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學(xué)院萬人嫌惡毒女配(五)
“?!?/br> 十八樓到了。 溫窈斂起神色,緩步走出去,這一層很空,就是堆積雜物的地方,往左邊看去有一個開著的門,應(yīng)該就是那里了。 小皮鞋高跟敲打在地面上的聲音不輕不重的回響著,像是即將來臨的某種審判。 越是靠近那扇門,里頭議論的聲音便愈發(fā)清楚: “那妞兒聽說長得可肥了,到時候要是掙扎起來,你們得摁著點(diǎn)?!币蝗舜致暣謿獾男χ瑥谋澈罂慈?,寸頭配著工字背心,身形很是魁梧。 三人身形皆相似。 中間那個人狠狠抽了口煙,擺弄著三腳架,往地上呸了口唾沫:“咱們?nèi)齻€人還能讓一丫頭跑了?再肥也沒豬難摁。 這攝影機(jī)還真是稀罕玩意兒,真不好弄,以前沒弄過,你看看開始拍了沒有?” 另一人湊過來,“我看看?!?/br> 三人你一手我一手,直直的給三腳架換了個轉(zhuǎn)向,三人皆看著攝影機(jī)內(nèi)的畫面。 只見方才還空空蕩蕩的門口,緩緩出現(xiàn)一雙腳。 再往上抬,是帶著贅rou卻白皙的小腿。 三個人登時有點(diǎn)口干舌燥。 一點(diǎn)點(diǎn)往上看去,腿很粗壯,粗到他們都想罵幾聲怎么長得這么肥?可是移到那腰時卻又在跟胯的對比下是這么纖細(xì)。 “請問,你們看到這里有多的包裹嗎,安保說我的東西被搬到這里來了。”少女的嗓音疏離的不帶一絲一毫情感,可卻好聽的讓人酥麻。 三人趕忙放下攝像機(jī),那如狼似虎般的目光直戳戳就黏在溫窈身上了。 溫窈毋庸置疑的還是胖。 可胖也分好看不好看。 很顯然,溫窈這種五官底子極佳又身高腿長的就是好看的胖。 甚至有些人鐘愛這種身材。 三個壯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都有種撿到寶的幸災(zāi)樂禍。 還以為會給他們安排不堪入目的死肥妹。 結(jié)果卻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極品了。 這種身材,看來就是他們?nèi)齻€人,也能遭得住了。 “包裹?有有有,小meimei,你到我們這里來,包裹是吧,就在我們這兒?!?/br> “對啊meimei,你過來,我們好把包裹給你?!?/br> 溫窈抬腳前去。 眼瞧著少女越來越近,三人一合計,掏出口袋里那板藥,急急忙忙扣出三粒,剩下兩個人上前就鉗制住她的兩條胳膊,膝蓋頂著她的后膝窩,見她居然沒怎么反抗,更興奮了: “好meimei,哥哥給你吃點(diǎn)糖果,你吃了糖果,要多少包裹哥哥們給你買多少,好不好?” 說著,其中一人托著她rou乎乎的下巴,三粒藥丸頓時塞了過來,溫窈還來不及反抗,那三粒即溶藥丸就在被逼著接觸到她口腔內(nèi)那一刻就化了。 “快!給她灌口水!” 溫窈大聲的嗆咳嗽起來,眼眶鼻尖都紅紅的,她瞪著三個人,聲音卻是陰惻側(cè)的:“你們真的要繼續(xù)做下去嗎?” 已經(jīng)有人開始脫衣服了,還有一個人打開了窗戶,美滋滋往下望一眼,似乎在想待會兒把這妞壓在玻璃上應(yīng)該會很帶感。 他扭過頭笑的得意:“meimei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而且今天不是我們要整你,是有人要整你,要是辦不好這件事,那我們以后也完蛋?!?/br> “反正這也不是什么痛苦的事情,meimei與其要被我們打到屈服,不如像現(xiàn)在一樣乖乖的,也算是一件快活事兒,是不?” 說著,三個人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五分鐘后。 那三粒藥開始發(fā)作藥效,溫窈眼前開始出現(xiàn)陣陣水霧,她的外套已然在掙扎與反抗中被三個男人撕破了,而她的白襯衫扣子卻也掉了好幾顆。 她雙腿蹬著粗糙的水泥地面,腳腕處被擦的通紅,卻讓人更加生出凌虐的快感來,三個男人也不性急,就這樣跟她玩著貓捉老鼠的游戲。 “死肥妞,你還要跑到哪里去?你覺得你能跑出去嗎?” “喲,還蠻有骨氣的,能跟我們耗這么久。” “你手在干嘛呢!用手機(jī)干嘛呢!” 其中一人眼尖,看見溫窈正顫抖著手在背后偷偷的點(diǎn)著手機(jī),因為擔(dān)心她報警,三個人幾乎是立刻緊張起來。 該死的!他們怎么忘了在她一進(jìn)來就收手機(jī)??! 此刻,一樓大門口。 傅清正好在微信與人發(fā)完消息,下一刻,那個卡通兔子頭像的微信電話就撥通了過來,他當(dāng)即接下,可沒等他開口詢問緣由,只聽到少女一陣凄厲的尖叫聲,讓人心悸: “不要!你們不要這樣對我!把我的手機(jī)還給我!” “大哥,她不是在報警。這人誰啊,大哥,怎么辦啊?” “什么怎么辦,掛了掛了,管他誰呢,反正等他來了我們事兒都辦好了!” “嘟——” 掛了。 傅清整個人如遭雷擊般站在原地,一股透心涼的絕望從腳腕處一點(diǎn)點(diǎn)彌漫到心口處,像是有人從背后狠狠掐住他的喉嚨,叫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的步伐比腦子更快一步的選擇摁向電梯的上鍵。 此刻,不知道是對于電梯的恐懼更多些,還是對于少女的擔(dān)憂更甚些。 那聲音...慘的傅清不敢再聽第二遍,他甚至不敢回憶。 男人抬腳走進(jìn)電梯的時候,額頭的碎發(fā)已然被冷汗打濕。 關(guān)上了。 電梯門就這樣關(guān)上了。 狹窄的空間。 窒息靜謐到讓人反胃。 不知不覺間,傅清的手機(jī)殼幾乎被他指甲穿透,他呼吸加快,一段又一段記憶在腦海中快速滾動播放著,暈眩的快要嘔出來。 他似乎再次聞到那場火災(zāi)中的濃煙。 正在發(fā)育期的他卻被迫蜷縮在一個只夠活動開手腳的鐵箱子里,只一雙眼透過細(xì)微的洞眼看著自己距離那個工廠愈發(fā)遙遠(yuǎn)。 ——救救她! ——別放棄她! 小少年哭的聲嘶力竭。 “求求你了,管家,救救阿姨,你救救阿姨,放我下去,把我放下來,我要去救阿姨!” “少爺,別說話了,保留體力,柳夫人...我們會救的,你先別哭了,我得馬上帶你出去去醫(yī)院,要是爆炸了就危險了。” 現(xiàn)場,火光一片。 警笛聲此起彼伏。 小少年被送著上了救護(hù)車,旁邊是消防員鋸開打開大鐵箱,尖叫聲伴隨著嗚咽哭泣被擋在救護(hù)車關(guān)門的那一刻。 傅清卻還是看到那個比他小很多的小男孩怔怔的跪在地上,悲傷的臉上是遏制不住的茫然,像是在質(zhì)問,八歲的他,沒有母親了嗎? 這個畫面在十四歲的傅清腦海中留存許久。 那一年,他反反復(fù)復(fù)的做著那個噩夢。 … 汗水順著下顎角流入脖子間,平日里溫和俊美的男人此時沒有一絲風(fēng)度,他抬眼,無意間闖入鏡面內(nèi)自己紅到可怖的雙眼中,他一掌拍了上去,嫌惡的發(fā)狠著握緊拳頭。 像是想把鏡子里的自己撕碎。 碎發(fā)順著汗?jié)竦幕《染o貼在山根處,傅清眼尾下眼瞼位置都帶著病態(tài)的緋紅色,眼眶內(nèi)是不正常的充血的紅,那縷發(fā)梢盡添頹靡之狀。 全身白色的裝扮更令他看起來違和而可怖。 “傅清,你就是個殺人犯?!?/br> “傅清,你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因為你,柳阿姨才會死去,因為你,才會有這么多不幸的事情發(fā)生?!?/br> “你誰都保護(hù)不了?!?/br> “你的存在,只會給人帶來不幸?!?/br> 有一道聲音,正在這樣蠱惑著他。 他的眼神開始迷離,不再聚焦。 不。 不對! 現(xiàn)在有人正讓他去拯救。 他要去拯救她。 傅清回過神時,電梯已然叮咚一聲到達(dá),他踉蹌著半跪在地上,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起來一樣。 “溫窈。” 他得去救她。 她太可憐了。 傅清晃晃悠悠從地上站起來,不顧掌心還在滴著血,糜艷的紅色留下一路痕跡。 “嗚嗚嗚...” 少女的哭聲里滿是恐懼。 “溫窈!”傅清推開大門,只一眼就看到了蜷在角落里衣衫不整的少女,他只看了一眼就扭過頭,耳朵飛上不正常的紅,他快速脫下外套,身形晃了晃才趔趄著快速來到少女身旁。 溫窈被一個清淡藥香的外套撲了滿頭,她扯下衣服,傅清紅著脖子扭著頭把她的上半身裹在外套之下。 “我,我好害怕?!睖伛旱穆曇粜〉较袷谴嗳醯挠棕垼乱幻敕路鹁鸵廊?。 “他們把我騙到這里來,我不知道為什么他們要這么做,我真的...我不認(rèn)識他們,可他們卻逼著我,想讓我跟他們做那種事情。 我真的好害怕,我不知道為什么我要被這樣對待,大家都很討厭我,我知道,我不夠討人喜歡,可是我真的...真的不想被這樣對待...” 少女已經(jīng)語無倫次,她的面若死灰,紅透的雙眼似乎已經(jīng)告示著她哭過多久,微啞的嗓音,被磨紅的雙腿,都在揭示著一個恐怖的事實—— 她遇到了畜生。 傅清喉口發(fā)澀,他甚至不敢回頭看看溫窈,只是發(fā)涼的掌心一下下安撫著隔著一層外套的溫窈的肩膀,安撫道: “別怕,別怕,我來了,我現(xiàn)在就帶你走,我?guī)闳メt(yī)院,我們?nèi)z查一下有沒有什么受傷的地方,好不好?” 溫窈不說話,卻還是哭。 她從外套底下伸出手,一下子抓住傅清的手掌,眼淚掛在臉頰上,她整個人往他懷里縮了縮: “不好。我不要去。他們沒有對我做什么,我哪怕是死,我也不會讓他們得逞...” 傅清被她熱到怪異的體溫燙一哆嗦,他扭過頭,看見的是少女圓潤的臉頰上的迷茫與痛苦,她像是被全世界遺棄一般的,眼底只能裝得下他一個人。 溫窈:“傅校醫(yī),傅清,救救我,幫幫我,好不好,我現(xiàn)在只有你了?!?/br> 傅清就這樣看著她,嘴比大腦更快的一步答應(yīng)了:“...好?!?/br> 她太可憐了。 她需要被拯救。 溫窈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傅清也朝她安慰性的笑了笑,卻也算不上多好看。她側(cè)過身,傅清順著她視線看去。在他們對話期間,那三個壯漢也沒有閑著,似乎在為什么問題而爭執(zhí),連傅清進(jìn)來他們都像是沒有察覺到一樣。 傅清倒也來不及想這么多,準(zhǔn)備趁著這三個人不注意先把溫窈帶走,等把溫窈安置好他再回來處理這件事。 他有自信,傅家想要調(diào)查跟抓的人,沒有抓不到的道理。 除非...羊毛出在羊身上。 傅清眉宇間的慍色多了幾分,他勒令自己不許再想下去。 溫窈則是偏過頭,把腦袋低的更下,此刻如果有人注意到,就會發(fā)現(xiàn)她像是蜷在男人懷里,依戀而膽怯。 三個壯漢正在用兩人聽不懂的方言交流。 “靠!大哥,不是說好讓我先上嗎?你是不是想吃獨(dú)食,你怎么這么無賴!” “你?憑你也配碰她?滾,死開點(diǎn)?!?/br> “大哥,二哥,你們瘋了嗎,為了這么個女人在這里吵架?” 被稱為大哥的壯漢眼底空洞,沒有一絲一毫屬于人的情感,他只是盯著面前這兩個要跟他爭奪的男人,冷聲道: “你們不配碰她,滾,我最后說一遍,滾?!?/br> 二弟三弟簡直要被氣瘋了。 他們大哥吃錯什么藥? 抽煙抽傻了? 這么一個肥妞給他迷糊成這樣! 為了這么個女人兄弟之間情意也不顧了! 兩人對著他們這位大哥就開始推推搡搡,三人一路退到窗戶邊,下一秒,這兩人就被他們大哥一手一個反壓在玻璃上。 “cao!你他爹的是不是瘋了?你力氣怎么這么大?你有病吧?” “大哥!你真的瘋了吧!” “不許碰她。”男人只是這么呢喃著,下一刻,他便用力狠狠把兩人往前推,年久失修的窗戶框架伴隨著吱呀幾聲搖搖欲墜。 “大哥!松手啊!” “啊啊啊啊啊啊——” 終于,窗戶再也無法承受三個成年男人壓倒的重量,凄厲的慘叫聲后就只看到兩道身影快速的消失在視線中。 “啊————” 也是這同一時間,那男人終于回過神來,他眼神內(nèi)恢復(fù)清明,而后他看著自家兩個好兄弟就這樣從十八樓往下墜,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他們的身影就越來越小,最后連叫聲也沒有了,只有摔在地上那一聲悶響。 “我...我干了什么?” 男人恐懼的想往后退,可是他卻無法動彈,風(fēng)極速的吹來,他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 倒下去之前,他鬼使神差的看了眼角落里那個半靠在男人身體的女孩,他頭腦發(fā)涼,一句賤人還沒罵出口,就消逝在風(fēng)中了。 “啊————” 又是一道悶響。 縱然是傅清,都被這個畫面震撼的半天回不過神來。 他遮住溫窈的眼睛: “我們...走吧?!?/br> “別看了,別害怕,是他們自己這樣的,你別害怕...” 溫窈腦袋埋得更低了:“好...” * 傅遠(yuǎn)景勾起唇跟著滿臉春風(fēng)得意的裴彬往這棟樓走。 “你別賣關(guān)子了,跟我說,你到底怎么整她的。” 裴彬笑得隱晦,一張美到邪氣的俊臉上是惡劣的嘲弄:“馬上你就知道了。” 兩人正說著話,傅遠(yuǎn)景忽然皺起眉頭將扭過頭跟他對話的裴彬往后拉了一步。 裴彬:“你做什么?” 話語剛落,先是兩個人摔在他們眼前。 裴彬呆住了。 傅遠(yuǎn)景擰著眉頭往上看去。 又有一個人摔了下來。 還不偏不倚壓在兩人身上。 登時,血紅浸染草地。 “嗯...嘔——” 裴彬直接吐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