你怎么找他?”傅競川的眉頭緊蹙著,像是不耐煩的樣子。 男孩的胸膛急快速起伏著,聲音也喑啞得要命,“他說,想要找他,就去港口附近溜達(dá),他就住在那里?!?/br> 傅競川扭頭,“他把五萬塊都給你了嗎?” 男孩猜不透傅競川的心思,又搖了搖頭,說:“他給了我兩萬的定金,說是事成之后,再給我剩下的三萬?!?/br> 傅競川壓低聲音:“你帶我的人,去見‘飛哥’,事成之后,我放你走?!?/br> 男孩愣了很久,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真的嗎?” “我從不騙人。” 男孩死里逃生,覺得松了一口氣。 男孩被保鏢拖下去了,陳寶生側(cè)過頭,看著傅競川,問:“您真的要放過那個男孩嗎?”按照傅競川的性子,應(yīng)該會選擇斬草除根,而不是選擇放男孩走。 傅競川撿起了一支煙,塞進(jìn)嘴里,“你不覺得他很像小律嗎?”他一看到寸頭男孩,就想到了江律,只不過男孩的相貌實(shí)在太普通了,根本比不上江律。 陳寶生似乎是明白過來了,他的臉上有過一瞬的震驚,但是很快,又恢復(fù)了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br> 傅競川打發(fā)陳寶生離開,整個客廳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傅競川抽著煙,尼古丁過了肺,他閉上眼睛,又想起了七年前在游艇上發(fā)生的事故。 那是他這輩子都揮之不去的夢魘,是他藏在心口的一把刀、一根刺,扎得他渾身鮮血淋漓。 他跟傅停川雖是兄弟,卻從小爭鋒相對,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他嫉妒傅停川,認(rèn)為是傅停川搶走了本來應(yīng)該屬于他的“母愛”,所以他對傅停川恨之入骨;而傅停川從小就優(yōu)秀,看不上傅競川,認(rèn)為傅競川是一灘爛泥、扶不上墻。 兩個人只要共處一室,就必定會出現(xiàn)拌嘴、爭吵的情況,傅老爺子就會站出來拉偏架,說傅停川是做兄長的,應(yīng)該讓著點(diǎn)傅競川,聽了傅老爺子的話,傅停川的臉都黑了,指責(zé)傅老爺子過分“溺愛”傅競川,遲早會害了他。傅老爺子則是瞇著眼睛,笑著打圓場。 兩個人就這樣過了十幾年。 當(dāng)他們成年時,傅老爺子開始在考慮繼承人的問題。 傅老爺子是有私心的,傅競川是他一手養(yǎng)大的,他對傅競川的感情比較深;可傅停川也是他的孫子,傅停川的性子沉穩(wěn),又從小跟在崔綰韞身邊耳濡目染,要是把傅家交給他,也是個很好的選擇。 傅老爺子難以抉擇,決定先考驗(yàn)他們的能力,再擇優(yōu)選擇繼承人。 為了繼承權(quán),他們鬧得不可開交,每個人都掙破腦袋,想要在傅老爺子面前表現(xiàn)。他們旗鼓相當(dāng),傅老爺子還是沒能從他們中間選出傅家的繼承人。 這個時候,崔老爺子發(fā)來請?zhí)?,說是要過八十大壽,希望傅停川、傅競川兩個外孫子能去陪他過壽。 兄弟兩個人都很懂事,不想看著崔老爺子難過,連夜安排了一艘游艇,準(zhǔn)備出海去為崔老爺子過壽,但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會有人在公海埋伏。 幾十公斤的火藥,埋在他們必經(jīng)之路,當(dāng)游艇經(jīng)過那片海域時,火藥“轟”一聲,爆炸了,游艇上幾百個人,只有傅競川活下來了。 傅競川能活,不是因?yàn)樗?,而是傅停川救了他?/br> 他永遠(yuǎn)都無法忘記,當(dāng)時的情景:火光沖天,空氣中蔓延著燒焦味、以及刺鼻的、濃郁的火藥味。游艇上的船員、傅家?guī)淼谋gS,都倉皇失措地奔逃著,可他們還是逃不掉,有的被坍塌的鋼板活活砸死了,有的被火給燒死了,地面上全都是面目全非的尸體。 那時候的傅競川,也不過十八歲,還沒有見過那么血腥的場面。 他跨過一具具斑駁的、焦黑的尸體,茫然、無措,他不知道“生門”在哪里,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不遠(yuǎn)處的鋼板,毫無預(yù)兆地塌了下來,他以為自己要死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傅停川義無反顧地?fù)踉谒那懊?,那塊鋼板扎進(jìn)傅停川單薄的脊背。 他從來都沒有看過那樣的傅停川,好像是脊梁骨被活生生地壓斷了。 傅停川全身都是血,毫不夸張地形容,他身體不斷地噴著血,像是噴泉一樣。 傅停川撐著手臂,眼神堅(jiān)毅,他用一個很陌生的眼神,看著傅競川,聲音嘶啞地告訴他,“從今往后,你是傅家唯一的孩子?!?/br> 他用臟污的手指,抹過傅競川臉上的淚水,艱難地喘息著,嘴邊擠出一點(diǎn)笑:“……好好活著。” 傅競川的眼睛淌著淚,那是他第一次哭,也是為了傅停川而哭。 他抱著傅停川的尸體,他崩潰地、聲嘶力竭地大哭著。 ◇ 第42章 遭殃 “噗呲——” 江律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他的額頭流著汗液,胸膛大幅度地起伏著、顫動著,呼吸早就紊亂了,沒過多久,他就繳械投降了。他的目光呆滯,抬起手臂,抹了把額頭的汗,低頭覷了一眼褲子,臟透了。他不太好意思,忙撿起褲子,從床上爬起來。 傅競川卻在這個時候攔著他的肩膀,不讓他走,還用戲謔的目光看著他,嗓音喑啞,“該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