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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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老頭是個老實人,他怕事情鬧大了,不好收拾。他嘆了一聲,抬起黢黑的、像是老樹皮一樣的手臂,從貨架上,拿了兩包紅塔山,往玻璃柜臺上一放,“拿去吧?!彼坪跻凰查g蒼老了很多,眼中滿是渾濁、灰敗,像是將死之人才有的表情。 王富貴得意地笑了,他挑動著兩道斷眉,看邊老頭的眼神多了幾分的輕蔑、不屑,他摳著牙,口音明顯,“邊老板,早這樣不就好了?!?/br> 他滿意地伸出手,將玻璃柜臺上的兩包紅塔山揣進褲兜里,“你放心好了,過幾天,我肯定會把煙錢還給你的?!?/br> 江律平時最討厭的就是“欺男霸女”、“恃強凌弱”的人,這個王富貴就屬于后者。 他把帽檐往下壓,把他的眉頭、鼻子的位置都擋住了,只露出了半張臉。他走到王富貴的身旁,手臂搭在王富貴的胳膊上,一個用力,就聽到了骨頭錯位的聲音,以及王富貴從喉嚨里冒出來的殺豬般的嚎叫聲,聽著讓人感覺到怪煩的。 王富貴感覺到手臂上傳來了一陣劇痛,像是被分筋錯骨了,他的眼淚都快要飆出來了,“放開我……” 江律聲音粗糙:“還錢?!?/br> 王富貴在外頭,從來都沒有落過下風(fēng),現(xiàn)在卻被壓在柜臺上,半邊臉都被壓得變形了,胳膊肘又疼得要命,他倒吸了一口氣,張嘴想要罵,卻透過玻璃柜臺,看到身后的男人戴著頂鴨舌帽,眼神陰沉得可怕,讓他想到了殺人犯。 他到底也只是一個地痞流氓,惜命得緊,不想為了兩包煙,就把命都交代在這里了,他的聲音里都帶著哭腔了,“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我馬上還錢!” 江律橫了他一眼,“好。” 王富貴如蒙大赦,背后的冷汗直冒,他連擦都不敢擦,直接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個破了皮的錢夾。 他的錢夾里只剩下幾張小額的紙幣,都是皺巴巴的,湊起來都不過百十來塊,他把所有的紙幣都掏出來,放在玻璃柜臺上,氣勢都弱了下去:“我就只有這么多錢了,剩下的錢,等以后我再還?!?/br> “打個欠條?!苯烧f。 “???”王富貴又說:“我不會寫字兒。” 邊老頭接過柜臺的錢,數(shù)了又數(shù),還差了點,但他也不想斤斤計較,“你把褲兜里的兩包紅塔山還我,以后別來這里賒賬了,咱們就算兩清了。” 王富貴喘了口氣,忙從褲兜里面摸出了兩包還沒捂熱的紅塔山,“邊老板,還是您識大體。您放心好了,我以后再也不來您這里賒賬了。” 邊老頭有了靠山,底氣就足了,“趕緊走吧?!?/br> 王富貴從出來道上混,就沒有受過這種氣,臉都被氣得扭曲了。但他也只能咬著牙根,把怨氣往肚子里咽,他隨意地將錢夾塞進褲兜里,走出了小賣店。 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褲襠還是濕了,大概是剛才被江律的氣勢嚇到了。 等王富貴走了以后,邊老頭把紅塔山放進貨架里,重新擺好,他看向江律,嘆著氣,“好小子,今兒多虧有你在?!?/br> “順手的事,您不用跟我客氣。”要不是有邊家父子收留他,估計他現(xiàn)在連泡面都吃不起,更別提是有落腳的地方了。 邊鶴一直躲在布簾子后面,都沒敢出聲,眼見著王富貴走了,他才敢掀著布簾子,走出去,他的臉上還有點懵,“哥,你太厲害了,改天也教我練拳,這樣我就能保護我跟我爸了?!?/br> 江律毫不猶豫地應(yīng)下了,“好。” 邊鶴笑了下,像是青春的茉莉花,他撓了撓頭,“我的飯菜快燒好了,你先進去屋里等我。” 江律活動了下腕骨,在不經(jīng)意間,露出了那串菩提珠,只不過邊家父子都沒有注意到。 邊鶴跟江律都進了屋,邊老頭又重新躺在藤椅上,他沒看報紙了,而是打開了老式收音機,調(diào)了一個泗州戲,這一段唱的是《二小姐做夢》,他閉上眼睛,哼唱了起來,但他唱得音調(diào)并不準。 這時候有幾個人走了過來,他們?nèi)际巧硇谓〈T的成年男人,他們統(tǒng)一穿著黑西服、戴著黑墨鏡,著腰間還別著短槍,一看就不好惹。 邊老頭的心臟都提起來了。 【作者有話說】 危險預(yù)警?。。?/br> ◇ 第51章 跪下 陳寶生走在最前頭,他嫌棄地覷了眼小賣店,又把目光投向玻璃柜臺后面的邊老頭身上,鼻孔里發(fā)出了一聲不屑的輕哼聲。 他靠近玻璃柜臺,收音機里的聲音,幾乎要將他的耳膜給震碎了,他聽得煩,但也忍了下來,大手猛地拍在玻璃柜臺上,“大爺,我來跟您打聽一個人。” 怕邊老頭聽不到,他還刻意提高了嗓音。 邊老頭沒見過這種架勢,他的牙齒發(fā)酸,“什么人?” “您今兒有見過戴帽子的男人嗎?”陳寶生在外頭威風(fēng)慣了,說話都頤指氣使的,雖然用的是敬稱,可他完全沒有把邊老頭放在眼里。 邊老頭聽著陳寶生的描述,心都涼了半截,“沒見過。” 陳寶生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陰沉得可怕,他冷笑了下,快速掀開槍套,把槍拔了出來,又將黑洞洞的槍口,抵在邊老頭的腦門上,“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邊老頭整個人都僵住了,心跳卻是狂跳不止,“你、你……” “老頭,子彈可不眨眼?!标悓毶恼Z氣也變狠了,目光好像是鷹隼一樣,“我要是數(shù)到三,你還不肯說實話,就別怪我開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