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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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蓁不知道他搞什么,但總歸一頓飯罷了,在哪吃都一樣。她并沒有深究,只是在汽車朝著熟悉的方向一次次轉(zhuǎn)彎時,才逐漸反應(yīng)過來,“去你爺爺?shù)膭e墅嗎?” 孟梵川:“嗯。” 上一次去那里的光景還歷歷在目,她忐忑地在路邊便利店買了避孕套去找他,抱著那一晚就與他“交易”的目的,義無反顧地登上了游艇。 可什么都沒發(fā)生。 甚至?xí)r至今日,依然什么都沒發(fā)生。 岑蓁也不知道孟梵川在等什么,是不是要跟他們的第一個吻一樣,將氛圍營造得刻骨難忘,等自己迷失,等自己心甘情愿。 可他明明沒有這個必要。 他拿盡耐心和姿態(tài),好似對岑蓁捧在掌心如珠似寶,可轉(zhuǎn)身又會和陌生的女人在辦公室里糾纏不清,那些喜歡便成了虛幻的泡沫,戳一戳就原形畢露。 岑蓁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不要去胡思亂想。今天山路通暢,二十來分鐘兩人就到了別墅。 魏叔和上次見面時一樣,穿著干凈的西裝,溫和禮貌地對岑蓁微笑,“歡迎您,岑小姐?!?/br> “謝謝魏叔?!?/br> 孟梵川牽著岑蓁朝家里走,邊走邊問魏叔,“她人呢。” 魏叔抬頭示意里面,“沙發(fā)上坐著呢,看著挺生氣,待會您再哄哄。” 哄哄? 岑蓁第一時間想到了白天出現(xiàn)在公司里的人。 他難道還把那個女的帶回來了? 岑蓁把看過的狗血片又拎出來在腦子里巡禮,可無論怎么都不敢相信孟梵川會是那種靡亂到有違倫理的人。 孟梵川看出岑蓁腳步的遲疑,回頭看她,“走什么神?” 岑蓁應(yīng)該繼續(xù)沉默的,可這一刻心底的疑惑積累到爆炸,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你要去哄誰?” 如果他真要去哄另一個女人,她不會荒謬地踏進這個門。 孟梵川見她一臉認真,驀地笑了,緊了緊牽在手里的手,“當(dāng)然哄生氣的岑老師?!?/br> 岑蓁:“……?” 一臉茫然地被帶進家里,廳中央沙發(fā)上的確坐了個女孩,從背影衣服岑蓁也認出,就是白天在公司出現(xiàn)的那個。 “孟聞喏?!鄙磉叺哪腥说瓎韭暋?/br> 沙發(fā)上的女孩回頭,看到是孟梵川后哼了聲又轉(zhuǎn)過去,但一秒不到的時間又轉(zhuǎn)了回來,驚訝地起身走到岑蓁面前,不可置信道:“啊?你……你不就是這幾天網(wǎng)上很火的岑蓁老師?!” 岑蓁被眼前畫面搞得措手不及,可剛剛孟梵川喊出來的名字,她分明聽得清楚—— 女孩也姓孟。 “我meimei,孟聞喏?!泵翔蟠ńK于解開疑團,“一直想來滬城找我,我沒讓,還是自己偷跑過來了?!?/br> “……” 久遠的記憶浮現(xiàn),岑蓁忽然想起第一次來別墅時聽到孟梵川接電話,讓手機那頭的人好好待在北城,不準過來。 當(dāng)時以為是他在北城的哪個舊麻煩,原來……是meimei。 反轉(zhuǎn)來得太快,岑蓁無法說清這個誤會消除的瞬間心中忽然松下來的情緒是怎么回事,只得先與女孩點頭,“……你好,孟小姐?!?/br> 孟聞喏很驚喜,“你好呀岑老師,啊!我要找本子筆讓岑老師簽名,魏叔——!” 小姑娘興奮地跑開,留廳里兩人站著,岑蓁自知鬧了烏龍,眼神不自然地四處看,直到孟梵川落來很輕的低笑,“岑老師怎么不說話了。” 岑蓁這時已經(jīng)明白過來孟梵川剛剛在門口說的那句哄自己的意思,雙頰暈出了粉,尷尬溫吞地問,“說什么?!?/br> 孟梵川似笑非笑,嘆聲氣,無奈的聲音落到耳邊,“我現(xiàn)在清白了嗎?!?/br> 第25章 晚飯是在家里吃的。 meimei雖然不聽話來得突然, 但來都來了,總不能丟在外面不管。只是孟梵川沒想到,這個一向眼高于頂?shù)膍eimei竟然和岑蓁很是聊得來。 現(xiàn)在飯桌上,兩個女孩你一言我一語說著和表演有關(guān)的話題, 倒顯得他像個多余的人。 “那個宣傳片我看了好多遍, 真的!” “你跳舞好好看, 鏡頭才出來的時候我就說哇好美。” “后面你在竹林里一劍刺向男主那個眼神,那個反差感真的, 誰懂我當(dāng)時的心情, 我的雞皮疙瘩……” 兩個哥哥都是名校畢業(yè), 孟聞喏自然也不會差,哥倫比亞大學(xué)高材生,只因讀書期間選修了戲劇專業(yè), 一發(fā)不可收拾地喜歡上了表演。 現(xiàn)在是大學(xué)的最后一年, 孟聞喏放棄紐約的實習(xí)工作回國, 想找個劇組過一過自己的演員癮, 只是人一回來就被父親孟松年“押”回了公司做實習(xí)生。 作為孟家的三小姐, 全家最愛的小公主,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姑娘, 父母怎會允許她去娛樂圈那種復(fù)雜的地方?被人吞了骨頭都不知道。 可孟聞喏大概是從小和孟梵川走得近,父母越不讓干的事兒, 她偏要去干。 這次偷偷跑來滬城,就是想投奔孟梵川,順便看哥哥能不能給她點小小的機會。 現(xiàn)在看到岑蓁, 孟聞喏有種追星成功的喜悅和得意, 彩虹屁吹到孟梵川都看不下去了,叩桌提醒她, “孟聞喏你收著點兒?!?/br> 孟聞喏卻笑瞇瞇道:“哥,你是不是特地帶岑老師來教我演戲,哄我開心的?” 孟梵川冷笑一聲,“你想得挺美?!?/br> “啊?”孟聞喏迷茫地眨了眨眼,看向岑蓁,“那……” 怕孟梵川亂說話,岑蓁馬上轉(zhuǎn)移話題,“你哥怎么惹你生氣了?” 孟聞喏注意力果然被帶跑,哼道:“我也喜歡拍戲,想留在滬城讓他簽我,他不讓,非說公司不簽人?!?/br> 岑蓁:“……” 岑蓁心虛地咳了聲,悄悄去看孟梵川,那人漫不經(jīng)心地坐在對面,沒有任何欺騙了meimei的抱歉感,見她看過來,甚至還輕佻地挑了挑眉。 三個人正說著,魏叔和傭人從廚房走出來,上了最后一道甜品。 還沒等魏叔做介紹,孟聞喏主動對岑蓁說:“岑老師快嘗嘗這個,我最喜歡吃的?!?/br> 岑蓁覺得meimei實在熱情,禮貌點頭,“孟小姐叫我* 名字就好。” “那我叫你jiejie你叫我喏喏吧?!泵下勥鰧⑿》萏鹌范说结杳媲?,“所以岑jiejie是因為幫公司拍這個宣傳片認識我哥哥的嗎?” 岑蓁卻看著眼前的甜品怔住—— ut cream pie。 上次來時魏叔說的那個,女孩子都喜歡的椰絲奶油派。 孟聞喏:“岑jiejie?” 孟梵川看到岑蓁忽然的心不在焉,雖然不知是為什么,但還是出面幫她解圍,“哪來那么多問題,吃飯的時候少說話?!?/br> 孟聞喏撇撇嘴,“你怎么變得跟大哥一樣。” 在孟家,老大孟清淮冷淡穩(wěn)重,是最有規(guī)矩分寸的那個,但有時也會因為過多的分寸感而少了人情味。孟聞喏與他相差7歲,多少有些畏懼,平日里也不如和二哥孟梵川在一起來得輕松。 “我知道了!”孟聞喏剛說完就好像找到了原因,“一定是岑jiejie來家里做客,你假正經(jīng)?!?/br> “……” 孟梵川沒見過這樣能拆臺的meimei,一時分不清是開玩笑還是在報復(fù),無聲遞了個“你給我等著”的眼神過去,孟聞喏略略一笑,視線落到窗外,“咦,下雨了?” 岑蓁看出去,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外面飄起了雨絲。 “岑jiejie,不如你今天就住我們家吧。”孟聞喏見狀提議,“下雨天別下山了,挺危險的?!?/br> 說完轉(zhuǎn)頭問孟梵川意見,“哥,行不行?” 孟梵川坐正,故作隨意地端起面前的茶邊喝邊道,“隨便。” 孟聞喏便轉(zhuǎn)過來邀請岑蓁:“那岑jiejie就住下來好嗎?” 岑蓁其實想婉拒。 上次她是誤會了孟梵川的意思才留下,但今天人家兄妹見面,外面的雨也不是很大,她莫名其妙住下來似乎不太好。 可就在她醞釀好拒絕的話準備開口的時候,無意中對上孟梵川的視線—— 他哪里是隨便的意思,他眼里明明就寫著必須,寫著不容拒絕。 岑蓁被他一個眼神逼退,準備好的臺詞只好收回去,“那好吧,打擾了?!?/br> 傭人陸續(xù)過來收拾餐桌,孟梵川原想找機會單獨和岑蓁相處一會,可meimei說給母親莊佳儀打個報平安的視頻,拉著他一起出鏡。 孟梵川沒辦法,只好讓岑蓁在沙發(fā)上稍等,“我說兩句就過來?!?/br> “嗯?!?/br> 視頻很快接通,手機對面的女人聲音非常好聽,是一個溫柔有涵養(yǎng)的母親。岑蓁聽了幾句,主動起身離開。 雖然沒有說什么隱私話題,但這樣聽別人聊天總歸不太好。 她想去門外透透氣,順便看雨勢有沒有變小,走到門口發(fā)現(xiàn)魏叔正在搬回一些盆栽花草。 “魏叔?”岑蓁見他一人在忙碌,問:“需要幫忙嗎?” “謝謝,已經(jīng)整理好了。”魏叔將最后一盆劍蘭搬回玻璃花房后,拿手帕擦了擦汗笑道,“這些都是老爺子以前養(yǎng)的花草,平時都是我親自打理,交給其他人也不放心?!?/br> “岑小姐怎么出來了?” “他們在和孟夫人視頻?!?/br> 魏叔點了點頭,“那我去花房里看看,您有需要叫我?!?/br> 眼看魏叔轉(zhuǎn)身要走,岑蓁忽然又鬼使神差叫住他,“魏叔?!?/br> “嗯?” “上次你說……”岑蓁張了張嘴,內(nèi)心似有猶豫,但吸了口氣,她還是問出口,“你說椰絲奶油派女孩子都喜歡,這個女孩子,是指孟小姐嗎?!?/br> 魏叔怔了怔,“當(dāng)然。” 他似乎明白了岑蓁的誤解,馬上解釋到:“岑小姐,我可以跟您保證,這棟別墅除了孟家自家人,您是第一位來作客的女士?!?/br> 話音剛落,身后忽然傳來一聲極輕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