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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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厲堯就這樣死死盯著趙明溪給傅陽曦挑香菜。 先前從國際班傳出來一些趙明溪每天給傅陽曦送甜品的事情, 他還壓根不信,直到現(xiàn)在眼見為實。 他手指漸漸攥緊,心底仿佛煮開了一口大鍋油, 焦躁又煎熬。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一幕,他會覺得宛如一根刺扎進了眼底, 十分刺眼。 他不覺得趙明溪是真的喜歡上了傅陽曦。 她還是在賭氣, 和她家里人賭氣,也和他賭氣。 否則她完全沒必要故意當著他的面,給傅陽曦挑香菜。 她是故意的。 但是她指望他再去找她,幾乎是不可能的。已經(jīng)找過一次, 就不會有第二次。 他的自尊心不允許。 沈厲堯冷靜了下, 決定先讓趙明溪冷靜一陣子,等她自己這股別扭勁兒緩過來了, 一切就會回到正軌了。 他垂下眼, 再不多看一眼, 以免擾亂自己。拎起書包,快步走出了圖書館。 夜風吹來,沈厲堯右手里還攥著他劃出來的百校聯(lián)賽的重點范圍, 他走到垃圾桶前, 臉色冷峻地將紙張揉成一團要扔掉, 但是手指頓了頓, 還是皺著眉將紙張打開。 他走到門口的工作臺前,將重點范圍疊了兩疊,夾進一本書里,遞給圖書館管理員:“你好,麻煩幫我轉(zhuǎn)交給一個國際班的學生?!?/br> 傅陽曦抱著手臂靠在椅子上, 虎視眈眈地盯著沈厲堯。 直到沈厲堯走出圖書館,他才劍拔弩張地收回視線。 他腦袋一偏,視線往左掃,瞥了坐在身邊的小口罩一眼。 明溪正勤勤懇懇地挑香菜。 傅陽曦盯著她看了會兒,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那誰,你朋友啊?” 明溪順著他的視線往門口看了下,反應了下才知道他在說沈厲堯。 明溪頓了頓,道:“算是吧?!?/br> “關(guān)系挺好呢吧?!备店栮匮鹧b漫不經(jīng)心地道,竭力不流露出任何的醋溜溜:“我看他一直看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 “一般?!泵飨?,她現(xiàn)在見到沈厲堯就繞道而走,可不是一般么。 于是她又補充了一句:“就是認識?!?/br> 說完明溪才感覺不對勁,她轉(zhuǎn)到國際班快兩周了,這個二世祖整天不是趕她滾就是擠兌她,今天雪中送炭可以解釋為回禮,但是怎么突然還向她打聽起金牌班的人來了? 這個回答有點敷衍,傅陽曦瞅了眼沈厲堯的背影,又問:“看著人五人六的,他成績是不是很好?” 明溪:“怎么了?”突然問成績干什么? 明溪明白了,她雖然自認成績不錯,但是目前和沈厲堯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傅陽曦這是想換人寫作業(yè)? “傅少,你還是別想了?!泵飨⒖谭畔驴曜?,努力安利自己:“你就老老實實讓我?guī)湍銓懓?,我還會模仿字跡。除了我沒人寫得這么耐心,你何必舍近求遠呢?” 傅陽曦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吃醋!這他媽不是吃醋是什么?! 他說什么了嗎?她怎么還為寫作業(yè)這點兒事計較起來了呢?! 傅陽曦竭力忍住逐漸上揚的嘴角,見趙明溪還在看著自己,他趕緊收斂了表情,拽得二五八萬,不耐煩地擺擺手:“行吧行吧,不讓別人寫。” 明溪松了口氣。 傅陽曦耳根羞赧地紅了起來。 柯成文看著明溪的眼神一言難盡,欲言又止。 明溪做什么都很認真,挑香菜這件簡單而又瑣碎的事情也不例外,傅陽曦撐著腦袋看著她專注仔細,睫毛落滿燈光。 “好了?!钡让飨芽曜咏唤o他,他才回過神來。 傅陽曦接過筷子,心里美滋滋,格外有食欲,開始大口大口扒飯。 他吃得很快,風卷殘云,朝氣蓬勃,但卻很安靜。 明溪也高高興興地去看自己的盆栽,又長了三棵小嫩芽,距離五百棵快了快了。傅陽曦真是個好人。 好人傅陽曦吃著飯,擱在一邊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他隨手拿過來,單手劃開屏幕看了眼,是姜修秋發(fā)來的微信。 但是還沒點開看姜修秋發(fā)來了什么,他就想起來一件事——今天趙明溪是不是還沒給他發(fā)信息? 趙明溪每天雷打不動甜品 三條微信 給他寫作業(yè)。 今天猛然沒收到微信,他居然不習慣起來。 “你今天手機壞了?”傅陽曦佯裝隨口一問。 明溪坐在旁邊寫題:“沒啊。” ——那怎么不給我發(fā)信息?這話傅陽曦問不出口。 他繼續(xù)若無其事地冷哼:“哦,謝天謝地,你終于不發(fā)信息來sao擾我了?!?/br> “你不是屏蔽我了嗎?”明溪詫異。 “當然屏蔽了?!备店栮氐溃骸案究床欢忝刻彀l(fā)的什么東西,不屏蔽干什么?” 明溪:“哦?!?/br> 屏蔽了就好。 她這兩天有點忙,竟然忘了這茬,傅陽曦一說,她就想起來了。 現(xiàn)在每天發(fā)微信,已經(jīng)攢不下多少小嫩苗了,但是聊勝于無。 而且明溪分析,最好是不要中斷,萬一這玩意兒和q/q一樣有個連續(xù)發(fā)多少天就獎勵巨輪的設置呢? 她立馬就掏出手機,當著傅陽曦的面,點開微信,給傅陽曦發(fā)過去三個表情包。 傅陽曦在旁邊瞥了眼:“……” 什么情況?她好敷衍! 她之前每天發(fā)微信也都是這么敷衍的嗎? 傅陽曦之前還以為她每天對喜歡的人發(fā)微信之前要琢磨很久呢。 傅陽曦腦子差點當機。他真的很不懂女孩子。 手機震動一下,又一條姜修秋的微信發(fā)了過來,傅陽曦打開看了眼:“你刷我的卡,這他媽買的都是什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有異裝癖呢!” “嘖?!备店栮貑问只貜停骸案抵烈庾罱貒?,被我媽帶到我爺爺跟前了,正是多事之秋,我就沒用我自己的卡,回學校你買釣魚竿用我的卡刷回去?!?/br> 姜修秋滿意了,語氣溫和了許多:“不是,到底是你追人家還是人家追你?你這都快把自己賠進去了。” 傅陽曦不在乎地回:“怕什么,她又不圖我錢?!?/br> 頓了頓,他炫耀地啪啪啪打了一大堆過去:“上次給她的錢她全給小爺我買禮物了,不知道吧你。:)” …… “萬一是放長線釣大魚呢?” “不圖你的錢,但圖傅氏豪門啊。” “畢竟她又不知道,你還有個大哥,你大哥去世后你母親就神神叨叨地把傅至意當你大哥養(yǎng),還極力攛掇老爺子分股權(quán)到傅至意。外面的人不知道傅氏的情況,還以為你是唯一的繼承人,傅至意只是你堂弟?!?/br> “如果假設——我是說假設——” “傅至意才是繼承全部家產(chǎn)的人。” “她是會接近你還是接近傅至意呢?” 姜修秋這次沒有開玩笑,語氣很認真。 話雖然難聽,但他是唯一和傅陽曦從小長到大的人,這話他必須要說。 到了他們這種階層,見過太多這種事情。當然,他得承認大多數(shù)人沒有傅陽曦所說的轉(zhuǎn)班生的定力——連十萬塊也不要。 “還是那句話,從小到大,我就沒見過因為你本人追你的。你性格那么差?!?/br> 傅陽曦心態(tài)崩了:“……你他媽找死是吧這話你要說幾遍?” 姜修秋不理他繼續(xù)發(fā)過來:“所以,現(xiàn)在這個女孩為什么會特殊?” 傅陽曦盯著屏幕上姜修秋噼里啪啦打過來的一堆。 這次再看,心態(tài)已與上次迥然不同。 上次他抱著對轉(zhuǎn)班生好奇、逗弄的心態(tài),聽了姜修秋的話也無所謂。轉(zhuǎn)班生因為別的接近他,那么他就直接揮揮手讓她拜拜。 可是這一次,這堆話卻變得刺眼起來。 傅陽曦的心中竟然微妙地產(chǎn)生了一種害怕的心理。 半晌。 “不可能。”傅陽曦也不知道是說給姜修秋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發(fā)過去一條:“你就自個兒酸吧你,再說這樣的話拉黑。:d” 可發(fā)完,傅陽曦的一腔好心情也沒了。 他下意識看向趙明溪。 趙明溪仍舊安安靜靜寫著試卷,她很白,安靜的時候像一塊玉,讓人的心都定了下來。 她烏黑的中長發(fā)今天扎成馬尾,露出白皙的脖頸。 傅陽曦注意到她脖間掛著一根紅繩,似乎掛著一塊質(zhì)地一般的玉——不像是現(xiàn)在十七八歲戴耳環(huán)掛夸張頸鏈的女孩子會戴的裝飾品,反而像小鎮(zhèn)的人,流淌著一種夏季香樟下風吹過的感覺。 她有點招小蟲咬,桌上壓著一瓶花露水,以至于她身上也有這種淡淡的香氣。 傅陽曦忍不住把褲腿扯了扯,露出腳踝,想讓蚊子咬自己。 可他不是招蚊子的血型。 明溪注意到傅陽曦的視線,筆尖沒停,側(cè)過頭看了他一眼,問:“干嘛?” 傅陽曦宛如被抓包,迅速收回視線,漫不經(jīng)心地伸了個懶腰,將外賣盒三下兩下一收拾:“吃完了,這都快十點了,你什么時候回宿舍樓?” 說完他瞥了柯成文一眼。 柯成文瞬間意會:“啊,這些東西太重了,我們好歹是男生,幫你搬回去吧?!?/br> 傅陽曦皺著眉接腔,一副十分勉強的樣子:“行吧,那就幫個忙?!?/br> 說著話他隨手將手機不輕不重地丟在一邊。 傅陽曦手機屏幕亮著。 停留在姜修秋發(fā)來的微信上,其他幾句和他的回復都被他按了刪除,只留了“傅至意才是繼承全部家產(chǎn)的人”那一句。 他淡淡抬眸,去看趙明溪。 “那現(xiàn)在回吧?!壁w明溪站起來收拾東西,剛站起來她就一不小心瞥到了傅陽曦的微信對話頁面。 明溪頓時愣了下,人都傻了。 “怎么了?”傅陽曦好像完全沒察覺手機還亮著。 明溪飛速移開視線:“沒什么?!?/br> 但腦子里卻萬分震驚—— 她不小心看到了什么勁爆的消息?! 原來剛剛傅陽曦神情嚴肅地和別人發(fā)信息,就是在說這個?! 明溪本來還打算等傅至意和姜修秋來學校了以后,積極蹭蹭他們兩人的呢。 但是看樣子,這傅至意她還不能接近了,沒必要為了一個百分之二,得罪傅陽曦這個百分之六。 ——至于家產(chǎn)什么的,就和她沒關(guān)系了,這些闊少們又不會分她一毛錢。 墻頭草明溪瞬間做出了取舍。 以后能避開傅至意有多遠就多遠,以免最大金主傅陽曦看她不順眼,不給她蹭了。 “那走吧?!?/br> 明溪突然瞥到傅陽曦的左手手背好像不知道被什么劃傷,方才他一直將袖子扯長蓋住手,她都沒看見。此時因為收拾外賣盒,這傷口就露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傅陽曦皮膚格外白皙的緣故,這傷口的殷紅血跡顯得有點深。 “等我一下,我有點事。”明溪迅速道。 她腦袋上計算器的小燈泡都亮了起來,她去給這位太子爺買來創(chuàng)可貼,會增加多少小嫩芽? 說完她抓起書包,急匆匆往圖書館外跑。 校門口的便利店距離這里很有點遠,但一來一去十分鐘應該夠了。 “她怎么了?”柯成文看向明溪的背影,感到不解。 “……” 傅陽曦將手機收了回來,臉色很難看。 “我們等著?!备店栮匕岩巫右焕?,再度坐下,只是這一次坐下去渾身都是低氣壓。 隨著時間過去,柯成文感覺他越來越郁悶。 等了不知道多久,柯成文忍不住看了看表:“曦哥,她不會不好意思要這一堆東西,找個借口先溜了吧。” 傅陽曦心說,先溜了倒是真的,卻不是因為這一堆東西。 他煩躁地抓起手機站起來,將外套胡亂穿上,臉色可以擰得出水來,還有點懨懨的。 “算了,走吧?!?/br> 他有想過趙明溪可能禁不住試探,看到這則消息之后,對他的態(tài)度可能會發(fā)生微妙的變化。他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這么直接,直接就溜了?!這他媽也太果斷了吧! 他該說什么,不愧是她?! 不是圖他的錢。 哦,原來等在后面,和很多人一樣,是圖他的遺產(chǎn)繼承人的身份。 傅陽曦心里遠遠要比上一次以為她圖錢的時候難受,像是被捅了一刀一樣。 他就不該試探的,一開始她沖著他跑過來的那個瞬間,他就該拎著她后衣領(lǐng),把她扔出去的。 傅陽曦和柯成文走出圖書館。 傅陽曦將外賣盒子“哐當”一聲丟進垃圾桶。 柯成文推著行李箱,問:“你今晚回家嗎?” 傅陽曦沒理他,垂頭喪氣往臺階下走。 柯成文也不知道就剛剛那么一會兒,發(fā)生了什么,只好跟上去。 但是傅陽曦一步步往下走,視線忽然頓住,腳步也忽然停住了,趙明溪正在一步步往上跑。 朝他跑過來。 a中圖書館建得很高,臺階大約有五六十階,微涼的夜里,四周沒有光亮,只有遠處校外小吃街燈火通明,像是一條傾瀉下來的銀河。 趙明溪背著她的舊書包,背對著這條銀河,光潔的額頭滲出汗水。 她跑起來的腳步聲很快,還有書包拍在身后輕輕的有節(jié)奏的聲音。 傅陽曦的心怦怦直跳起來。 明溪跑到他面前,奇怪地看了他和柯成文一眼:“不是讓你們等我一下嗎?” 這才十分鐘都等不及? 傅陽曦大腦一片空白,聲音莫名有點啞,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br> “去買了點東西,過來一下?!泵飨阉У脚_階角落的花壇邊。 不知道為什么,這會兒的傅陽曦像是從混世魔王的狀態(tài)抽離了出來,垂著眼看著她,腳步跟著她,乖乖地被她拽到角落里。 明溪將自己買的東西從書包里掏出來,是一瓶碘酒,一包棉簽,和一塊一次性直接貼的紗布。 “你傷口有點長,創(chuàng)可貼小了點,這紗布算是純棉的,將就用吧,總比你這個發(fā)炎的好。我晚上居然沒看到,你竟然還一直把手縮在袖子里,這樣傷口更加容易發(fā)炎了。” 明溪遞過去:“你就在這里處理一下再回家吧?!?/br> “……” 傅陽曦低著頭看著她,喉嚨動了動。也不伸手接住。 “你怎么了?”明溪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傅陽曦無法形容此時的感受。他臉上連什么多余的表情都無法做出來——就只是一片茫然的脆弱和柔軟。 他還以為她看了那則信息,就不打算接近他了的。他還以為,可能姜修秋說的沒錯,她既然不是為了錢,那么就是放長線釣大魚,為了別的。 但是好像不是這樣,至少,她不是為了這兩樣。 第一次有人這么認認真真地喜歡他,這么專心致志地對他好。傅陽曦耳根也不紅了,而是泛起一種異常認真的情緒。心臟跳得很快。 “傅陽曦?”明溪叫了他的大名。 傅陽曦這才仿佛驚醒一樣回過神來。 是了,沒錯。 試探,他試探個屁。 姜修秋就是在瞎幾把嫉妒。 趙明溪就是喜歡他傅陽曦——的人! 傅陽曦眉梢一揚,認真打量明溪一眼,先挑眉一笑,然后似笑非笑,最后高興得不能自已。 明溪:???間歇性神經(jīng)病發(fā)作了? 傅陽曦一副了然的表情,舔了舔后槽牙,臭屁囂張得不行:“哦,所以你就是急匆匆地為我去買這個去了?” ‘為我’二字被他重音。 明溪好困,不想和他廢話,眼見著自己買了碘酒回來,但是沒涂在他手上,嫩芽就不會長。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擰開碘酒拆開棉簽,把他手拽了過來。 “你這個女人,干嘛呀?”傅陽曦一驚,把手縮了回去,面紅耳赤地把自己被扯得松垮的外套一拉,朝四周看了眼:“在這里就拉拉扯扯的?!?/br> “涂藥?!泵飨溃骸安煌坷??!?/br> “看在你——”傅陽曦還要嘰嘰歪歪。 明溪直接面無表情地把棉簽摁在了他手上。 傅陽曦頓時疼得快叫出來:“輕點輕點!” 明溪握著他的手,放柔了力道,一點一點將冰涼的藥酒涂了上去。 傅陽曦舔了舔唇,看著她輕柔的動作,忍不住笑。 傅陽曦左手手背上的傷口很深,看起來像是被玻璃割到的。但打碎了杯子頂多是割傷手心或者手指,怎么會割傷手背? 明溪剛轉(zhuǎn)到國際班時,以為他是囂張跋扈的校霸,還有點怕他。但是現(xiàn)在明溪覺得他好像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惡劣,所以也就沒那么怕他了。 明溪也沒有問他這傷口怎么來的,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 就像是別人問明溪為什么十五歲才從落后的北方小鎮(zhèn)來到繁華都市,為什么趙湛懷只接趙媛沒接過她,她也不想回答一樣。 她就只是什么也沒問地替他把傷口處理好。 …… 兩人挨得很近,傅陽曦俯身。明溪處理好,抬起頭時,差點碰到傅陽曦的臉。這人長著一張非常帥氣優(yōu)越的面孔,喉結(jié)漂亮,充斥著少年人的荷爾蒙。 明溪腦子發(fā)蒙,退后一步:“好晚,我得回去了?!?/br> 傅陽曦:“好?!?/br> 柯成文蹲在一邊當電燈泡,等傅陽曦和明溪往宿舍樓下走時,他才跟著過去。 兩人把明溪送到樓下,讓阿姨通融,兩人把箱子扛了上去。 明溪又送兩人下來。 傅陽曦雙手插兜,意氣風發(fā),剛要發(fā)表一些諸如“小口罩你看今晚一個大帥哥和一個不那么帥的男的送你回宿舍,你是不是很開心”之類的屁話,趙明溪就捂住耳朵跑上了樓。 傅陽曦:“……” 柯成文十分不給臉的笑了出來:“哈哈哈?!?/br> 但傅陽曦心情好,也不和他計較。 他一通電話耀武揚威地給姜修秋打過去:“以后再說那種話就翻臉?!?/br> 姜修秋還是忍不住問:“可她一不圖錢,二不圖傅氏,她圖什么?” 傅陽曦摸了摸手背上的紗布,竭力繃住羞赧的笑,終于一錘定音。 “圖我?!?/br> 姜修秋:“……” 柯成文:“……” 傅陽曦決定了,他既然確定了她是圖他的人、是真心地喜歡他,那么他就得加倍地對她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