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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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可以,不過時間緊迫,要盡快。”謝慶宗說,“下個月初我們就要在明州開機了。” “好。” 謝慶宗待會還要回片場做指導(dǎo),這頓宵夜并沒有吃太久,他簡單地和溫蕙聊了關(guān)于宣傳片的一些想法和計劃,雖然只是寥寥幾句,但岑蓁聽得出那是一個非常棒的創(chuàng)意。 一旦消息放出去了,爭破頭來搶的演員絕不在少數(shù)。 岑蓁很矛盾,直到謝慶宗吃完離開都還在心不在焉。 “你考慮好了可以直接跟溫小姐或者孟公子聯(lián)系,他們會跟你簽合同?!迸R走前謝慶宗又叮囑岑蓁。 岑蓁應(yīng)下,“好,謝導(dǎo)再見。” 謝慶宗是溫蕙親自開車去接的,現(xiàn)在當(dāng)然還得開車送他回片場,兩人一走,包廂里又剩孟梵川和岑蓁,明明地方很大,岑蓁卻沒來由地覺得局促,連空氣也變得稀薄。 她悄悄在心里吸了口氣,主動站起來道別,“時間不早了,孟少爺,我也該回去了?!?/br> 孟梵川嗯了聲,卻問起了別的,“我能不能知道,岑小姐對拍宣傳片的顧慮是什么。” 岑蓁被他突然問到,不知怎么回答。 畢竟她總不能如實相告:最大的顧慮就是你。 拿著資本的好處進入這場游戲,岑蓁就不可能全身而退。她已經(jīng)得罪了一個沈澤生,如果再得罪一個孟梵川,演員這條路還能不能走下去,誰也不知道。 也是諷刺,她用心學(xué)習(xí)四年,命運終究還是掌握在這些資本身上。 岑蓁無法回答,只能對他微微地笑,“孟少爺總不能連考慮的機會都不給我。” 兩人平淡沉默地對視了幾秒,孟梵川點點頭,接回了先前的話題,“這里似乎不太好打車?!?/br> 岑蓁不動聲色地拒絕,“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叫到了車?!?/br> 眼前的姑娘防備明顯已經(jīng)拉到了滿級,孟梵川微頓,極輕地抬起一側(cè)唇角,懶懶起身,“行?!?/br> 他甚至都沒再往下多說一句話,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沒找一個,直接起身離開了包廂。 岑蓁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怔了怔,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和沈澤生比起來,孟梵川這個“金主”似乎從不強迫或者威逼利誘她做什么。 等意識到自己竟然在給孟梵川貼優(yōu)點的標(biāo)簽時,岑蓁不禁拍了拍腦袋,自己到底在比較什么?比得再多,也改變不了他們本質(zhì)上的共性。 不過是有人將戲做得直白,有人溫水煮青蛙,更有耐心罷了。 夜里十一點半,岑蓁獨自離開生記排擋。 影視基地附近的確不好打車,岑蓁正打算打開小程序上看看附近有沒有司機,對面忽然傳來兩聲鳴笛。 岑蓁下意識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喬汀汀的車竟然停在對面還沒走。 她愣了愣,意識到閨蜜是在叫自己過去,趕緊過了馬路上車,“你不是有事走了嗎?” “走什么呀?!眴掏⊥『戎槐瓩幟什瑁拔覄倓偛皇桥伦约赫f錯話得罪了那位少爺,趕緊溜出來跟我經(jīng)紀(jì)人報備一下,看要不要提前準(zhǔn)備著什么嘛?!?/br> 岑蓁被她氣笑,“人家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這么了解他?”喬汀汀眨了眨眼,“我還沒問你呢,什么時候和他認識的?怎么想著要帶他來吃宵夜?” 岑蓁想起這一晚上的跌宕起伏,靠在座椅上長嘆聲氣,“還不是因為你?!?/br> 喬汀汀:“???” 岑蓁簡單說了與孟梵川認識的經(jīng)過以及今晚發(fā)生的事,喬汀汀得知她竟然為自己奔波一晚上,大咧咧笑道,“我哪兒有那么容易被人灌醉,你是不是太緊張了?!?/br> “也許是?!贬璨环裾J自己的過度擔(dān)心,她低頭沉默片刻,輕道,“大四那年我在一個酒局上被沈澤生灌過。” “那時我不懂拒絕,也不知道該怎么拒絕,但我很幸運,在不知所措的時候有人幫了我?!?/br> “可幸運不是隨時都有,我只是希望,就算是我緊張了些,萬一你被他灌了,我能成為你的那個幸運?!?/br> 喬汀汀聽完內(nèi)心感觸,靠上來抱住岑蓁,“我知道你對我好?!?/br> 她故意做出感動到抽泣的樣子,惹得岑蓁笑,“別演了。” “哦。”喬汀汀又嘻嘻哈哈坐正,撐起下巴問,“這事兒我還真沒聽你說過,后來呢,你沒和幫你的那個人發(fā)生點什么故事?” 故事? 那晚岑蓁被沈澤生以各種理由灌酒,她本身就沒什么酒量,喝了幾杯就上臉,頭重腳輕人發(fā)暈,好不容易找借口去洗手間想洗個臉清醒,卻趴在水池上吐得天昏地暗。 當(dāng)時的她狼狽極了,袖口被水打濕,勉強扶著臺面,站都站不穩(wěn)。 那個男人就是在那時出現(xiàn)的。 岑蓁已經(jīng)記不清他的聲音,只記得他當(dāng)時遞來一包香味很好聞的紙巾,淡淡地說:“女孩子少喝點酒?!?/br> 接著叫來一個包廂里的女侍應(yīng)生吩咐:“不用進去了,帶她去樓上房間休息?!?/br> 等岑蓁昏昏沉沉抬起頭時,男人已經(jīng)離開。 岑蓁不知道他是誰,應(yīng)該是當(dāng)晚酒局里的賓客之一?總之那位女侍應(yīng)生很快就扶著她去了樓上一間非常豪華的套房。 等后半夜岑蓁醒來時,樓下的酒局早就散場,她亦沒有再見過那個幫他解圍的男人。 像一場宿醉后朦朧不清的夢,岑蓁后來總會想起,卻再也想不起他的聲音,他的樣子。 唯一真實刻在記憶里的,便是那包香味特別的紙巾,和那個房號為222的套房。 “什么也沒發(fā)生?!贬栉丝跉?,細密的睫毛覆在眼眸上,“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br> 甚至岑蓁后來買遍了市面上所有的品牌,也沒買到同樣味道的紙巾。 “你不知道他是誰,但知道孟梵川呀?!眴掏⊥“素缘匦?,“人家孟少爺對你也很是熱心呢?!?/br> “熱心”兩個字喬汀汀咬得格外重,岑蓁怎么會聽不出她的暗示,扭頭看她,“你想說什么?” 喬汀汀經(jīng)驗豐富:“很明顯啊,他對你有意思?!?/br> 連閨蜜都這么覺得,岑蓁便明白不是自己敏感了。她想起謝慶宗的宣傳片,垂眸嘆了口氣,“但我對他沒意思?!?/br> “是是是,你只對宋望那小子有意思唄?!?/br> 正說著,兩人的手機接連響起,是微博發(fā)來的推送。 喬汀汀掃了一眼,馬上滑開屏幕,興奮地告訴岑蓁:“我靠,前幾天網(wǎng)上預(yù)告的那個新晉小生和知名女星的戀愛瓜爆出來了,哈哈,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家伙這么倒霉被拍到?!?/br> 事實證明,明星也會吃瓜,還是第一時間在線吃瓜。 岑蓁對這些八卦沒興趣,她倚在車窗上想著宣傳片的事,好半晌才發(fā)現(xiàn)車內(nèi)異樣的沉默,轉(zhuǎn)過去,便對上喬汀汀看過來的眼神。 岑蓁被她看得莫名,“怎么了?” 喬汀汀張了張嘴,想說,又實在說不出口。 她的欲言又止讓岑蓁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么,她馬上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進剛剛微博推送的那條消息。 果然,最上面的話題后面跟著紅色的爆字—— #姜媛和宋望親密出入公寓# 第12章 岑蓁不知道的是,孟梵川的車也還停在附近沒離開。 溫蕙送謝慶宗的路上給他發(fā)來消息說是有事要跟他說,讓他等她回來,好在十來分鐘溫蕙就送完人回來,換到了孟梵川的車上。 “我還以為你會送那位岑小姐回去?!贝蟛糠謺r候,溫蕙還是會尊重內(nèi)地的語言環(huán)境,和孟梵川說普通話。 孟梵川似笑非笑,“這不是在等溫女士你嗎?!?/br> “不要貧嘴?!睖剞タ粗麄?nèi)置瞄L大,既是助理,也是長輩,語氣縱容又寵溺,“我看得出來。” “什么?!?/br> “吃飯時你一直在看她?!?/br> “所以?” “你中意她?!?/br> 孟梵川擰開車上的水喝了幾口,緩慢地說:“我也看得出來。” 溫蕙:“?” 孟梵川漫不經(jīng)心轉(zhuǎn)頭,對上溫蕙視線,“你很無聊?!?/br> “……” 前面的陳向安壓了壓嘴角忍住笑意。溫蕙被懟得一噎,也輕哼了聲“fine”抱起胸。 “又說有事要找我?” 溫蕙這才想起重點,從包里掏出一盒印好的名片給孟梵川,“孟董今天頒布了中視由你接手的正式通知,所以下周一要你回去開個會,聊聊下季度公司的發(fā)展計劃?!?/br> 名片裝在北美黑胡桃木制成的金屬名片夾里,規(guī)規(guī)矩矩,充滿刻板的社交儀式感。孟梵川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用上這種東西,好笑地抽了張到手里,“印得不錯,我留一張做紀(jì)念。” 溫蕙:“……” 溫蕙知道他志不在此,對娛樂業(yè)也根本沒興趣,但北城發(fā)生的事的確激怒了孟松年,與其說是孟松年把兒子趕來了滬城,不如說孟梵川也不想再留在北城和父親火星撞地球。 所以,短暫的韜光養(yǎng)晦對緩和父子關(guān)系很有必要。 溫蕙努力從各方面調(diào)動孟梵川對娛樂事業(yè)的興趣,恰好這時手機響,她看了推送后故意遞給孟梵川: “你看娛樂圈多熱鬧,半夜都有桃色新聞爆出來?!?/br> 孟梵川視線無意識落過去,原本并沒在意是哪家的八卦,可只是一眼,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姜媛和宋望親密出入公寓# 宋望? 孟梵川當(dāng)然記得這個人。 岑蓁意外走進他試衣間的那次,sa就說過,當(dāng)時店里還有一個叫宋望的小明星。 之后在華公館遇到岑蓁,她顯然是被誰臨時放了鴿子,再后來在內(nèi)場看到宋望,看到他和岑蓁在角落里交談時不算愉悅的神情,孟梵川大抵能猜出幾分。 溫蕙晚上追問的問題的確沒有答案,孟梵川承認對岑蓁有幾分欣賞,但僅僅是停留在欣賞這一步。 刻在骨子里的清高和家教決定了孟梵川最基本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