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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惡女,只訓狗不救贖(快穿 1VN)在線閱讀 - 貴族學院萬人嫌惡毒女配(二十六)

貴族學院萬人嫌惡毒女配(二十六)

    凌晨一點半時,整片地方都安安靜靜的,帳篷內(nèi)也都熄了燈,偌大的公園內(nèi)透著幾分安寧的詭異。

    陳重靠著鱷魚池湖邊欄桿松松垮垮倚著,他眸內(nèi)卻不安分,反而十分躁動,地上落下一根又一根的煙頭,他吸了吸鼻子,看向湖面偶爾被風帶起的些許漣漪。

    “真見鬼,在公園里養(yǎng)鱷魚,神經(jīng)病?!?/br>
    陳重瞇著眼往下撇了眼,昏暗光線下,看見幾只微亮的眼,嚇得往后一個哆嗦,又朝著池子中吐了幾口口水,“呸!”

    “陳重?!?/br>
    女孩的聲音陡然出現(xiàn),嚇得陳重抖了抖身子,他快速掐滅煙頭,有些窘迫的朝著她自我良好的笑了笑,他看去,溫窈穿著一身溫柔又潔白的長裙,頭發(fā)乖順散開,笑吟吟地看著他。

    “我有點事,不好意思,來晚了。”

    陳重搖搖頭,“沒事兒?!?/br>
    凌晨時分,孤男寡女,暗示給到這份兒上,陳重左右看看,“這地方真挺清凈的,不會有人過來的吧。”

    鱷魚不喜歡聒噪,并且也有一定危險,所以養(yǎng)殖戶是處于公園最為陰暗潮濕的角落中飼養(yǎng)它們,同樣的也遠離平日里會參觀公園的人群,不是特意來的話,幾乎沒人來。

    陳重越想越心癢癢,他的個子偏高,身材比臉有看頭的多,深黑色運動服下是健壯的倒三角身材,他伸出手,很是自然的攬過溫窈的脖子,大手按在她的肩頭:

    “去吹吹風,怎么樣?”

    溫窈眉毛微挑,余光掠過他那只搭在自己肩頭的手,很是自然的從他懷里出來,繼而狀似不經(jīng)意地走到欄桿邊,陳重磨了磨手掌心,似乎還在回味方才隔著薄衣服之下的溫熱觸覺,他舔了舔唇,快步跟上去。

    溫窈深呼一口夜晚清新的空氣,其中夾雜著青草香,她心情很是不錯,“好啊,我們就在這里吹吹風,這里景色真不錯?!?/br>
    “你為什么邀請我大晚上來這里?”

    溫窈抬起手,將頭發(fā)夾在耳后,精致流暢的側(cè)臉顯現(xiàn)在少年眼中,她的睫毛卷長濃密,像是一把小扇子,扇的人心口癢癢,陳重看的入神,喉結(jié)不自覺上下滾動,伴隨著心里的躁意,他緩緩向女孩移動,女孩似乎有所察覺,終于扭過頭來。

    溫窈用眼神制止了他繼續(xù)靠近的行為,并沒有回答他剛剛的問題,而是反問他:“你知道這下面養(yǎng)的是什么嗎?”

    陳重忍著惡心與害怕往下又看了眼,眉頭皺成川字,語氣厭惡,“鱷魚,很惡心?!?/br>
    “你很怕鱷魚?!辈皇且蓡柧?,而是肯定句。

    陳重沒反應(yīng)過來,他只是有些怔愣的看著女孩,臉上的表情也從期許變?yōu)橐苫?,不等他問出心中所惑,女孩就已?jīng)自言自語的回答了他:

    “十歲那年,你帶著你的朋友去水庫游泳,但是你們沒有想到,那個水庫里是有鱷魚的。

    你明明已經(jīng)看到了,但因為你太害怕,所以只顧著自己游泳,卻沒有大聲提醒你的小伙伴?!?/br>
    陳重忽地瞪大雙眼,麻木感仿佛突如其來的劇烈電擊般自腦門中央一路向下劈去,恐懼與疑慮自心口炸開,胃中翻涌著劇烈的惡心感,他不可置信的向后倒退兩步,一瞬變白的唇瓣上下顫動著,只是你了半天,卻連完整的句子都發(fā)不出來。

    溫窈的白裙子看起來不再優(yōu)雅美麗,一陣風掠過,帶起幾分詭異,陳重嚇得腿軟,恍惚間,因為心虛,他甚至在她身上看到了那個早已被他忘卻在童年記憶中的小小身影。

    夜色中,女孩緩慢轉(zhuǎn)過頭,微昂起下巴,朝著他一步步逼近,語氣平淡無波,卻散發(fā)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陰森氣息:

    “其實救他,也是有機會的。你明明已經(jīng)上岸了,他也向你游過來,可是為什么不拉他一把呢?

    救生圈就在不遠處,大人們也在一個馬路之隔的田野間,只要你稍微愿意幫一幫他,他就不會變成鱷魚口中的亡魂?!?/br>
    女孩的表情忽然變得陰狠,“但是你沒有!不幸中的萬幸大概是,他當時太幼小了,他沒有遭受到鱷魚的撕咬就被吞入腹中,村民們破開那條鱷魚的肚子時,他的身體是完整的,所以是窒息而死的?!?/br>
    溫窈一點一滴地講述著,陳重早就因為這件沒有被任何人所知道的事卻被她完整的講述出來而嚇得腿軟,池中鱷魚低吼聲猛地傳來,陳重一個腿軟,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就這樣狼狽的摔在地上。

    “你、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誰?你、你不要找我索命,是,是鱷魚把你吃掉的,是你自己沒注意的,關(guān)我什么事!”

    很顯然,陳重將面前的女孩當成被鬼魂附身。

    畢竟這件事確實只有他自己知道,再無第二個人。

    那年他在鄉(xiāng)下外公家過暑假,村子里長日無聊,他便強行叫著同村里那個成績很好但缺點心眼的小子一起去游泳,誰知道那年不知道為什么村子里來了好幾只鱷魚,藏匿在最南邊的水庫里。

    其實每年村里都會發(fā)布廣播不許家家戶戶孩子去野泳,那小子慣是個聽家長話的,倘若不是陳重以一些歪理要挾他,他絕對不會跟著陳重去的。

    結(jié)果就出事兒了。

    那年村里還不發(fā)達,那個水庫剛好沒有裝監(jiān)控,陳重見人被鱷魚生吞了下去,嚇得直接失禁,連滾帶爬回到家里。

    回去后,他因為害怕?lián)?,所以壓根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直到那人的家人發(fā)現(xiàn)自家孩子怎么到晚上還不回來。

    后來全村出動,找了一天一夜都杳無音信。

    再后來,有個年輕健壯的小伙兒無意間看到了鱷魚進他們家農(nóng)田,之后便上報給了村長,幾個年輕人申請下來麻醉針立刻就將這條鱷魚殺了。

    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句,會不會小孩兒給鱷魚吃了?

    眾人即便不敢也不愿意相信,卻還是半信半疑剖開鱷魚鼓鼓囊囊的肚子,結(jié)果就見失聯(lián)一天一夜的小男孩正緊閉著雙眼躺在之中,男孩的家人幾乎在旁邊哭暈過去。

    沒有人會想到這件事跟陳重有關(guān)系。

    直到事情過后的這么多年,卻被溫窈云淡風輕地說出,陳重頭皮發(fā)麻,整個人像是又拉回了那個恐怖的下午,他一點一點向后爬去,雙手扶著欄桿,一轉(zhuǎn)頭就能看見水里幾條正游來的鱷魚。

    怎么,怎么會忽然游過來?

    他猛的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溫窈正面帶淺笑的從旁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食盆,投喂著這些鱷魚一塊塊生rou,她見陳重看過來,晃了晃手里的食物,“它們胃口很大,不知道吃不吃得飽。”

    “聽說鱷魚即便在夜間也會捕食。”

    溫窈放下食盆,越過陳重,蹲在欄桿處不知道在弄什么,陳重大腦混沌不堪,幾乎喪失語言功能,只是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機械性的撫著胸口,他腿軟腳軟,嘗試著好幾次站起身都失敗了。

    過了一會兒,溫窈臉上露出個滿意的笑來,她掌心躺著幾顆粗大的螺絲釘,她忽然大聲呵道:“陳重!快看你面前!有東西在過來!”

    話音剛落,男人慘叫一聲,果然如溫窈所料那般死死向后靠去抓住唯一可以另他有些許安心的欄桿,這是人的下意識反應(yīng),溫窈輕笑了兩聲,清脆悅耳,仿佛一個頑劣的小女孩在達成惡作劇后的饜足。

    她彎起眼睛,狠狠在早被她動過手腳的欄桿上踹了踹,陳重身體隨著欄桿往下的墜落而順著慣性也往下摔,他本就被嚇破了膽,又毫無防備,與木質(zhì)欄桿一同往水下摔去。

    “撲通”濺起無數(shù)水花。

    “救命!救救我!溫窈!”少年在水里撲騰著,語氣急促,恐懼使得他的聲音都帶著哭腔。

    人在極度緊張情況下,別說游泳,就是平穩(wěn)浮水面都是艱難的。

    “救我!——”

    溫窈環(huán)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漫不經(jīng)心的朝著他歪歪頭,

    “這句話,那個男孩子跟你說過。”

    “我也跟你說過。”

    ——

    她認出自己了。

    她記得自己。

    陳重渾身發(fā)涼。

    完。

    真的完蛋了。

    他絕望的嗆入一口又一口的湖水,身后鱷魚呈現(xiàn)圍獵狀朝著他環(huán)繞而來,他拼命地往岸邊游,可他掉在湖中央又四面楚歌,一切的努力都顯得是這么可笑。

    “你——你認出我是誰了,你認出我了!你這是謀殺!我死了!你也不會好過!”

    溫窈哦了一聲,笑的妖媚,“在地獄見到你的金姐的時候,記得也要這么安慰她?!?/br>
    金宇珍?

    金宇珍怎么了?!

    陳重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無數(shù)的疑惑與憤怒都在一聲慘叫后頓時化為虛無。

    鱷魚進食時會先咬住獵物的身體,若是體積偏大,便會不斷來回飛甩,而此時并非只有一只鱷魚,多只共同捕食時,為爭奪更多的食物,五只鱷魚迫不及待的撕咬開食物。

    溫窈看著湖面,水中彎月被發(fā)黑的血水攪碎。

    【宿主!這里有監(jiān)控的!你會被發(fā)現(xiàn)的!】404幾乎是尖叫出聲,它急得快要哭了。

    溫窈抱抱胳膊,語氣可憐:【哦,這樣啊,那我怎么辦呢?!?/br>
    404唉聲嘆氣,也急得團團轉(zhuǎn):【宿主別怕!我明天去聯(lián)系下老板!讓他幫幫你!】

    你老板?

    等016來,她溫窈都該吃上國家飯了。

    她搖搖頭,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果不其然,幾秒后,男人攔腰抱過她,讓她遠離那危險的邊緣,帶著隱隱怒意的聲音響起:

    “溫窈,你瘋了么?!?/br>
    “金宇珍,還是學校頂樓那幾個人,都是你的手筆,是不是?”

    “你這個瘋子。”

    哎呀。

    傅校醫(yī)。

    如果你在那時說出那句“你要的我都能給得起”時好感度有一絲一毫的變化,我還真會為你現(xiàn)在語氣里的嫌惡而傷心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