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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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孟梵川沉浸呼吸她的氣息時,手腕上忽然傳來涼感,他微怔,很快明白那是什么,睜開眼—— 岑蓁正在幫他戴手表。 被他在滬城扔下,她又帶回北城的那塊。 “一直想找機會把手表還給你?!贬栎p輕說著,抬起頭,眼眸清澈地望著孟梵川,“重新戴上它好嗎?!?/br> 他們都明白,這塊手表已經(jīng)不止是一塊表。 孟梵川在兩人關(guān)系最惡劣的那天把它從手上摘下扔在床邊,仿佛是放下了他們的這段關(guān)系,可岑蓁留下了,她小心翼翼地將它守護至今,守護的是表,更是自己對他不變的感情。 如今把表再次戴到他手上,從前種種,都不再計較。 孟梵川有太多的手表,這不是最貴的一塊,也不是最新的一塊,但因為承載著岑蓁的感情,它必定會成為孟梵川這生最彌足可貴的一塊。 “嗯。”孟梵川將岑蓁輕攬到懷里,“不會再摘下來了?!?/br> 碎影流淌,清早的酒店套房也繾綣。 一夜休息后,岑蓁的感冒也好了很多,下午還有戲要拍,她必須要在上午返回小鎮(zhèn)。 戀愛歸戀愛,工作還是要放在第一位。 吃完早餐下樓,酒店停車場停著孟梵川的兩輛車。一輛是熟悉的黑武士,另一輛則是他最近經(jīng)常開去劇組的那輛平平無奇的小破車。 孟梵川習(xí)慣性地走到小破車面前,正要開門,岑蓁拉住他,“不用了?!?/br> 溫蕙那句話或許是對的。 關(guān)系暴露到網(wǎng)上的確不是自己所想,可人反復(fù)無法抉擇時,天或許會來幫忙做決定。 “就開你自己的車?!贬璧坏卣f。 孟梵川怔了片刻,似明白了她的意思,低頭輕笑,“好。” 他了解岑蓁,一旦認(rèn)定,便坦然無畏了。 眼下既然已經(jīng)天下皆知,那他們就也坦坦蕩蕩。 于是重新?lián)Q到熟悉的車旁邊,孟梵川開了車門,手懶懶搭在上面沖岑蓁說:“那就歡迎女朋友上車?” 惹得岑蓁也抿出幾分笑,那笑容帶著熱戀的羞澀,發(fā)著光,讓冷酷的黑色跑車在這樣一個上午也憑空變得柔和起來。 車駛出停車場朝小鎮(zhèn)方向開,空氣也好像沾染了一對戀人的甜,絲絲縷縷地彌漫著可口的味道。 難得又回了一次市區(qū),某個紅燈路口時,岑蓁忽然想起了什么,問孟梵川:“我想去個地方,能不能陪我?” 孟梵川:“去哪?” 岑蓁翻出手機備忘錄里留下的地址,遞給孟梵川看:“這里?!?/br> 孟梵川掃了一眼,雖然不順路,但距離也不算太遠(yuǎn),他徑直調(diào)頭換路線,“去這兒干什么?” “我去買個東西?!贬杌卮鸬煤唵?。 女朋友說要買東西,別說這會兒在北城,就算是北極,孟梵川也會想辦法滿足她。 于是沒有多問,直接朝她要去的地點開去。 過了早高峰的市區(qū)路況通暢,一刻鐘后孟梵川的車停在一棟兩層高的小樓前,他往外看了看,墻體上的品牌logo有些眼熟。 回頭問岑蓁:“來買什么?” 岑蓁解開安全帶,沖他微微一笑,“進來就知道了?!?/br> 岑蓁戴上口罩下車進店,孟梵川將車停好也跟上去,店里的工作人員很快迎上來,禮貌問岑蓁,“小姐,要看哪方面的香氛呢?” 岑蓁從孟聞喏那里知道設(shè)計師的名字,所以眼下直接問:“請問方檸小姐在嗎?” 聽到這個名字,孟梵川仿佛被提醒,終于明白看logo熟悉的原因—— 這是方檸的個人香氛品牌。 ……可岑蓁找他們家的調(diào)香師做什么? 他不動聲色在旁邊看。 工作人員抱歉道:“不好意思,方小姐這幾天在國外出差,你如果是有項目合作可以在我這邊先做個記錄。” 岑蓁沒想到白跑一趟,有些不甘心,仍不放棄地問,“那你知不知道方小姐設(shè)計過的一款紙巾,味道很好聞,是黑色包裝。” 工作人員想了想,“是哪個品牌呢?” 岑蓁努力回憶,“沒有牌子,就是黑色的紙袋,上面有一些很抽象的花紋……”她不知道該怎么描述那個漂亮又精致的包裝。 旁邊的孟梵川目光微不可察地動了動。 工作人員還是很抱歉:“不好意思,那應(yīng)該是方小姐給客戶的私人定制,我們不太清楚,只有等她回來您當(dāng)面問她。” “……好吧,謝謝,” 岑蓁失望地回到車?yán)镒?,孟梵川不做聲地發(fā)動汽車,在心里想了又想,還是覺得岑蓁打聽的應(yīng)該就是自己用的那款紙巾。 方檸是莊佳儀在香港的一個高級香氛展上認(rèn)識的,她的藝術(shù)感和對氣味的靈敏度一絕,莊佳儀很喜歡她,所以合作數(shù)年,孟家日化的香氛系列幾乎都是由方檸包辦,所有產(chǎn)品外面買不到。 她私人定制的客戶,也只有孟家。 而紙巾是孟聞喏要求的,小姑娘喜歡香,讓方檸設(shè)計了好幾款不同味道的紙巾,連包裝也是根據(jù)香型而來。她自己挑了一款,剩下的分給了兩個哥哥和母親。 孟梵川對這些并不感冒,左右不過是一張紙,隨手選了那款黑色包裝的。 所以,同時滿足從方檸手中定制的、沒有品牌的、黑色包裝的紙巾—— 大概率只有他。 可孟梵川不知道岑蓁找到這里來的原因。 回劇組的路上,孟梵川故作隨意地問:“你要買紙巾?” “不是?!贬柽€沉浸在微微遺憾里,搖搖頭,“我是想找個人?!?/br> 孟梵川心中微妙一跳,“找誰?” 岑蓁其實猶豫過要不要告訴孟梵川,但既然已經(jīng)和他在一起,似乎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何況,他和那個“他”,也算是有緣。 所以岑蓁輕輕開口,“其實我在北城,還認(rèn)識一個男人?!?/br> “……” “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時候,我有次被朋友拉到一個酒局,說都是圈子里的人?!贬杪崞疬@段往事,“我在那遇到沈澤生,大家都跟我說他有多了不起,是前輩,是點石成金的投資人,我那時沒經(jīng)驗,被他一直灌酒……” 岑蓁不想回憶太多,深吸了口氣說重點,“我被他灌了很多酒,人都有些不清醒了,找借口去洗手間,就是在那認(rèn)識的那個男人?!?/br> 孟梵川握著方向盤的手早已在她話語間不知不覺地收緊。 他沒想到岑蓁還記得這件事。 她居然還記得他? “我當(dāng)時應(yīng)該很狼狽,一個人吐得到處都是?!贬柘菰诨貞浝锢^續(xù)說,“他走過來給了我一包紙巾,跟我說女孩子少喝點酒,還給我開了一間房休息?!?/br> 孟梵川開著車,心跳快要和車速持平,大概是“竟然還被她記著”這件事得知得太突然,又太意外,他竟驀地輕笑了出來。 岑蓁皺眉,“笑什么。” 趁紅燈,孟梵川轉(zhuǎn)過去,意味不明地問她,“我也有紙巾,要不要看看?” “……別鬧?!贬枰詾槊翔蟠ㄔ谛λ龍?zhí)著這么久前的事,聽起來是有點像小說情節(jié),但岑蓁是真心想感謝對方,她說:“我是很認(rèn)真地在跟你說?!?/br> 孟梵川還是笑,“我也很認(rèn)真?!?/br> “……” 岑蓁不想理他了。 獨自撐起頭沉浸在思緒里,過了會還是覺得遺憾,“我記了那個紙巾的味道很久很久,但卻不記得那個人長什么樣了?!?/br> “嗯?!泵翔蟠犞@兩句話,忽然覺得有哪里不對:“你都不記得他的樣子了,你還想著他這個人?!?/br> 有點離譜,他竟然好像在吃自己的醋。 岑蓁又皺起眉,總覺得身邊這個人在搗亂,“別說得這么……”她不知怎么形容,解釋說:“我只是想跟他再見一面,親自感謝一下他罷了?!?/br> “畢竟……那天沒有他的話,可能我的命運會被改變?!贬杩聪蛎翔蟠ǎ拔覀円膊粫袡C會認(rèn)識?!?/br> 所以她對那個人的感謝里,包括了后來能與自己相遇這件事。 意識到這一點后,孟梵川剛剛那些奇怪的思緒忽然間就消失了,想來也荒唐,這世上哪有人跟自己較量比較,唯恐現(xiàn)在的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少了,還想著過去的自己。 孟梵川松弛下來,頓了頓,試著暗示她,“如果……他當(dāng)時就想跟你認(rèn)識呢?!?/br> 岑蓁卻沒聽出話中之話,以為眼前的人又開始吃飛醋,無奈笑笑,“哪來那么多如果。” 她徑直岔開了話題,“我再告訴你件事,你一定也會覺得奇妙。” 孟梵川:“嗯?” 岑蓁靠過來,“當(dāng)時他給我開的房間,就是你現(xiàn)在在萬悅住的房間?!?/br> 她眼中充滿對宿命感的信奉,唇齒輕輕擦出那個數(shù)字,“222?!?/br> “……是嗎?!彼犹嬲\,真誠到讓孟梵川心情復(fù)雜,想笑又不敢,怕突然的揭穿讓她尷尬,只能先隨了她此刻的心情感慨,“這么巧?!?/br> “我昨天看到的時候也很驚訝?!贬柩垌辶?,喃喃說:“好不可思議?!?/br> “嗯,的確不可思議?!避囬_到片場門口,孟梵川停好車,故作認(rèn)真地轉(zhuǎn)頭看岑蓁,“那你打算怎么感謝那個人?” 岑蓁被他問住,怎么感謝? 大概就是說聲謝謝,最多……請他吃個飯? “就這樣?”孟梵川聽了回答不太滿意。 岑蓁猶豫地開口,“那還要怎樣?” “你過來?!蹦侨寺唤?jīng)心地解開安全帶,朝岑蓁招了招手,“過來我告訴你?!?/br> 抱著對男朋友百分百的信任,岑蓁身體前傾,輕輕朝他靠過去,誰知話半句沒等到,人倒是被他手到擒來捉了個正著。 他勾住她不講道理地吻下來,岑蓁措手不及,一邊懊惱上當(dāng)一邊掙扎了兩下,但很快掙扎也變得軟綿綿,她環(huán)上他的脖子,所有回應(yīng)都成了本能。 這人吻技好到讓岑蓁懷疑是不是真的第一次,還沒開工,她就在跑車?yán)锉凰堑妹院龝灪?,身體發(fā)軟。 直到余光忽然看到車前不知什么時候圍了一堆人——